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更,求票票求收藏,在此重点感谢剑侠、白云、天地少师、第九阿哥、西瓜有把刀、小生多情、千寻的风等等大侠的大力支持与语言鼓励,名字未能一一列举,还请谅解,心中同样感谢那些正默默支持我的侠士,如若不是大家的鼓励,就更没有现在的动力,写书真的不易,但我会认真将此书好好写完,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国庆快乐,不知不觉明天又要上班了。)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一夜竟相安无事,出奇的平静,又或许几派交战势如水火自顾不暇。
地上还躺着三名晕过去的黑夜人,他们均被点了穴道,一直昏迷不醒。
九莲花果然神奇,黄盈盈已能行走自如,而且功力也有所提升。
她走到一名黑夜人面前,撕下他的面巾,神色微变道:“他们应该是魔教中人,易公子,你看该当如何处置?”
易少天尴尬的笑了笑道:“盈儿,诗儿都叫我易哥哥,你这就显得有些见外了吧。”
黄盈盈哼了一声,说道:“要不然我杀了他们?”
易少天说道:“不如放了他们吧,我想他们也只是魔教的棋子。”
说着,他解开了三名黑夜人的昏穴,黑衣人缓缓醒来,见长剑横在眼前,吓的魂飞魄散。
一名黑夜人战战兢兢跪地求饶:“求……求三位大侠饶命。”
黄盈盈眉头微锁,说道:“放虎归山,终究是患。”
令狐诗想了想道:“魔教妖人,祸害苍生,不过易哥哥,我听你的。”
易少天吟道:“人之初,性本善,他们加入魔教可能也有说不出的苦处。”他身为读书人,自然不愿杀生,也不愿看到。
另一名黑衣人泣道:“易大侠说的对,我们当初加入魔教,也是因为他们给的钱多,又不用像正道那样熬夜苦修,养家糊口确实不容易,还请大侠饶了我们一命。”
黄盈盈叱道:“你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黑衣人愁苦道:“进山容易出山难,一旦退出,就会被教中弟子追杀,何况还有各大派不会放过我们。”
最年长的一名黑衣人:“这年头,做什么都难,求大侠饶了我们吧。”
易少天说道:“饶你们也可以,但我得废了你们的武功,你们隐姓埋名,从此不要再回魔教了。”
易少天并不想杀人,他是一介书生,又不是武林狂徒,何况他只是废了对方武功,这些人只要不回魔教还是可以活命。
望着魔教弟子失魂落魄的离去,易少天暗叹江湖乃是非之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果然非虚。
易少天三人准备启程回城,一路上两女子有说有笑,只有易少天抱着小花狗,顺路采摘了一些药草与野果。
石道蜿蜒九曲,骄阳并不刺眼,和风煦煦,看不到半点肃杀之意,易少天晃着纸扇,悠闲自得,仿若走马观花的书生。
渐渐行人开始多了起来。
“易哥哥,我要先行告辞了。”
易少天讶道:“诗儿,你不与我们进玉州城?”
“马上是师母的大寿,我要先回蜀山,待来日,再来玉州城找易哥哥与盈盈姐姐。”
“你能找到我们?”
令狐诗仰起俏脸笑道:“盈盈姐姐说啦,四公子之首的易少天,谁人不知呀?何况,你答应我的事,你可要记好。”
易少天见她真要离去,倒有些不舍,他不知她所说的事情是指交还天音神功还是去蜀山挑战他大师兄。
他毫不犹豫的从怀中从取一卷书纸,说道:“诗儿,这是我昨日书写的天音神功与望月步法,如若真是贵派所遗绝学,那再好不过,如若不是,你亦可修炼研究。”
令狐诗大为感动,激动的道:“多谢易哥哥,如若不是我派绝学,诗儿定当奉还。”
易少天视她如亲妹妹一般,又岂能不舍,这些身外之物,包括武功绝学本来就是需要人去学,需要人去发扬光大。
“易哥哥,盈盈姐姐,小妹先告辞,来日再见。”
黄盈盈也有些不舍,回礼道:“小师妹,来日相聚。”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易少天不由惆怅起来,这么活波可爱的诗儿一走,恐怕自己日后会很思念她吧。
易少天不忍挥手道别,忽然说道:“那你等等,去蜀山路途遥远,我去前面的驿站给你买匹快马。”
令狐诗十分感动,泪光闪闪,她强忍离别时忧伤,宛然一笑道:“谢谢易哥哥,我现在去南里坡与师兄他们会合,你不用担心我。”
易少天不舍的道:“那好吧,诗儿,后会有期。还有,你师母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令狐诗咯咯笑道:“易哥哥,是半个月后,难道你想来看小师妹?不过我师娘应该也有请武林同道前来祝贺,你可以和盈盈姐姐一同前来啊。”
易少天踌躇道:“此去蜀山路途遥远,恐怕不能前往了。”
令狐诗并未显得失落,她笑道:“我知道易哥哥有重要事情要处理,来不了也没有关系,但是十月十五你一定要来啊。”
诗儿恋恋不舍的走了,易少天总感觉的少了些什么。
黄盈盈暗生醋意,不开心的道:“想不到易公子沾花惹草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诗儿和易哥哥叫的这么亲热。”
易少天大笑道:“呃,你吃醋了?”
黄盈盈冷哼道:“哼,我才不会呢?”
易少天道:“不过我视诗儿为小妹妹一般,盈儿又何必生气呢?”
黄盈盈柳眉一挑,脸上露出不悦,说道:“易公子,以后还请你不要在别人面前称自己为丐帮女婿,你这让我情何以堪?如果容儿知道,你说咱们以后怎么面对她?”
易少天叹了口气,顿觉头大,要真是娶了九个,那不是自找死路,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以后哪有晴天?
不过他却微微一笑,伸手将她一搂,凝视她的双眸认真的道:“难道盈儿,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黄盈盈娇羞的别过头去,用力挣脱他的手掌,嗔道:“你知道我大仇未报,还有我也说过,如果容儿不同意,我们……”
她岂有不愿,何况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易少天,当他雕绘其他女子时,她是那样的失落与伤感,当他为了她,不惜冒生命危险,勇闯古殿力斗魔女,使用九莲花替她驱毒疗伤,又怎能让她不感动?但刚刚他与蜀山小师妹如此亲昵,又怎能不生醋意。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一间路边小馆,见盈盈有些累了,易少天道:“咱们进去喝点茶水?”
黄盈盈点点头,神色有些黯然的道:“易……易哥哥,我……我……”
易少天惊道:“怎么了,盈儿?”
黄盈盈扑哧笑了出来:“我就是想叫你易哥哥,看看你什么反应?”
易少天一脸黑线,不过他立马笑道:“这才对,以后你也叫易哥哥,老叫易公子太见外了。”
黄盈盈不冷不淡的道:“想得美。”
她接着喜笑颜开的道:“小哇,快来娘亲这里,让我抱抱!”
易少天肩膀上的小哇睡的正香,听到叫唤,懵懵懂懂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不待它反应,黄盈盈一伸手将它抓了过去。
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易少天顿觉五味杂陈,以后娶了九个如何得了。
路边面馆摆放着三张破旧的木桌,十分简陋,一张深陷泥坑,并不平稳,经营客栈的是老实人田老方,平时就卖点茶水和粗面。
左边一张桌前,一名少年正望着远方,他虽然衣着蓝色粗布,但相貌不凡,眉宇间露出与众不同的贵气,他的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一副武林人士的打扮,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他身旁坐着一名中年,这中年天庭饱满,留着短须,谈吐有礼,十分儒雅。
而在另一张桌子,坐着三名老汉,他们均是附近的农夫,其中一名瘦弱的老农,缺了一条腿,靠桌放着一根粗制拐杖。
易少天与黄盈盈找了张空桌坐下,便喊道:“方大叔,来壶茶水。”
“好呢。”
一名五旬老者,看见来人是易少天,顿时喜出望外道:“原来是公子,快快有请。”
缺腿的瘦弱老农笑道:“田老方,这位是不是你常说的那位贵客啊?”
田老方连连点头,大声向屋内喊道:“喜儿,快来给易公子见礼。”
易少天笑道:“田伯何须客气呢,咱们路过此地,喝壶茶水便好。”
只见一名五六岁的孩童,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易哥哥,易哥哥,好久没看见你,我可想你了。”
易少天见到小男孩,便将他慈爱的搂入怀中,笑道:“小喜,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好吃的。”
只见易少天从怀中掏了一些在山中摘的野果子,小男孩很高兴的接过,兴奋的直跳,“谢谢易哥哥。”
小喜张大眼睛,突然问道:“易哥哥,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呀?”
易少天讪然笑道:“这是盈儿姐姐,是易哥哥的新娘子,她美吗?”
“姐姐,你好漂亮呀。”
黄盈盈狠狠瞪了易少天一眼,接着笑道:“小喜,易哥哥是不是常来呀?”
小喜忽然神色一暗,泣声道:“是呀,易哥哥最关心喜儿了。”
黄盈盈冷挑了易少天一眼道:“哦,他呀,是不是来你们这添乱了?”
童言无忌,小喜忙道:“盈儿姐姐,去年爷爷被官府的坏人打伤,奶奶也被打死了,是易哥哥吓跑了坏人,易哥哥是好人。”
黄盈盈悄悄望了易少天一眼,露出些许赞扬之意。
旁桌的蓝衣少年忍不住道:“小弟弟,我朝盛世,怎么会有官府之人前来扰乱百姓?”
一名农夫闻言气愤填膺的站了起来,狠狠骂道:“盛世个屁呀,我呸,宦官当道鱼肉百姓,苛捐杂税民不聊生,盛世个屁呀。”他激动的身子打颤。
儒雅的中年,正张嘴吃面,闻言怒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田老方急忙道:“大家说话轻一点,万一被路过的狗官听见,这可不得了。”
农夫说道:“怕什么,田老方,你不是说你们家这位贵人,就连官府的人都不怕。”
顿时,蓝衣少年多看了易少天两眼。
面黄肌瘦的老农满面悲伤的叹道:“人祸天灾,苛捐杂税,我们能活着就不错了。这些狗官,也只敢欺负黎民百姓,我这条腿就是被他们砍断的。”
易少天见蓝衣少年不悦,脸上写着怒意,说道:“这位小兄弟,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吧?”
蓝衣少年闷闷不乐的道:“正是,可我一路走来,都是太平盛世,怎么会像你们说的那样?”
年纪不大,说话却十分老成。
儒雅中年忙笑道:“少爷,你不要听信妖言,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怎么可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易少天不禁道:“如果你们是从京城而来那就对了,京城乃天子脚下重城,谁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可现在边境连年战乱,这几年又是洪水天灾,加上苛捐杂税,老百姓苦不堪言,官场一片乌烟障气,但凡清高自洁的官员不是辞官便是惨遭诬陷,哎,不知我朝何时才能重振朝纲?让天下太平,令百姓丰衣足食。”
儒雅中年难以置信的辩解道:“可我在京城听说洪水天灾,吾朝都有拔款救灾,虽然边疆战乱,但却没有遗失一城。”
缺腿的老农骂道:“我呸,一个铜钱也没见到,拔什么款,救什么灾?”
另一名中年农夫哀叹道:“孝武玄帝岂知百姓之苦,这小喜儿一家都是被官府所害,老方也只不过是收养了他,当年我们亲眼所见……”
易少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当着孩子面说出来。
他忍不住叹道:“现如今宦官奸臣当道,东卫府与西卫府暗中争权夺势,在民间各自扩大势力,抢占府州收受贿赂,地方官员均被东西两卫所控,善良忠臣蒙冤受屈,玄帝只怕治国有心无力。”
蓝衣少年闻言失色极为不悦,易少天会意的笑了笑。
儒雅中年气急败坏的喝道:“你……你们这些人休要胡说八道。”
缺腿的农夫讶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会是那些狗官的亲戚吧?”
儒雅中年正要发作。
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远远就听见铁骑声声,数十匹快马飞驰而来。
来的近了,原来是身披战甲手持大刀的官兵。
顿时田老方与众百姓惊慌失色。
儒雅中年先是一喜,然后见来人并不相识,转而大失所望。
一名手持大刀身披战甲的首领喝道:“给我统统围起来,一个都别想逃。”
另一名副官上前扫了一眼众人,凶相毕露,喝道:“说,你们有没有见到两名从京城方向来的男子,一个中年粗汉,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子。”
众人惊慌失措,哪见过如此阵势,几名老农吓的战战兢兢。
副官从怀中取出画像,一一比对,当看见蓝衣少年与儒雅中年时,喜出望外的大喝道:“就是他们,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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