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柴家了解多少?”
虽然谷幽兰有龙殿查出来的消息,但不妨碍她想从荣耀天的嘴里多套些话。她知道,现在的荣耀天必然会知无不言。
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选择与逃避的能力,显然荣耀天早就知道了,他不仅没有选择逃避,还在第一时间认清了事实。
“柴家……”,荣耀天言无不尽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谷幽兰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说的这些基本都与龙殿查出来的消息,相差不多,也没什么价值可言。
“好了,这里没什么事情了!”
既然暂时没有找到蓝雕和山鹰两族,谷幽兰感觉码头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即使稍后,她想要找到他们,也用不上荣耀天。
“你先在船上等着,等到了端木国,我会派人将你的弟子们给你送过去!”既然南宗门已经加入她这方的阵营,谷幽兰想,那她留着方寒那十几个弟子,也没什么用处了。
再有,她将荣耀天留在船上,也是想借此考验考验他,看他是否是真心将自己当成主子,虽然他目前是自己的傀儡,但是对她阳奉阴违,她也不想看到。
还有,虽然没有按照之前的计划,想让南宗门出点血,但对于那点钱财,谷幽兰还真没看在眼里,毕竟她现在手里的钱财,也堪称成富可敌国。
不过,还有一个人,她是不会放过的,“荣宗主,关于轲颜容若,我希望你能给我个交代!”
有了荣耀天这个小弟,谷幽兰知道轲颜容若对她已然没有什么大用处了,但是她也不想放过,毕竟她害死了碧荷的母亲,也害的碧荷中毒险些丧命并流落街头长达几年,最重要的,她还给四哥下了情蛊。
她要从轲颜容若的嘴里,找到情蛊的出处,更重要的,她要将她交给碧荷,让她自己亲手报仇!
她谷幽兰可不是什么圣母,更是个护短的,对于敢害自己人的仇人,她可做不到放任,当初她都能答应,要为周杰找到害他父母的土匪,何况是照顾她长大,视为亲人的碧荷?
荣耀天自然是没有话说,主人交代的事情,他必须无条件的答应,最主要的,轲颜容若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弟子罢了,要天赋没天赋,要容貌没容貌,虽然他好女色,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他的眼的。
更何况,轲颜容若也不是他的亲传弟子,更不是他的女儿,他没什么舍不得,既然主人想要,他大方一点送给主人就好,兴许还能在主人那里谋求更多的好处不是?
荣耀天根本就没考虑,立刻就答应了,也再三表示,等到了端木国,就给宗门传信,让手下的第一长老,将人亲自给谷幽兰送过去。
谷幽兰点了点头,给白泽使了个眼色,白泽便将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端木青鹤,像提溜小鸡子一样的,又提溜起来。
两人几个起落,几息后,就回到了驿馆。
驿馆大院内,正如之前计划好的,战局已然是一边倒,被端木青鹤派来的那些死士和暗卫,几乎都已经命丧当场,即使还有剩余,也都被后加入战局的丹医门弟子们,
打的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
“是少主,少主回来了!”正在与剩余的死士还在激战的丹医门弟子们,见到谷幽兰和白泽回来了,而且白泽大人的手中,还提溜着一个“死人”,弟子们就知道,码头已经被少主和白泽大人控制住了。
一个个见到自家少主,弟子们纷纷兴奋的大叫着,与死士厮杀的力道更加强劲了。
他们可都还记得少主提议的历练积分呢,于是纷纷与谷幽兰打过招呼后,再次拼着命的与死士缠斗在一块。
相反,已经趋于败势的死士,见到谷幽兰和白泽回来后,本来还想做最后的争斗,可是当看到被那个白衣公子提在手里的自家主子时,内心存在的那抹挣扎,也瞬间消失殆尽。
主人都被人家抓住了,他们这些死士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虽然他们也想将主子从对方的手里抢回来,可是……
瞧着一边倒的战局,他们除了最后的挣扎,还有能多活一会还有什么用?
败了,他们败了,而且还是惨败!
剩余的死士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纷纷闪过一抹绝望,狠了狠心,把牙一咬,随着连续的十几声,哐当,哐当,死士们手中的长剑落地,毒发身亡。
正与死士们交战的弟子们,见自家少主回来了,一个个的本来还很激动,毕竟杀死了这些死士,他们的历练积分就又能多加十分。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
“啊!”一个手持匕首,正欲向着死士的脖子上抹去的女弟子,突然大叫了一声,“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没杀呢,这人咋就死了?
“天啊,我的历练积分啊!”看着噗通一声倒在自己脚下,毒发身亡的死士,女弟子没有感到高兴不说,反而大为惋惜的叫喊了一声。
正在观望战局的谷幽兰看到这一幕,无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这女弟子,真是他们丹医门教导出来的弟子吗?
经常挂在嘴边的医者仁心呢?被诸位长老和导师谆谆教导的性本良善呢?
“唉……”,谷幽兰叹息了一声,忽而,她又转念一想,还真不能怪这些弟子,有了她这个杀人如麻的铁血主子,还能期望有什么良善的属下?
如果不是她捣鼓出来的什么历练积分,这些平时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大呼小叫的弟子们,怎么会在刚出门一个月的时间里,就会变得这般冷血冷情?
不仅不会因自己亲手杀死了这么多人而感到不安,居然还为那点所谓的历练积分而感到可惜……
好吧,谷幽兰自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好像这些都是她给逼出来的,她还能怪谁呢?
“好了,赶紧清点人数,打扫战场,半个时辰后,集合出发!”
为了避免看到更多这样的场面,谷幽兰凝聚灵力大喊一声,随即冲着白泽挥了挥手,两人又是几个起落,回到了小院中。
刚回到小院,还没喝口水,一脸恹恹的金銮便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
“主子!”还没等谷幽兰开口,金銮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那一脸恹恹的表情,
怎么看怎么憋屈。
“怎么了?”谷幽兰示意白泽将端木青鹤带到空间中关押好,又在水盆中洗干净了手,这才在金銮对面坐下。
金銮瘪了瘪嘴,终于还是没忍住,“主子,你是不是嫌弃俺的修为太低了?”再怎么说,俺也是大宗师修为的灵者啊!
“怎么这么说?”她何曾感觉金銮的修为低了?而且他的修为不低不说,这段时间还长进了不少,都快赶上碧荷这个变态了。
“那,那您为何不让俺参与战斗?”为何让俺给那些弟子们看门?
金銮像个没分到糖果的小孩子似得,低着头瘪着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看到这样一副模样的金銮,谷幽兰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大傻个子,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居然还因为这点小事,就跑来跟她兴师问罪!
“你是不是感觉,让你给那些弟子们守门,有点委屈?”谷幽兰自然是听明白了,非常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委屈?”俺的确是感觉很委屈,但是主子怎么能这么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呢?金銮瞬间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主子看透了,刹那间,老脸一片通红。
但是金銮是什么人?他被谷幽兰这些人称之为大傻个子,可不是白叫的,榆木脑袋就是榆木脑袋,有话自然要直说,“主子,俺是感觉很委屈,那些弱的跟小鸡子似的弟子们,都能亲自上阵杀敌,为何俺不能?”
难道在主子的眼里,俺就只是个坐骑吗?那俺跟那些赶马的车夫有啥区别?
“金銮,你以为让你守护那些弟子的安全,是个轻松的活?”谷幽兰虽然没有,人鱼公主乔伊娜能读懂人心的本事,但是擅于揣度人心,她还是能做到的,更何况金銮都将话说的这么明显了。
“不轻松吗?”金銮显然没有明白让他守护弟子们安全的重要性,梗了梗脖子,有些小不满。
好吧,谷幽兰感觉跟金銮这个榆木脑袋说话,真心很累,但是为了避免金銮为此种下心魔,她还是感觉非常有必要,要与他说明白。
“金銮,想必你知道,我此次带着这些弟子出来,是做什么的吧?”谷幽兰非常真诚的看着金銮,就差手里拿着个肉包子,跟他掰饽饽说馅了。
“知道啊,不就是出来历练嘛!”他也不是没参与过,要不是没有主子曾经带着弟子去苍耳谷历练,他还不会遇着主子呢。
“对啊,既然你知道,那你说,我为何要带着他们出来历练呢?”谷幽兰像个大姐姐在给小弟弟说教一般,语气中带着温和。
“那还不是因为他们弱嘛!”金銮毫不思考的,就将重点说了出来。
“对啊,就是因为他们弱,我才将守护他们的重要任务交给你的啊?”
听到谷幽兰的话,金銮委屈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眼中透着一丝欣喜,但也只是存在了两个呼吸,随即又换上了之前恹恹的表情。
虽然俺明白这个道理了,但是俺就是感觉很委屈,很别扭!主子,今天你不给俺说明白,俺就哭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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