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jun 19 14:12:23 cst 2015
他见识过很多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也或者是父亲最后给孩子找了个继母,但是很多种情况依然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最终性格都极为极端比较孤僻,甚至于成为不良少女,到最后走上犯罪道路的更是不计其数。
因为没有在家庭里得到爱,所以拼命的想留住爱,轻信于陌生人的更是不在少数。
而现在,看着枕头上那巴掌大的小巧一张脸,霍行衍缓缓的舒展下身去,将高大的身躯小心翼翼的窝入被窝里,托着她的后脑勺,紧紧的将她揽入怀里。
她的额头上汗湿汗湿的,黑睫毛在眼睑下落成一圈阴影,那泛白的唇瓣,被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偶尔身躯微微抽搐一下,一句似哭泣似呢喃的话语从她的唇边声声溢出。
他突然感到心疼,若不是他没有早一点,若不是他应该早一点,如果他没有在她的生命里缺失那么多年,如果他可以一早将她揽在怀里守护,那么……
可是,从今以后不会了,他会努力让他的小乖,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
俯下身去,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吻,霍行衍摸着她汗湿的小脸,喃喃的说了一句,“小乖,别怕,睡吧,我在这,哪都不去!”
窗外,电闪雷鸣,落地窗面被雨声敲打出片片痕迹,伴随着偶尔如风撕扯刮过的撕裂声。
在他的温柔劝哄下,封蜜抽搐的身躯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那呢喃声也渐小了,似乎是知晓有人在她身边,她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最后渐渐在他的怀里晕睡了过去。
室内,灯芒如洗,床头灯柔和的晕芒洒落着一片孤静,霍行衍半拥着封蜜,直到后来,他的眼皮终于支撑不去,也跟着沉沉的晕睡了过去。
卧室内,床头灯柔和轻洒,遍洒在大床中央那一对相对而拥的男女身上;而卧室外,电闪雷鸣,雷声渐去,偶尔伴随着一声声的闪电,雨声渐歇,到后来便渐渐的止了下来。
这一场雨,整整下了半夜,直到清晨的时候,雨声才渐止,天空才开始放晴。
初阳微染,封蜜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刻,雪白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身影,霍行衍早已不知去处。
米灰色的窗帘已然被拉开,落地窗外,灿阳炙热,密密的烘烤着大地。
丝被滑下,露出她穿着睡裙的**肩头,空气里,温润如春的风声呼呼的吹着,伴随着薰衣草精油的香味。
被窝里,似乎还有一丝余温,有淡淡的柠檬香味,从某处传来,袅袅的像是能勾入人的心里去。
其实,对于昨晚的记忆,她不是一点印象都没,而是,印象太深。
对于昨夜打雷时,她摸黑入了霍行衍房间这件事,到现在想来,居然连一个个片段都很清晰。
她有梦游的习惯,特别是在电闪雷鸣的夜晚,而早晨醒来,不仅不会忘记前一天的事情,甚至于记得清清楚楚。
此刻,封蜜万分痛恨她的记性太好。
下楼的时候,时钟刚好敲到七点半。
封蜜疑惑于她今天居然这么早醒,踩着拖鞋站在旋梯口,她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是听见声音,霍行衍从开放式的厨房里出来,手中端着两盘早餐。
见到她,他径直迈向餐厅里的动作一顿,招呼一声道:“醒了?那就过来吃早餐吧!”
“哦,”封蜜愣愣的应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而去。
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一个类似于蜡烛的装饰摆在上面。
霍行衍将两只餐盘对面放下,并且为封蜜拉开餐椅。
“坐?”回身见到封蜜还傻愣在那里,霍行衍只好提醒。
“哦――”闻言,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机械坐下,而后者已然转身再入了厨房。
早餐很丰盛,三明治加一个蛋饼,而她的这份里,很明显还有一根火腿肠,她瞅了瞅对面霍行衍的那份,里面并没有火腿肠。
不过多时,霍行衍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
封蜜刚拿起餐叉的时候,热牛奶已然放置在了她的手边。
她抬眸,却对上霍行衍灼灼的清瞳。
“怎么了?”有些不安的放下餐叉,她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脸,难道是她今天哪里奇怪?
“咳――”手握成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霍行衍不得不用眼神示意,“吃吃看,好不好吃!”
原来他指的居然是早餐!
封蜜一时大窘,偏偏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意的叉了一口蛋饼,咀嚼了两下,胡乱应道:“嗯,还不错!”吃的太急,实则她没尝出味道,腮帮子给塞的鼓鼓的,那模样很是可爱。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一句话,差点噎的封蜜再度哽塞。
早餐桌上很是安静,在食不知味的啃完一个蛋饼后,封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霍行衍,你今天怎么还不去上班?”她就说哪里不对劲!
闻言,优雅的切割着蛋饼的手一顿,霍行衍唇语淡淡,看不出半分情绪,“没事,今天晚点去!”
“哦,”封蜜想,既然是你的公司,那如何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
“你不是说你不会做饭么?”用手捏着三明治,封蜜撕下一口,细嚼慢咽的吃着,味道还不错啊!
抬眸,霍行衍看了封蜜一眼,清冽的眸里漾着笑意,“是么?看来我第一次做的手艺还不错!”
“第一次!?”封蜜差点被自己听见的话给惊到,继而将口中的三明治给喷出去。
“嗯!”轻应了一声,两个人都不会做饭,早餐总的有一个人会吧。不然,等下她继续去吃她那些垃圾零食?
言简意赅,果然是霍行衍的一概作风,封蜜差点被呛到。
“问完了?”这会,霍行衍已然用完早餐,优雅的用餐巾擦拭了下唇角,他开口道:“既然你问完了,该我问了!”
“呃……”问什么,有什么可问?
“昨天……”他斟酌了下词汇,才谨慎开口,“昨天是怎么回事?”
“昨天?”复制了下他口中的话,封蜜还想混过去。
“昨天晚上?”眯起清瞳,霍行衍灼灼盯人。
有些不安的垂下眸去,银色的餐叉戳着碟子里的蛋饼,封蜜叹了口气,说道:“梦游。”
“……”霍行衍的黑眸一紧,似乎在思索这两个字的定义。
“哎呀!”封蜜最讨厌这种气氛,“我一直都有梦游的症状,昨天是因为后半夜突然打雷了,所以――”
“……什么时候的事情?”见她居然能那样开玩笑的说起自己的病症,霍行衍很不满。
食不知味的端起牛奶杯印下一口牛奶,封蜜垂着眸,“大概有个几年了,一时之间,也记不清了。”
似乎从母亲逝世后,她就格外怕打雷,所有人都以为她好了,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可是不然,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有些人的痛,别人还真承担不了,因为每个人都无法设身处地,所以不需要将自己的苦楚,说与旁人听。
早餐过后,霍行衍去上班了,封蜜在百无聊赖的看了电视老半天后,终于将遥控器一扔,将自己扔在了沙发上。
脑袋埋入沙发窝里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一件被自己遗忘太久的事情。
于是,匆匆忙忙的换下家居服,拿了钱包跟手机,关门而出。
b市人民医院,封蜜匆匆打车赶到。
突然想起,这段时间跟医院真是缘分不浅,若不是因为许惜月被她撞上了,撞伤了人得负责,封蜜也不会一直往这里赶。
住院部,上了电梯,按下十八楼的按键,封蜜的手中拎着一袋果品,是适才在医院对面买的。
想想她真过意不去,将别人给撞伤了,然后就丢在这里不管不问,她这会来,估摸着许惜月该出院了吧。
一路琢磨着,电梯已经停在了十八楼,高级病房区。
出了电梯门,封蜜直往许惜月的病房里走去。
病房区很是安静,推开病房门,封蜜率先扬起笑脸,“惜月姐,我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在她做鬼脸的这会,躺在病床上安静修养的许惜月早已‘噗嗤――’一声笑出声,“鬼丫头,还知道来看我啊!”
颠怪的说了一句,许惜月朝着她招招手,“来,坐这里!”
封蜜将果品放在小圆桌上,乖乖的坐到许惜月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对不起啊,惜月姐,这几天我有事儿,所以没有来看你!”握住许惜月的手,封蜜讲的很诚恳,按照她的理论,先道歉总是没错的。
“哪里会,你能来看我就很好了啊!”拍拍她的手背,许惜月展现出了一个大姐姐的风范。
说来也算奇怪,两个原本并不相识的人,偏偏在这一撞之间撞出了友谊,这一来二去,她与许惜月的感情倒是不错。
“对了,之前打你手机怎么都不通?”
许惜月很是疑惑,“呃,这个,”封蜜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我的手机丢了,所以我这些天也不清楚有谁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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