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药就行,不去医院。”冷挚哑着嗓子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不去医院。”冷挚又一次说道,坚定不容拒绝。
“好吧,那你先躺一会我去煮点粥给你吃。”白沫沫上前扶着冷挚躺下,转身去了厨房。
透过门,冷挚能看到白沫沫忙碌的小身影,唇角轻扬,有几分得意。
很快,白沫沫煮好了粥,端进来给冷挚吃。
冷挚虚弱的靠在床头,似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白沫沫,声音很轻,“你喂我。”
“好。”白沫沫没有犹豫,盛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冷挚的唇边,整个动作很流畅,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样。
一碗粥喝下去,冷挚觉得舒服多了,出了一口气,白沫沫的小手落在他的额头上。
冷挚身体一僵,桃花眸迅速的闪过一抹异样。
“还好已经不热了,吃点消炎药,睡一会。”白沫沫收回手,拿了药,递给冷挚。
冷挚看着她,“昨晚你说有糖吃的?”
“冷挚,你不会这么幼稚吧,这么大了,还真的吃糖才肯吃药?”白沫沫无奈的轻笑。
“你亲我一下,也一样。”话出口,冷挚脸颊微红。
白沫沫愣了一下,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流氓。
“不吃就病着。”白沫沫索性将药塞进冷挚手里,冷挚顺势一把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冷挚迅速的在白沫沫脸颊落下一吻,松开手。
“冷挚!”白沫沫嗔怒的瞪着他。
“你不亲我,我亲你也一样的,不过我现在病着就不亲嘴了……”冷挚眯着眼睛,笑的很灿烂,若不是脸色惨白惨白的,白沫沫都要怀疑他装病了。
白沫沫转身出了卧室。
冷挚自顾自的吃了药,他是真的病了,要是作假很容易被发现,白沫沫,你看看本少为了追你费了多少工夫……
咳咳……
冷挚一动带动肺部,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没事吧?”很快,白沫沫走了过来。
她就是话说的再坚定,也还是心软的,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冷挚的背,帮他顺顺气。
冷挚疲惫的靠在白沫沫肩上,闻着她身上独特的馨香,安稳的闭上眸子。
“我去找景书,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白沫沫说道。
“让我靠一会儿……”
好半晌,冷挚才从坐直了身体,若不是担心白沫沫的小身板,他真是不想起来的。
“你先躺下。”白沫沫扶着冷挚躺下。
出了房间。
隔壁。
墨景书和白竹风刚刚起来,白沫沫就来敲门。
“沫沫,这么早。”
“景书,冷挚病了,昨天半夜发了高烧,又不肯去医院……”白沫沫担心的说道。
白竹风和墨景书在空中交换了一下目光,沫沫好像很关心冷挚的样子。
“我这就联系医生,你别急。”墨景书转身去拿手机,找医生。
白竹风坐在沙发上,受伤的脚搭在脚垫上,眸子里含着笑意,“小然今天过来,正好下午的酒会,你们一起去。”
“也好。”白沫沫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白竹风看在眼里,心里涌上一抹安慰,很好,沫沫能喜欢上别人自然是最好的,冷挚那个人虽然有些花花公子的习性,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认真了就会很持久。
“沫沫,我已经联系好医生,也让人送了早餐上来。”
“好,冷挚已经吃过了,我煮了粥,就不在这吃了,我过去陪他。”白沫沫起身。
“也好。”墨景书没有留。
白沫沫离开之后,白竹风脸上的笑意更浓,“景书,冷挚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
“冷挚,父亲和母亲都在医院过世,所以他从来不会踏进医院一步,维尔斯庄园,有全球最先进的医疗仪器,他若是不舒服或是有朋友生病,都在那就可以治疗。”墨景书缓缓的说道。
医院对冷挚而言是噩梦。
“这样,难怪……”白竹风感叹道。
两个人吃过了早饭,“你去上班吧,过会白然就过来了,沫沫那有这边的钥匙,一会白然到隔壁,她们在一起过来。”
“也好,晚上,我和沫沫回来会晚一点,你中午的时候多吃一点,晚上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墨景书叮嘱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饿到的。”白竹风笑着应声。
墨景书这才换了衣服离开。
沙发旁边摆着一副新拐杖。
先前的事,墨景书真的没有追问,他不问,不代表白竹风不去想,一半的录音揭漏出来的事,已经让她懊悔不已,后面的内容会是什么,又会藏着怎样的秘密!
白竹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罗明辉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罗叔叔。”
“竹风,有什么事吗?”罗明辉问道。
“有件事想问您一下。”白竹风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开口。
“你说。”
“我爸爸,比较听谁的话?”白竹风问道,紧张的攥着手机。
“你爸爸,据我了解,他对他的老板,墨鹤庭是言听计从的。”罗明辉想了想说道。
墨鹤庭!
爸爸!
白竹风被这三个字砸的有点头晕眼花,随即用力的晃了晃头,不会是他,他是一个慈爱的老人,对自己很好,自己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如果真的是他,他完全没有必要抚养自己,只要他对自己放任不管,自己的人生肯定是糟糕透顶的……
所以,肯定不是他。
这么想了之后,白竹风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一点。
“竹风,你没事吧?”罗明辉关心的声音响起。
“没,没事,罗叔叔,除了他还有别人吗?”白竹风问道。
“再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查查。”
“谢谢罗叔叔,我这边也有了一些线索,等我确定之后,再跟您详细说。”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两个人叮嘱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白沫沫吃过早饭之后,就陪在冷挚的身边。
敲门声响起。
冷挚坐在沙发上,虚弱的头晕,整个人靠在白沫沫怀里。
“我去开门,你自己做一会。”
冷挚单手撑着沙发吃力的坐直了身子。
“要是不舒服,我还是扶你进去躺一下。”
“不想躺着。”
“应该是医生来了,你等下。”白沫沫起身开门。
“沫沫!”白然清脆的声音响起,身后还跟着谭司翰……
“小然,谭司翰,你们来了。”白沫沫轻笑。
冷挚自然听见了白沫沫叫的那一声谭司翰,心口发堵,谭司翰说好的不出现两个月,这才几天,你小子真是言而无信。
“你们先进来,我去拿钥匙。”白沫沫带着二人进了房间。
谭司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冷挚,眸底微凉。
白然更是有些意外,这个男人怎么会和沫沫在一个房间里,因为被冷挚排除在探视病人的名单外,所以白然对冷挚没什么好脸色。
“沫沫,他怎么在这,不是有一个大庄园吗?”
“我愿意在哪就在哪!”冷挚闷闷的回击。
“又不是你家!”白然不满的回嘴。
“我……咳咳……”冷挚郁闷了,想反击竟然牵动了肺部,引来一阵咳嗽。
白沫沫手里拿着钥匙,快步上前,拿起茶几上的水,送到冷挚唇边,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白沫沫无奈的说道。
冷挚看向白沫沫,脸颊微红,眼角余光看见谭司翰脸色僵硬,心里瞬间得意的开了花。
“你朋友,欺负我。”冷挚将头靠在白沫沫的怀里,略带撒娇的开口。
“喂……”白沫沫轻呼,却没有用力推开他,先前他靠过来的时候,她推过一次,冷挚差点被她推得晕过去,所以这次白沫沫不敢了。
白然看着冷挚轻挑的唇角,身边谭司翰铁青的脸色,唇动了动,半晌发出声音,“沫沫,我们去看竹风。”
“好。”白沫沫轻轻的扶着冷挚靠在沙发上,“我和他们过去一下。”
“快点回来,一会医生就到了。”
“嗯。”
得到肯定答案,冷挚又一次扬眉吐气的笑了。
三人前后出了门。
“沫沫。”刚出门,白沫沫的胳膊就被谭司翰一把抓住。
白然伸手拿过钥匙,“我先进去,你们聊。”
白然是站在谭司翰这一边的,白沫沫住院的时候谭司翰照顾的无微不至,她觉得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不离不弃,这样的男人是靠得住的。
所以冷挚登堂入室了之后,白然就给谭司翰打了电话,谭司翰把他和冷挚之间的约定告诉了白然。
当即就被白然说落了半天,你消失两个月不是给人家制造机会吗,如果沫沫真的被冷挚追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谭司翰还在犹豫。
白然当即说,等他们回家,我带你去看竹风,到时候就不算是你违规,遇到沫沫,那也是不期而遇,和这个赌约没有关系,你也不算违约。
谭司翰自然希望能够见到白沫沫,答应下来。
于是二人今天就一起到了锦江公寓。
显然眼前的局面让谭司翰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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