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小太监不认得沈蔷薇,但是一看见她穿着不凡,便也知道,她可能是这公众的大人物,赶紧行礼,沈蔷薇摆了摆手,便走了进去。
其实想起那飞雪死在顾知画的手下,沈蔷薇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害怕顾知画,她也就只是想看一看,现在的顾知画,究竟是什么样的,虽不是对他有多少的怨恨,只是想知道,那样一个心底歹毒的人,最后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顾知画还穿着被抓的那天晚上穿的衣服,只是沈蔷薇并不清楚,只能看见衣服上破破烂烂的,顾知画却好像乐在其中,顾知画以前可绝不是这样子的,现在,若不是这冷宫之中只有她一人,自己怕是都要认不得这顾知画的模样了。
“主子,那……那是顾贵妃吗?”
身后的丫鬟畏畏缩缩的探出了头,“主子,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沈蔷薇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先回去吧。”
顾知画也是自作自受,只不过以前那么自负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若是让他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顾嫱回到了清心宫,刚一进门,就咳嗽了两声,虽然天气已经回暖了,但是这风中似乎还带着些寒气,才在门外呆了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就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
“主子,您没事吧,流云先去给您沏茶去,您先做暖桌旁赶赶寒气。”流云只知道沈贵妃方才和主子聊天,可是却被沈贵妃的宫女挡在了亭子外面,本来还在担心主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没想到主子竟然和沈蔷薇聊得很好的样子。
“你先不用忙活了,帮我把日记本拿过来。”顾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办,自己现在不仅为了自己肚子里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感到可怜,还为远在边疆的事情感到担心,她开始把希望寄托于未来的自己,只希望这一次,她能给自己明确的答案。
自从顾嫱进宫以来,砚台上的墨就从未动过,流云一听主子要写东西,赶紧去找砚台磨墨,“主子稍等,流云马上就来。”
顾嫱提笔想要写字,却发现,这日记本上,依旧是写不上字的,看来这日记本果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最后的希望也都破灭了,顾嫱有些颓废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算了,收起来吧。”
既然顾知画也已经疯了,这东西,与自己而言,也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顾嫱拿出了那两张手绢,和书信一起,丢进了身边的火炉里。
“主子,您烧了什么啊?”
“一个故人的信,以后都不会再看了,所以直接断了这个念头就好。”
现在看来,自己要是离开的话,最好就是只带着日记本离开,至于流云,自己还是应该早些把她安顿好才好。若是自己真的离开,流云跟在自己身边,一定会引人注目,自己会易容,也能伪装自己,但是流云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很容易就会穿帮的。
不知道现在的沈千山和哥哥两个人,状况如何了。
沈千山收到了姑苏凉的信,简单的看了内容之后,才放下了心来,只是自己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离开了京都之后,沈仲白会那么安稳的放过了顾嫱,没有为难她,但是毕竟有姑苏凉的信在这里,他多多少少还是会安心一些,起码京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否则的话,姑苏凉也不敢营造出一幅一切安好的样子来哄自己。
顾淮安这些日子倒是安稳的很,或许就是因为自己和沈千山来到边境之后,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危险,除了这边疆风沙太大之外,其他到也没有什么太不适应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抽了空训了个地方洗了澡,刚刚擦干净头发,就去了沈千山的帐内,明明外面那么平静。可是沈千山还是一直十分的担心。
“怎么了?老是这么愁眉不展的。”顾淮安本来还觉得看来这边疆的战事也不是那么急迫,许是过一段时间,这两边都不出兵打仗,或许他和沈千山两个人就能赶快回到京城去了,虽然他也并不认为他们回到京城之后,会很轻松,但是总比在这遥远的地方担心着嫱儿要好得多,起码他们还能一起面对。
沈千山叹了口气,按照之前他们的讨论,东良国应该是做好了充足的要作战的准备,可是为什么,等到北安国的军队到达边疆的时候,他们却都鸣金收兵,再未出兵?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事情有些不对,如果真的像我们先前预测的那样的话,为什么东良国迟迟不出兵呢?”
“他们不出兵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我倒是一直觉得,以他们的国力来说,未必能和北安打个什么你死我活,最多也就是,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无论有多么齐全的准备,都未必能打得过我们吧?”
顾淮安这是第一次上战场,以前都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自然不明白,这战场上的玄机。
“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吧。”
沈千山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让门外的士兵走了进来,“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将军,军中的一些将士,似乎是感染了什么恶疾,一直都上吐下泻的,面色苍白,似有人下毒一般。”
沈千山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行军打仗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淮安,“你先跟我去看一下。”
顾淮安冲着沈千山点了点头,跟在沈千山的身后,出了营帐,却在那个进了沈千山营帐的人顺便稍微停留了一下,“你是跟在哪个将军手下的?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小兵似乎是有一些心虚,头也低得更低了,“先生,事态紧急,您是不是应该先跟着将军一起去看一看那边的情况呢?”
“去我当然是会去的,但是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你究竟是跟在哪个将军手下的人?”面前的这
个小兵,顾淮安从来都没有见过,虽然说军中的士兵众多,但是能够进出沈千山营帐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每次来的这几个人,自己大多都已经混了个脸熟,突然出现一个生面孔,就算是事态紧急,也实在是有些奇怪。
小兵依旧低着头,手却已经握在了自己腰间的刀上,顾淮安自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早对面的人一步,直接一脚就踢在了他的手腕上,抽出了他的佩刀,直接就驾到了他的脖子上,“还不准备说吗?你究竟是什么人?”
顾淮安想,那边士兵出现异状的事情应该是真的,这个士兵着急忙慌的过来禀报,就说明很有可能沈千山原本在身边的那些士兵,都已经被他除掉了,看来沈千山的担心果然是没错的,很多事情,可能在他们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慢慢的发生了改变。
顾淮安看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并没有想要说出真相的意思,直接就横过一刀,解决了他,随后才走出了营帐,朝着沈千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过来?”沈千山虽然说也稍稍懂一些岐黄之术,但也仅限于外伤,并不代表他能看得出面前的这些士兵究竟是什么状况。
顾淮安脸色稍微沉了沉,对着面前的人,小声地说了一句,“王爷,还真是让你给猜对了,刚刚进来通报下那个小兵,根本就不是军营里的,我们周围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经被换过了,看来现在一切都要小心了。”顾淮安此话虽然说得很轻巧,但是,他心里其实也是很担心的,自己平时对这些士兵其实就没有很深刻的印象,就是现在让他说出来,随便换掉了,谁没有被换掉,实在对他来说也很困难。
沈千山听过了顾淮安的话之后,稍微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过来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状况?”
顾淮安蹲在了其中一个士兵的面前,还没等号脉,脸上的神色就已经开始有点古怪了,“王爷,我需要看一看他们今天晚上都吃了什么东西,恐怕是有人在大家吃的饭里面下毒了。”
顾淮安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这些中毒的人都是,镇边将军手底下带着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是沈千山带过来的人,这倒也不算奇怪,因为沈千山手下的侍卫,大多都是和这些士兵们分开吃饭的,所以才会首先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究竟吃了什么晚饭。
军中的两个伙夫,马上就把今天晚上他们吃的饭菜全部都端了过来,顾淮安简单的看过之后,,眉头才稍微舒展了一些,“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饭菜中有毒是已经肯定的了,不过是因为这食材不太新鲜,毒性尚浅,大家吃了这些东西之后,顶多也就是有些不适罢了,而且因人而异,有的人甚至连反应都没有,每天一早,大家应该就都恢复原样了,吩咐下去,大家多去烧些热水,多喝些热水,还有利于排毒。”
顾淮安看了看沈千山,“确实是有人在这里面下了毒,所以说,我劝你还是最好,早一些把这个下毒的人给抓出来,不然的话恐怕是要人心惶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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