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什么解释?”
何远说:“鬼上身,但是你信这个解释吗?”
我摇头说:“我一般不信鬼神,起初的时候我也觉得有鬼作祟,可是后来接触到了很多之后,加上伏队对我的引导,我相信所有的事都会有合理的解释,并不是有鬼。”
何远听见我这样说,继续说:“所以何阳你好好想想,从前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曾经被收在了你的房间里,或者是一些重要的事也可以。”
我说:“如果真要说的话,从我五岁开始之后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是线索,可是问题是,那么久远的时光,那么多的事,我实在不知道是哪件,而且你也说了,我自己也是不知道这件东西是什么的,否则我不会一直找不到。”
之后佐佑和江洋就过来了,我和何远的话也戛然而止,他们搜查了干尸和干尸附近,都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既然一无所获,那么蹊跷就更多,何远又问我:“你记不记得,这个人是怎么来的?”
我也想记起来,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说:“那么床头的血掌印呢,也是他留下的吗?”
江洋说:“这个目前还不肯定,即便他的手掌上有血迹,可是如果真的是经过你说的尸化的话,那么手掌上的血迹也已经无从可查了。”
又是一个悬而未决的线索,一下子由这具莫名其妙出现的尸体引发了很多个无法解决的问题,我问自己:“难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于是我走到了客厅里,仔细观察着客厅里的每一件东西,尤其是我印象比较深刻的,然后我真发现了一点反常,就是茶几上本来放着的一个本子,好像被撕了一页。
这个本子是昨天我放在茶几上的,原因是我在阅读档案的时候,想将一些重点给记下来,可是后来就发生了坠楼的事,我并没有动过本子,可是现在我却看见上面有明显被撕过的痕迹,而且将本子对着光,好像还能看见有什么字迹。
我于是拿着本子让何远来看,我说:“这样看我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何远问我:“你家里有风油精吗?”
我愣了一下说:“有。”
然后我在抽屉里拿了出来给他,何远将风油精分别滴在纸上,我看见滴上之后油渍立即散开,但是上面的字体也清晰地显现了出来——钟越知道李让在哪里。
就是这样一段话,但是却让我惊得有些不知所措,我看见了钟越的名字才问何远:“钟越现在被你们关在哪里?”
何远说:“本来是暂时关押在警局,但是伏队说警局不安全,就把他转移到了附近的看守所暂时关押。”
我觉得事情不对,于是说:“我们立刻去找他,我觉得晚一点去可能就出事了。”
何远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和江洋和左佑说:“你们留下来处理尸体的事,我和何阳去看守所。”
本来尸体的事何远打算第二天再报给伏绍楼,可是现在又出了钟越和李让的这个事,于是现在也顾不得了,何远给伏绍楼去了电话,可是电话虽然接通了却没有人接,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是这样,何远说:“伏队不会不接电话,应该没有在睡觉,而在在执行公务。”
我有些好奇问说:“半夜伏队有什么公务?”
何远说:“你可能对我们的调查队不了解,像我们这样的特殊调查队,级别越高能接触的机密案件也就越多,像我们这样的一般调查队队员能接触的不过是一般的特殊案件,你觉得毕寻常人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其实也只是悬案案件里最入门最基本的一些,像伏队能接触的事更加骇人听闻、更诡异的案件,所以经常半夜办案是必须的,一来是这些案件的诡异大多在夜晚发生,二来是晚上办案人少不易被看到引起躁动和恐慌。”
我暗暗记在心上,只是在心里想着伏队能接触的又是什么案件?
而现在问题是伏队的电话接不通,那么我们要怎么办,何远说:“看守所我的身份能进去,只是如果遇见更加特殊的情况,我就做不了决定了,必须要由伏队来做决定。”
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先进去见了钟越再说,我们到了看守所之后,何远出示了身份得以进去,只不过进去之后发现一个棘手的事是,伏队对钟越的探视和提审都做了严格的授权,何远的级别不够,我们无法探视。
何远当时就着急了,我们问钟越现在情形怎么样,负责的人也不说一个字,只说我们无权过问,如果要探视和提审,必须有伏队授权的手令,或者伏队亲自来。于是何远又给伏队去了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就在我们都手足无措的时候,宗明颜却忽然来了,我看见他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从看守所的一个楼里出来的,看见他的时候我惊奇了一下,毕竟他失踪了这么久,除了上次他带我去见了那个假的金木犀,我也好一阵没见他了,而且他的失踪本来就存在很多蹊跷的地方。
他忽然出现,何远也是意料之外,他说:“宗明颜,你怎么在这里?”
宗明颜和负责的人说:“我带他们进去。”
结果负责的人竟然就没有再阻拦,而是带着我们去了。
宗明颜什么也没说,也没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能有权限带我们进去,一直到了最里面之后,我们发现钟越被安置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可以说是看守所的深处了,甚至是平时犯人都很少来的地方。
宗明颜解释说:“这个看守所早先本来就是一个监狱,三十年前木林边监狱建造完成,于是这里被改成了看守所,只是监狱的规模依旧被保留着,要真说起来,这里才是最老的监狱地址,而钟越安置的这个地方,就是早先安置特殊犯人的单人牢房,现在很少用了。也只有特别授权才可以到这边来。”
之后我们见到了钟越,他正在睡觉,我们忽然过来反倒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但是我马上就看出来他的这些神情都是装出来的,而且睡觉也是装出来的,因为他的眼睛分明是清澈的,如果是睡梦中被惊醒,眼神不会这么清明,相反地会有些浑浊和惺忪。
但是我没说出来,只是看了何远和宗明颜,他们应该也能看出来,也什么都没说,反倒是钟越见了我说:“你们这个时候是要提审我吗?”
我们谁也没说话,何远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这样沉默不是办法,于是就看着钟越问:“刚刚是谁来见了你?”
钟越听见我这样问,眼神里闪过一丝锋利的神色,但是转瞬即逝,一个人的心机一旦形成了本能是藏不住的,因为会不自觉地地透过眼睛散发出来,所以这种锋利代表了他心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他刻意隐藏下去了,而我也基本上可以判断,我的猜测是真的,的确有人来过。
钟越说:“这里能有谁来,你们最清楚。”
我看了看宗明颜,宗明颜并不说话,我则皱了一下眉头问:“这个人是谁?”
钟越的眼睛里再无波澜,所有的神情都已经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隐藏了,刚刚之所以能被我捕捉到那转瞬即逝的破绽,是因为他也料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觉得这个人是拿走纸条的人,也就是说出了干尸,当时我家里还有一个人,只是纸条是谁写的,又是谁拿走的,我一时间竟没有一个头绪。
这时候,我听见宗明颜缓缓地开口:“是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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