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沈初涵一袭白裙坐在钢琴边上,聚光灯打在她身上,万人瞩目。
因沈初涵的出现,台上观众很是热情,有一阵喧哗,沈初涵淡定从容的微微朝观众席点了一个头,纤细的手指放在黑白键上,好看的指尖在黑白键上不断地跃动,清澈的音符从指尖流泻,她弹的每一个音都幽韵流长,拨动人的心弦,那安静的音乐让全场一瞬间寂静了下来,每个人很快就被带入她的音乐世界中。
沈初涵对音乐的天赋真是很高,年纪不大,却能拥有如此成就。
人们都沉浸在音乐声中,我将视线撤了回来,目光不经意间注意到我身侧男人面色忽然变得柔和,眼神里却又透着落寞,捧着桔梗花的手缓缓地握成了拳,目光痴迷的看向台上的沈初涵。
我心里想着,这个不会是沈初涵的变态粉丝吧,现在可有不少粉丝采用极端的方式追求偶像,这男人看着就不好惹,情绪好似阴晴不定,面色时而缓和时而幽冷,看这男人应该身份不凡,刚才我听他打电话,听着口音好似不是本地人,应该是A市人,追几百公里来蓉城只为了沈初涵的演奏会,而且手上捧着的桔梗花,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花语应该是永恒的爱。
男人注意到我的注视,朝我这边侧了过来,我心虚的赶紧将头偏向台上,目不斜视。
沈初涵这次弹的是一首新曲,之前没有听过,意境挺凄美,让人勾起不少伤心往事。
一曲弹罢,一个重音结束,观众们仿佛还沉浸在音乐中,这音乐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势。
沈初涵盯了黑白键一会儿,起身朝观众席鞠了一个躬,抬头那一瞬间,清秀的小脸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嘴角淡淡微笑,不过虽是笑着,却让人感觉不到笑容的力量,反而是那笑容中夹杂着的淡淡悲伤让人鼻尖微酸。
全场的人好似刚醒过来,集体站了起来如雷鸣般的掌声在这场中回荡。
她的目光在观众席扫了一眼,好似在找什么。
我也是站了起来的,等掌声过后,沈初涵已经下台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我捧着自己买来的薰衣草去了后台,送花的我可不是第一个人,秦慕的动作比我快,我觉得这送花都很有意思,秦慕送的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花,而是一束满天星,花语,默默守候。
沈初涵见到我,很是意外,惊喜道:“你也来了。”
我将花递给她,笑道:“送给你,今晚的演奏很成功。”
“谢谢。”沈初涵接过,笑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叫我初安就可以了。”
“那好,初安,你叫我初涵就行。”
秦慕还记得我,朝我点了点头,沈初涵很高兴,脸上的笑多了几分暖色,秦慕的目光在她身上就没移开过。
这时工作人员抱着一束桔梗花进来:“沈小姐,这是一位先生让我送过来的。”
我看着这花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在我旁边的那个男人,他为什么不自己送过来?
沈初涵看着桔梗花,好似也不意外,只是眼神中含着一抹苦涩,将桔梗花接过,对这花,她好似很珍视,从她的眼神中,我感觉沈初涵好似是认识这花的主人。
秦慕盯着这花,神情也有点不对,一时气氛有点怪怪地,沈初涵的经纪人海灵走了过来,咦了一声:“涵涵,怎么每次你的演出都会收到一束桔梗花,这人到底是谁啊。”
沈初涵收回思绪说:“不知道,可能是哪位忠实粉丝吧,海灵,你把这些花都拿出去放我房间里吧。”
海灵将花接了过去,嘴里嘀咕了一声:“这桔梗花的花语还像是永恒的爱,涵涵,该不会是暗恋你的人吧。”
沈初涵瞧了秦慕一眼说:“你瞎说什么,一名粉丝而已,把花拿回去吧。”
海灵应了一声,收拾了一下拿着花走了,现在已经九点了,沈初涵做出邀请一起去吃点东西,我婉拒了:“不了,我还得回去照顾儿子,你应该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今天的沈初涵情绪好似有点不对,应该是那束桔梗花闹的。
沈初涵有点惊讶:“你结婚了?”
我笑了笑:“我都快二十六了,这个年纪结婚很正常啊。”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只有二十出头。”沈初涵有点不敢置信。
我玩笑道:“可能是我皮厚,老得慢吧。”
闲聊了几句,我也就先告辞了,沈映蓉好似就在门外等着我似的,都这么久了,也没走,我停下来一会儿,然后走了过去,沈映蓉见到我,笑着问我:“初安,这么晚了,要不一起走吧,待会夜擎过来。”
我真不知道沈映蓉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也不显太假了,我要真坐上傅夜擎的车,沈映蓉估计就得哭了。
“不用了,我开了车过来,沈小姐慢慢等你的未婚夫吧。”我捏着挎包下了台阶朝停车场走去,拉开车门时,一道刺眼的灯光打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抬手挡在额头上。
适应了一会儿,我微眯着眼睛看向对面,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光从车上下来,然后朝这边走了两步,那道刺眼的车灯没有关掉,我适应后将手拿了下来。
噔噔噔,沈映蓉踩着高跟鞋从台阶上下来,声音欣喜:“夜擎,你来了。”
傅夜擎轻轻嗯了一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目光沉沉,我将视线收了回来,坐进了自己的车,沈映蓉已经自然地挽着傅夜擎了,我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发动了车子,直接从他们身边开走。
我是油门一脚踩到了底,平常用半个小时才能回家,今晚我只用了二十分钟,车子缓缓地开进别墅,我停了车朝大厅走,没走几步,我又倒回去,将头抬起来看向阳台站着的人,意外道:“思慕,你什么时候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思慕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手里端着一白瓷杯,里面还冒着热气,单手插兜,温润的眸子就像是夜空上的星辰,嘴角浅勾着:“刚回来一会儿,听刘嫂说你去看演奏会了,我也就没给你打电话。”
我立马走进大厅上了楼,走到阳台,差不多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见了,思慕瘦了些。
“那边的事都彻底解决了?损失怎么样?”
“已经解决好了。”思慕喝了一口咖啡,很是淡然的说:“损失不大。”
我知道,若是指金钱上的损失估计思慕还不放在眼里,但是生意的诚信得打一个折扣,这种损失是看不见的,但在日后的生意中又是明显能感受到的。
思慕为了让我安心才如此说,自然我也不会拂了他的好意,我转移话题说:“你刚回来,可能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安安,不用忙了,我已经吃过了。”思慕叫住我,浅笑道:“刘婶可是做了一大碗面,我现在还撑着,不如安安就下次做给我吃。”
“没问题,你要是想吃了,我随时给你做。”
思慕将白色瓷杯放在阳台上,看着我说:“安安,你对郑国荣下手了。”
思慕说的是肯定句,他这才回来就把我做过的事给摸透了,我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想着再等等,可机会摆在面前了,只能顺从天意了。”
思慕哭笑不得:“下次这种事还是让别人来,你可是个女人,有的画面,你看不得。”
思慕这是说我偷拍郑国荣现场直播的事吗?
我忙澄清说:“我没看,我是听声音辨出大概位置拍的,要是真看了,那拍出来的效果也不会这样了,肯定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思慕笑了笑,没有责备我:“打算离开郑氏了?”
“思慕,为什么你总是知道我每一步计划?”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是不是你这眼睛里安装了什么东西,能看穿人心。”
“别的我看不穿,可安安你的,又怎么逃得过我的法眼。”思慕宠溺地说:“安安,你离开郑氏也好,郑国荣可不是吃素的,就怕他到时候反应过来,狗急跳墙,如果不是知道傅夜擎在这里能罩着你,我也不敢放你离开去法国一个月。”
我有点讶异:“思慕,你……”
“安安,傅夜擎做过什么,但我相信一点,他不会伤害你。”思慕玉树临风的靠着阳台栏杆,喝了一口咖啡,双眼凝视着我说:“安安,这是男人间的较量,他能有本事调开我一个月,我霍思慕佩服,不管手段如何,只能成败,这局,我霍思慕败了,但他好似也不见得赢了。”
听着思慕说完,我只觉得男人的世界我不懂,我还想着思慕知不知道是傅夜擎搞的鬼,心里内疚,其实傅夜擎敢告诉我是他做的,也就不怕思慕知道,或者这本就是透明,但思慕还是不得不离开,这点上,思慕输了,但傅夜擎也没在这一个月里得到他想要的,不然也不会放出要跟沈映蓉结婚的话。
我看了思慕一会儿,笑了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你们男人的心我才真是看不透,男人之间的较量,女人真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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