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正的车开走,正要转身上楼,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儿,沈语西只觉得眼熟,看了一眼车牌号,十分的低调普通。她向来对数字不太敏感,车牌号并不十分熟悉,也许只是同款车而已,便不甚在意的上了楼。
楼道里的灯年久失修,已经坏了很久,沈语西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在包里翻了半天,才翻出钥匙来。开了门,正要转身关门,便有人进来在她面前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沈语西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尖叫声还样没出口,那人满身酒气,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掐着她的腰,寻着她的唇便吻了下来。
沈语西手忙脚乱地摸到门口的开关,啪的打开灯。方济东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大概喝了太多酒,口腔里满是酒味。他只一味的啃咬,吸吮得她的舌尖发麻。毫无章法的吻,好似在发泄自己的不满,沈语西嘴唇一阵的疼痛,奈何方济东力气太大,沈语西如何捶打都没能让他放手,直到沈语西狠狠的咬在他的嘴巴,他才松了口。
方济东退后几步,跌到地板上,嘴巴上满是鲜血。沈语西看着十分恐怖,想着是不是咬得太狠了,忙抽了纸巾走上前替他擦拭,方济东一脸委屈,像个小孩一样迷茫地看着她,已经不复刚才那个凶狠的模样。
沈语西将他扶到沙发上坐好,扔了纸巾到卫生间洗了手,看到镜子里,嘴角已经破皮,心里更是恼怒。等她出来,方济东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
沈语西走过去照着他腿上踢了一脚,骂道:“禽兽。”
沈语西又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回到卧室拿了厚厚的一床被子,出来给方济东裹的严严实实。虽然气他,但深秋的天气已然很冷,她可不想方济东冻死在这。
早上方济东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腰酸背疼。屋子里弥漫着饭香,看着身上的被子,方济东有一时的怔忪。他按着太阳穴想了一会,才记起昨天的事情。
本来约了客户吃饭,结果客户临时有事,只好开车回去。走到一个红绿灯的路口,无意间看见沈语西和钟正从一家餐厅出来。方济东抬头看看那家餐厅,是一家西餐厅,他曾听徐司白提过,徐司白和小姑娘约会必来之地。徐司白说,这家餐厅环境好服务好,是情侣们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方济东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他们一路说笑的上了车,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
看到他们在一家电影院停车,钟正殷勤地为她开车门,她穿了高跟鞋,走台阶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钟正慌忙之抓住她的手。她对钟正笑笑,似乎在说谢谢。方济东坐在车里,看着他们一起并肩走进电影院,心里一点一点冷下去。他约过她数次吃饭或者看电影,全部被拒绝。他一直以为是她害羞、矜持,却原来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看电影,倒是大方的很。
一路开车去了云星,徐司白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去了,他便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他很少这样失态,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呢?大不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喝到最后,又控制不住地想,沈语西只能是他的,她和别人暧昧,怎么能轻易放过她,要好好惩罚才对。
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走的时候觉得自己是清醒的,但餐厅经理不放心,找了司机送他回家。他大概还是喝醉了,竟然让司机开到了沈语西家的楼下。
他给了司机一些钱让他打车回去,自己坐到车上,楼上一丝亮光也没有,沈语西应该还没有回家。方济东拿出手机拨她的电话,无人接听。一连拨了几个,电话里回应他的依然是机械的女声,方济东啪的摔了手机,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
终于等到沈语西回来,听到了她和钟正的谈话,更是急火攻心。钟正走了以后,他便跟着沈语西上了楼。现在,他摸着疼痛微肿的嘴唇,也想起他昨天做了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厨房门口,沈语西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去。
方济东抱着手臂倚在门上,斟酌了一下措辞:“昨天是我不好,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
“脑子不清醒就能胡来?人人都像你一样借酒装疯,那还得了?”沈语西冷言嘲讽。
方济东虽自知理亏,仍然强辩:“那还不是看见你和钟正约会吃饭看电影,你还和他手牵手,我实在生气,才多喝了点酒,再加上听到你说要到钟正那里去上班,一时情绪失控,才强吻了你。”
沈语西扔了手中正在煎饼的铲子,关了火,扭过身来,恼怒地说:“这样说还是我的错了?你这人真是无耻,不仅跟踪我,还偷听别人说话,方总,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吗?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生气?还有,我没有和他手牵手,你不能污蔑我。最后,你哪一次吻我,是经过我允许的,我告诉你,你这叫性骚扰,我可以去告你的。”
方济东笑出声,道:“我可没有故意跟踪你,只是恰好看见了,也是恰好听见你们说话,没有一点刻意的成分在里面。还有,我亲你,是因为喜欢你,是情不自禁。你要是想告我,提前打声招呼,我给你请律师。最后,我觉得你一点都不讨厌我亲你。”
沈语西听了最后的一句话,唰的就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谁…谁不讨厌了,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我昨天做错了,也受到惩罚了,你看我的嘴被你咬成什么样了?一排牙印不说,还肿成这样,公司今天上午还有个会呢?这下一点面子都没了。”
沈语西看了一眼,上嘴唇一片红肿,英俊的脸庞配上这样的嘴唇,实在违和。沈语西差点就要笑出声,想起她正在生气,又故意板起脸。
方济东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沈语西慌忙从案板上拿起菜刀挡在胸前,叫道:“你干嘛?你别过来。”
方济东笑容更甚,一步一步欺身而上,沈语西退无可退。方济东已经夺过她手里的刀,放到了案板上,沈语西慌张的不知所措。
方济东弯腰将双手放在流理台上,她被困在他与流理台之间。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方济东磁性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喜欢钟正对不对?你喜欢的是我对吧?我怎么觉得你在期待我做点什么呢?”
“你…你胡说。”沈语西被戳中,一时语塞,面红耳赤,连反驳都不知道说什么。
方济东看着已经差不多,否则真要恼羞成怒了,便得不偿失了。他用大拇指摸了摸沈语西嘴角的伤口,沉声说:“好了,不逗你了,我昨天晚上就没吃饭,这会饿的实在不行,刚才闻见饭香,肚子就在咕咕叫了。我去洗个脸,等会我们边吃饭,再慢慢聊聊好不好?”
沈语西巴不得他赶紧出去,什么都没说转过身继续煎饼。 方济东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微微打湿,几缕垂在额头,衬衫袖口卷到手肘,沈语西看了一眼,立刻垂下眼睛,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这样的方济东十分撩人。
沈语西将早餐摆上桌,香甜的玉米南瓜粥,金黄的葱花鸡蛋煎饼,刚拌好的麻酱黄瓜。方济东不客气的坐到餐桌前,待沈语西刚一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
沈语西心情欠佳,也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粥,便停下看着方济东。方济东吃饭时的修养很好,没有声音,虽然很饿也不会狼吞虎咽。
等方济东吃完,沈语西正要起身收拾碗筷,方济东忙说:“先等等,我们说会话你再忙。”
沈语西不情不愿地坐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以为方济东又要胡搅蛮缠,可方济东倒是一本正经:“我希望你不要去钟正那里上班,不去东升也可以,去哪里都行,但是不要去钟正那儿。”
沈语西无语:“我去谁那儿上班,都不关你的事,方总管的也太多了吧。”
方济东皱眉,他就知道沈语西倔的很,你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偏要干,但方济东还是忍不住劝:“你也不是小孩,钟正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真以为他那么热心肠的帮你,是把你当好朋友呢?你不想欠着我,欠着他你就高兴了?你去他那儿上班,能有去东升好?怎么看起来挺聪明,做事这么糊涂?”
沈语西当然多少有点知道钟正的心思,只是他不明说,她就只能当做不知道。其实她本来也没真的打算去钟正那里。
“哎呀,我也不是一定会去,你真是啰嗦。再说,你不也存了一样的心思,还说别人,五十步笑百步,不比钟正好多少。”
方济东冷哼:“我至少光明正大,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让你到我身边来,总比某些人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你骗去好。”
“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不是要上班吗?不是还要开会吗?你快点走。”说完起身收拾了碗筷就进了厨房。
方济东上班的时候,虽然他努力装作淡定的样子,还是引来了员工的侧目,私底下议论纷纷。
员工甲:看到了没,大BOSS的嘴,一看就是被女人咬的。
员工乙:不会吧,也许是磕到哪儿了呢?
员工丙:对呀,没听说BOSS有女朋友呀,他不是单身吗?
员工丁:你磕能磕出牙印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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