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娇妻美眷 正文 第二二二章(大结局):痴佳人痴情求一梦;贪梦人贪心解红楼

作者/叶笑风 看小说文学作品上精彩东方文学 https://www.jcdf99.com ,就这么定了!
    第二二二章大结局痴佳人痴情求一梦贪梦人贪心解红楼

    香菱和众女一样,看过园子很是欢喜,又道,“我和二爷住哪一处?”说完了自悔失言,不由低了头。

    宝玉和众女都知她的话没什么特别意思,轻轻拉过她道,“就由你选了!”

    香菱道,“我不知道的!再说二爷也该”

    宝玉道,“其实我住了哪处都是一样的!”

    “话虽如此,却也轻易不得。”宝钗说着看了一回,指了挨着庵堂一处院落,说道,“这处最是妥帖。”众人看过去,见是中轴线上,最北的一处房舍,规模虽是不如庵堂,却也算次之也不错,于是都说很是!

    宝玉道,“你们说好,那我就住了!”众人又说合该如此!

    宝钗道,“二爷的另一边合该郡主住着。”众人又点点头。宝瑢看一回,见宝玉园子居中,上手是妙玉的庵堂下手便是自己的小院,距离宝玉很近,也很满意。

    宝玉院子前面是宝钗和黛玉的院子,余下的人分散开来,住的随意。宝钗又道,“我们分的倒是快了,不说等等邢妹妹。”

    宝瑢道,“不过是回趟家,怎么还不回来了!”众人笑笑不语。

    宝玉对香菱道,“知道住了哪一处了,也不说去收拾收拾!”

    香菱低着头道,“我没那个意思!”

    宝玉道,“好了,快去收拾罢,都明白的!”香菱见众人都在笑。心里却也明白,跑着去了。宝玉又说都去忙罢!自己的屋子,谁不想先看看呢?得了宝玉的话,跑着去了,尤其宝瑢,可算寻了比自己身手差的!头一个跑出去!

    宝钗黛玉见人都去了,才对宝玉道,“邢妹妹那边怎么说话?要是没个言语,那性子,怕是不会自己过来的。”

    宝玉道,“等大娘忙完了会过去的!”

    黛玉道,“你过去不好么?”

    宝玉道,“先说谁家我都没过去的再者那邢大舅夫妻和岫烟是两种人。我若是去了,麻烦怕是不少。”

    宝钗道,“大娘是长辈,过去却是比二爷方便!”黛玉听了点点头,这才拉着宝钗去收拾屋子!

    七天一过,邢夫人忙的差不多了,便去找弟弟说岫烟的事。“你的造化来了,宝玉相中了岫烟,想收为侧妃。”

    “真的!”邢德全听了姐姐的话,瞬间把生意都赔光的事,忘了个干净!只问道,“可准了?几时来娶!”她媳妇也道,“你侄女的事儿,可就仗着姑娘了!”

    眼见父母如此,岫烟在里屋臊的不成。又想那些个姐妹们,独独自己这里,宝哥哥来打个招呼,余下的具是水到渠成。这会子父母要是挟持起来,自己还怎么过门?想一回,岫烟顾不得许多,走出去对邢夫人道,“姑妈只管带了我过去就是了!”

    邢德全见岫烟如此,不由慌起来,“自己过去算什么?千万不敢犯傻,上赶着,就不精贵了!”

    邢夫人不理弟弟,笑着对岫烟道,“倒是侄女是个明白人。真的过来迎你,反倒是不好了,没见那郡主身份的都没个说法么!真的要足了强,进了门,姐姐妹妹的也不好相处!”岫烟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不然哪里会厚颜出来呢!

    岫烟的娘可不想女儿好不好相处,只是拉着岫烟道,“这会子是王爷相中了你,没个说法,平白过去,还不吃亏么?”

    岫烟道,“妈妈说的这个说法是”

    岫烟娘道,“怎么的还不给些个聘礼?他那么大个王爷,家里又是双公,给的少了,怕是自己脸上都不好看。”

    见父母只盯着彩礼,岫烟落下泪来。想想还要说话,邢夫人却拦下了她,又笑着对邢德全道,“你们是知道的,我虽是顶个大娘身份,可宝玉到底是个王爷。我这个身份,可不够看的,自是做不得主。你们既是有主意,我说不得转达一回,你们只寻宝玉说去就是了!”

    邢德全笑着道,“姐姐说的很是!宝二爷现今王爷身份,姐夫又丢了爵位,却是不好说话的。如此还要劳烦姐姐一回,引我们拜见王爷!”

    邢夫人听了弟弟的话,很想抽他两巴掌,可还是生生忍住了,笑着道,“你这话说的很是,不然咱们这就起身?你们知道的,你姐夫虽是没了爵位,可老太太的事,还指望着我们的,今个过来,不过是偷闲罢了!”

    岫烟娘对邢德全道,“既是她姑妈事情多,依我说,咱们也就别挑日子了!怎么说女儿也不小了!”

    “可说了!却是不小了!”邢夫人说着拉了岫烟往外就走,“送你们过去,也好去忙!”邢德全夫妻笑着说很是,紧忙跟了上去。

    邢夫人领着岫烟先进了内院竹篱小榭,见宝玉不由叹了口气道,“都依着你的话来了我那弟弟听了果是很欢喜,又想起聘礼来。听你的话,大娘也不管了。这会子人都带了过来,外面呢,你们谈就是了。我回祖茔那边了!”

    “劳动大娘了!我送大娘!”宝玉说着话,送邢夫人出了竹篱小榭!才回来见,双眼通红,脸色更红的岫烟。

    听了邢夫人的话,又有上一回宝玉命人骗走父母,岫烟什么还不明白呢,见宝玉回来,低声道,“心里想着宝哥哥和姐妹们,不然在没脸过来的!”

    宝玉道,“早便说过来,不关你的事,这会子大家伙儿都在后面呢,这就送你过去!”

    岫烟低声道,“宝哥哥千万不敢辱没了自己名声的。”

    “只管放心就是了!”拉着岫烟去了大厅,宝钗等人见了,都笑着道,“这不就来了!还说等着你选房子呢!”说着话,见岫烟红着脸,不由看向宝玉。

    宝玉道,“眼见晌午了,还只顾说笑,也不说做饭去!”宝玉想着姐妹们都动起来,小活计一律自己动手,只当是为了强身健体了!

    宝瑢道,“还不是为了等岫烟,不然早就去了。”说着话,又招呼众人。大家都知道,别看她张罗的欢,却不会做。不过想想也是了,这可是郡主呢!

    宝钗黛玉拖了后面,见人都走了,不由问道,“可是不顺?”

    宝玉道,“大舅,舅妈过来,等着要彩礼呢!”

    黛玉道,“这算不得什么,你又不差这些,合该给几个才是了!”

    宝玉压下要说话的岫烟,才道,“我今个要是给了,明个他还能来要!”那一回在稻香村,宝钗听宝玉说起过,邢大舅为人还不如哥哥。如此自是知道宝玉说的在理,“可要是不给,闹起来怎么办?如此也劝了一回!”

    宝玉道,“你们只管放心就是了!等吃了饭,我去寻大舅说!”

    “还有心吃饭”不等黛玉说完,宝钗忙拉了她一下,又拉着岫烟,才对宝玉道,“既是这么的,我们便快着些,二二爷心里也仔细想想!”说罢,三人去了!厨房上,众女见三人过来,都知有事,忙问了句。宝钗也知瞒不住,也不好瞒着,便简单说了两句。

    鸳鸯哼了声,拉着岫烟道,“别理他们,只交给二爷就是了!”

    袭人道,“真当都是你了?”

    “我知道比不得你,可也别说出来才是!”鸳鸯说着叹了口气,“我那哥嫂”说了一半儿,又摇摇头。指了袭人麝月道,“哪怕赶上你们的一层,也就知足了!”说着又对岫烟道,“他们太要是过分了,不值得可怜的!”

    见岫烟似懂非懂,茜雪拉过她,低声说了一回。岫烟听了点点头。才知道鸳鸯的哥嫂是第一批被宝哥哥踢出局的,借着鸳鸯父亲丧事,赶回了南边,等上一回过来,听太不成事,直接赶了出去。至于袭人的哥哥花自芳,岫烟是知道的,起初在京,尽心尽力帮衬茜雪,后来南下,又帮着宝哥哥创下基业。至于麝月的家人,她是头一回听说起,与鸳鸯哥嫂相反,是第一批得用之人,早早南下打理园子。这一回听说又要北上了,等惜春出门后,负责打理大观园。家里人明理,袭人和麝月都跟着硬气。

    自己呢?和鸳鸯倒是同病相怜了,可她的只是哥嫂,自己的却是父母。想着又回身去找宝玉,她也是见识了父母的。回来后,自己仔细问了一回,当日王狗儿随着宝哥哥走后,剩下那么些个钱,只是半年多光景,居然赔个底儿掉。自己可是打理过账目的,实在佩服父母怎么就把钱赔没了,真不敢让宝哥哥给钱的。

    见岫烟又急着回来,宝玉笑笑道,“可是信不过宝哥哥?”岫烟紧忙摇头,宝玉道,“空院子有,每月都会给些用度,再要怎么样,却是不能够的!不是小气,是怕坏了名声!”

    岫烟听了,点点头。宝玉又道,“心里别多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家不也是一样么?”宝玉又道,“还一句话说,妹妹可要记好了永远不会因为他们而轻看了你!”宝玉说着轻轻拉了岫烟的手,“宝哥哥嘴笨心直,捡了什么说什么!只要别胡思乱想就好,不然可就不好相处了!”岫烟见宝玉说的如此直白贴心,红着脸点点头。转身去了。

    宝玉轻叹了口气,哪怕当日是为了力保探春亲事,这会子,自己也该上心的!不是自己小气,而是知道邢大舅为人,居然还好赌,连的爱好都有呢。当然了,要只是这些也罢了,毕竟此时风气问题。可随着王狗儿经营,手上富裕起来了,居然不想着接女儿而这一回岫烟回来了,不说问问怎么样,只听这边说亲,便想着彩礼。如此自己只能遵照红楼世界中的规矩来了,想什么,没什么!

    看着宝玉大口吃着自己等人做的饭菜,众女很是佩服,就自己做的这些东西,自己都不爱吃。可看宝玉吃,她们也只能吃些,好在晚饭宝玉会教大家伙,不愁没一顿饱饭吃。宝玉看着吃饭如咽药般的众女也不好笑。又想着把邢大舅夫妻晾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碗走了出去!

    邢大舅是见过宝玉的,可此时再见了,即便等急了,心里有气,也觉得宝玉不一样了,只感觉一身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小心陪着笑道,“听说王爷瞧上了岫烟,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宝玉自己先坐了,又抬抬手,笑笑道,“还想着等我们家老太太的事过了,去看看大舅呢,不想还劳动大舅过来了!”

    邢大舅道,“我们空暇多的是,比不得王爷为国事操劳,合该我们过来才是!”

    “原本便是老亲,说起来都是一样的。”宝玉说着又道,“却是忘了问,可都吃了?”

    只看丈夫嬉皮笑脸,岫烟娘就知道听宝玉说吃饭,这又想起酒了,忙拦下话道,“这会子来了,主要是想着我们姑娘的事,至于茶饭,倒是小事了!”

    “对对,只为岫烟的事才是正经。”邢德全也反应过来,亲事成了,还短了酒么?

    “为了岫烟的事?大舅方才不是说了么。”宝玉说着一笑,“没想大舅倒是急性子,也好了,咱们先看看!”宝玉说罢了,抬手相让。

    邢德全见宝玉如此,不由摸了迷糊,下意思道,“看什么?”

    “自是看嫁妆了!不然还看什么?”宝玉说着话,不理濒死鲢鱼一般的夫妻二人,继续道,“我也知道大舅手头上不大宽裕的。既是岫烟不反对,我也中意,论理也不该说这些个。奈何我身边人不少,哪一个过来,都是丰丰富富的。又想着年前过来,听说大舅很是赚了几个钱,这才提一句。”

    一直以来,邢德全都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可和眼前的宝二爷相比,还是比不得。你看人家这个算盘打的,想着得美人不说,居然还赚钱。自己从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岫烟娘见丈夫已经傻了,只得道,“我们不是来送嫁妆的。是想着王爷既是看中了岫烟,好歹该给几个聘礼才是。这样岫烟也体面些。”

    宝玉道,“舅妈这样说不好罢?我身边这公主,郡主的,可都没这些说法呢!莫不是舅妈觉得岫烟比公主,郡主还要强着些?”

    岫烟娘知道宝玉以势压人,可还是道,“并不敢这样想的”

    不等岫烟娘说完,宝玉道,“还是了,我知大舅舅妈都是明白人。既是这么的,也就算了。嫁妆我也不要了!这回大舅和舅妈怕是安心了!”宝玉说着一笑,又道,“另外还一住处,送了大舅和舅妈了。每月用度也会打发人送过去的,只管住着!这可算是偏疼岫烟了。”

    邢德全可算是缓过来这口气了,站起来点指宝玉道“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还是个响马料子,才做了王爷,便想着欺男霸女。我们必是不依!”

    宝玉道,“大舅可不敢如此说的。凡事讲求证据,随意诋毁王爷,罪名可是不小!”

    邢德全道,“少要花马吊嘴的,这便去府衙讲讲道理!”

    “大舅要去,可是要趁早了,听说那府尹就要上京了。”听宝玉如此一说,邢德全又冷静下来了,宝玉见他不动,继续道,“这年前年后的,金陵城中,贾史王薛四家可是倒了不少。大舅说说话,没准我也倒了呢!”

    邢大舅道,“我知那云光是走了你们府上的门路,不然哪里来的狗胆。”

    宝玉道,“云光可不是凭着我们府上的门路,不然上一回家里坏了事,岂会不连累他!再说一下动四家,他可没这个胆子。”

    邢大舅道,“别是以为我没上过京城?此事必是要有说法才成。”

    “大舅好痴!想着云光管不了,便要上京么?可上京又能如何?实话说与大舅罢!那几家是我让云光动的。金陵不收拾干净了,我会回来?”宝玉说着一笑,“再者大舅可识得王狗儿?”

    邢大舅道,“这王狗儿又是什么说法?”

    宝玉道,“大舅不想想,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的好事了。自己不出什么本钱,又不出什么力,便有大把的银子赚!”

    岫烟娘道,“我们知道此事仰仗府上名声可不能因为这个,王爷便要夺我们你女儿罢?”

    “府上名声?那王狗儿就是我打发过来的。”宝玉摇摇头,“这回可明白了?”

    “我就说了,必是王爷出力,不然哪来的这样好事了!”邢大舅说着笑起来,又对岫烟娘道,“原是王爷唬我们玩儿呢,哪里会不拉扯我们呢!”

    “大舅在王狗儿手上拿了多少钱,我是有数的。当日你们拿了钱,哪怕给京中的岫烟带一两银子回去,咱们也不会今日这般见面。”宝玉说着去了身,“话我说的明白,吃穿用度,只管放心。若是不甘,贾史王薛那些家,便是先例了!”

    听宝玉把话说透了,邢德全心里明白,便想着把话拉回去,可不想宝玉依旧没什么好话。心知此事就算这样了。岫烟娘听宝玉说起,自己夫妻富贵之时,没给女儿一两银子,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如此便也不说话了。对于邢德全夫妻,金文翔两口子,绝对不会如花自芳和麝月家人一样对待的。没吃穿,绝对少不了,再要怎么样,想也别想了。

    身边十来个人,对她们一样,可对她们的家人,差别却是很大。而宝玉心里最敬着的要数封氏了!如此什么都稳妥了。宝玉带着香菱去陪封氏吃饭。黛玉和香菱亲近宝钗有云儿的事,如此也要带上她二人。

    酒菜齐备了,女儿也在,不想封氏却是一脸愁容,宝玉心中很是不解。看看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香菱又平安回来了,还差什么呢?心里不解,只得悄悄去找柔杏打听一回。柔杏听宝玉问起,知道自己年纪和宝玉差的多些,又知这是太太的心病,才道,“这么些年了,姑娘如何还是这个装扮?”

    宝玉道,“看着挺好看的啊!再说虽是朴素些,可面料不便宜的,穿着也舒服。”

    柔杏无奈道,“我是说姑娘的头发,如何还是松散着。”

    “头发?哦,发型也挺好看的”不对啊,发型?想着宝玉苦笑道,“虽是我和莲儿一床住过,可她也算是清清白白的。”

    “为的就是这个清清白白了!二爷想想,姑娘都二十多了,整日里还小姑娘一般跳来跳去的,可妥帖么?”柔杏说着叹了口气,“当日在京之时,太太就问了几回了,那时还想着姑娘身上不好呢!”

    当日香菱不想去母亲那边,说母亲会问些事情,现在看,就是这个了。想着宝玉摇摇头,“当日那么些个事情,哪里来的心思了,再说了,我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真的怎样,不是平白害了人家么!再说我身边人还不都是这样!”

    柔杏红着脸道,“知道宝二爷重情重义,奈何我们家姑娘也是死心眼儿的。再说眼下都是极好的,宝二爷合该”

    宝玉也红着脸道,“我会的,姐姐放心就是了,必是紧着香菱先!”柔杏啐了一口,又知宝玉性子,“我这就算是得了二爷的话了?”见宝玉点头,这才欢喜去了。

    回了竹篱小榭,香菱果是如柔杏说的一般,蹦蹦跳跳收拾自己和宝玉的屋子去了。黛玉见宝钗欲言又止,笑了笑,也说回去收拾屋子。宝玉道,“姐姐可有事?”

    宝钗道,“看着伯母的脸色,可是身上不大好?”

    宝玉道,“问过了,身上极好的!”

    宝钗道,“这就怪了,香菱也回来了,还愁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自是见香菱在我身边久了,依旧一副姑娘打扮,心里着急了!伯母可是等着抱外孙呢。”宝玉说着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辛苦一回了,说不得出力才好!”

    宝钗把个脸红的不成,啐了一口道,“惦记香菱才好心问一回,听了这些个没正经的话!”

    “这是没正经的?”宝玉说着摇摇头,“今后和宝姐姐,看来要正经些了!”宝钗的脸都要沁出血了,奈何却说不得旁的。谁叫此时合情合理合法呢!看着宝钗飞跑的背影,宝玉坏坏一笑,心里想着,自己不做坏事,都有人不高兴了。莫不是真当自己吃素的?或者自己前身是个和尚?

    不过即便起了心思,也要有个顺序才好,香菱和茜雪无疑要排在前面的。别看香菱整日随在宝玉身后疯,可真的涉及到了实质性的问题,很是害羞的,宝玉无奈,只得叫了茜雪来陪着,如此才算是大功告成!当然了,也更害羞了!不过也算是正是开张了,之后便顺其自然起来。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腊月,薛蟠一家也回到了金陵,宝钗黛玉两个回去陪着薛姨妈住了两晚,宝玉又打发人去接薛姨妈过来住两晚,却也快要过年了。岫烟早早带人给邢大舅送了年货。吃穿丰足,又知闹也没个结果,夫妻二人大有认命的意思。

    宝玉又让宝钗带话回去,一定不许薛蟠见邢大舅,免得生出事来。其实哪里还用宝玉特特嘱咐宝钗呢,自打那一回在稻香村听了宝玉的话,宝钗早把邢大舅列为头号危险人物了。薛蟠成家了,自是不好一处过年。不过年上走动还是比较频繁地。就连邢大舅那边,宝玉都去拜个年,不为别个,岫烟可是懂事明理的。

    少了长辈约束,一切都按照宝玉的心思来,合欢宴带着众女坐了一大桌子,晴雯乖巧的站了宝玉身后,用了一半,宝玉又让她在自己身后坐了。宝瑢见了,不由转转眼睛,趁着众女去煮饺子的功夫,悄悄问宝玉是不是还留个丫头使。

    宝玉心里也是明白的,可燕儿不同于晴雯,再说自己身边人太也多了。仔细说了一回,宝瑢点点头。明白宝玉是好意,只等过了年,劝起燕儿来。燕儿也是明理的,听宝玉宝瑢想的周全,便悄悄物色起来。身为宝瑢的大丫头,想体面些还不容易?燕儿有了结果,莺儿心知在等无意,况且自家姑娘怕是也不会为自己说话的,如此只得放下心思,学着燕儿选人。

    元宵节,众人坐了庭院赏月,黛玉也不例外,穿了羽衣,加之金陵怎么也暖和些,显得很是兴致。宝玉又说起生意来,黛玉心知肚明,只是一笑,看向茜雪,平儿。果然,宝玉说这二人累了这些年了,合该歇歇,岫烟和麝月替换二人,岫烟主外,麝月主内。又命袭人帮衬岫烟鸳鸯和紫鹃帮衬麝月。

    岫烟轻声道,“让宝姐姐做不好么?”

    宝玉道,“宝姐姐自是好的,只是至少三月底,我必是要回京的,宝姐姐哪来的空暇了。”

    岫烟道,“宝姐姐也回去?”

    宝玉道,“瑢儿,宝姐姐,林妹妹,香菱我们几个回去。四丫头大喜,回去人少了不好看另外顺路还要走几个地方。”岫烟听了点点头,这才不说什么。心里却很是感念宝玉,有父亲在,居然还这么信自己。

    妙玉道,“惜春小妹妹的大喜事,我必是要回去的!”众人虽知妙玉和惜春合得来,却也觉得妙玉愈发食得人间烟火了。

    临上京前,宝玉去祖茔祭拜一回,这才带着妙玉,宝瑢,宝钗,黛玉,香菱出发。惜春的事情是六月间,宝玉这边四月初就要动身,奈何交通太也便利了!加之带的东西又多,更是快不了。

    看着成车的本地特产和小玩意,黛玉道,“四丫头的嫁妆,京里置办不好么?”

    “哪里是四丫头的嫁妆了!”宝玉说着指了一回,“一小半是给老爷,太太,嫂子等人带的。余下的都是给大姐的。”

    宝瑢道,“宫里还缺这些么?只管采买就是了。”

    宝玉道,“你们不知道的,上一回,姐夫挑了理,说我只想着二姐,三妹和四妹,忘了大姐。这不紧着弥补呢。虽不至于把金陵生意分些过去,却也不好太简薄了!”

    黛玉道,“理应如此!”

    宝瑢叹道,“你还真不容易了!”

    宝玉笑道,“我是谁了?”

    宝瑢瞪了一眼,“夫君!成了吧?”

    “没和你掰正的意思!”宝玉叹了口气,“竹篱小榭是怎么都好的。只是咱们要上京,就要小心我老子了!那是个极其规矩的人。怕你说惯了,他再恼我。”

    宝瑢道,“就这么不伦不类的,就不恼了?”

    宝玉道,“夫君!听起来比较顺耳,至少比叫二爷强!”

    “这倒是了!”宝瑢认真地点点头。眼见二人如此,宝钗不由苦笑了下,说起来这二人性子却是很合得来。

    “二哥!”惜春见了宝玉,一头扎了过来,“嫂子们!就知道你们会回来的。”妙玉,宝瑢,宝钗,黛玉,听惜春的话,不由觉得脸热。偷看眼瞧风景的香菱,说起来宝玉和香菱才是真正的夫妻了,自己这四人,不过是名分罢了!

    宝玉心里自是明白,自己的精力多是用在香菱,茜雪,袭人等人身上了。拍拍惜春的头,道,“先别欢喜,我可是要看看园子的,要是没个样子,我可不依。”

    惜春歪着头,“只管去看好了!”

    “还挺自信的,好!这就去看。”其实哪里看得成呢?洗漱一回,又换了衣服,还要紧着上去拜见贾政和王夫人呢。王夫人不用说了,见了宝玉,自是有番欢喜的。当晚了,惜春在园子里摆宴,又请了湘云,宝琴,迎春,探春,李家姐妹过来,众人说笑了一回。

    次日,宝玉又去拜见贾赦,贾珍,贾琏等族人。接着开始走亲访友。至于给元春带的东西,以及给皇帝的私信,早已走正规渠道上去了。

    六月中,石玉回来,月底同惜春成亲。眼看着惜春上轿,宝玉偷偷舒了口气,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看着姐妹们各有归宿,宝玉觉得又了了件心事。尤其湘云和宝琴两个隆起的肚子,换了宝钗不少羡慕之情。

    等惜春全了回门礼,宝玉的南下计划又提上日程,不走不行了,王夫人紧着催自己回去。并且直言,正事要紧。宝玉心里闹腾,想着是不是自己也杀戮太多了。又见迎春探春依旧如此,宝玉心里更急。想着悄悄问问二人可依了自己的话,不想赵姨娘又找了过来,直说宝玉为什么说了不算。

    宝玉一笑,细问了一回,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赵姨娘提起自己当日的话,不要家产,为什么还让李纨掌家,这么的,家不就是兰小子的?宝玉让她放心,明日便和李纨母子说,赵姨娘将信将疑,可再要怎么样,却也难了,只能相信宝玉的话,回去听消息。

    贾兰既是中了,也没必要留下了。和李纨说一回,园子里也能住,外面院子也不少。李纨听宝玉真的念着贾兰,便说王夫人上了年岁,离不开人。既是姨娘要操心,只管交给她就是了。又说京里放心,实在不像的话,便请王夫人园子里住了!听李纨想的周全,宝玉点点头。想着怎么和王夫人说。

    不想还没等宝玉开口呢,留在金陵的锄药寻了过来,只说家里有急信。宝玉不知何事,急忙看了一回,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来。去王夫人那边把话说了一回,王夫人哪里还管什么贾环要承家了,只是催宝玉快回去。又说在回来,必是要都带回来的。宝玉紧忙答应,这才回园子,去了秋爽斋。

    探春迎出来,看一回笑着道,“二哥有什么喜事么?”

    宝玉道,“怎么就看出喜事了?”

    黛玉道,“都写在脸上了,还问怎么看出来的!”

    “我却是没个城府的!”宝玉说着摇摇头,叫了探春出去说话,“下晌晚接了袭人几个的来信说,茜雪几个有了身孕了!”

    探春道,“这可是大喜事了!”能看出探春很是欢喜,比之王夫人却也不差多少,同样催宝玉回去,可眉梢却也带着忧色。

    宝玉轻轻舒了口气,又和她说起上一回的话。探春自是明白的,又见宝玉心真,忙着应了,只说家里都是齐整的。又说二姐和四丫头那里,自己也会说话的。二哥累了这么些年,合该歇歇才是!

    探春既是明白了,此次上京基本就算圆满了!要说还差什么,便是和香菱在怡红院中仔细交流几回,做些成长中的事。要知道,封氏很是着急的。因有石榴裙,香菱要是反过去的话,必是在怡红院中才有结果!

    择日准备南下,探春摆宴饯行,又问起为什么环儿理家。可是姨娘闹二哥了。宝玉笑着道,“不过是老爷俸禄罢了,余下还有什么?不答应,姨娘说不上又怎么想呢,所幸也就应了她,等知道难了,也就好了!”

    探春道,“只是环儿又知道什么呢!”

    宝玉道,“什么都好,说起来老三不过是坏一点儿罢了。这也不怪他,主要是名字不好!”听宝玉的话,众人想一回,环字,可不就是坏字多一点儿了!如此不由笑起来。探春心里明白,很是感念地看了宝玉一眼!暗想二哥还是为了自己的。

    南下第一站便是扬州!盐政衙门依旧,坐衙的却以是换了人。轻轻拉过黛玉,“妹妹可要进去看看?”

    黛玉摇摇头,“不了,能走一朝便以很好了!”

    宝玉道,“既是这么的,咱们便出城去住!”见黛玉点头,宝玉命茗烟引路。虽是带出的人不多,军备却是齐全了,帐篷,锅灶具是现成的。一切按照行军来就是了。一边安营,一边又命锄药去打探。小住一晚,次日游览智通寺。许是雨村游历过后,智通寺的香火盛起来。院墙并没那么残破,就连那对联都是新刷的朱漆

    “身后有馀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宝钗看过道,“这两句两读着虽浅,其意却是不浅。”

    妙玉道,“无大智慧者,怕是想不出这联来。”

    “既是公主兴致,说不得要进去看看了!”宝玉说着让宝瑢,宝钗,黛玉,香菱几个等在外面,自己抬手让妙玉。

    妙玉一笑,对四女点点头,迈步进了智通寺,又见宝玉跟的紧,轻声道,“可是特意来的?”

    宝玉道,“听雨村说起一回,便一直想着过来看看。”

    妙玉道,“为何?”

    “想着此联和我家的一联是极登对的。”宝玉说着,见妙玉看过来,轻声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可算登对?”

    妙玉点点头,“都是浅显的大道理,却也说得!”

    宝玉笑笑,不多说什么。智通寺香火果是不错,投了银两,焚香递给妙玉。妙玉看了回,摇摇头,轻声道,“二爷拜一回便好!”宝玉心里一动,虔诚跪下,祷告了一回,记得自己刚刚能够做主之时,不想金钏儿死了李衙内又上京忽悠雨村还不知什么结果忠顺王府长府官闹一回,害的自己被贾政暴打一边护着黛玉,一边还要吊着宝钗,那些心乱的日子竟也别说了,真是想平复都是不能够的,结果走到了栊翠庵焚香。之后和香菱两个功夫精进,自己才多了不少底气!

    爬起来看看不知名的法相,虽不识的,却也觉得金装耀眼,又投了银两,伸手过去。妙玉一怔,暗想宝玉心思通明,自己只是一句话,他便如此。想一回,伸手过去,任由宝玉攥着,携手出了智通寺。

    黛玉见了,不由偷笑,看的宝钗奇的不成,这还是喜欢刻薄人的林妹妹么?原本涨红脸的妙玉,见黛玉偷笑她,反倒是沉住气了,径直拉着宝玉上了自己马车,末了还十分嘲讽地看了黛玉一眼。陪着妙玉坐了几日马车,宝玉便让香菱去陪着妙玉,自己骑马,眼见着过江了。怎么也要小心些才好。

    宝瑢见宝钗和黛玉一车,妙玉和香菱一车,悄悄催马到了宝玉身边,低声道,“真偏心!”

    宝玉也轻声道,“难道从没想过与我策马双飞同游江湖?”

    宝瑢一怔,“特意下来的?”

    “不然何苦让香菱坐车!”宝玉说着一笑,“莫不是非要这样才好?”话落,宝玉探手将宝瑢走马生擒过来。眼见着是官道,宝瑢死命挣扎一回,见宝玉甚是坚定,便也罢了!许是累了,身子慢慢往后靠去。又或是真的累的不成,一直到苏州,二人皆是如此。

    十里街上,甄士隐并非势利之人

    仁清巷内,贾雨村却是忘情之辈。

    可以说红楼这场大戏的,便是贾雨村忘掉了甄士隐的人情。如果他救下甄英莲香菱的话,许是事情就不是这样了!此时早已看不见大火过后的痕迹,二十余年,一切好像都没发生一样。

    霍启不知所踪萧强一身富贵,可见回头是岸是有的。“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薄命女不在命薄葫芦僧也已悔悟,这是自己的功德。

    宝钗道,“宝二二爷嘀咕什么呢?”

    “一个称呼罢了,宝姐姐随意就好。”宝玉说着笑笑,又道,“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香菱可不是谁个都能消受的。”

    宝钗抬头看了一回,“这便是香菱昔日的家?”

    宝玉点点头,“多出来的那一块,或许就是原本的葫芦庙了。当日贾雨村受困于此。”

    宝钗道,“你知道的倒是多!”

    宝玉笑道,“没有三把神沙,敢让钗儿做侧妃?”

    宝钗道,“二爷这话可敢对你林妹妹说?”

    宝玉道,“只要我真心疼她,有什么不敢说的?”

    宝钗想一回,点点头,“颦儿心中只有一个情字,我比不得她!”

    宝玉道,“这麽一说,莫不是姐姐对我无情?”宝钗白了一眼,才要说话,不妨香菱过来道,“二爷,再要不出城的话,怕是就要住在城里了!”

    “知道了,这就走。”宝玉知道必是宝瑢觉得无趣儿了,香菱才过来说话。

    宝钗看着香菱后影想了一回,“怪不得让香菱住了身边呢,莫不是想着起于哪里,止于哪里?”

    “看破不能说破可记得?”宝钗一怔,点点头。宝玉道,“钗儿既是明白这个道理,却又说出这话来。如此必是要罚你!”说着话,宝玉轻轻捏捏宝钗肉乎乎的小下巴!

    感觉宝玉作恶的手,又见那邪恶的小眼神。宝钗如何不知这惩罚是什么意思呢。可多少日子了?自己和黛玉左右相伴都多少个夜晚了?眼前人就是规规矩矩的。妈妈也问了多次,自家嫂子没个结果,自己又没个动静,妈妈还能不急?奈何话还说不得。起先还疑宝玉不懂,所以和姐妹们疯闹才没个节制。后来听了一回,又想他身子有问题。等前些日子接了家书,知道茜雪,平儿,袭人几个以是大喜。心下未免倍加凄苦,难道因那日自己说香菱的事,他故意正经起来?如此心里未免觉得难受。

    经过香菱等人的事,宝玉敏感起来,只见宝钗神色,心中猜出七来。轻轻拉过她,又示意香菱等人上车,宝瑢见宝玉拉着宝钗不放手,心里落底的她,钻了黛玉车里,任由宝钗被拉了马上去。

    催马出城,宝玉才轻声对宝钗道,“你是个明白人,方才又说了明白话,如何糊涂起来呢?若是你和颦儿两个,怎么都好说了。可偏偏又多了两个,这可就急不得了,你们一个心思不放正,我都不会做什么。别想着是故意为难你,我也很辛苦的。”

    宝钗早已绯红了脸,低着头道,“二爷的自是道理!”

    宝玉道,“这就好了!”

    宝钗皱眉道,“什么就好了?”

    宝玉道,“喊我宝兄弟就成叫二爷也成,不然夫君最好。千万别宝二二爷!这就不成了。不论喊哪一个,必是要真心。”

    宝钗道,“夫君不过是要捏我的错罢了!”

    宝玉道,“知道你心里觉得委屈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求什么。不过这会子把话说开了,不妨咱们先辛苦一个月?至多辛苦一个月,你必是心想事成!”

    “呸!”

    宝玉一摆手,阻止宝钗说下去,“钗儿可要想好了,下一句说什么!这不是玩笑。”

    宝钗听出宝玉很是郑重,仔细想了一回才道,“夫君既是这么说,我可等着了!”

    宝玉哈哈笑起来,见宝钗恼羞要打,忙捉住她的手,“没笑你的意思,只是心里欢喜罢了!这才像夫妻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那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夫妻真的作成那样了,可还有趣儿?”即便薛宝钗文静娴雅,方正守礼,可听宝玉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是个笑话,却也不在动了!

    虽说都是一家子,可每晚安营,内营必是两顶帐子,宝玉一顶,余下五女一顶。今晚,香菱过来服侍一回,便回了自己那边,又对宝钗道,“二爷说了,命钗儿过去服侍!”宝钗臊的不成,又不敢不动,生怕宝玉使性子,如此逃一般,去了。黛玉见了,心里想一回,不由会心一笑。

    苏州距离金陵不远,游山玩水,走走停停。每到一处,宝玉便会买些个小玩意,留备元春之礼又会探访下民情,这是给皇帝的答卷。不说什么约定,毕竟自己是吃俸禄的。合该做事才对。等回到金陵,又快过年了!

    茜雪几人的肚子具已显怀,这倒也罢了,香菱也少了一份亲情羁绊,看来怡红院果是她的福地。封氏亲自陪着大夫看了一回,知道香菱是喜脉,欢喜的不成。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几条。就连薛姨妈都羡慕了一回,还不忘悄悄问问宝钗。宝钗能说什么呢?只让薛姨妈安心就是了!

    过了年,茜雪,平儿几个,相继为家中添丁进口。香菱也已显怀。宝钗同样心想事成,果如宝玉说的一样,和宝钗二人只是一个多月的努力,便是心愿得尝。害的宝瑢直说宝玉偏心,不出力。可她如何能争过命了。

    虽说以是三十余岁,妙玉倒是不急,不过见了小孩子倒是欢喜,又道,“奶娘为何不早些寻下?”茜雪几人听了,不由看向宝玉。

    宝玉道,“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不喂养,久后能亲?再说了,我又不是楚王,不好细腰的。没恶趣偏好,自己的婆娘,从前日后都是一样的。”

    “我的宝玉有什么偏好?”众女见是宝母李嬷嬷过来说话,不少都站了起来。

    去赶惜春婚事,李嬷嬷说要来金陵,即便心里闹腾,宝玉还只得命人先送她过来。此时又忙着站起来道,“妈妈几时进来的?”

    李嬷嬷道,“才过来的,又劳烦秋纹姑娘了。”

    宝玉道,“虽是相隔不远,奈何我这边潮气重了些。妈妈还是小心些的好。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了我去,也是一样的。”

    李嬷嬷笑道,“并没什么要紧的话,不过是想你了,这才过来看看。”

    “这就好!”宝玉点头,陪着李嬷嬷说些无聊的话,直见李嬷嬷打个哈欠,忙对秋纹道,“妈妈乏累了,快送妈妈去歇了”

    眼见着李嬷嬷出了竹篱小榭,宝玉抹了把汗,“再别说什么奶妈子了。真真吓死个人的。可不敢再让我的儿女受这个罪的!”众女听了都笑起来。茜雪几人见宝玉心真,又知故事,也不在多想什么。

    晴雯撇撇嘴道,“既是如此,不接过来岂不好?”

    “可是没那个规矩的!”宝玉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你们还不去张罗几道小菜来,为夫修补下受伤心肝。我这奶妈子,太也不体贴人了,这材都送她多久了,就是不张罗用。”

    听宝玉又抱怨这个,宝钗忙说话劝了一回,又张罗着去做菜。众人哪里会让她挺着肚子动了。紧忙拦下来,又争着去,黛玉见宝钗香菱动不得,茜雪几个又要看着小的,便也去帮忙。

    黛玉很有趣儿的,从前宝玉教做菜时,她总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一边偷看,悄悄学。可做菜看着简单,事实上很是讲究经验技巧,不是知道油二两,葱姜少许就能做出美味的。

    谁个做的菜,自己端出来,这是宝玉定下的规矩。看着黛玉端了盘多数人的入门菜摊黄菜。宝玉很是兴趣。不等黛玉放下,便夹了一口,不住点点头,赞道,“不愧是盐课林老爷家的千金,真真了不得了的!别看着,动筷啊!”

    黛玉道,“要是敢编排我,看不撕你嘴!”

    众女听宝玉大赞,又知从前黛玉只是帮厨打下手,这是第一回,不由也紧着尝尝。宝钗也伸了筷子,又道,“可说了,颦儿做道菜,又关爹爹什么事了?”

    宝玉道,“怎么就不关了?简单的一盘子盐,居然做出了鸡蛋的味道来,非是盐课家的小姐,哪里能够呢!”众人吃到嘴里,就知道咸了。又听宝玉如是说,哪里还忍得住了,一下子都喷了出来。扶着桌子哎呦,吓的宝玉直劝宝钗和香菱小心。

    黛玉虽是再笑,却还是扑了上来,卖力蹂躏宝玉。宝玉一笑,把她捉住了,抱紧,放了腿上。又道,“林妹妹性子变得愈发好了,不哭鼻子不说,做菜都能逗大家伙儿笑,只是要可怜宝姐姐的肚子才成!”

    众人都说很是,不过依旧在笑黛玉也感觉到了宝玉的力道,不在挣扎,由着宝玉拥着自己。一时间用罢了饭,众人都知黛玉情浓,也不招呼她,自去忙碌。宝玉携着黛玉去了后面秋千小坐。

    才坐稳了,黛玉道,“宝哥哥想什么呢?”

    宝玉心事哪里会说呢?便道,“不曾想什么的!”

    黛玉道,“既是不说,只能问一句了!”

    宝玉道,“妹妹有话只管说就是了!”

    黛玉道,“十二个人,怎么就把我排在最后了?即便比不得公主郡主的。难道还比不得紫鹃袭人么!”

    “妹妹既是说起,可见心里是明白的!”宝玉说着一笑,“既是不能把妹妹排在第一位,与其排在什么三四位,倒不如放在最后了!再说最后也有最后的好处不是!什么都不操心的。哪怕老太太太太盼着的事,都不用急。”

    黛玉心里一动,又道,“就算说得通了再说说才刚儿心里想什么。”

    眼见秋千,宝玉轻声道,“自是想着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这才是最浪漫的事!”

    “花马吊嘴的!”黛玉虽是如是说,却仔细看了宝玉一回,又一脸娇羞道,“宝哥哥,为什么我还没有小娃子!”

    “啊!”宝玉心里一动,“许是你还小!你知道的,这些人里,顶数你最小了!”

    黛玉道,“你云妹妹比我还小呢!”

    宝玉道,“这个不好问卫若兰罢?”

    “哎呀!要死要死!”黛玉跳起来,使劲蹂躏宝玉一回,“真当我不明白么?”

    宝玉道,“从没想过的。知道妹妹是个明白人。不过是怕妹妹心事未了罢了!”

    黛玉道,“说的真的似的,还我的心事,倒是说说,我的心事是什么?”

    “你在宝哥哥眼里永远是珍珠!”宝玉说着,轻轻拥紧黛玉,“当日我说过的,妹妹最后的心事,只能交给时间来证明!”

    同宝钗二人左右相伴宝哥哥而眠,宝哥哥依旧规规矩矩的。苏州看过一脸娇羞的宝钗回来后又见过宝哥哥如何对茜雪等人,黛玉那颗不安的心才一点点放了下来,再想香菱身世,看看葫芦庙的遗迹,或许拥有过,才是最好的。往宝玉身上靠了靠,觉得宝玉看不见自己的脸,才道,“宝姐姐都心想事成了不怕告诉你,我也着急了!”林妹妹最后的心事了了!一众金钗命运也改变了,自己真的做到了!

    “直楞楞的,到底听见没有!”

    “啊!”

    诉衷情看书友兄回复有感

    附庸风雅品红楼,至尾又从头。痴迷梦呓何处,今思古意求。

    书已尽,鬓斑秋,泪空流,谁个曾料,心羡情僧,未解其忧!

    归根结底,红楼是让人梦醒的书。能醒来,便没有白读。

    全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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