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九天玄女和真武大帝赶忙进殿,不多大会儿,有金甲戍卫骑快马朝勾陈上宫去,见到这一幕,我才从太微玉清宫外离开,也没去见纯阳子,径直返回了崇府。
返回时,阿蛮已经离开了崇府,我在崇府收到消息,纯阳子已经在勾陈上宫点兵台上点兵完毕,即将出发的时候,太微玉清宫旨意赶到,取消了纯阳子去雷泽的命令,让纯阳子在吕祖宫听候差遣。
我将梦中所发生的事情记在了纸上,让府中家丁送去给纯阳子,以免玉皇召见他的时候漏了馅。
万事无虞,我抽得半日空闲,在府中打坐诵经,府中发了大财,我让他们搬了不少去发放给马场的马倌,府中人忙活时,靳川进入崇府,至客堂外拱手行礼,我邀他进屋。
靳川坐下后看着我满脸笑呵呵说道,“昨夜真是一出好戏,必死之局愣是让你给化解了,还白白得了二十万两。前一百五十年,你处处受到压制,现在绝地反击,咱们大帝屡屡受挫,经此一出,你们之间就再无缓和的可能性了,我得提醒你一句,大帝无法杀掉你,但你身边的人,他还是可以动得的。”
“我身边的人安分守己,他们连我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任何理由动他们。况且,玉皇再清楚不过,即便动了他们,对我也没什么影响,他不会做无用功。”我说。
靳川笑笑,“静观其变吧。”此后又说,“来找你主要是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是赵玄坛可以放了,但是现在玄女宫有另外一个财神的人选,财神的位置会在他们两人之中产出,你想要谁来当?”
我想了想说,“赵玄坛有拉拢的可能性么?如果赵玄坛能为我所用,那么就赵玄坛。如果赵玄坛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另外一人。”
靳川盯着我看几眼,好奇说道,“你对赵玄坛似乎有特殊的感情,不愿意利用他,而是想拉拢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则是纯粹的威胁利用,你跟赵玄坛认识?”
我说,“以前有些渊源。”我所说的渊源,只是指张道陵。
靳川不再细问,说道,“赵玄坛这么些年来担任神界财神,也算是恪尽职守。作为张道陵的徒弟,张道陵起事后,神界还是让他做财神,可见神界对他是足够信任的,你以为神界不知道他当年暗中帮助过张道陵吗?神界知道,但他是最好财神人选,他担任财神之前,神界用的都是以物换物的制度,极其麻烦,也时常生乱,是他改成了货币制度,从他担任财神以来,神界财务方面从没出过问题。以前神界每两个将士才能有一副铠甲,从他之后,神界铠甲兵刃富余有数倍,兵力扩充了将近一半。除此之外,他执掌户部以来,神界迁校府很少能接到案情……”
“我是问你,他有拉拢的可能性吗?”我打断了靳川。
靳川笑笑,“我这不是给你证明这个赵玄坛是个人才嘛,我倒是很希望你能拉拢他,不过机会不大,毕竟张道陵起事时,他只是在暗中稍微给了些帮助,你跟他又没什么瓜葛牵连,他凭什么来帮你?”
“你说的确实打动了我,这样有能力的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就去死,绝对不能留给神界。你隐瞒他过错,让他重新上任吧,我去试试。”我说。
靳川恩了声,继续说道,“好,第二件事情,玉京边界此前发现了数百神界兵将的尸体,处理尸体的人没有将尸体好好掩埋,尸体腐烂发臭,住在玉京边界不少人出现了高烧发热的症状,已经死了有三十余人,疑是瘟疫,玄女宫已经下令隔离处理,如果瘟疫继续蔓延的话,玉京或许会遭殃,你嘱咐你的人,不要靠近边界,以免感染瘟疫。”
我点点头,“了然。”
靳川时候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瞬间击溃玉京,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试,不过这个方法有违天和,如果用了,可能会遭致天谴。”
我看他表情,就已经想到了是什么方法,忙道,“不行!”
靳川说,“你想要起事,这种方法是最简单的,我已经让迁校府的人将那些尸体收集了起来,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立马让他们把尸体投入北极星宫、勾陈上宫等宫殿,这些地方是兵力集中之地,一旦瘟疫蔓延开来,神界兵将战斗力会急速下降,甚至可以直接摧毁玉京。”
“玉京平民呢?他们怎么办?”我反问靳川。
靳川正色道,“时代更迭,皆是以尸骨铺路的。你以为你带领兵将起事,死的不是平民吗?那些将士哪一个之前不是平民?人祸跟天灾,都是罪魁祸首,方法不论好坏,只要管用就行。”
我以前没发现,靳川内心竟然这么阴暗,戾气极重,虎视着他说,“只要没有披甲带兵,就是无辜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及到他们,这个方法不要再提,我绝对不会用,也绝对不能用。”
靳川摆手道,“不用也罢,我让迁校府的人把尸体烧了就是。”
“先带我去见赵玄坛。”我说。
靳川应好,先出门去离开,等他走了会儿后,我才赶往迁校府。
外面守卫知道我要来,已经做好准备,我刚到,就将我引至迁校府下牢房之中。
牢房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股臭味,我进去都忍不住捏紧了鼻子,迁校府卫士道,“国舅爷担待,牢房就是这样……”
我恩了声,“你们北斗神君呢?”
守卫说,“去城郊了,那边似乎发生了瘟疫,玄女宫将阻止瘟疫散布的任务交给了迁校府。”这戍卫随后叫走了下面其他卫士,指明了赵玄坛所在的地方,让我一个人前去,肯定是靳川安排好的。
我孤身前往,两边牢房中栓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个个蓬头垢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的眼神空洞,见我到来,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盯着我。
我径直走到赵玄坛所在牢房门口,门口加上了封印,法力一般的人是无法打开的,赵玄坛才进来不久,尚能保证衣着光鲜,没有那么邋遢,去时他正盘坐在地上,静心止念打坐诵经。
我看了看他,相貌看起来约莫有四十来岁的模样,留着浓密的胡须,四肢脖子都拴着特制铁索,我直接去掉了门口的封印,推门进去站在他面前。
赵玄坛不为所动,我说,“正一道的经文。”
赵玄坛听正一道这名字,才缓缓睁开眼,抬头看了看我,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崇家公子,崇公子怎么会来看我?”
我说,“神界大名鼎鼎天官上神,谁人不识?听说上神遭了牢狱之灾,特地过来看看。”
“神界著名乞丐,我也认识你。”赵玄坛一点也不客气,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屑。
我听了出来,笑说,“现在我是国舅,对了,你下狱之后,我还代替你做过几天的财神,不过现在我不是了,他们说我挪用了户部二十万两银子,我险些万劫不复,好在成功登岸。现在天官上神位置空着,你很有可能回去……但也可能回不去。”
赵玄坛收了下四肢的铁链,站起身来与我平视,说道,“我坐得端、走得直、行得正,自然是迟早要出去的,玄女宫不会冤枉我。”
“是吗?”我笑了笑,“我查过一些记录,张道陵起事之前,曾找你批过白银五十万两,远远超过了他所在部的饷银,但你还是批给了他,之后他就举兵起事,你坐得端吗?”
赵玄坛皱了下眉,“我批给他时,他还没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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