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秋雨下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方才停歇。
一觉醒来，刘凡第一时间将写给北方的信件交给亲卫，让亲卫将信件传给汉中的间军。
刘凡希望这封信件能快速送往雁门。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刘凡决定不再向东游行。
监察汉中百官的事情自然是留给间军来做。
他要回关中，准备向西凉用兵。
秋天是用兵最好的季节，也是马匹最肥的时候。
不似夏天的炎暑，不似冬日的酷寒。春天是马匹发春交配的季节，用兵也不美。
秋天，粮食刚丰收过，不会担心缺粮而无功而返。
北地的粮仓、铁城和养马场源源不断的为南面提供粮食、战马、兵器，就是为了这场大战。
李傕、郭汜，刘凡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韩遂、马腾，刘凡不会不慎重。这二人都是难啃的骨头，以陲之地，顽固抵抗。
其麾下将领如马超、庞德、阎行，都是万人敌。
其余战将也非常多。韩遂有恩于羌族，马腾娶羌女为妻。使二人有羌族相帮。
刘凡要趁着最好的用兵时间，对其展开猛烈的攻势。
刘凡估计黄忠已经开始对西河白波贼展开进攻。
以黄忠、盖勋、于禁的能力，加上精骑、精兵，相信不日就能将“号称十万”的白波军攻克。
“多谢老人家和诸位乡亲的款待。在下因有事，先告辞了。”
刘凡离别时向招待他的老者告别道。
“大雨刚停，道路泥泞，不如再待几日，如何？”
老者挽留道。
“公务繁忙，无法久待。”
刘凡婉拒道。
“那大人一路小心啊！”
老者摇头叹道。
“仲康，士兵们所入住之户。皆给两贯钱。当做入住之赠。”
刘凡又对许褚吩咐道。
“使不得，使不得。大人将粮食和肉分给吾等，吾等哪能再要大人馈赠。”
老者推诿，连忙摇头。
“军需求民，民助军需，就应该答谢。即便是用一针一线，也会给予钱败购买。老人家若是不收下，丞相会怪罪吾等的。您也不想吾等受到处罚吧！”
刘凡笑着向老者等人解释道。
“这……”老者犹豫了一下，道:“即便是如此，也不需要两贯钱啊！”
八十文就能买一石米，两贯钱，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乡亲们招待吾等，昨日大雨倾盆，若不然吾不会只损失这两贯钱财。”
刘凡硬是百姓收下钱财。
“大人如此高风亮节。如果大人能在汉中做一方父母官，一定会和贤人陈禅一样，举善罚恶，大兴汉中。”
百姓收过钱财之后，皆向刘凡拜谢道。
“哈哈。”对此，刘凡哈哈一笑，亲卫牵马而来，刘凡翻身上马，对百姓又告别一声，策马离开。
典韦、许褚等亲卫上马紧紧的跟在刘凡身后，鞭马向东。
百姓们望着刘凡的背影，皆施礼。
“都说文官乘车，武将骑马。这位大人到底是文官还是武官？县令载车只是瘦马，这位大人以及左右侍从的马匹，皆威武雄壮。他的身份一定非比寻常。”
百姓们连连叹道。
“祖父，丞相是什么官职，这官有多大？”
老者的孙子一脸好奇的向老者问道。纯朴小眼珠直溜溜的在转。
“嘘……，别乱说话。”
老者看了一眼周围，连忙示意孙儿不要乱说。
“刚才那黑脸大叔叫大人为丞相。”老者孙儿委屈的说道。
儿童说话天真无邪，正所谓童言无忌。
老者孙儿话一说完，全场百姓皆惊。
丞相的官有多大？老百姓也不太清楚。
他们都听说过当今朝廷没有皇帝，丞相代皇帝职权。
小孩子不会骗人，那岂不是说丞相光临他们贫瘠的村落？
这般谦逊，这般知礼，又如此为民，和传中中的尊者并无区别。
有了猜测之后，百姓们楞在原地，倒是不再说话了。
只不过脑海之中反复在想刘凡所说的屯田之事。
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开荒，以摆脱佃农的身份。
不久后，刘凡来过这个乡里，也将成为传说，使无数人慕名。
几年后，当刘凡的夜雨寄被流传于世的时候。乡里将更加驰名。
这个乡叫做白河乡！
……
益州，绵竹城，州牧府，议会大堂。
年近古稀的益州牧刘焉坐在上座，下方是一众益州文武。
有益州西部属国都尉董扶，有镇守巴郡的太守严颜，有大将吴懿，益州从事贾龙，太仓令赵韪，名士黄权、法真，谋士张松。
部将有张鲁，张任，杨怀，邓贤，庞曦，刘瑰，冷苞等。
而且又招揽了作恶生事的勇将甘宁为郡吏。
可谓是人才济济。
“诸公，发兵三万，进攻汉中，没想到刘凡横插一手，致使三万士兵，只有寥寥无几归蜀，就连大将张修也没有归来。据说刘凡令大将封锁了汉中入蜀之了路。若不能占领汉中，吾等永远也走不出巴蜀。”
刘焉虽然垂垂老矣，但是并不像张鲁所说一样，心无大志。语气中能听出他亦有雄心。
“汉中不同巴蜀，巴蜀山水阻隔，险关重重。刘凡麾下骑兵无用武之地。而在汉中，骑兵的锋芒无可抵挡，致使吾军一见骑兵先乱。兵力无法压制刘凡军，形成必败之局。”
张鲁拱手向刘焉说道，想以刘凡之强，掩饰自己之败。
“哼！无能就是无能。父亲，儿认为张鲁、张修乃乌合之众，根本无法与益州精兵相比较。应派遣精兵猛将北上攻取汉中，一雪前耻。”
刘璋对张鲁嗤之以鼻，拱手向刘焉说道。
刘璋的话，让张鲁气得牙痒痒，心中怀怨。
“不可，现在已经错过进攻汉中的最佳时机。刘凡可非苏固一个文人能比的，就算离开汉中，也一定会派遣大将驻守。武都郡那边的消息也传得明白，刘凡已经拿下关中，正准备对西凉剑拔弩张。若此时攻取汉中。刘凡调转矛头南下，该如何是好？”
谋士张松出列，向刘焉劝道。
“蜀地关隘和险道，束马悬车才能通过。纵然是百万大军，也难以入蜀。攻汉中不成，可以退守，完全不用畏惧刘凡。”
刘璋坚持己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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