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很快准备好了晚饭。
冷挚和白沫沫坐在一侧,对面自然就是卓伟峰。
“伟峰,多吃一点。”白沫沫先给卓伟峰盛了一碗汤,又盛了一碗米饭。
冷挚郁闷的看看白沫沫,他对于那件事根本没有办法释怀,只要跟那件事有关的人,他本来是一个都不准备放过的,只是沫沫不许,否则,白羽怎么可能还在监狱外面。
“你先喝汤。”白沫沫给冷挚盛了一碗汤送到面前。
冷挚神色瞬间缓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表姐你做菜真好吃。”卓伟峰小声的称赞道,他知道自己不被欢迎,有点放不开,不像他和白沫沫两个人的时候那么放得开。
“好吃就多一点。”白沫沫笑着说道给卓伟峰夹菜。
“沫沫,吃鸡蛋。”
“好。”白沫沫应声夹起鸡蛋。
“补补脑。”冷挚闷闷的出声。
白沫沫桌子底下的脚一脚踢在冷挚的腿上。
吃鸡蛋能补脑吗?他摆明了就是在暗示自己要远离卓伟峰,而且还暗示的这么明显。
“表姐,我吃过饭还是回家吧,晚上应该没人了。”卓伟峰低声说道。
“伟峰,你就住在这,等你家能回去你再回家。”白沫沫瞪了冷挚一眼,“你要是在乱说话,就回你的庄园去。”
冷挚气结,沫沫竟然为了那个小鬼数落自己。
“沫沫……”冷挚分分钟气焰也没了,在白沫沫面前他能怎么样,只要她不愿意他就得乖乖的顺从,唉,谁让自己被她吃的死死的呢。
“吃饭。”
冷挚低头扒饭再没敢出声。
卓伟峰小心的看着白沫沫,很奇怪,表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说话又温柔,偏偏对表姐夫说话凶巴巴的,表姐夫为人看起来就很凶悍,说话也凶,就是在表姐面前顺从乖巧。
难不成情侣都是这样的,对别人和对对方完全不同?
卓伟峰纠结了,默默地感叹了一句真复杂。
“伟峰,多吃一点。”白沫沫不停的给卓伟峰夹菜生怕他因为冷挚而吃不好。
冷挚默默的喝着醋,时不时的给白沫沫加点菜。
一顿饭,氛围有些诡异。
晚饭后。
“伟峰,你晚上住客房,进房间去复习吧,加油,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出来问我。”白沫沫叮嘱道。
“好的,表姐。”卓伟峰清脆的应声,进了房间。
白沫沫收拾好厨房洗了水果,分了一部分给冷挚另一部分送到了卓伟峰的房间里,卓伟峰正在做题,他很认真的在学习,见白沫沫进来,放下了笔,“表姐,有事吗?”
“给你送点水果。”白沫沫放下水果看了看卓伟峰的练习题,他几乎都做完了,分门别类的标注的清楚,看得出他是一个学习不错的孩子。
“表姐,我在这真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吗?”卓伟峰询问道。
“不会,这是我的公寓,不是他的,你安心住下,能够考个好成绩就算是报答我了。”白沫沫笑着说道。
“我会的。”卓文峰脆生生的应声。
“我先出去了。”白沫沫笑着转身离开,轻轻的关好了房门。
冷挚哀怨的看着白沫沫。
“冷挚,我说过了,伟峰不一样的。”白沫沫认真的开口。
“我知道了,也感觉到了,沫沫,我可不可以在你的房间打地铺?”冷挚小心的询问道。
“不……”
“你看他也是大人了,都叫我姐夫了,我们还不睡在一起不是很奇怪吗?”冷挚急忙说道。
白沫沫看着冷挚,有几分无奈,只是和他一起睡,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沫沫……”
“冷挚其实你可以回去的,伟峰……”
“我睡沙发。”冷挚抑郁的说道。
“沙发也不错你买的,很软很舒服。”白沫沫轻笑着说道,转身回房间抱了被子,帮冷挚铺好。
“你表弟其实可以住校的,明天我问问他,要是他住校的话,我帮他办手续。”冷挚低声嘀咕着。
白沫沫没应声,安顿好冷挚就回了房间看书。
一夜无话。
第二天,冷挚特地很好心的送卓伟峰去上学,顺便把他住校的手续就给办了。
卓伟峰虽然挺舍不得离开白沫沫的,但是住校其实比在家里适合学习,跟冷挚道谢之后就去上课了。
送走了他冷挚神色轻松了许多,可以再住一晚就好了。
“沫沫,人我送走了,办好了住校,他要求我才办的。”冷挚拨通了沫沫的电话,说道。
“知道了,我要上课了,挂了。”
“沫沫。我晚上过去吃饭,好吗?”冷挚追问道。
“行。”沫沫应声。
冷挚唇角上扬。
谭司翰依旧坐在第一排,沫沫接电话的时候他看得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是在和冷挚打电话,心里一片酸涩,叹了一口气,打开书本,其实大学语文并没有什么考试很需要的东西,大家来上课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白沫沫,白沫沫上课很有意思,她的讲课方式很容易被年轻人接受,贴近生活。
白沫沫上午只有一节课,上完课之后,她准备回家下午再过来。
谭司翰昨晚在医院陪萧若,准备回去补觉,就搭白沫沫的车,白沫沫没有拒绝,他们是邻居,而且她已经掐断了谭司翰所有的路。
公寓停车场。
白沫沫刚停好了车,就看见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还有一个女人朝自己冲了过来。
白沫沫微微愣怔,谭司翰一个错步挡在白沫沫的前面,“一会有事就打电话报警。”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女人看见白沫沫尖声责骂道。
白沫沫愣住了,她在说谁呢?
“要不是你勾引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会对你动手,你竟然还告得我儿子坐牢!”
“不要脸的贱女人。”
这伙人上来就骂,后面的人拎着桶直接砸在白沫沫的车子上,谭司翰拉着白沫沫急忙躲开了,身上被溅到了一些血红的漆。
“你们是什么人?”谭司翰冷冷的问道。
“我们是耿池的家人,替他讨回公道!”女人尖声喊道。
提到耿池,白沫沫全身都在发抖。
谭司翰不知道耿池的事,但是见白沫沫的反应也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伤害过沫沫。
“我家儿子根本就还没碰你,不过摸了几下,又不会死,你就把他送进监狱,你这女人又不是没男人碰过,装什么清纯!”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指着白沫沫的鼻子骂道。
“找死!”谭司翰一记飞腿踢了过去,中年男人被踢出去好远。
几个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谭司翰和他们打在一起。
中年女人直接朝白沫沫扑了过来,白沫沫哪里是她的对手,谭司翰又被几个男人缠住,虽然他们都伤不到他,但是他一时间也无从脱身。
中年女人一把扯住白沫沫的衣服。
正要一巴掌打过去,手腕被人狠狠地抓住。
“找死!”
咔嚓。
“啊!”中年女人痛的尖叫出声。
几个男人显然都被惊到,没来得及反应被谭司翰撂倒在地上。
“沫沫,有没有事?”冷挚一把抱住白沫沫,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发抖。
“沫沫……”谭司翰也快步上前。
“别怕了,乖,这些人我会处理,你放心他们永远不会再出现。”冷挚冰冷的声音响起,眸光一片森寒扫过几个人。
几个人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
很快有人来带走了这些人,白沫沫也被冷挚带到了楼上休息。
“沫沫受了惊吓,就不接待你了,回去吧。”冷挚对还坐在客厅的谭司翰说道。
“好好照顾她。”谭司翰刷的起身,从未有过的痛快。
冷挚诧异的看了一眼谭司翰的背影,这么听话不是他的风格?
白沫沫这一觉睡得异常的不安稳,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上真的存在可以把黑的说成是白的的人,他们竟然理直气壮的认为是自己错了……
“走开,走开……”白沫沫又一次想起了那天可怕的经历。
耿池的力气很大,他的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她靠近自己的时候沫沫觉得很恶心又推不开他,他说的话露骨下流,如果不是冷挚及时赶到,白沫沫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被他……之后会怎么样,也许会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啊!”白沫沫尖叫出声。
冷挚急忙上前,紧紧的抱着她,“沫沫,没事,我在,我在。”
“冷挚……害怕。”白沫沫的声音像是浸透了水一样柔柔的弱弱的,可怜极了。
“别怕,我在,我每天都陪着你,保护你,好不好?”
白沫沫缩在他的怀里,从未有过的安稳,有一个可以避风遮雨的港口,多好。
“好。”
听见她的回答,冷挚轻笑出声,沫沫是在允许他一直出现吗?
冷挚高兴的正想说点什么,白沫沫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冷挚轻轻的帮她盖上被子。
坐在床边看着她,很专注。
“沫沫……”
是不是,有一天,我会真正的进入你的生命里。和你一起分享你人生的喜怒哀乐?
我希望这一天不会太久。
冷挚唇角挂着好看的笑。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他轻轻的走出了房间,接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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