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这墓主客气阿,进来就给咱摆个开门红放这。”我看见王胖子看着这么诡异的东西丝毫不慌,居然拿着矿灯到处研究了起来,神色甚至有许多激动,这让我怀疑这家伙对着棺材的喜爱程度高于婆娘。
和胖子一样,老常也是研究起了大红色的棺材,但他不像王胖子那么贪婪,而是用一双看着有些枯老的手顺着棺椁的纹路抚摸起来,似乎在寻思什么东西,我觉得老常更像是考古学家,而陆爷却很奇怪,他没有去观察棺椁,更没有惦记着明器,而是吩咐屠木跟他一起观察整个墓室。
“陆爷,你看这里。”老三心思比较细腻,他矿灯照着自己前面的墓壁 我们都被吸引了过去,他向前走了几步,指着说:“你看这墙上泼的刻画,是什么意思?”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那墙上刻着的是一群人光着膀子匍匐跪在地上,我心想这大概是在举行祭祀典礼,我用矿灯照着后面看下去,那一群人周边围着影影绰绰的军队矗立在周边,而在这些人的最前面,是一个巨大的五色祭坛,一只大鼎被放在祭坛上面,那个鼎看着给人一种十分邪恶的感觉,具体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鼎身上面那些奇怪扭曲的雕刻物吧。
我心中奇怪,鼎是国之重器,可以说中华上下五千年,鼎一直是华夏国的象征物,比塔和钟更具道和义,我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矿灯一点点前移,整个墓室就呈现出来了,奇怪的是其他部位也都在进行着各自的事情,有些是军队督促奴隶开河,有些是战争,那些大都没有什么意义,无非是想暗示这个帝国的强大和帝君的英明,开创的盛举,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那个鼎,我总感觉鼎有古怪,我不仅往前走了几步,几乎是贴着墓壁了,这样一看还真给我看出点苗头!
“你们快看!”我不由惊呼一声:“这鼎里面是不是有个人?”
“咦,还真是。”胖子也被我的声音给吸引过来,他盯着我指着的地方,眯着眼睛,说:“这人身着不凡,仅仅只是刻画就让我感受到了一股君临天下的皇者威严,你看他身在鼎里明显是要被祭天了,但他神色淡然,这,卧槽你个dj,这不会真的是用一国之君来活祭吧……”
我被他说的心里发毛,看这个国家,军容整齐,军力无比强大,是要祭祀什么需要把一国之君用来活祭?而看那鼎中人的样子,一点恐惧都没有,昂首挺胸,这一切都透漏着诡异。
“看这刻画的方式和技巧,应该是秦朝无疑了,可是根据史记记载,秦朝是没有国君被活祭的历史记的。”陆爷皱眉思考,黄仙对这些历史上的东西兴趣不大,她拿着矿灯到处观察墓室结构,我被她晃的眼睛有些疼,但就在不经意间,我猛地看到了整个墓室的顶部,仅仅只是一刹那,但依旧被惊的遍体生寒,我连忙举起自己的矿灯去看。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壁画,毫无色彩,整个顶部的最中间是一个圆形的东西,很像是人头,可那面部狰狞可怖,整张脸和五官都挤在一起,面颊奇大,而它脸的周围则全是密密麻麻的触须,或者说肢体,不像手,更像是是树木的滕枝,歪歪扭扭的扭曲再一起,延伸在整个墓顶,疯魔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我顿时感觉那张脸像是在盯着我一般,我浑身麻木,冷汗哗哗的往下掉。
王胖子第一个发现我的异常,他走过来拍了我一下,说:“小鬼,你睡着拉?”
我一下子被惊醒,忙把所有人叫过来,老常一看见墓顶就惊呼出来:“我的老天,怖魔,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我看见老常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就像是刚刚胖子看见棺椁一样,但他的眼睛告诉我,这东西十分可怕,可怕到这一路稳如老狗的老人都忍不住浑身颤抖。
“刻画而已,说不定是那些建墓的工人奴隶无聊搞出来装神弄鬼吓唬人的,我看咱们还是先研究研究怎么把这副棺椁给开了吧。”胖子挫着手,一脸市侩。
“你懂什么!”没想到胖子随意一句话,老常居然十分恼火,他怒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怖魔,在上古时期就存在了,凶戾程度比上古凶兽更甚,当然不是那些被神魔化的东西,但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东西的可怕,你不知道的。”
“嗨!我说你这老头!”这王胖子看着就是个桀骜不逊的人,哪里能容得别人这样凶他,他一下子也恼了,道:“你胖爷我是不知道怖魔是什么鬼,但你敢说这世上真有这玩意儿吗?一个壁画而已,把你吓成这样,我看你还是回去养猪吧,倒个卧槽的斗!”
他越说越火,明显有些口不择言了,我以为凭老常这傲才狭隘的人会立刻跟他掐起来,没想到他居然忍住了,愣是没有发火,他哼哼阴笑两声,就自己研究那壁画去了。
陆爷也觉得王胖子说的有道理一些,也就没有插手,他见两人争论差不多了,也不想再去纠结壁画的事,这时候屠木也将墓室地形摸清楚了,他走过来取下防毒面具,说:“这应该只是一个陪葬墓室,整个墓室方圆九米,不多不少,整个呈梯形,而这副棺椁就是墓室唯一的东西。”
“不能够啊,出口呢?”
我忽然发现王胖子这人看似神经大条不靠谱,可他的心思极为缜密,很多次他都能找到问题的关键,就连逃命都是快人一脚,我也终于发现了,这个墓,进来之后居然没有接下来的通道和墓门,好像整个墓就只有这方圆九米,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小哥,你看这是什么情况?”陆爷问张姓青年,这也是在场所有人里面陆爷语气最好的一个了,他每次对这个沉默冷淡的青年说话都是带着一种请教和请求的语气,虽然很隐秘,但我还是发现了。
那小哥也不说话,他径直走到那个血红的棺椁面前,伸出手,我看着心就加快跳动,想起了他之前破坏机关的手段,心里总觉得他这凌厉的方式会不会又搞出点连环事件出来,不由离他远点,不知不觉就靠近屠木一些,这里能给我安全感的也就他了。
“等等!”老常看着我们要开棺,赶紧跑过来制止,他从背包掏出一根蜡烛点上,放置在东南角,弄好了后才回头说:“你们这些个小伢子,就不能守点规矩吗?”
“这又有什么讲究?”我轻声问屠木,屠木也是张口无言,还是胖子解释:“人点烛,鬼吹灯,灯灭不摸金,这确实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得守,想不到这糟老头子古板的这么可爱。”
那小哥看灯点起来了,便抬手准备开棺,他说:“这不是陪葬墓室,这是墓主给后人留下的一个余地,取了这个棺椁的东西,就得退走,不然大难临头,机关就在这里,开了棺,前路就会出现,是走是留全凭后人自己决定。”
说话间,我就看见他已经缓缓推开了棺木,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些头晕,脚底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魄一样,脑袋有些缺氧,但看看别人,毫无异样,也就忍着没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转眼去看那个蜡烛。
“胖子,你说如果蜡烛灭了会怎么样?”我声音有点虚,几乎是压着嗓子问的。
胖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看起来很鄙夷我的样子,但还是解释道:“摸金校尉进入古墓玄宫之后,开棺前必须要在东南角摆放一支点燃的蜡烛,一是防止玄宫中的有毒气体突然增加,二来这算是几千年前祖师爷所传一条活人与死人之间的默认契约,蜡烛灭了,说明这玄宫中的明器拿不得,这条是被摸金校尉最为看重的“灯灭不摸金”规则。”他心不在焉的说完,双眼早就被那几乎已经全开的棺椁吸引去了。
但随即,他就醒悟过来了,猛然一下子转过头问我:“你小子干嘛这么问?”
我吞了吞口水,艰难的指着东南角,道:“灯,刚刚已经灭了……”
胖子一看,脸色大变,掏出一把自动步枪对准棺椁口子就疾速后退,大喊:“卧槽卧槽,鬼吹灯!快撤一点,要起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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