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青年的尸体,是装在运尸袋里拉到刑警队准备走程序的,可是到了刑警队之后,警方却发现运尸袋里空空如也,尸体已经不翼而飞。
运尸袋是用拉链密封的,从装上车到进入刑警队大院,中间车子根本没有停靠过,自然也不存在尸体被偷走的情况。
更加诡异的是,运尸袋里干干净净的,要知道,尸体被卡车轧爆了脑袋,那些脑浆和碎肉是用铁锹铲进运尸袋的,按照道理,应该会在运尸袋里留下不少痕迹。
可是运尸袋却十分干净,就好像从来没用过一样,但上面却明显又有装尸体撑出的痕迹。
所以,小王才会气急败坏的跟我打电话,因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除非跟灵异事件扯上关系。
我的心里不由得一紧,不由得想起那黑衣青年阴森的目光,还有坐在驾驶室里的女尸冲我笑的样子。
那黑衣青年到底是什么人?看到他的时候,我手臂上的彼岸花印记明显有刺痛感传来,他是追踪这个而来的吗?
还有,那女尸为什么会开车把他给撞死了?这么来说,女尸是来保护我的吗?那也不对啊!从一开始,女尸就在对我下手,那天晚上给我按摩,还差点要了我的命,怎么突然就站在了我这边?
我越想越觉得糊涂,整个脑子也跟着变得晕乎乎的。就在这时,小王再次打来了电话,让我下楼,到车祸现场看看。
我跟袁玲一起来到现场,只看了一眼路面就懵了——刚才路面上还有一大滩鲜血,还有那么多没办法处理干净的碎肉脑浆,此刻已经变得干干净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尸体不见了,鲜血和脑浆也跟着不见了吗?
几个警察问了负责这段道路的清洁工,是不是他用水清理了现场的痕迹,可清洁工却说,刚才只顾着把垃圾装车,还没来得及清理。
警方又调阅了附近的监控录像,这下子就更糊涂了,他们原本是想看看车祸现场留下的鲜血和脑浆是怎么消失的,可是监控录像里却连车祸都没有了,那辆厢式货车是不小心撞在了路灯上,这才被交警拖车带走的。
小王反复看了好几遍监控录像,这才转过头,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我:“季藏,是我精神分裂出现幻觉了,还是那场车祸真的不存在?”
“你没有记错,我也没有记错,这一定还是那个女尸干的。”
不止这些,等到小王询问那个肇事的司机,他居然也不记得自己撞死人了,他只记得自己疲劳驾驶,撞到了路灯上面,然后就被警察抓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我们几个记得现场情况的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失语,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够理解的范畴。
“特么的!这都是什么邪门的案子?!”小王忍不住拿起那个已经空瘪瘪的运尸袋,把它往地上一摔,只听到吧嗒一声,明显是有什么硬物摔在了地上。
我和小王都是一个激灵,小王赶紧打开了运尸袋,仔细往里一看,里面居然是一部屏幕已经摔碎的手机。
“快查查!这肯定是那个黑衣青年的手机,查到手机里面的资料,说不定就能确定他的身份了。”小王有些激动的喊道。
结果很快出来了,却并不是小王猜想的那样是黑衣青年的手机,从手机卡的个人资料看,这是郑志龙的手机。
这可就邪门了,郑志龙都已经死了,他的手机是怎么跑到那个黑衣青年身上的?
小王跟我商量之后,决定去郑志龙的出租屋看看,说不定那个黑衣青年会在郑志龙的住处留下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可是等到了郑志龙所在的出租屋,门刚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腐臭的味道,那感觉就好像是好几年的坟墓刚被打开一样。
整个屋子里一片狼藉,地板上,墙壁上都是不知名的黑色粘稠液体,发出腐臭气味的就是这些粘稠液体,连客厅里摆着的沙发,感觉都像是扔在垃圾场里腐朽了十几年一样。
跟来的房东目瞪口呆,他记得上个月来收房租的时候,屋子里还是挺干净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屋子就变成这样了?
小王不愧是专业刑警,在我们根本无法忍受恶臭,纷纷后退的情况下,他戴上橡胶手套进屋用手指沾了一点黑色粘稠液体,仔细辨别之后,扔掉了橡胶手套,脸色难看的说道:“这是高度腐败后的尸液。”
楼道口站着房东差点当场昏厥——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房子怕是不能要了,就算请专业人士处理,传出去的话,也没人敢买了。
发现了疑似有尸体高度腐败,当然要呼叫法医和刑警前来支援,桑队长也毫不意外的来了,只是见到我,他已经无力吐槽了。
法医们穿上专业的防护服(防止被细菌或者病毒感染)进入了房间,仔细检查过之后发现,房子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尸体存在,屋子里的黑色粘稠液体,的确也是尸体高度腐败所产生的组织液,只是来源并不清楚。
如果按照常理推断,结合现在的气温和环境湿度,产生这样的腐败液体,这里的尸体至少要腐烂半个月以上,才能产生这样高度腐败的尸液。
而且,对现场的墙壁和地板进行深度采样,这些腐败粘液的确也存在很久了,因为已经深深的渗入了墙壁和地板中。
“你们没搞错吧?”我忍不住开口道。
“这怎么能搞错,我们是法医,不要质疑我们的专业程度。”
“可是,我前两天还在这个房间里住过,要是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几个法医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王忽然凑了过来,说道:“季藏,你确定你当时所见的一切都是真的?万一你被鬼迷了眼睛呢?”
桑队长瞪了他一眼:“闭嘴!你是公职人员,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我却如遭雷击,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我叫郑志龙起床的时候,发现他浑身冰凉,而且没有了气息,后来他告诉我,说他睡觉时心跳速率很低,所以才会被人误解。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就相信了他,现在看来,我却忍不住脊背一阵阵发寒——难不成,郑志龙早就死了?要不然这屋子里那么多腐败的尸液是哪里来的?
如果他早就死了的话,天天跟我在一起,称兄道弟的又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个什么东西?
DNA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了,这些尸液的DNA样本的确属于郑志龙,这也就是说,郑志龙至少应该死了半个月了。
拿着检验报告,桑队长无奈的揪着眉心:“季藏,我发现了,这些邪门儿事情就一直在围着你打转,特么的谁在你身边,谁就倒霉。”
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想找老天爷要个说法呢!我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而已,怎么就被玩成了这样?
就在我准备起身告辞离开的时候,一个女警走进了办公室:“桑队,郑志龙屋子里的证物全都清洗出来了,您看看这个。”
警方刚才把郑志龙屋子里的东西都打包带了回来,一样样的在用水清洗,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这女警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我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是一副塑胶壁画,正面是一个年轻少女,我当初还打趣过郑志龙,说他晚上会不会看着这姑娘来一发。他当时只是笑而不答。
此刻再看到这张壁画,我却遍体生寒,因为这壁画的背面,画着一朵红色怪花,正是那花瓣带着锯齿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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