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些惊疑,这样的颜色,我还是头一回遇见,索性凑前要去看一看,八成这玩意儿很有可能是阴的,或是个下蛋玩意儿。不过,我这才刚刚走前一步,便被仇明山拦了下来,说道:“金三爷,您要看这玩意儿,得出价。一巴掌,六个蛋。”
仇明山把王八盖子亮了出来,拍在了案板上。
我他娘的顿时火了,一巴掌,六个蛋,这家伙,想钱想疯了吧?且不说面前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青铜器,就是这觥,也有些古怪。我们所见过的觥,为椭圆形或是方形器身,圈足或四足,有盖,盖做成有角的兽头或者长鼻子卷的象头状。也有些觥,它的全器本身就是动物状,头或者是背为盖,身为腹,四脚做足。
而我面前的这一只觥,并不是动物状。咱们来从底部诉说,它的脚是三足,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过三足的觥,腹部,很平滑,像是瀑布,呈一个上坡路段,腹部的另一端,则像是蟾蜍般,挺着大肚子,看着很古怪,觥的盖,不是兽头,也不是象头状,像是刺猬,里面好像雕刻一些类似小眼睛的东西,看起来很奇怪。有些像是鼎,但又不是鼎。
“他娘的,胖爷我虽然没元宝丫的能耐牛,可这玩意儿,真的是觥?胖子还真是没有见过。”胖子说道,连连咂嘴说这个玩意儿是个阴玩意儿,不要让我去看,而且,一巴掌,六个蛋,真他娘的亏大了。
这一巴掌,六个蛋,就是一个巴掌,捏了六个零,也就是五百万。这玩意儿,相信很多人都能知晓,仇明山要我花五百万,买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觥做宝,我自认我的脑袋,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不!这确实是觥,是一种非常少见的觥。”秦霆眯着眼,说道,随之将目光放在这铺子的其他位置。
我有些不解,秦霆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儿,这不摆明了是托嘛,****奶奶的,这一棒子的人,还真不能小看了,我要是再不小心一点儿,要不了多长的时间,恐怕就会被这一棒子人全给阴了。
“我家先生说的没错,这叫做鼎觥,只是现如今一些学者的自称,具体的,在文献中应该有记载。商朝的时期,比较久远,我记得我在一本史料书籍中,看见过这样的东西,原话我已经忘记了。”单晗雪甜腻腻的声音响起,我眉头紧锁,看了单晗雪一眼,更他娘的觉得古怪了。
这一棒子人,还真是,想方子设法子的要阴我啊。
“看来,金三爷您今日的慧眼,可没有开啊!行,罢,咱们今个儿暂且不说这事儿。胖子的腿不是要截肢吗,那行,一会儿我让人把吴胖子送去医院,金三爷您呐,就在这铺子里好好的休息休息,千万别想着跑出去,这一片儿,可都是我的人。”仇明山将王八盖子给收了起来,虽说这年头禁枪,可照样有人的手中有这玩意儿,我想,这仇明山也不想早点儿去小黑屋。
我正想着在这个地方看看玩意儿,就被秦霆拉到了一边,他说我身上的伤口,还需要再重新的处理一下,保不准会伤口感染,说什么古墓中阴气中,这东西最容易让伤口感染了,让我多在太阳底下晒晒,对身体好。
我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且秦霆也是医生,就算他现在想要把我怎么样,那也不可能现在就对我下手,毕竟仇明山可不想我现在就死了。
秦霆给我处理好伤口后,我问这仇明山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睡觉,顺便看了看今天几号,现在的时间是2003年9月2号,没想到咱们在高句丽古墓呆了快一个月,我想也没想,在仇明山安排的房间内,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一觉我睡的非常舒坦,起床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出了房间,就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人,阴着脸,见我出来,也不阻拦。
我心中好笑,这仇明山还真是,我就是想逃跑,恐怕也没了机会。仇明山所安排的房间,是有窗户的,但是窗户很高,如果我去搬桌子或者什么,会惊动房间外面的人,而且,我的身上又没有装现金,就是跑出去了,也没法子让我铺子里的小七给我送钱来,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稳住自己,什么事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巴不成在长白山,有机会逃跑。
下了楼,我在铺子内转了一圈,这铺子内的玩意儿,什么纸片儿石头绿头之类的,全部都是现玩,不是新玩,也不是熟玩。我在铺子内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仇明山之前拿出来的那一个觥,兴许是给收起来了。
我也没太在意这玩意儿。
铺子的门响了,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向着内部走了两步,停下了步子,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我不是这铺子的伙计,也没说话,继续看着我的东西。这是一个老人,大约六十来岁,满头白发,驼背,有一只腿不利索,他的皮肤是黑色的,但眼睛却十分的有,就好像是一匹狼,又不像是,在我的身上扫了几眼。
“老东西,今天不开张,你去别家吧。”仇明山的一个伙计走了过来,瞪了老人一眼。
那老人没有说话,转过身,又扭过头的将目光在我的身上看了几眼,一边走,一边看,样子十分的怪异。我眉头紧锁,我这个大老爷们有什么看头,又不是什么花花大姑娘,没什么大脯子给他看,不过,他一边走,嘴里面好像在念叨着什么东西,我看不懂,不像是汉语,我听过满语,但满语的口型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东北地区,有着满人,这些满人的口型我也是知道的,我三叔会满语,我小的时候也在我的铺子里说过,那时候觉得好玩,也学了两句,但就是坳不过来。
且,东北地区,除了满人之外,有着东北土著汉人,闯关东汉人(有山东系和河北系及其他省份闯关东汉人),东北朝鲜人,东北土著少数民族,其他少数民族,虽说我不能全部识得所有民族的语言,也听说过几个。这样的口型,不太像是东北地区所寄居的民族。
我眉头紧锁,向前凑了凑,这个老人,他的走路方式也有些奇怪,垫着脚尖走路,且,身影有些怪异,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身影,总有着一股子的要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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