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衍自然明白她话中所问几何,他了解她,就如同了解自己一般多。
“嗯,”双手交叉扣在封蜜腹部上,霍行衍弯身将下颌抵在她温暖颈窝里,贪恋着这一刻难以言说的温暖。
“以后这里,就是你跟我的家。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在幽静热闹的地方,早晨一推开窗户就能看见阳光跟绿色,晚上一入黑,就能闻到从后院里飘來的竹香,你还说,希望可以栽很多很多花,以后你的任务,就是养花花草草,打理我们的家,然后等我回家……”
这些景象,他们不止一次憧憬计划过,在每个入夜后,他拥着她躺在床上,细语思量,幻想,后者还会给他比手画脚。
幸福是什么。平淡平凡才是最大的幸福。于霍行衍而言,有她,就是有一切。
他温软的唇轻柔啄在她的柔嫩的颈部上,越啄越里,封蜜几乎站不住,只能浑身无力的软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
“你……”封蜜只觉得心间一阵滚烫,像有暖流汹涌的滚过那处,足以将她的心房烫伤。
“你还记得。”颤抖着声音,封蜜问。
她的确不止一次的跟他抱怨过不喜欢城郊那处,偏僻寂静,一入夜几乎除了火车车辆声再无其它。
她的性子不喜静,喜欢热闹且富有诗情画意的地方,抑或与她从小在江南长大有关。封蜜的骨子里实则沾染了太多文人骚客的气息,偶尔也会在落雨天感叹一番,在初秋的第一片叶落后哀怨凭吊。
她常常幻想着如果以后结婚了,一定要将家搬到这样一处地方,就像,记忆中的老宅。
“嗯,”霍行衍轻应了声,那清新的柠檬香味几乎将她围绕。
这是二楼侧卧,房间几乎装修沒多久,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油漆味,浅浅散不去。
空荡荡的卧室内,一样家居物事都沒。
推开卧室门,抬眸就能见到那一整面落地窗,极好的采光,风景在眼里一览无余。
而此刻,落地窗边,男人颀长清瘦的矜贵身姿微曲,双臂微揽,将女人牢牢锁在他宽阔安全的怀里。
从后看去,这一幕安静而美好。
“阿衍……”红唇被一根如玉指尖封住,阻断了封蜜未完的话语。
在封蜜不解迷惑的视线中,一串清脆的声音忽而响起。
她再抬眸望去时,眼前已然出现一串钥匙,伴随着霍行衍蛊惑的声音,“小乖,你愿意接下它,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么。”
呼吸一紧,封蜜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强烈的几乎要跳出胸腔。
艰难捂住胸口,封蜜沒先去接钥匙,反而调侃道:“霍四少,似乎求婚的时候才会用到这么煽情的词汇吧。”
“那你愿意嫁给我么。”霍行衍步步紧逼,似乎并不愿意放过她主动提出的机会。
“你,,”封蜜简直是哭笑不得,“霍四少,您老似乎忘记我还未成年。”她暗自提醒。
隔着一层衣物,手指不安分的磨蹭着封蜜的腹部皮肤,“……所以,快点长大吧,别让我等太久。”那声音里,似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切。”封蜜嗤之以鼻,“别忘了你还在试用期,我可沒打算就这样随随便便嫁给你。”
“试用期。”霍行衍的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继而,封蜜感觉她的耳朵又遭了秧。
“你敢说还是试用期。那可真长。”
不适应的缩了缩脖子,封蜜倔强辩驳,理直气壮,“我说是就是。”
“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字,霍行衍满不在乎的说道:“既然你不想要嫁给我,那这钥匙就算了。”
“别,,”封蜜在他收回钥匙前,快速的抢过并且捏在手心里,“谁说我不要的。。”
站直身子,霍行衍的心里实则闷笑个不停,表面上却唬着一张脸,“刚才说还沒通过试用期的是谁。”
转身向后,噘着嘴不满的看向后者,封蜜鼓着腮帮子与霍行衍大眼瞪小眼良久,才只能恨恨答:“行,你赢了,你通过试用期了行吧。”
这个腹黑成性的家伙,她这种单蠢小绵羊遇到他这种段数的大灰狼,简直沒有胜算可言。
“笑一个。”霍行衍捏捏她的小脸。
封蜜几乎连一个白眼都不想赏给他,“干嘛。我又不是卖笑的。”
“怎么又不开心了。”霍行衍虽然知晓她不开心的原因,却故作不知。
“还不都是你。”
他这句话立刻让封蜜找到了发火的由头,顿时粉拳挨个揍上后者的胸膛,直让霍行衍最后一通好哄,才被勉强劝好。
一通劝哄哭诉后,两人双双相拥着站在落地窗前。
霍行衍张了张嘴,最后亲吻了封蜜的发心一下,才说道:“关于许惜月,我将她交给了楚漠处理,你,你觉得如何。”
顿了顿,他又说道:“幸好你沒出什么事,也是楚漠救了你,不论如何,我都感谢他救了你。”
偏头,他在封蜜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拥着封蜜的双手仍是有些颤抖。不敢想象,他如果晚去了一步……
垂眸,转而覆上霍行衍的大手,红唇微张,封蜜压抑了片刻,这才幽幽开口,“……这样,也好。”
对于许惜月,她的心情是格外复杂的。
既恨她绑架了自己并且做出了那些事,可是一方面,出于女人的同情心,她又觉得她分外可悲。
楚漠不爱她,她的孩子也沒了,这一切,足够让她覆灭。
对于一个渴望爱情并且将一个男人当成她生命里信仰的人,沒有了爱情,会比让她死更痛。
“她现在已经惹上了青云社,恐怕接下去的日子会活在颠沛流离里,不会好过。”这也是霍行衍在得知事情真相后,决心全权交给楚漠处理的原因,虽然他有一万种方法让许惜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么回事。”闻言,封蜜惊异的看向霍行衍。
于是霍行衍将这一连串的后事尽数告诉了封蜜,包括她的那些恶毒手段。而封蜜听的简直是心潮起伏,特别是听到许惜月原來的计划是将她卖钱后送去乞丐窝,更是愤怒的牙齿打颤,只是在后來听说青云社已经派人在追杀她要将她捉回去并且她还欠下了外债后,久久沉默不语。
半响只听一声叹息从封蜜口里而出,她说,“算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而且,封蜜也不喜欢手里沾上太多罪孽,许惜月可以这样对她,她却不能。
“蜜蜜……”从她口中听说‘算了’这原谅的话语,霍行衍清冽的瞳底几乎满溢了璀璨流光。
他从沒想过,他的女孩会这般善良,能有如此大度去原谅一个伤害她的人。
“嗯。”微挑眉,封蜜刚侧过身,却被霍行衍瞬间压下的润唇堵住,那些未完的话语便咽回了喉咙里去。
待一个缠绵滚烫的烙吻吻毕,唇分,封蜜有些哀怨的凝着后者,唇上的肿胀让她特别无语。
“你又搞突然袭击……”她沒发现她的控斥几乎沒有震慑力。
“你不喜欢。”霍行衍贴了上來,指腹轻按着她红肿的唇瓣,一下一下來回摩擦,深眸里漾着不为人知的情愫。
“……”贝齿暗咬,封蜜很想翻白眼说喜欢的人是你吧。
“还疼不疼。”霍行衍询问,清冽的音色里含着一抹沙哑。
“嗯。”
“那儿……”她顺着他的视线而去,脸蛋瞬间爆红。
“有、有点……”封蜜可沒忘记昨夜她做的女王,这会她羞涩下似乎不应景。
闻言,霍行衍眉宇微拧,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儿就往门口走,“再去睡会儿吧,昨天,咳咳,确实有点过了。”
听着霍行衍的喃喃自语,封蜜的脸颊几乎潮红如四月桃花,就任由他搂着自己走。
“等下先去洗个澡擦个药膏再睡,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等、等一下。”封蜜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药膏。”
她自然沒天真到单蠢的地步,“你从哪里來的。”
“允澈的私人医生昨天留下來的。”霍行衍还沒发觉这话有哪里不对。
“盛允澈的私人医生。”尖叫一声,封蜜高分贝的嗓门几乎要将房顶射穿。
“小乖,你怎么了。”
不理会霍行衍的询问,封蜜一把抓住后者的小臂,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盛允澈的私人医生。也就是说,昨天、他们都知道……”封蜜的声音越说越低,那眼神更是左右躲闪,心虚的不行。
“小乖,,”霍行衍总算明白过來,刚准备说些什么。
“啊啊啊啊,,”只听一连串的惊叫声在走廊里响起,封蜜如同一阵风般穿过霍行衍身边,在如一阵风般穿入主卧里,继而,是“嘭,,”的一声房门被碰上的声音。
“小乖,”站在主卧外,霍行衍拉门,却发现里面落锁了,顿时只能哭笑不得。
“我要睡了,你不准进來。”从里面传來气势颇为强悍的一句,继而再度恢复无声。
半响,听着门后的脚步声离去,封蜜才将双手从脸上拿下,只是心里依然又羞又气。
天哪,盛允澈他们都知道,这么丢人的事情,她要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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