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想要转身将棺盖推开,然而就在这时,一双纤细的手掌缓慢从我身下向上摸来,将我环抱。
瞬间,我整个人如同被石化一般不敢动弹,冷汗不停地从我身上溢出。
诈尸了?!
我想要大叫,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根本没有办法出声。
隐约听到秦楚云在棺材外念叨着什么,但是太小声了,听不太清,我几次试图挣脱开来,可这双手就如同两个大铁钳子,死死将我抱住。
一直等到秦楚云念完后,呼地一声,黑暗中一阵刺骨的凉风吹拂在我的脸颊之上。
像是从女尸口中吹出来的一样,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我便感觉头重脚轻,昏厥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几小时以后了,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坟头边上,身上的衣服被剥了个精光,只留条裤衩,一阵阴风吹过,冻地我直打摆子。
我从地上爬起,手忙脚乱地朝山下跑去。
到了山脚下,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他开始还不愿意载我,我提出两百块的价格,他才答应。
一路上大叔问东问西,在确认了我不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后就开始了自己的独角戏,对我大吐苦水,说什么钱难挣,屎难吃,他前些日子还是一户人家的专职司机,现在居然沦落成半夜跑出租的。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问他咱们镇上哪户人家这么有钱啊,还请专职司机。
“就开连锁超市那个秦云生,身价几千万呢,你说有钱不?不过这命比钱重要,那小沈阳不说挺好的吗?人生最痛苦的事是啥呀,人死了,钱没花了。”
“那个秦云生死了?”我成天窝在爷爷店里,对这秦云生并不是很了解。
“没有,死的是他女儿,二十来岁,长得可漂亮了,在民航当空姐的,半个月前生了场怪病走了……”大叔滔滔不绝,刚听一半我便打断问道:“她女儿是不是叫秦楚云?”
“是啊,你咋知道的?”
我浑身一怔,想了想,发觉不对,又问:“死的不是她妹妹吗?”
“秦云生就一个独生女,哪来的什么妹妹啊。”大叔瞥了我一眼说道。
大叔之后还说了啥我已经没心思听了,眼睛盯着车窗外的风景,心情无比的复杂。
如果按照大叔说的,那这个秦楚云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可如果早就死了,今天中午来找我的又是什么?她又为什么要骗我说她妹妹死了。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现在就是一团浆糊,一直到下了车,我进店将两百块钱拿给大叔,依旧没缓过神来。
爷爷还没回来,看样子应该是在那土豪家住下了,我进浴室随意冲了下身体,就躺回到床上。
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间,我总感觉有一个女人爬上了我的床,我竭力想要清醒过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那女人脱了我的衣服裤子就开始在我身上做那种事。
我原本以为是做梦,可等我醒来后,却发觉自己浑身疲惫,像是运动了一整晚一样,身上的衣物也有些凌乱,最重要的是,床铺湿了一大片。
赶紧起床冲了个澡,在擦身子的时候,我对着镜子,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出了一些黑灰色的斑点。
什么情况,之前明明没有的?
用手捏了捏,也没有痛感,我这人虽然不怎么在意自身形象,但这斑点实在是太难看了,再加上身子骨疲倦,我就找了张爷爷平日里疏通筋骨用的膏药贴上。
爷爷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回来的,刚回来,手里东西都来不及放下,爷爷就盯着我的脸看了起来。
我想到昨天的事,爷爷虽然不是算命大师,但对于看面相还是懂不少的,见爷爷脸色越发地难看,我就有些心虚,问他咋了。
“你昨晚去了哪里?”爷爷问道。
“没去哪。”我怕被爷爷骂,想着没什么大事的话就不把事告诉他了,没想到爷爷伸手一把将我脖子上的膏药扯下,疼得我撕心裂肺的,就这还没完,爷爷在看过我脖子上的斑点之后,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我的脸上。
“阳气都快被吸干了,尸斑都长了出来,还想瞒我!”
尸斑,我脖子上的居然是尸斑!
爷爷这话吓得我赶紧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个遍。
爷爷听完后气地整个身子都在抖,右手更是举起又放下数次。
最后,爷爷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咱们找这个秦云生说理去!”
说曹操曹操到,我和爷爷刚要推门离开,一辆黑色的路虎就停在了店门口,后车座上下来一个瘦到近乎皮包骨的中年男人,在男人的身边,还跟着个道士模样的家伙。
爷爷在见到这个中年男人后眼睛里几乎愤怒地能喷出火,指着男人的脸就骂道:“秦云生!我前些年帮你祖辈堪点风水宝地,助你发家,如今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吗?识相点就赶紧让你的女儿滚蛋,别缠着我孙子,否者,别怪我不客气!”
原来这人就是秦云生,我有些意外,在我这种土包子眼里,像秦云生这种大老板一般都是个胖子,可没想到这个秦云生这么瘦,一米八的个头估摸过去都没一百斤,站直了就是根麻杆。
秦云生一脸的病态,却充满笑意,他走到爷爷身边,长叹了口气说道:“陈老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就是看在你前些年帮了我的份上,才把此等好事送给你孙子,不信的话,你自己问问你孙子,昨晚爽不爽?”
秦云生一脸讥讽地看向我,想起昨晚的事,我一阵恶寒,爽个屁啊,老子到现在腰还疼呢。
爷爷气得抬手就要打秦云生,却被秦云生身侧的保镖伸手拦住。
见到爷爷受气,我自然不能忍,大喊着放开爷爷,结果被那保镖一脚直接踹翻到了地上。
“秦云生!你就是个畜生!”爷爷气得站都站不稳了,扶着柜台。
秦云生也在这时收起了自己虚伪的面庞,冷笑说道:“陈九斤,实话跟你说吧,楚云和这小子的冥婚契约在昨夜已经缔结,已经没有更改的可能了,我这次来也只是来警告你,别以为凭借你阴阳先生的那一点本事就能改变这一切,我这边也有高人!”
说着,秦云生身后那名道士打扮的男子上前一步,朝着爷爷作了个揖,然后退了回去。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手握成拳,手骨捏得咯咯作响,爷爷脸上更是浮现出了一抹绝望,他看着秦云生,缓缓伸手指向秦云生的鼻子:“好!秦云生,你有种,这次的事,我认了!”
认了?我诧异地望向爷爷,这不像爷爷的作风啊。
“哈哈哈!”秦云生得意大笑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陈老爷子,你和你孙子往后一定会庆幸自己今日做出的选择。”
说完后,秦云生告诉我们他还有事,过几日必将再次登门拜访,随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店铺,等到秦云生走后,爷爷看了眼我,又看了看车子驶去的方向,咬了咬牙,说道:“我当初真是帮了头白眼狼!”
“爷爷,这次的事真就这么算了?”我问道。
爷爷看了我一眼,布满血丝的眼里透露出凶光。
“放心吧小觉,爷爷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和一只女鬼结什么狗屁冥婚的!”
说完后爷爷独自回到房间,给镇上扎纸人的田老柳打去电话,预定了一个跟我尺寸,个头差不多的纸人,还要田老柳加急赶工,务必在今晚之前将纸人做好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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