顾嫱身上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即使是在晚上,也格外的清楚,在井口的沈千山,一下子就看见了半蹲在井底的顾嫱,“嫱儿,是你吗?”
顾嫱听见熟悉的声音,激动地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沈千山得到了被困在井底的人的回应,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跳了下去,“嫱儿,嫱儿……”
沈千山看着面前失而复得的人,虽说顾嫱在井底呆了一整天,脸上也都被蹭的很脏,但是沈千山还是郑重的捧起了顾嫱的脸,沈千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顾嫱了,这来之不易的见面,这种大喜过望的幸福,真的让沈千山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沈千山,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顾嫱一个人在井底带了一整天,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身上的伤那么疼,她也没有哼一声,没有哭出来,可是看见沈千山的那一瞬间,顾嫱是真的忍不住了。
在井边看着的祁白不忍心打断他们两个人来之不易的亲密,从上面顺了一根绳子下去,示意自己身边的人去通知剩下的人人已经找到了,大家不必再找了。
沈千山抱着抱着,却突然发觉面前抱着自己的人,手突然就松了下去,顾嫱或许是心情太激动了,在和沈千山抱住的时候,一下子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沈千山把手搭上了顾嫱的手腕,确定了顾嫱并没有什么事情之后,这才轻轻地把顾嫱抱了起来,接着绳子的力道,足尖轻点,从井底跃了上去。
顾嫱和沈千山两个人在房间里呆了很久,流霜也因为办事不利,被沈仲白叫过去训斥了一顿,顾嫱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时半日能够做成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这边,还有沈千山。
沈千山要利用外面的势力,将沈仲白的各项罪证收集起来,找到了他的漏洞之后,才好下手,“沈千山,你知不知道,我在井底的时候,究竟有多害怕啊,可是我一直在想你,所以我才能撑到你来救我……”顾嫱摸了摸自己的的脸蛋
沈千山正拿着药膏,帮顾嫱处理手腕上的淤青,他的动作很轻很轻,让顾嫱越来越难受,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要遭受这么多的劫难呢?如果可以的话,她宁可他们两个人是普普通通的一队小夫妻,不会经历这么多的事情。
“都是因为我,我没能保护好你,不过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收到一丁点的伤害了。”
“嗯,我相信你的。”
顾嫱和沈千山两个人在房间里仔细的商量了接下来的想法,仔仔细细的安排好沈千山害怕顾嫱在皇宫之中会有什么其他的意外,将自己的匕首放在了顾嫱的床底下了,“若是有什么进击的事情,或者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记住,一定要把匕首藏在身上,好歹也能防身,我放了一些东西,在窗边的花盆里你记得去拿出来,切不可被旁人看见了。”
沈千山
不能在过去的房间里逗留过长的时间,不过这一次,他可以确定,这次的这件事情,一定是和顾知画脱不了关系的。
顾嫱一天在在皇宫之中,就一天要时时刻刻提防着顾知画,“对了,这簪子是在那个院子里找到的,是你的吧?”
沈千山将怀中的簪子掏了出来,多亏了这一只簪子,她才能这么顺利的找到顾嫱,不然的话,自己恐怕是要和顾嫱擦肩而过了。
顾嫱有些疑惑的接过了沈千山手里的簪子,“可是……”
如果顾嫱没有记错的话,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自己的头上应该不是带的这支簪子,应该是……
“不对劲,我今天没有带这一只。”
因为这支簪子做工十分精细,近期是国丧期间,顾嫱不是傻子,根本就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带着做工这么精致的簪子出门地,那这支簪子,怎么会出现在那个荒凉的宫门口呢?
沈千山显然不敢相信,“嫱儿,你莫不是记错了,这簪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个地方呢?”
沈千山不相信空穴来风,这簪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奇怪的出现在那个地方呢?
“这簪子是谁找到的?”顾嫱觉得,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知情,不然的话,这个簪子,是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是祁白找到的,说是你的侍女飞雪确认过,这就是你的发簪,所以我们才会找到那个地方的,怎么了,难道是祁白……”
顾嫱摇了摇头,祁白跟着沈千山也有不少年头了,就从忠心耿耿的这一点来说,顾嫱是绝对不会怀疑祁白的,倒是这个飞雪……
飞雪是顾知画派来盯着自己的人,难道会在这个时候,帮助自己吗?
顾嫱抿了抿嘴唇,应该是没错了,毕竟是飞雪帮自己梳好的头发,自己的梳妆盒,他也是可以动的,能拿到这支簪子,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只是飞雪和自己所在的角度不一样,可能是因为自己上一次放了她一马,没有赶他离开,飞雪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自己了吧……
沈千山看顾嫱抿着嘴唇不说话,还以为她是有什么话想说,于是伸手摸了摸顾嫱的脸蛋,顾嫱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或许和今天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偶然想起来罢了,珍惜玩这些事情能快点结束,我们也好回到自己的生活,好好地过日子。”
顾嫱过这种心惊胆战的生活,真的是够了。
沈千山不能再顾嫱的房间里停留过长的时间,很快,沈仲白就派人来叫走了沈千山,只是沈千山和沈仲白两个人现在已经算是撕破脸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沈
千山也懒得和他装模作样的寒暄,直接就回了九王府。
顾嫱也是累了一整天,直接就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自从顾嫱好不容易被找到之后,沈仲白对顾嫱就更加上心了,吩咐流霜必须寸步不离的跟在顾嫱的身边,让顾嫱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够自由活动的空间,流霜索性也就不避着顾嫱了,直接就挑明了说出,自己就是三皇子殿下派来的人。
顾嫱这才刚刚从一边的花盆里找到了沈千山所说的纸条,流霜留在外面敲门说要进来,“郡主,流霜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顾嫱简直是恨死了这种时时刻刻被监视的感觉了,流霜并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就算是被顾嫱拒绝了,还是不停地敲着房门,“郡主,属下是奉三皇子殿下的命令来保护郡主的,还请郡主让属下进门。”
顾嫱被流霜烦的要命,索性直接就推开了门,“好啊,三皇子殿下让你保护我是不是?那好,现在你跟我出门一趟。”
顾嫱在顾家带的这些年,调皮的要命,又害怕叶氏和顾知画两个人会用自己偷偷出府的事情,让爹责罚自己,所以早就练就了一副甩尾巴的绝技,特别是对付流霜这样一根筋的人,可是比顾知画好对付多了。
顾嫱好不容易将流霜甩掉了,他心里清楚,流霜是沈仲白派过来看着自己的人,短时间内很有可能是能够保护自己的人,可是,总是这样被别人盯着,实在是感觉太不好了,顾嫱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要把流霜甩掉。
顾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跑到了哪里,自从上次被那个陌生的宫女带走,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幽禁之后,她其实也很害怕自己走在皇宫之中,她早早就知道这皇宫之中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明明就没有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别人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暗算一下。
顾嫱确认了自己身后的流霜没有跟过来,才接着朝竹林的深处走了过去,沈千山交给自己的信件,绝对不能被沈仲白看见了,他须得找个僻静的地方自己看完,然后销毁。
靠在假山边上喘了好久,顾嫱才缓过来,流霜显然是会武功的,起码在速度上,自己根本就不是流霜的对手,只可惜和沈仲白身边的其他女人一样,流霜一样是个脑子不灵光的,略施小计,顾嫱就能把流霜耍的团团转。
顾嫱偷偷地展开了自己手中的纸条,却发现纸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顾嫱不太明白沈千山的意思,不过还是把纸条撕了个粉碎,扔进了旁边的池子里,墨一遇水,必定就都散了,肯定不会被别人发现内容的。
顾嫱上了岸,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了,皇宫实在是太大了,自己刚才为了甩掉流霜,又不知道跑了有多远,现在也根本就不记得究竟应该朝着那个方向走,才能回到清心宫,只能慢慢的凭着记忆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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