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又是十天一次的休沐之日,所以秋珞雪没有早朝,起得也比平时晚许多。她一直睡到夏虫鸣叫,鸟儿欢唱,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才起来。
“哈~~欠~~好困啊。”秋珞雪一醒来就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之后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
可是伸懒腰的时候感觉手边碰到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啊,妈呀,你怎么在这儿?”秋珞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在地铺上,又改口说:“不对,我怎么在这儿?”
聂远盘腿坐在一边,正在闭眼调息,听到秋珞雪的话这才不紧不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她说:“你自己来这儿的。”
“骗鬼呢?怎么可能?昨晚睡觉的时候我明明在床上的,醒来竟然在地铺上,说,是不是你把我弄下来的。”秋珞雪一副要找他算账的架势问道。
“昨天半夜的时候,你从床上摔了下来,然后就爬到我的地铺上睡了。”聂远一本正经的陈述昨晚发生的事情,依旧不带任何语气和感情。
“呵,你当我是猪吗?从床上摔下来没感觉还继续睡。”秋珞雪不信的说道。
“我也正想问呢,你是猪吗?从床上摔下来不但没醒,还能继续睡。”聂远说道,说完他就起身出去了。
秋珞雪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这种情况了,聂远没必要骗自己,再加上他那无语的样子,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秋珞雪自言自语道:“秋珞雪你是猪吗?怎么会没有感觉?没感觉就算了还爬到人家的地铺上睡,真是丢死人了。”
这一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到了晚上,为了不发生和昨夜一样丢人的情况,秋珞雪决定让聂远睡床,她睡地上。虽然地上有点硬,不过为了避免发生昨晚那种丢人的情况,还是忍忍吧。
第二日,秋珞雪醒来,依旧是打哈欠、伸懒腰,然后哀嚎着“我不想上朝……啊,妈呀……你怎么在我床上?”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秋珞雪早上起来一睁眼,看到聂远盘腿坐在床上,而自己,就睡在他边上。
“不对,昨晚我们换床睡了,你确实应该在床上,那我又为什么在床上啊?”秋珞雪问道。
“问你自己。”聂远这次也不打算解释原因了,估计是懒得说了吧。
秋珞雪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昨晚睡觉之后的情况,似乎有了点眉目。
啊!对,就是那个时候。
原来,昨晚睡到半夜,秋珞雪觉得口渴,就起来喝水,喝完水就很自然的……很自然的回到床上去睡了。不仅如此,她明明感受到床上还有一个人了,却还只是把他挤到一边,然后若无其事的躺下睡了。
想到这里,秋珞雪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秋珞雪,你是个猪脑子吧。”
第三天晚上,睡觉的问题又来了,因为已经连续丢人两个,秋珞雪不想再有第三次,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和聂远一个房间睡觉了。
“你今晚去偏房睡吧,就在隔壁,我已经让三千把房间收拾出来了。”秋珞雪说道。
“不去。”聂远直接简单的两个字就拒绝了,搞得秋珞雪准备的一大堆说辞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为什么非要跟我住一起,难道你对我别有企图?”
“因为御命。”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会变通呀,陛下虽然说了要寸步不离,但那个只是手段,他主要的目的是想让你保护好我,你住在隔壁也一样可以保护我啊,有事我会叫你的。”
“如果来不及叫呢?”聂远问。
“来不及叫……”秋珞雪说,“不会来不及的,再说了,你不是会武功的嘛,有什么动静肯定能听到,要对自己有信心。”
“不行,抓到刺客之前,我都会住在这儿。”聂远还是不退让的说道。
“可是这里没有床铺了。”秋珞雪指着地上说道。
“我可以坐着睡。”聂远说。
“哎呀……”秋珞雪哼哼唧唧了半天,撇着嘴无力的坐在床上,但聂远依旧不为所动。
秋珞雪看着他,觉得好好说是没用了,那就只能使阴招了。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来了兴致,看着聂远说:“既然如此,就继续住这吧,不过床铺没有了,也不能真让你坐着睡,你就跟我睡一张床吧。”
“不用了。”聂远不知道秋珞雪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是怎么回事,依旧冷冰冰的说道。
听到聂远拒绝,秋珞雪干脆下了床,赤脚走到聂远面前,拉过他的手说:“来嘛,不要害羞。”
聂远想要甩开她的手,却被手心传来的柔软的触感阻止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聂统领应该知道的吧,本相其实……其实喜好男风。而聂统领长的,有很符合本相的审美,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就……”说着秋珞雪把手放在聂远胸前,慢慢的往下滑。
虽然隔着衣服,但聂远还是能感受到秋珞雪的手慢慢往下滑的速度,以及那触感带来的别样的感受。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脸上已经红到脖颈了。
“夜深了,丞相大人休息吧,我今晚住隔壁,有事记得叫我。”聂远抓住秋珞雪的手,迫使她停止想要继续的动作,说完他立马松开秋珞雪的手,不做任何停留的出去了。
“呼……”聂远走后,秋珞雪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美人计这种东西,真的是伤敌一万自损三千,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脸跟火烧一样烫。
不过刚刚他也脸红了诶,竟然那么红,比皇上那天害羞的时候红多了。皇上的脸红是婉约派的,聂远的脸红是豪放派的。哈哈,古人还真是好玩。
聂远出门之后,在院子中站了好一会儿,晚上的凉风吹到他又红又烫的脸上,舒服了许多。他这才从刚刚那让人脸红的气氛中缓过来。
可是他为什么会不自觉的想起秋珞雪刚刚抓自己手的那一瞬间带来的温暖的感受呢?想起那一幕,他缓缓抬起那只被秋珞雪拉过的手,脑海中回忆着那股温暖的感觉。月光之下,他的手修长,他的眼神还是冒着寒气的,只不过在那寒气的底层,逐渐升起的,似乎是不一样的情绪。
这几日聂远一直随身跟着秋珞雪,她到哪他也跟到哪儿,可以说是奉行了夏子陌说的寸步不离的原则了。
秋珞雪本来就觉得在古代的时光挺无聊的,除了处理政务就是吃吃喝喝逛花园,三分钟热度的她对这些早已经腻了。有聂远陪着,到也增加了一点趣味,最起码有人说话,不用自言自语了。
不过,秋珞雪很快发现,她还是在自言自语,因为这个聂远,不仅冷冰冰的,话还很少,你跟他说十句话,他能回你一句就已经很不错了。
“喂,我都说好多句话了,你能不能回我一句啊。”秋珞雪一脸怨念的回头看着聂远说道。
“你话太多,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东西处理完?”聂远扫视了一眼放在秋珞雪面前的,快要比她高的奏章之类的东西,说道。
“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窍门,这些东西虽然多,但很快就能处理完。”秋珞雪说道。
“不过,你刚刚一下子说了十八个字诶,有进步哦。”她仔细数了数又说道。
聂远一脸嫌弃的看着秋珞雪,用手强行把她的头扭过去,说道:“赶紧看你的奏章吧。”
秋珞雪进来发现,聂远除了冷冰冰以外,面对自己的时候还会带着嫌弃的表情,虽然是嫌弃,但好歹也是有表情的,这一点让她还是很欣慰的。
秋珞雪看奏章不到两秒,又说:“你说你整天冷冰冰的,也不说话,我以后就叫你聂石头吧。”
“随便。”聂远低头看着手中的书,连头都没有抬。
秋珞雪对着他撇撇嘴,就又转过去看奏章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又转过去对聂远说:“聂石头,你……”
聂远估计是被她这话痨的体质折磨的受不了了,抬头举起手中的书就要砸向秋珞雪,吓得秋珞雪赶紧缩着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多话?还是你们文官本来就话多。”聂远不耐烦的说。
“我就说一句。”秋珞雪小心翼翼的征求他的意见道。
聂远看了她一眼,把书摊好,继续看着,一边说:“说吧。”
秋珞雪的问话让聂远更加无语,瞬间后悔让她说话了,只听秋珞雪问道:“你为什么姓聂啊?”
聂远的嘴唇动了动,后来还是觉得不理她为好,干脆继续看自己的书。
“不是,我是想说,聂姓在大秦只有聂大将军的家族可以姓聂,难道你和聂家有什么关系?”秋珞雪问道。
其实她一直想问这个了,只不过之前跟聂远不熟,他又看起来冷冷的,就没有问。待了几天,熟悉了一点,而且秋珞雪觉得他不是坏人,就问出了这个在她心头萦绕根究的问道。
“聂临风是我父亲。”聂远很平静的回答道。
虽然他的回答语气平静,作为听者的秋珞雪却一点也不平静,“腾”的一声站起来,惊讶的说道:“什么!你是聂大将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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