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闻言说道:“此话自是正理。”说完就领着刘伯温和笑笑大踏步的往羁押囚徒的营房赶了过去。
待得到了羁押囚犯之所,只闻得里头哭喊声一片,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徐达等拔步入内,只见一队兵勇惶惶不安的,执着刀枪对着蠢蠢欲动的囚徒。
徐达抢前一步,走到一个指挥的将领面前,厉声问道:“此间出了何事,你等为何如此张皇失措。”
将领一见徐达将军驾到,连忙行了一个礼回到:“徐将军,方才有刺客闯入了羁押囚徒的营帐,杀死了几个犯人。囚犯人人自危,惊疑不定之间,发声呐喊,以致惊动了将军。”
徐达问道:“被刺客所杀之人是何人。”
将领踌躇了一下回答道:“俱是将军昨夜带回来之人,不知为何,其中几个居然被刺客所杀。”
徐达大惊,连忙说道:“你快领我去看看。”
将领马上就将徐达等人领到了一间囚笼边上,只见囚笼里头血迹斑斑,伏尸数人。徐达冲入其中,一看昨夜在洞香居擒获的黑衣人已然倒伏在地上,腰间中了三箭,显然已然毙命良久。
徐达顿了顿足说道:“军师,还是来的晚了。”
刘伯温伏下身子,细细的审视了一番地上的尸体,站起来对着徐达说道:“此人身中三箭,显然军中的刺客就是为其而来。如今既然人已然死了,徐将军就看看能否从尸身上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徐达听闻刘伯温的提醒,马上醒悟了过来,伏下身子,看了看黑衣人的尸首,随手就将黑衣人腰间所中的一支羽箭头拔了出来,细细的审看了一番。突然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刘伯温一见,连忙追问道:“徐将军,你是否有所发见。”
徐达指着箭矢说道:“若是本将军猜测无误的话,这些刺客就是当日在山上行刺了吴国公的刺客,你看这箭矢也和当日射伤吴国公的箭矢一般无二。”
刘伯温闻言,略为沉吟后开口说道:“看来此次刺杀洞香村的黑衣人定然是陈友谅混入应天城里头奸细杀手。不过如今洞香居已然被捣毁,这些人为了自身安危铤而走险的进入军中刺杀被捕之人,也在情理之中。”
徐达问道:“军师,如今领头的黑衣人已死,失去了缉拿他们的机会,又当如何。都是徐达未能预先防范的过失。”
刘伯温说道:“事已如此,徐将军也不必以此为意,据我推断,失却洞香居藏身之地的宵小之辈,已然翻不起多大的波浪,不足以成其气候。将军不必过于自责。”
虽有刘伯温从旁劝告,徐达依然是嗟叹不已。
几天之后,在军中医士的调护之下,朱元璋的箭伤得以恢复,刘伯温就将朱元璋病中之时,楚流烟和徐达带兵包围了洞香居,结果不但抓住了汉王陈友谅派遣到军中的奸细,还掘出了一条自应天城外通向应天城里的密道之事禀知了朱元璋。
朱元璋听闻之后,很是欣喜,虽然被毒箭所伤,在病榻上呆了十数天,可是应天城中奸细被灭,除此大患,日后和汉王陈友谅对阵,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所以欣喜之下,朱元璋不顾医士的劝阻,令人摆下了庆功宴,亲自为徐达和楚流烟敬酒,以表彰徐达和楚流烟的此番功绩。
此时,身处汉阳城中的陈友谅也得到而来报告。
在应天城里头失去了藏声之处的黑衣人,便想悄悄的潜回了汉阳城。一批人化装城商旅之人以图突破关卡,不料在通过关卡之时,被朱元璋属下的兵丁识破,一路追杀在后头。
回到汉阳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小头目了孤身一人了。
刺杀计划失败,小头目原本不敢去面见陈友谅的,可是他一回到汉阳城,马上就被汉王陈友谅属下的密探给盯上了。
小头目原本以为自己打算隐姓埋名,没想大半夜在客栈中睡了的正香,就让人从被窝里头给拎了出来,直接被打晕了过去,套上麻袋就给带走了。
“嗒”,小头目被一种奇特的声音醒过来。睁眼一看,只见头顶上,悬着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头装着两条,水桶粗细的大蛇,正远远的垂首瞪着他,一副准备择人而噬的模样,煞是惊人,两头蛇都已然人立了起来,不是发出骇人的呼呼噜的声音。
小头目只觉寒毛紧立,背心发毛,两头大蛇发出的声音就是自己方才听的奇怪而可怖的声音。
蛇涎自大蛇的蛇舌上头落下,“嗒”的一声掉落再离着自己三尺以内的地上,在黑暗的石室里激起隐约的回响,似乎坠落在一个空旷的空间。
这是在哪里,小头目方才要活动一下手脚,然而却丝毫动弹不得,低首一看,原来自己的手脚都被人捆着了,而且牢牢的被锁在了地上。
“救人。”
小头目嘶吼了一阵,可是根本就没人理他,只有两头大蛇被他的大喝声吓了一条,局促不安的在头上悬着的笼子里头四处乱撞,两条大蛇的身子交缠到了一处,斑驳丑陋的花纹极其恶心的在小头目的眼前变幻着。
随着大蛇的冲撞,掉着的笼子也随着剧烈的晃动,一副就要掉落下来的样子,吓的小头目慌忙噤声不喊了。
忽然,石室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了”,小头目不由的心中一喜。
可是石室们一打开,只觉得一个身着鲜衣的高贵男子低头走了进来,小头目借着石室里头那盏昏暗的油灯,很费劲的看清楚了进入石室里头的居然是汉王陈友谅和一些仆从。
小头目心知这下可糟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可能就是那人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汉王陈友谅暗设的地下石牢。小头目心知不好,连忙装着昏迷了一般,闭上了眼睛。
陈友谅一见之人的这般德行,就对着身边的一个侍卫说道:“去,给本王将此人弄醒了,本王有话问他。”
侍卫应命,走到这人面前,提起脚尖,往小头目的脐下三分的地方狠命踹了一脚。
这个部位是男人的命根子所在,所谓发昏但不住死,顿时小头目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又昏厥了过去。
楚流烟有些不满的数落侍卫道:“本王让你将此人弄醒,这下可好,此人又昏厥了过去,赶紧将他弄醒过来。”
侍卫连忙应道:“属下错了,属下刚才没有把握好分寸,汉王,属下马上就让此人醒过来。”
说着侍卫就从身上取出一根粗大的牛皮鞭子,张开来抡了抡,随后就朝地上躺着的小头目的脸上抽了一鞭子。
脸皮最嫩,小头目虽然昏厥了过去,可是挨了这痛入骨髓的一鞭子,也是吃痛不过,顿时惨嚎着醒转了过来。
陈友谅一见,马上就令人将小头目身上的锁链打开。
陈友谅开口对着刚刚被弄醒的小头目问道:“本王派你去应天做事,叮嘱你等事情完了马上来汉阳告知本王,你为何回了汉阳,却不来报知本王。”
小头目连忙跪下来哭着说道:“汉王,非是小人不愿报知汉王,只是混入应天伺机杀害朱元璋的小队让对付给揭穿了,如今非但没有杀成朱元璋,反而被朱元璋的部将剿杀的干干净净的。”
陈友谅闻言,顿时怒不可遏的厉声喝道:“胡说,五天前应天城里飞鸽传书说已然掘通从应天城里到应天城外的地道,既然已然掘通了地道,怎会全军覆没,难道你等傻到连地道都不过走么。”
小头目见到陈友谅发怒,战战兢兢的回道:“汉王,地道确实是打通了,可是不知为何,洞香居居然被人识破了底蕴,朱元璋手下的徐达将军引兵将洞香居给捣毁了。”
陈友谅一听顿时大惊失色,面色阴冷的问道:“那么狄将军人怎样了。”
小头目回到:“狄将军在洞香居被抓个正着,我等害怕狄将军供出我等,眼见不妙,就混入军中对狄将军和几个知道我等名姓之人痛施辣手。”
陈友谅突然笑着追问道:“那么狄将军他们如今生死如何。”
“汉王放心,狄将军他们几个都已然见了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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