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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驯,贞元年间考中进士,调补门下典仪,排行第三十五。
庄园在华阴县南五六里处,是一县的胜地。
驯有兄弟四人,叫駉(jiong)、叫骥、叫騊(táo)。騊和驯,有科名和名望。
县大夫到邑客没有不佩服他的。
驯与渭桥给纳判官高叔让中外交情深厚,时常去求助。
高叔让给他准备了鲙鱼吃,那夜,突然得霍乱病而死。
当时正是暑天,来不及等他家人,就给他备齐了棺槨衣被后入殓,冥器奴马无不精心准备。在冥器童子心背上题字,一个叫“鹰儿”,一个叫“鹘子”,马是青色的,题名“撒豆骢(cong)”。十多天,郑驯的灵柩运回华阴别墅。
当时邑客李道古游览虢川半月了,不知道郑驯死了。
回到潼关西永丰仓,路上,忽然遇到郑驯从北边过来,车马仆从很盛大。
李说:“分别十来天,行李为什么这么盛大呢?”
郑声色很高兴的样子对李说:“多蒙(谢)渭桥老高给操办的。”
就叫二童子鹰儿、鹘子参拜李大郎。
李开玩笑说:“盛明之时的文人学士,也养鹰和鹘呀?”
郑驯又指所乘的马说:“请看看我的撒豆骢马。”
李曰:“我很羡慕你怎么办?”
郑训曰:“只要努力修炼美德,得到还有什么困难?”就共同并排骑马,到了野狐
泉。李想留郑驯吃饭,他把马鞭打过去,说:“距离家只有咫尺,何必吃饭呢。”一会儿,到了华阴岳庙东边,驯向李作揖说:“从这小路回去了。”
李说:“暂且跟随到县里,正好不绕道。”
郑驯说:“我离家已半月,还要早点回去。”
坚持不肯去岳庙。一会儿,李到了县里,问官吏说:“县令和各位官吏在哪里?”回答说:“到县南慰问郑三十四郎去了。”
李说:“因何事慰问?”吏说:“郑三十五郎,今月初去渭桥死了,灵柩昨夜回庄。”李笑着说:“我刚才和郑驯一同从潼关来。”
一县人都说这可不能虚言。李很惊愕,还不信他们。
就策马疾驰,前往郑庄。中途遇见县吏崔频、县丞裴悬、主簿卢土琼、县尉庄儒、及其弟庄古、邑客韦纳、郭存中,一起从郑庄回来,停马叙说,李才大惊,很久才能说出话,担忧自己将遭灾祸。
以后来往的人,常常在京城里热闹地方就遇见他,行李仆从马匹,与李所看见的没有差异,只是不再说话。
【原文】郑驯,贞元中进士擢第,调补门下典仪,第三十五。庄居在华阴县南五六里,为一县之胜。驯兄弟四人,曰駉,曰骥,曰騊。騊与驯,有科名时誉,县大夫泊邑客无不倾向之。驯与渭桥给纳(“纳”原作“给”,据明抄本改。)判官高叔让中外相厚,时往求丐。高为设鲙食,其夜,暴病霍乱而卒。时方暑,不及候其家人,即为具棺椁衾禭敛之,冥器奴马,无不精备。题冥器童背,一曰鹰儿,一曰鹘子。马有青色者,题云撒豆搃。十数日,柩归华阴别墅。时邑客李道古游虢川半月矣,未知训之死也。回至潼关西永丰仓路,忽逢驯自北来。车仆甚盛,李曰:“别来旬日,行李何盛耶?”色气忻然谓李曰:“多荷渭桥老高所致。”即呼二童鹰儿、鹘子参李大郎。戏谓曰:“明时文士,乃蓄鹰鹘耶?”驯又指所乘马曰:
“兼请看仆撒豆搃。”李曰:“仆颇有羡色如何?”驯曰:“但勤修令德,致之何难。”乃相与并辔,至野狐泉,李欲留食,驯以马策过曰:“去家咫尺,何必食为。”有顷,到华阴岳庙东。驯揖李曰:“自此迳路归矣。”李曰:“且相随至县,幸不回路。”驯曰:“仆离家半月,还要早归。”固不肯过岳庙。须臾,李至县,问吏曰:“令与诸官何在?”曰:“适往县南慰郑三十四郎矣。”李曰:“慰何事?”吏曰:“郑三十五郎,今月初向渭桥亡,神柩昨夜归庄耳。”李冁然曰:“我适与郑偕自潼关来。”一县人吏皆曰不虚,李愕然,犹未之信,即策马疾驰,往郑庄。中路逢县吏崔频、县丞裴悬、主簿卢士琼、县尉庄儒,及其弟庄古、邑客韦纳、郭存中,并自郑庄回。立马叙言,李乃大惊,良久方能言,且忧身之及祸。后往来者。往往於京城中闹处相逢,行李仆马,不异李之所见,而不复有言。(出《河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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