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师有此号令,应天水师将领自是不敢怠慢,便随着楚流烟处置此事。
想要力遏敌师,自然需要宣达命令,征募勇士。不过今日在战船之上,并无绝大的功夫挑选,故而虽名选锋,只不过是挑选健卒而已。应天水师将士都明白这是玩命的勾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的坚船利兵大都见识过了,若是要和汉军水师兵丁捉对厮杀,自是不惧,可是要攻伐汉军的绝杀大阵,这可是九死一生的险恶勾当,此去极有可能又去无回,不得不慎重考虑清楚。
有人不愿就此送命,不过也有人将其视作一个难逢的机会。选锋便是征召死士一般,酬庸可谓丰厚,一旦出战,便有极为优厚的奖赏,为了使得这些肯出战的将士无后顾之忧。吴国公曾在军中规定,即使是战敌不过,半路阵亡殒身,家属也会有优厚的抚恤,这一点对于家境窘迫的应天水师的下层将士而言,自是一件极有诱惑力的事情。
故而楚流烟号令方才下达,军中将士应声答应的不在少数,站出来的应征的应天水师将士将那名将领围了个水泄不通。口中纷纷表示愿意随同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出战。
应天水师将领久在军旅,眼光狠辣至极,随即便从应征的应天水师将士中挑选出了身强体壮,孔武有力的应天水师壮士,准备用这些死士作为跟随自己身边的先锋,冲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
不一刻,应天水师将领便选好了随附左右的发起攻击的将士,有领着一些其他的精锐战将,便欲跟楚流烟告辞,想要在敌兵援兵到来之前就做好应对的准备,待到两军交锋,便可乘乱奔袭过去,悄然掩至,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猝不及防,如此一来,成功便有望了。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这名将领的心意,心里头也颇为赞许眼前的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颇为知兵,自是倾力支持,不加掣肘。
“将军此去,若是一旦功成,便可下令军中将士沿途多张旗帜,于河干多设疑兵断后,擂鼓击锣以疑敌。如此一来,应天水师惊魂未定之下,震慑与我军水师的兵力之多,定然不敢回头转战,将军便可将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精锐之师悉数带回,而不必惹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耳目。”楚流烟眼见应天将领欲要顷刻出发,便对着此人细细嘱咐道。
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自是敬服有加,眼下听得楚军师米秘授奇计,心下颇为欣喜,觉得此番出战,有楚军师亲自参赞其事,便如智珠在握,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虽是极为危险,不过未必不能成功。只要听从楚军师的这般计策,想来成此大功,便非无望,而是有绝大的可能。
心念及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正欲领兵奔袭的将领便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发自肺腑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授我此计,末将定然谨记在心,绝不敢稍有违逆。就请楚军师宽其胸怀,坐镇中军,静候末将的捷报。”
应天水师将领语调沉稳,显然是成竹在胸的模样,楚流烟觉得此事眼下虽难逆料,不过应天水师将领这般举止,显是已然将自己秘授之计了然于胸了,若是加以展布,即便不能殛敌,惊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总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想来,楚流烟心中稍觉宽慰,便对着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此言不差,若是将军果能谨遵谕令,即便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一举歼灭,扫荡干净。不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攻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布下的绝杀大阵,和我应天水师被围困的殿后水师所部的将士合兵一处,继而迫使汉军水师远遁,实非难事,不过将军要记得本军师一句话。”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应天水师将领慌忙接口说道:“楚军师有何谕令,但凭吩咐便是,末将洗耳恭听。”
楚流烟微微一笑到:“本军师也没有别的话,便是希翼将军不必贪图功劳,应天水师若是被尔等惊走远遁,切勿记着穷寇莫追的古话,不必上前追杀,只要设下疑兵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轻易不敢靠近便是,最为紧要的是先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围困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悉数引归此地,力助我等于此击杀眼前的这几股应天水师。”
“末将记下了,楚军师放心便是,末将一定谨遵号令,绝不贪功求赏,别出枝节,令楚军师为难。”应天水师将领信誓旦旦的对着楚流烟应诺道。
楚流烟见得此人这般态度,心下明白今日的战事已然无碍了,只要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能够切实的履行方才对自己的这几件应诺之事,若是诸事顺利,莫说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可以击破,便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力歼灭几股也不是难以办到的事情。
心念及此,楚流烟便对着左右侍立的亲卫兵丁大喝一声道:“来呀,快快取来美酒一盅,赐给前去攻杀爱护汉军的将军,以壮行色。”
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言,自是觉得楚流烟对于自己是极为照拂,眼下自己领兵出战,楚军师居然如此盛情,心念及此,此人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赏赐不敢不受,只是眼下战功未著,不敢拜授此酒,请楚军师候末将片刻,等末将凯旋归来,再来领受楚军师的这般厚意。”
楚流烟听得此言,也不加阻拦,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此刻既是力辞不受,本军师自是不会相强,这盅酒暂且寄下,待将军功成归来,再行领受不迟。”
这时候已然水师将士将美酒送于了楚流烟跟前,楚流烟看了一眼,便对着此人开口言道:“你暂且好好看护好此酒,等到将军归来之时,再行呈上来。”
应天水师将领见得这般状况,心知不必久留此地,想到此去可以立下绝大的功劳,对着楚流烟匆匆行过一礼,随即拜辞而去,便意气风发领着亲自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带着一支应天水师舰队战船扬长而去。
这名将领方才离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就杀到了楚流烟率领的应天水师所部跟前,不过楚流烟早有防备,筹划妥当,应天水师将军纷纷依照楚流烟先前定下的应对之策,开始有条不紊地抗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援兵的战船的冲击。
领兵离去的那名将领自是乘着这般空当,带着选锋勇士,乘着两军交接之际,驱兵飞奔直前,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发觉时,已然是短兵相接,这股应天水师的精锐极为气壮,一旦裹入敌阵,见人就砍,逢人就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的阵脚,顿见松动了一些,其他的应天水师将官见到这般情形,便依着楚军师的吩咐,挥兵上前,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截留了下来。
奉命领兵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领,见得这般情势,不由极为高兴,情形都在楚军师的预料之下,看来楚军师通盘筹算,定下的计策已然是万全之计,自己只要谨遵谕令,加意提备,今日定可收功。
如此想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心中振奋,眼见其他的应天水师弟兄已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悉数拦截了下来,羁縻于此,便挥兵直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而去,这名将领想要在大江之上,立下一场绝大的功劳。
楚流烟坐镇军中,站在甲板上,眼见那名应天水师将领如自己所命的那样引兵离去,心下自觉欣慰。
若是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今日功成,非但可以削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击力,而且还可消灭掉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几股战力,如此一来,对于应天水师而言,一来可以打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而来对于解救应天城的困厄也大有裨益。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水陆并进,想要进击应天,若是于此大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战船,汉军水师受挫之下,定然不敢妄进,如此一来,连带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陆上攻击应天城的部队失却旁助,定然不敢轻易动手,两相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士气定然低迷下来,而对于守城的应天水师将士而言,则是最好不多的消息。
提振而来应天将士的士气,此消彼长,对于应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击自是大有好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于此吃瘪,就算不肯放过应天水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元气大伤之后,一时之间,也是别无他法。
对着楚流烟而言,眼下的战局虽是有些不利,不够也不是全然没有变数,只要今日之战功成,便可大大的削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虽然可以逃脱出去,不过日后便绝不敢轻视应天水师,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将士便可以此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牟勇兵丁分庭抗礼,在这江面之上拒其侵入。
楚流烟心中想着此事,忽然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滴落来的下来,微微有些湿漉漉的感觉,楚流烟慌忙抬头一看,只见天际昏黑,乌云层叠,似乎有一场绝大的风雨要来。
果然过了不久之后,天际开始飘落下雨星点儿,一名伺候在左右的应天水师将士见得这般情形,便做到了楚流烟的跟前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眼下天公不作美,就要下雨了,楚军师是否移驾船舱之中,暂避一时,等雨过天青之后,再行出来审视战况如何。”
楚流烟闻得此言,微微摇头说道:“不必如此,眼下我应天水师将士倶在风雨中作战不懈,面对穷凶极恶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援兵,若是稍不留意,便会出现不可挽回的错漏,眼下我等虽然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羁縻此地,其实也是留住了一个劲敌在自己身边,稍有差池,便遭反噬,本军师断乎不能轻易避入船舱中,自当于全军将士同甘共苦,风雨与共,绝不轻言退避。”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那名问话的应天水师兵勇和其他的几名应天水师的兵丁倶是觉得楚军师看起来似乎是不可亲近,凛然不可侵犯,一副不怒而威的模样,其实心里头对于应天水师将士极为关切。
“楚军师既然都能以身作则,属下岂能不追附骥尾,今日不管这场雨下的如何之大,小人愿意追随楚军师左右,不离不弃,和楚军师一起抗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击。”一名应天水师将士不无感动的对着楚流烟说道。
其他的应天水师将士闻得此言,自是纷纷附和道:“兄弟所言不差,我等也要追随楚军师,这老天要是下雨就让它下好了,我等今日就随同楚军师一处于此抗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攻击。”
楚流烟闻得此言,不由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倒也寻常,不过今日的这场雨倒也来的及时,来的很好。”
听闻楚流烟口出此言,几名随伺左右的应天水师将士不免有些不解,面面相觑的看了一阵,一名胆大的应天水师将领便代众对着楚流烟追问道:“军师,一旦下雨,我应天水师调度起来必然要吃力一些,更何况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眼下还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围攻不休,这场雨若是下下来,对于我军水师被围困的弟兄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楚军师方才说这场雨来的及时,来的很好,究竟有何用意,可否示下。”
楚流烟听闻这名应天水师将士的言辞,又看了看周围的几名正在窃窃私语的应天水师的将士,情知这些兵丁还未解得自己方才所言的话语的深意,便对着这些将士开口言道:“你等不解此事,倒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今日之战,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确实有些不占上风,更何况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围困一隅,若是不能将这些水师弟兄营救出来,即便今日我等有幸打赢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几阵,只怕也是枉然。不过眼下的这场雨,虽是对我应天水师大为不利,不过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有何尝不是如此,本军师方才令人引兵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眼下下了这么一场雨,必然可以隐去我水师奔袭的痕迹,助我军水师奔袭所部悄然掩至,不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有所觉察。”
听闻楚流烟的这番解释,身边的几名应天水师将士顿时省悟了过来,老天下雨之事,虽是于军不利,不够眼下看来也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大麻烦,只要军中水师将士能够趁着雨势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便可将其一举击破,如此一来,营救出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自是轻而易举。
“楚军师所见极是,我等不见于此,实在愚不可及,军师觉得我军水师将领的奔袭之策有几成的把握。”一名饶舌的应天水师将士不由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楚流烟微微思忖了一番,方才开口言道:“我军水师冒雨遄发,悄然掩至,虽不能说必可获胜,殛敌所部,不过就军师而言,若是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惊走,倒是不无可以,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阵击穿,两下合兵一处,前后夹击,里应外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猝不及防之下,定然会引兵退走。随后引兵于此,夹击眼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所部援军,如此一来,大事可成,歼灭汉军数股战力也不无可能。”
楚流烟的这番剖析,自是条理分明,落入了应天水师将士的耳中,自觉有些喜不自胜。若是今日战局真如楚军师所逆料的一般,便有一番功劳可立,到时候进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实心出力,必可蒙的邀赏,荣华可期,富贵可得,岂不是美事一桩。
此话很快就传扬了下去,应天水师将士人同此心,心同此言,不由得开始摩拳擦掌了起来,预备追随楚军师和汉军大干一场,博它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的功勋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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