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哥抢媳妇?
张谨言心虚地问:“哥敢跟皇帝抢媳妇?”
王壑犀利道:“怎么不敢?皇上是至高无上的天子,更要有胸襟和气度,若真爱重李姑娘,凭本领征服李姑娘便是;强占民女,岂是明君所为!”
大靖皇室选妃是有一定章程的,从一定品级的官宦人家中选,一般不涉及民间女子。嘉兴帝一道圣旨召李菡瑶入宫,实在霸道。尤其李菡瑶是独女,且李卓航膝下除了这个女儿,并无其他儿女,宣入宫太不近情理!
张谨言看着王壑咂舌:乖乖,这话也就表哥敢说。他感受到王壑的决心,也被这话鼓动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
哥都为李姑娘这样了,他怎能不帮呢?他跟李姑娘的些许误会,李姑娘当时不是都说了么,要他忘记、别告诉一个人。他念念不忘,非君子所为。
况且,少年人多喜欢冒险。
跟皇帝抢女人,极富刺激!
张谨言也不喜欢小皇帝,遂答应了。
王壑目光炯炯地看着表弟,道:“原本我打算让前辈去的,想想还是让弟去。你如果倾慕李姑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见了她,你自己看着说吧。”
张谨言黑脸泛红,窘极了。
“哪有倾慕!没有的事。”
“没有就帮哥传话。”
“行。哥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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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菡瑶和听琴出了摘星阁,沐浴着午后的秋阳,穿庭过院,向正院走去。
一路上,李菡瑶在心中默默整理从两位宫嬷那套来的消息,不知不觉脚步就慢了,落在后面。
前面一月洞门,过门便是一条游廊,听琴刚穿过月洞门,李菡瑶忽然被人从后捂住嘴,将她拉到墙根下,贴着月洞门边,压低声音道:“别叫,是我!”
李菡瑶先是大惊,听了这话心急跳,扭脸斜向上看去,只见一张麦色俊朗的少年脸映入眼帘,八字眉,直鼻厚唇,一副憨厚相,却做着不憨厚的事。
不是王壑,却是张谨言!
世子不愧是将门虎子,练武的手臂刚劲有力,扭着李菡瑶胳膊令她动弹不得;手掌布满茧子,压在芳唇上,令她又羞又难受,气得她下死眼瞅他。
张谨言见她目露谴责,醒悟自己正捂着人家嘴儿,急忙放手,压低声音道:“对不住,观棋姑娘。”
李菡瑶获得自由,忙整理衣裳,一面打量世子,只见他穿着小厮衣裳,憨厚朴实,许是在外浪荡了七年的缘故,收敛了贵公子的派头,倒真像个小厮。
李菡瑶憋屈死了——这种骤然失去自由、性命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觉实在不好。当年,王壑也对她用过这一手,没想到今天又来一遭。王壑当年扮的女子,年纪也小,李菡瑶被侵犯的感觉要轻些;张谨言如今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挟持她,太可恶了!再说,王壑当年是被官兵追杀,迫不得已;张世子是为哪般?
李菡瑶微声问:“世子私闯民宅,有何公干?”
张谨言道:“在下想见李姑娘。”
李菡瑶正要说话,忽然外面听琴叫她。
听琴走着走着,身后没了动静,回头一看观棋不见了,大吃一惊,忙叫“观棋,观棋!”转身往回找。
李菡瑶探头朝月洞门外道:“听琴姐姐,我有点事儿,你站那等等我,我一会就来。”
听琴看见她才放心,虽不知她藏在那边做什么,却听话地站在原地等她,没有过去。
李菡瑶继续跟世子交涉。
她问:“世子找姑娘做什么?”
张谨言道:“这事不能告诉姑娘。你只管向你家姑娘传话,说本世子在园中等她。”
李菡瑶断然道:“不行!”
张谨言不悦道:“行不行,须由你家姑娘说了算,你一个丫鬟,怎能替李姑娘做主?”
李菡瑶道:“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我才能去回姑娘,不然贸贸然把姑娘带来,出了事怎办?”
张谨言道:“说了不能告诉你。”
李菡瑶道:“那我便不去回!”
张谨言:“……”
这观棋果然不好应付!
李菡瑶知他以世子身份偷偷摸摸潜入李家别苑,定然有事,奈何他不肯告诉自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万一被人撞见了,岂不麻烦?她便急速思忖。
正想着,张谨言忽然板脸道:“本世子曾救过你家姑娘。救命之恩,见一面都不行?”
这是挟恩图报?
李菡瑶十分无语地看着黑健少年——跟王壑比,这小子还真是实在,憨憨的可爱!
两人静静地对峙片刻。
李菡瑶认真道:“请世子息怒。我家姑娘刚接了圣旨,身份不同了。两位宫嬷又住了进来,就在前面的摘星阁——婢子刚从那出来——人多眼杂,姑娘若是贸然前来见世子,被人瞧见了,不但姑娘名声没了,连世子也要被连累。婢子一向贴身伺候姑娘,深得姑娘信任。世子来这定有重要事,若是不便说,便不说吧,只给个提示,婢子好去回姑娘。比如,谁让世子来的?为哪方面的事?”
她聪慧机敏,猜测这恐怕是王壑的主意,不然凭张谨言自己,断不会白天就闯入李家。
张谨言听说宫嬷在李家,也踌躇,想了会,道:“表哥——就是王少爷,有话问李姑娘。为她的终身。——你可别告诉旁人,尤其是李老爷。”
李菡瑶一怔,瞬间便明白了。
她心情有些激荡,静默不语。
好一会,她才道:“李家如今事多的很:那案子尚有首尾,姑娘刚接了圣旨,还有江家的丧事,太太和老爷又为姑娘进宫的事伤心……大事小事不知多少。婢子料定,姑娘是不会有心情来见世子的,更不会见王少爷。”
张谨言不满道:“你都没去回。”
李菡瑶道:“世子别急,听婢子说。回是一定要回的,恐怕姑娘不能来,害世子冒险等。不如我们约定个暗号:待会若是主院响起琴音,说明姑娘不来了。”
张谨言不甘心道:“不来?我还没告诉表哥的话呢。”
李菡瑶道:“这事好办。因为姑娘接了圣旨,很快就要进京,老爷太太都不得闲,江家满门的丧事只能在霞照办了。到时,亲朋故交都会来祭奠。王公子可借着祭奠的名义过来,必能见着姑娘。比私下传话不更妥当?”
张谨言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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