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繁星密布,明月当空,银光皎洁轻柔。
一座翠山屹然耸立,翠山之巅是一个凹谷,谷中有一个大湖,古井无波,光洁明亮,仿若一面明镜。
“哗啦啦……”
突然,大湖正中响起了一阵水声。
定睛望去,水声响处露出了一个女人的面孔。小巧脸,羽玉眉,丹凤眼,水滴鼻,仰月口,肤色洁白胜雪,端的是一副倾城倾国的好面孔。
月光下,她轻摆臻首,脸上的水珠珍珠一般一颗颗飘落,黑色的秀发溪水一般轻轻摇摆,傲人的身姿在清澈的湖水中若隐若现,言语无法描绘的美,言语无法描绘的诱人。
“姐姐!”
湖边一个清脆、娇柔的女声闯进了绝美的画面中。
“你来了,”湖中女子缓缓睁开双眼,眼角含笑,几分妖艳,几分温柔,“要不要陪姐姐一起沐浴?”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调笑,几分勾魂,让人不忍拒绝。
“姐姐,你又拿珠儿调笑了!”
湖边自称“珠儿”的女子走出了树荫,露出了真容,明眸皓齿,纤瘦可爱。
“小丫头,你还是不肯从了姐姐!”她浅浅一笑,语带幽怨地道。
“姐姐……”珠儿有些撒娇,有些嗔怒地道。
“好了,说正事吧!”她轻轻摆动身体,像灵活的鱼儿一般游向了珠儿。
“五大院的人已经快到白骨山了,咱们在路上设的陷阱大都被他们发现了,并没伤到他们几个人!”珠儿一脸严肃地道。
“很好,看来已经骗过那些老家伙的眼睛了!”她很是欢快,“戏要演足,以防让他们有所察觉,我们明天就出发!”
“是!”
“瘦黑子最近可有消息传来?”她一丝不挂地跃上了大石,火辣的身姿在月光中更显迷人。
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却在一瞬之间站在了珠儿对面,似笑非笑地盯着珠儿。
珠儿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赶紧取出绸缎帮她擦拭身体。
“瘦黑子传信说还是没有找到!”帮她穿好衣服,珠儿暗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又不无担心地道:“姐姐,那个小狐狸带来的消息当真可靠吗?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要是最终一无所获,会里那些长老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那只小狐狸可是来自妙音山,而且那枚骨简也确实是上古之物,应该错不了。那时的‘当阳郡’就是现在的桂陵城,那宝贝应该就在桂陵城,不日出世!”她举头赏月,全不在意地道,“至于那些长老,不用担心,把五大院的精英都吸引到白骨山,试试他们的手段,看看到底是我们同仙会厉害还是他们本事高,这就是收获!”
“是!”珠儿暗暗点头,“那我要不要催促瘦黑子加快进度?”
“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
深夜,月黑风高,寂静无声。
桂陵城县衙第一进院落的西南角落里突然跑出一连串的黑影,这些黑影一窝蜂地涌向了县衙的大门,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另有五个黑影却反向而行,穿过仪门,一路向里,飞也似地进入了县衙的内宅四堂。
五个黑影在四堂待了一会儿又悄悄地退了出来,几个闪身融入了黑夜之中,等他们再显出身形时却已经出现在了一个足有十几进的深宅大院之中,比县衙可要气派多了。
几个人又是一阵忙活。
……
天气转晴,繁星皓月渐渐露头。
如故客栈。
“真过瘾!”候涛呷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一脸兴奋地道,“不仅解救了上百个无辜的百姓,而且还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那个狗官和肥猪,真是太过瘾了!”
八仙桌,候涛对面的欧阳高马上面无表情的接口道:“你确定你放出来的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人。”
两边坐着的风无尘三人一见欧阳高接了口,都不禁相视一笑。
现在,这三人特别喜欢候涛和欧阳高之间的对话。为了能让这两人敞开了聊,他们总是会煞费苦心地给这两人安排对面畅谈的机会。
“当然了,那些人可都是本舵主一个个审问过的!”候涛自信又得意地道。
这两人口中的无辜百姓乃是县狱里的犯人,正如候涛所说,这些犯人他还真都依据自己定的法律审过了一遍,凡是他认为没罪的都被他在半夜给放了出去。
起初,候涛在大狱中说要开堂审案的时候是没人搭理他的,直到他祭出自己的大招,凡是清白者今晚就可以被放出去,这才有人将信将疑地在他的面前供述了自己的冤屈及悲愤。
毕竟向别人道出自己的委屈、怨怒,除了费些口舌别的也没有什么损失,更何况自己还有可能离开这个不见天日鬼地方呢!
所谓万事开头难,一有人开了头,候涛马上就变成了香饽饽,狱中的犯人们都争先恐后地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很多人都已经在心中认定候涛就是微服私访的大人物了。
候涛也不让他们跪,只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个如实、详细地陈述自己的冤情。狱里的衙役都是干了很多年的老人,但眼前的景象他们却也从未见过,别说见,就是听他们也没听过。
在狱卒的心中,这个年轻人定不是一般人,又当听说候涛在公堂之上连知县大人都拒而不跪时,他们又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了几分。
在当候涛审完内监所有的犯人要求狱卒把他们桃树会一行人关到外监时,那些狱卒只是略作犹豫便真地照办了。可能是他们想明哲保身,不想受到县令的牵连吧!
“但是你听的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我可以非常肯定那些犯人中至少有七八个没有说实话。”欧阳高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却十分的笃定。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说实话?”候涛有些好奇,有些不以为意,也有些较真。
“他们有的在说话时目光游移不定,有的则是突然快速地眨起了眼,有的忍不住吞口水,还有的脸上的肌肉都突然抽搐了……”
“这你都注意到了?”候涛喝在嘴里的凉茶被他一下喷到了欧阳高的脸上。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没有,没有,哪能呢!”
候涛赶紧接过风动递过来的手帕,在对面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胡乱地、大力地擦拭着,边抹边恨恨地道:“我对你只有仰慕和佩服!”
“你这就是在报复我。”
候涛收回手帕后,欧阳高的一张白净的面皮已经变成了紫红色。
“哪能呢!”候涛的脸上偷偷闪过了一抹坏笑,“您老对我惩罚那狗官的手段可有什么要说的?”
“招数和你的人一样坏,没了头发和眉毛,他也就没了官家的仪容,想来他这个官是做不下去了。”
“那您老觉得我惩治那肥猪的手段又如何呢?”候涛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得意。
候涛口中的肥猪指的是钱旺财。
他们几人趁着夜黑风高顺便到钱旺财的家里,把他也给好好地收拾了一顿。
“我只知道你把他打了个大半死,他半年之内肯定是下不得床了,至于你让他把所有的家产都拿出来赈济灾民,我觉得他可能并不会乖乖就范。”
“这个简单,只要他胆敢不照办,我就一天打他一顿,直到他肯乖乖听话为止!”候涛摆弄着手中的玉盘愤愤地道。
这个玉盘正是候涛当日当出去的,被钱旺财占为己有,今夜他又从钱旺财的家里搜了出来。
“这个肥猪确实该打!”风无尘非常的赞同,“这人做生意也太过下作,竟然把所有的稍微上点层面的当品都拿回家里自用了,只拿一些不堪的贱破物件来糊弄典当户,着实阴损可恶!”
“他的罪行可多了去了,还有那蓝姑娘……”
“对,我们明日就把这镯子给蓝姑娘送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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