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虎将也!”
看着赤面长须的关羽和身材魁梧黄忠,桥瑁又赞叹一声。
刚才黄忠和关羽的表现他看在眼里,游走于长矛如林的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
桥瑁心中感慨:若此二将在我麾下,何须等到刘凡援兵至,凭此二将,就能把黄巾打的落花流水。
汉代的太守大部分都是文韬武略俱在,但太守以治郡县为主,武略是他们的弱项,特别是这种中原腹地的太守。桥瑁的领兵能力只能说一般般。
若皇甫嵩或朱雋为东郡太守,接管这一万郡兵,卜己断然不敢如此嚣张。
这时,一骑兵斥候飞马来报:“启禀将军,在半个时辰前有一骑从南门逃出咸城,现在追赶,已来不及!”
漏网之鱼!定是去鄄城向卜己报信了。
“本想派人假传消息,将卜己骗到咸城,趁着他长途奔袭未稳,伏击他们。现在此计定是行不通了。”刘凡长吁短叹。
刚才疏忽大意了。忘记派遣骑兵盯紧四门。
如卜己这种黄巾大首领,怎么可能没有一些心腹,那些心腹定然会想方设法的将这里的消息传给卜己。
行百步者半九十,此言末路之难也。
走一百里路,到九十里的时候才算走了一半,越是接近成功,就越难完成。越到最后,就越要用心对待,不可有一丝松懈,否则只会功败垂成。
“不知道卜己收到消息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是发兵夺回咸城?还是转而坚守鄄城?”桥瑁也引以为憾。
“请太守予吾五千兵马,明日吾亲自带着万人前去鄄城征伐卜己,不能让卜己逍遥法外。”刘凡对桥瑁说道。
“征北将军持节杖,郡中兵马理应为将军调遣,我先祝贺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桥瑁对刘凡奉承道。
“这些黄巾俘虏太守先暂时看押,陛下有诏令,不得屠杀投降黄巾,吾等必须奉命行事。卜己从青州劫掠到兖州东郡,咸城定有粮食财宝无数,太守负责将粮食钱财分给诸县百姓,东郡蝗灾,再加上黄巾肆掠,百姓颗粒无收,昨日吾在城中打探,斗米竟须二十贯,谁能食得起?真为之痛心啊!如今豺狼当道,桥太守是廉洁奉公的人,定不会贪赃舞弊。吾知元伟,希望元伟也知吾。”刘凡面无表情的说道,话语中带着丝丝警告。
桥瑁对大汉确实忠心耿耿,但他时不时的给刘凡戴高帽儿,让刘凡对他很不放心。
濮阳城斗米二十贯有两个原因,一是卜己黄巾动不动就围攻濮阳。二是粮食颗粒无收,濮阳城粮食奇缺。
现在咸城一战,振奋人心。百姓可以出城之后,粮食价钱会跌下来,但不会跌多少。除非有大量粮食涌于市,稳定粮价。
“征北将军放心,今日吾就安排人往各县送钱粮,主持百姓恢复耕种。”桥瑁额头渗出冷汗,这刘凡话里有话啊!
他不仅是打仗厉害,连心思都这么厉害,怪不得能以十七岁之龄,正两千石官位。
刘凡点头。
当天夜晚,卜己留在咸城的心腹骑马奔到鄄城。
“咸城破,我军在咸城的军队全军覆没。守城的两位渠帅也被斩杀,我拼死才逃出,为将军报信。”卜己心腹悲声说道。
“什么?真是一群饭桶,竟被桥瑁这种货色打的全军覆没。”卜己大惊失色。
卜己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壮汉,一脸胡须。
他在咸城留下两万士兵,为了防止后院起火,他还特意把两名得意干将留在咸城。没想到,这才几天,咸城就被官兵攻破了。
“并非只是桥瑁,官兵的人数不少于我军,而且还有大量的骑兵。虽中计谋,但在同样的兵力下我军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坚持下,便惨败投降。”卜己心腹对卜己回答道。
“哦?定是官兵的援兵到了,吾大意了。”卜己痛心疾首的说道:“可惜了吾等辛辛苦苦几个月掠夺的粮食和金银财宝,全部付诸东流。”
捶胸顿足好半天,卜己又对心腹问道:“可知援军主将是谁?”
“除了桥瑁的将旗外,还有一面刘字大旗。”卜己心腹回道。
“刘?”卜己一拍桌子,惊惧的道:“刘凡,一定是他。只有刘凡才有能力攻杀我的大将,只有刘凡才有这种雷厉风行的速度。颍川与东郡只隔着一个陈留,刘凡来支援东郡,最为可能。”
卜己一言,满堂皆惊。
刘凡没有剿灭黄巾的之前,以举鼎闻名。出征剿灭黄巾后,更是流传不断。
传言他以两千骑兵能破波才十万。不费一兵一卒,五日克六城。
刘凡对黄巾来说就是噩梦。
卜己不可一世,狂傲无边,在得知自己的对手是刘凡以后,他感觉有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令人难以喘息。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退出鄄城,经平原郡,退回青州。”卜己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竭力的抑制住心中对刘凡深恶痛绝的情绪,以大局为重。
调兵遣将跟刘凡决一死战,他不敢。
坚守鄄城,他没想过。鄄城城池太小,一旦被官兵围住,只能坐以待毙。
尽管卜己清楚自己退回青州的路阻力重重,但他不得不尝试。他选择平原郡、乐安国这种民少,豪强少的郡撤退。
卜己不敢从兖州腹地往青州撤退,以他这三万兵力不可能从兖州腹地退走。
翌日清晨。
刘凡率领一万大军向鄄城进发。
“征北将军出征,卜己定无处遁逃。长史、别驾、郡丞、主簿、督邮、功曹,你们带人前往各乡县为百姓分发钱粮。东郡内到处都是征北将军的眼线,切记莫要自误,否则即便是本太守能饶得了你们,征北将军也饶不了你们,他持节杖,杀汝等,如杀鸡犬。”
桥瑁站在濮阳城楼上,看着刘凡离去以后,对手下属官命令道。语气异常严厉。
“诺!”属官连忙应是。
桥瑁虽然才三十四五岁,但是他的手腕还是很强硬的。
历史上诸侯会盟讨董,就是他诈作三公移书,传驿州郡。
“在吾军中,就得听吾军令,约束好汝的部下。莫要去尝试吾剑锋不锋利。”在行军途中,刘凡对身边的一名将领说道。
这名将领是东郡的别部司马,名杜垒。刘凡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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