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此打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便对着前方不远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恭身说道:“多谢将军容我细细思量,烦请将军稍后片刻。此事事关重大,也绝非是本将军一人可以做主的,必须问询一番麾下的水师将士,只怕水师将士答应了此事,本将军方能回复将军方才言及的那番话语。”
听闻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如此言辞,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在心里头暗自骂道:“看情形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非但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而且还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瞧他刚才的架势,根本就没有将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放在心头上,可是居然对着自己说出如此这般一番话语来。实在是有些可笑之至。”
不过这只是在心里头腹诽而已,应天水师舰队将军并没有打算将心中的这番话语说出来,只是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摆了摆手说道:“将军请自便,给将军一刻钟时间,将军觉得知否足够了。”
“够了,够了,决计是够了,其实此事也用不了一刻钟,本将军不过是征询一下麾下将士的意见而言,根本用不了那么一刻钟,半刻钟便足够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刻意将语调变成让人听来似乎略带几分欣喜。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明白这名汉军水师将军不过是做戏而已,眼前却也不便拆穿了他,只有依旧沉声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军说道:“将军既然说半刻钟足矣,想来自是别有道理,那么就给将军和麾下的将士半刻钟时间好了,不知道将军是不是要鄙人暂时回避一二呢,若是将军觉得鄙人回避一下比较好的话,不妨直言,本将军定可让将军满意为止。”
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有此一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连忙摇头说道:“将军既然如此推心置腹,我等又何必瞒着将军,将军不必回避。要是将军回避了,还显得我等有意搞一些阴谋诡计,对于双方倶是诸多不便,还不如将军呆在此地,将我军中将士的问话悉数听得清楚,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将军以为如何。”
“悉听尊便。”应天水师将军回复道。
汉军水师便转头对着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应天水师将军所言大家倶是听到了,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自是极为重要之事情,我等师舰队的将士如此行事,自是极为重要。不眼下不管我等有何举动,倶是在对方眼皮子地下,不管如何,不妨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个清楚。对于我水师而言也是一大好事。”
麾下的水师将士听闻将军有此号令,自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是而言,听从将军的命令姿势一种习惯,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倶是明白,将军这番言辞,自然是为了走出眼下的困局,既然是这样子,不妨从将军的口风中仔细听一听,看将军到底心下打得是什么主意。
故而这些水师将士只是抬着头盯着汉军水师将军说道:“今日之事,我等倶是听凭将军吩咐,绝无二话。”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将士异口同声的言辞,自然是落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耳中,心下不免有些困惑,没有想到应天水师的这些兵丁如此没有骨气,居然连一点违逆的意思也没有,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头印出来的一样,让人见了不免心下有些唏嘘。
看起来应天水军将军的权势还真是了得,这些麾下的将士绝没有人敢去触犯他的权威。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起了这般念头,不免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建制和军中情形有些好奇,更是愿意将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都给招降过来,希望日后有时间可以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口中探知一点汉军水师舰队的情形来。
心下有了这般打算,水师将军自是不慌不忙的静候一旁,想要看看汉王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到底会搞出一些什么样的把戏来。
这名水师将军心念刚一转定,只听得汉军水师舰队将军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呵斥道:“诸位敬爱我,其心可感,本将军心里头自然是明白,不过今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事,兹事体大,本将军决不可以应为一己之私,而不征询诸位的意见。诸位将士心下也都明白,叛降之事事关重大,如今谣诼纷传,轻重出入之间,所关非细,诸将将士里头说不定还有些人觉得本将军此番归顺应天水军只是为了自家的性命。其实不然,今日的情势大家伙也都看到了,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士陷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重重围困之中,援兵若是不能到来,只怕这一战下来我等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倶是要玉石俱焚。本将军忧心如焚,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诸位将士可以谅解本将军的良苦用心!”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问道水师将军有此一番训话,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水师将士也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心下都明白,水师将军口出此言,已然是极为分明的表明了他自己的态度,今日之事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是一场没有一点办法违逆将军的意思了。
不过眼下的情势,就算让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违抗将军的这番话语,也是有些不大可能。
水师将士也不是傻子,早就从战船上的将军和水师将官的态度上觉察到了此事,今日一战,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若是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只怕船上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这般事体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一件极为惧怕的事情。
哪怕是整日在战阵中冲杀拼斗的水师将士,心下也都明白不管此番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何举动,自是一件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毕竟眼下都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汉王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完蛋了的话,估计底下的虾兵蟹将,就像是跟自己一般的水师将士也是能以从今日的这一战中逃出生天去。
汉军水师中的一名机灵将士心里头体悟到了这般事体,便对着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到:“将军所言,自是极为有理,我等麾下部众,倶是为将军马首是瞻,将军若是说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我等也都跟着。”
此人的这番话语刚出口,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自是有些欣喜,暗自赞赏此人还真是颇为得窍,自己不过是和他们随口说上一说,这些水师舰队将士之中居然有人能够体领悟到自己的这等用心,那么接下来号召其他的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然也就容易的多了。
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所想之事倒是一点不差,方才那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话语刚刚落下,马上便有其他的水师舰队将士站出来力挺这种说法。
“将军此话有理,我等水师将士倶是将军的麾下部属,安敢不遵将军的号令,更何况今日之事大伙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士不肯拼命,只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和战船太多了,围着我等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的严严实实的,将军也领着我等突围了几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说起来今日如是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我等俱无活路了。”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名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自然是更为高兴了,他心里头明白,只要麾下的水师将士不反对自己的意见,自己今日必然有把握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同意接纳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如此一来,非但可以保住自家的性命,就算是自己平素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搜刮过来的那些个不义之财,也都可以安然无恙的回道自己手中,那可是不少的数目。
心下牵念自己的战船上的金银财宝的水师将官很是高兴的转过头来,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诸位都是鄙人的袍泽弟兄,本将军绝不会有何事瞒着诸位,今日之事大家既然都是这般看法,那些本将军就下这番决断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军中,若是何人尚且还有异议的话,趁早于此当着本将军的面提出来,否则的话,此事一旦定夺下来,就算是九条牛也拉不回传了。”
这番言辞自然不是无的放矢,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说出这番话来,心下已然明白会麾下的水师兵牟将士绝不会有一人反抗自己的。
果不其然,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训完了这些话之后,只听得一名水师将士在底下嚷嚷道:“将军说的是,汉王为人苛刻,平素对我等水师将士一点也不看重,就算是我等打了胜战,不要说什么封赏了,就连颁下谕令赞扬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士也没有,这样的汉王,如此值得我等为他卖命。”
“没错,汉王刻薄寡恩,对于我等水师将士一点也不好,平素就算给我的拨付的兵粮饷银也是多有不足,常常拖欠好些时日,甚至有时候便不了了之了,实在是令人气愤。”这名水师将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军中的这一丑事给捅了出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本来觉得麾下的水师将士定然不会反抗自己,事情也正是如同他所想到的一般,并没有一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站出来反对这名水师将军。
不过另这名将军意料不到的是,半路上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了,而且一开口便是这等毫不搭界,阴阳怪调的言辞。
也不知道这名喊话的将士是真的不明白战船上每月将士的兵粮军饷倶是被水师将军侵渔把持,大部分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兵粮军饷倶是到了被这名水师将军的巧取豪夺的克扣了下来,暗自纳入了自己的囊中。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心下明白水师将士此番突然冒出这番话来,有两个可能。一是自己在军中积怨颇深,麾下的那些被自己克扣了兵粮军饷的水师将士倶是有些怨恨自己,可是都在一条船上,绝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口出怨言,所以自己平素也都只是背后听闻军中的麾下水师将士对于自己极为不满,却没有听过有人在自己面前就这些事情责怪自己。
汉军水师舰队将军将军推测,这名方才发言的水师将士极有可能是觉得平日在自己管辖之下,绝无机会在自己跟前说这些的事情,而今日的情势可就不同了,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只怕是觉得今日是个宣泄的好机会,便是要抓住这个拿的抗上的机会,总要把平素对自己不满于此宣泄出来,也算是泄泻火。
除了这个念头之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还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对他而言,今日听闻了这番话也有可能是水师将士真的不知道兵粮军饷是自己克扣下来的,很有可能那名喊话的水师将士心目中觉得这种事情就是汉王的不对。皇帝不差饿兵,那名水师舰队将士极有可能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汉王的不对,所以还得他的兵粮军饷都领不齐。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真有些啼笑皆非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心下有些暗自发笑。
他觉得自己的面子还真够大的,克扣了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的兵粮军饷,居然还有汉王给自己背黑锅,这般算来,这名水师将士所言之事倒也毫无关碍了。
只要是针对汉王的,那么于己便是毫无损害,只要自己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今日极有可能战亡此地的水师将士悉数救出,一旦真的投靠应天水师舰队成功,那么麾下的这些将士只怕都会对自己感恩戴德,绝不会有怒目而视,欲要打杀了自己的情事出现。
蝼蚁尚且贪生,人生在世,又有什么人不会顾惜自己的性命呢,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么水师将军心下有此念头,便觉得此事倒也寻常,只要自己今日能够真的救下了这些水师将士的性命,日后自己便是这些麾下部属的救命恩人了。
对于救命恩人哪有人不起敬意,不思报答的,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官将士来说,只要自己能够救得他们的性命,只怕没有任何一名水师将士会在心中继续怨恨自己,说不定日后这些水师将士见到自己过来都会争先恐后的上前服侍自己。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下有此想法,心下自然也就无足为惧了,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这名水师将士所言不差,汉王对我等自是不好,不要说诸位将士了,汉王也有些对不起本将军。本将军投入行伍已然十年有奇了,先前在汉王身边做过偏将,后来因为一件小事触犯了汉王,汉王就将本将军罢黜了出来,远远的打法到水师中服役,本将军一步一步的自水师中的最为底层的事情做起,任劳任怨,辗转升迁,五年前便升到了如今的这个位置。可是到此之后,就一直踏步不动了,不管本将军立下了何等的攻劳,汇报到了汉王那边去,都是毫无下文,杳无音信,似乎汉王从来不曾看到有关本将军的战报似的。时日一久,本将军身边同期的袍泽弟兄都升迁了上去,后来就连本将军麾下的水师后辈将军都升迁了上去,可是本将军的位置却从来没有挪动过一丝一毫。本将军心下不免有些奇怪,为何那些功劳没有本将军高,资历也远不如本将军的将士都升迁了上去,可是怎么本将军如此倒霉,连一点升迁的迹象都没有。莫非有人居间捣鬼,暗自对付本将军不成。后来本将军花了一点钱财打通了汉王身边人的关系,方才明白本将军数年不挪窝全然是汉王的缘故,原来汉王依旧记得本将军犯过细微过错,关于本将军的战功和捷报传到了汉王手中的时候,汉王一听本将军的名字,就想起了本将军过去的那点小错处,更本就不愿本将军继续升迁上去,嗨,本将军的功名,也算是全都误在了汉王手中。”
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说这些话的时候,麾下的水师将士都是极为注意的听着,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水师将官居然还有如此的坎坷的经历,平素只见到这名水师将军作威作福的,脾气又坏,极少有水师将士敢在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得罪了这名水师将军,应为大伙都知道,水师将军的脾性暴烈,若是微微有些惹恼了他,只怕下场便会极为悲惨了。
更何况对于麾下的水师将士而言,想要在水师中出人头地,倶是要靠着这名水师舰队将军提拔奖掖,若是得罪了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差不多就等于把自己的进身之阶给毁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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