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aug 11 20:41:56 cst 2016
“若欣,这是我从几个跟天蕾比较要好的老乡那拿到的电话号码,”在系里的走廊上,汤骏拿着纸条朝若欣走了过去,“不过打不通,都是关机。”
“再打看看,真希望不要出事。”若欣一脸担心的模样:“我们去跟辅导员商量下,看看接下去要怎么做?”
“汤骏,我们系里开会讨论过了,找人要紧,这几天你们班先暂停功课,全力寻找天蕾,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林老师拿着系里的决定书说道。
“放心吧,林老师,我们一定把天蕾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汤骏接过决定书看了看,斩钉截铁的对林老师说。
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汤骏召集班级的所有同学在男生宿舍集合,商讨找寻天蕾的事宜。
“他会不会真的跟那个肥婆的老公在一起啊?”叶歌小心翼翼地说道。
“别瞎说,”菲菲瞪了叶歌一眼,“事情没搞清楚前,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姐妹,就算真是那样,天蕾也是让别人给骗的。”
“要不我们报警吧!”贵妃说道。
“不行,现在还不知道啥情况,报警处理太草率了,还是先找找看吧。”若欣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家想想天蕾出事前有啥不寻常的举动没?”汤骏问道。
“对了,好像经常隔三差五的晚归,甚至不归,”芯凤突然想到某些情形,“每次都说是去朋友家过夜。”
“那大家再想想有没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汤骏继续追问。
“假设她真的结识了肥婆的老公,看肥婆那样,老公肯定也是个有钱人,不然那肥婆不会那么在乎,”坐在一旁的以晴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说他们怎么会认识呢?”
“酒吧,戏院,舞厅,游乐园……哎呀,”菲菲突然大叫了一声,“舞厅,对,就是舞厅,你们还记得那次次我们去过的舞厅吗?”
“那跟舞厅有什么关系?”大家都一脸疑云。
“我记得上次去跳舞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天蕾和一个陌生男子在跳舞,”菲菲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不过当时人太多,音乐太吵,我就没细看。”
“我也好像有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跳舞,我经过他们身边时还特地看了一眼。”张迟说道。
“那要不我们去舞厅问问看,或许真有什么发现呢?”汤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现在我们没头绪,只能从基本熟悉的可能的去找,大家有其他意见吗?”
“可以。”在场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
“那等下我们几个兵分五队,我,菲菲,若欣,邵斌,一组,叶歌你和贵妃,阿靓和以晴一组,……”
分好组,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在第一时间找到天蕾,希望一切都是个误会,千万别让事情扩大到不可收拾的场面。当他们正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天工不作美,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起了雨来,雨水顿时打湿了干涸的地面,也让本来熙熙攘攘的马路顿时变得人烟稀少,只有他们几人在漫无目的地寻找着。
冒着雨滴,他们几个人终于来到了当初跳舞的舞厅,只见夜幕刚降临,里面的场景已经非常的热火朝天,一眼望去,四处霓虹闪烁,嘈杂的音乐声不绝于耳,形形**的人在里面随性地舞动自己的小碎步,整个舞厅宛如一个躁动的天堂,让人如痴如醉。
“老板娘,请问你见过这个女生吗?”汤骏拿着天蕾的照片走进去,看到吧台旁坐着一个浓妆涂抹的中年女子在不停地指挥服务生劳作,猜想着一定是老板娘。
“你们是谁呀?”老板娘一脸不耐烦地转过头来。
“我们是她的同学,她丢了,我们想问下你见过她没?”汤骏看着老板娘,一脸真诚的样子。
“同学丢了就去找派出所,我们这可是舞厅,你来错地方了。”中年女子压根没看汤骏手里的照片,还是一脸的不耐烦。
“老板娘,你再好好看看,她是不是曾经来过你舞厅跳过舞。”菲菲把头凑上去,对着中年女子说。
“没见过,赶紧去其他地方找,别妨碍我们做生意。”中年女子看他们几个不是来消费的,急忙下起了逐客令,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这不是张总经常带来的那个女的吗?”
正当他们离去几步的时候,突然旁边的一位服务员冒出了一句让他们顿时像抓到救命稻草的话。
四人赶忙又走了进来,围住了正送餐饮的服务生。
“你见过他吗?”汤骏急切地问道。
“对呀,以前经常来,不过已经好几天不见他们来了。”服务员说。
“那你知道他们住哪吗?”汤骏继续追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时服务员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记得以前给张总送过一次丢失的钱包,好像他在前面的不远地方有租了个短期的旅馆住,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租着呢!”
“那个旅馆你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叫权泰旅馆。”服务员不确定地说。
“好,谢谢!”
作别舞厅之后,四人马不停蹄地赶往权泰旅馆。路上,雨下得更大了,雨伞已经无法抵挡雨水对身体的侵袭,转眼间,四人变成了落汤鸡。可想而知,虽然还是夏天的节气还没脱离,但就这样被雨水一浇灌,冷气立马穿透了全身。若欣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汤骏看到若欣全身一哆嗦,便用双手忍不住地把她搂在了自己的身边取暖,虽然只是一个举动,却让若欣的心里温暖极了。即使再大的苦寒,也依旧抵挡不了她前行的步伐。
左拐右拐,权泰旅馆终于到了。
这是一间装修较为普通的旅馆,外围的红色墙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迎宾台的门看得出虽然经常擦洗,但依旧有很多刮痕留在上面。四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推开迎宾门,里面的收银处正坐了两个小姑娘在磕着瓜子,互相拉扯着家常。
“请问你们是住宿吗?”看到有人进来,俩小姑娘立马吐掉了嘴里的瓜子壳,站起来礼貌性地问道。
“我们是来找人的,”汤骏甩了甩身上的雨水,掏出了兜里的照片,“请问你们见过这个女孩吗?”
其中一个小姑娘接过汤骏手里的照片,仔细地瞧了瞧,又跟隔壁的小姑娘低头细语几句:“没,没见过。”
汤骏看着两个小姑娘的神情,似乎察觉有点不对劲,再次诚恳地说道:“这个我们的同学,最近丢失了,我们班同学都在找她,如果你知道她在哪,请麻烦告诉我们一声,拜托啦!”
“拜托,拜托。”后面的三人也跟着说了起来。
两小姑娘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四人,内心不由得悲悯起来,又低下头互相商量了下。一会儿后,其中的一个小姑娘说道:“这个女孩子经常来,好像和一个男的一起,不过这几天好像没见到了。”
“那她住哪个房间能告诉我们吗?”若欣心急如焚地问道。
“这个……客人的信息我们没法透露给你们,老板知道会炒我们鱿鱼的。”其中一个小姑娘说道。
“求你们了,她失踪了,我们怕她出事,万一她在你们宾馆出事了,你们也逃不了干系,对吧?”汤骏见两小姑娘有此般怜悯之心,就全然把希望寄托在她俩身上。
“这…那行吧,我查下她在哪个房间,不过你们不能说是我们说的哦!”两个小姑娘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四人,终于还是招架不住,答应帮他们的忙了。
“她在309室,右转电梯直上三楼,不过你们切不可硬闯房间,只能在屋外搭话。”其中一个小姑娘如此叮嘱一番,生怕他们给惹出什么麻烦,害自己丢了饭碗。
“放心,我们不会乱来的。谢了!”汤骏说罢,四人就立马往右拐道坐电梯直上三楼。只几秒钟,电梯在三楼就打开了,四人走出电梯,急匆匆地循着指示牌寻找309的房间。
“在这,你们快来。”若欣喊道。
其余三人听到叫喊声,立马小跑了过来,不过门是紧闭着,不知道里面啥情况。
“咚咚咚”
“有人在吗?”若欣轻轻地敲响了309的房门,但却无人应答。
“蕾蕾,你在里面吗?”菲菲也敲响了309的房门,慢慢的把耳朵贴紧了木门听里面的动静。
“可能不在吧。”邵斌说道。
“可能吧,那不在这会去哪呢?”汤骏一脸失望的表情。
“我们走吧,再去别处找找。”若欣看着大家,无奈地拍了拍菲菲的肩膀。
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309房间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响声,四人猛的回过头来,似乎发现了里面的情况。汤骏用重力在木门上拼命的敲打:“天蕾,,你在里面是吗?快开门!”
“蕾蕾,我是若欣,你开门啊?有什么事我们跟你一起来解决啊。”若欣也用力的转动着把手,却始终打不开房门。
“呜,呜,呜……”
一阵哽咽的啼哭声时不时的从房内传了出来,偶尔还伴着几声咳嗽的声音。
“这样是打不开的,我去找服务台拿门卡。”
“服务台会给吗?刚就让他们很为难了。”若欣说。
“放心,我会拿到的,交给我。”邵斌说完,立马风速一般没了踪影,只留下三人在门前焦急的等待。
不一会儿,邵斌就上来了,手里拿着一张门卡,三步做两步走,又风速般来到了309的房门前。只听 “嘀”的一声,房门 就自然而然地打开了。
四人走进屋内,发现屋内漆黑一片,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味道似乎有种熟悉的味道,原来是泡面的味道。邵斌随手打开了门旁边的灯光,只见眼前灯光一闪,屋内的情形立马清晰入帘:杂乱的衣物随处堆放,床单已经一半洒落在了地板上,遥控器、茶杯、塑料袋、甚至还有袜子都在屋内打转了。
“蕾蕾,蕾蕾……”
终于在桌子的角落下看到了一个蜷缩的身影,披散的头发,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哽咽声。
四人赶紧走了过去,把天蕾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
天蕾看到有人去拉她,开始本能地缩了回去,可毕竟力气不敌四人,终于还是被拽了出来。不过当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四人时,心中的最后防线终于爆发了,一把抱住了若欣的脖子,眼泪忍不住的大把大把地流了下来。
“若欣,菲菲。”
“蕾蕾,不哭,不哭,我们回家。”若欣看着眼前的蕾蕾,仿佛又想到了当初的云溪,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好了,不哭了,我们回学校吧。”汤骏看着俩人,不免心中一阵酸楚。
“不,我不回去,我还要等他。”蕾蕾依然抱着若欣的脖子,头不住地摇动着。
“为啥不回去啊?”若欣急切地问。
“我要等他,他答应我会回来的,我不能走。”天蕾坚决地说。
“他是谁?”汤骏问。
“张悬,建科集团的总经理。”蕾蕾擦了擦眼泪,说道。
“你……先跟我们回去再说,好吗?”若欣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同学。
“若欣,我怀孕了。”
“啊……”
如果年轻是一种资本,那么这种资本就是对青春的亵渎。不知道当无知与成熟相碰撞的时候,人生的路到底该往哪里走,是死心塌地还是奋力反抗。多年以后,这段往事依然会成为天蕾心中无法挥去的阴霾,夜太美,只是心早已腐烂臭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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