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实在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钟离是极力的隐忍,低下头抿去嘴角的笑意,在心里闷笑两声。
虽没接触王妃,但早就听闻王妃是个暴脾气,直肠子,这话也就她敢说。
萧珺玦冷森森的睥睨了夜鹰一眼,夜鹰立马收敛笑容,清清嗓子,肃下脸。
萧珺玦在转头看着荣昭,只是看着她那如童真般无害的脸庞,还是败下阵来,只余下无奈。
荣昭眨巴眨巴眼,浑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在她看来,萧珺玦是挺固执的。
萧珺玦脸上毫无波澜,道:“本王觉得王妃说的不错。”
夜鹰嘴欠道:“哪个不错?”
是说老不能说人家就固执,还是说王爷不老也固执?
萧珺玦目光凛冽的瞧他一眼,夜鹰赶紧乖乖的闭上嘴。
萧珺玦收回目光,继续道:“正如王妃所说,不如试一试,成,则事半功倍,不成,对咱们也毫无损失。”
他看向钟离,“这件事就交给你办。”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定要万事小心,先试探,若是他无此心,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钟离抱拳,“是,那属下就先走了。”
刚要走,他又一转身,道:“对了,忘了告诉王爷,九字阵的破解之法就是攻破两边所设的八卦阵,只要八卦阵一乱,阵瞬间就能瓦解。”
他一身夜行衣,与天地一个颜色,一个飞身,便如混沌于天地之间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钟离一来就解决了这么多的问题,荣昭看着夜鹰带着无奈的神情摇摇头。
夜鹰蹙起眉,“王妃您是什么意思?”
“同样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哪?”
说完荣昭就拽着萧珺玦回内室,“现在忧虑疑惑都慢慢解除,你也应该睡个安稳觉,还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处理。”
“唉?王妃,您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哪的差距?什么差距?”
倾城将内室的帘子一撂,“夜鹰将军,王爷王妃就寝,您请回吧。”
夜鹰语一滞,咬着牙点点头,都欺负他,都欺负他,没天理,真是没天理!
他好想媳妇怎么办?秋水啊,你听到我的思念的呼唤了吗?
秋水正在梦中,梦中的大猪蹄子正在朝着她呼唤,却不知从哪来了一阵冷风,打的她一个抖擞,从梦中醒来。
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给把被子踢到下面的齐光拉好被子,又继续梦她的大猪蹄子。
荣昭躺下后,见萧珺玦还是没有困意,睁着眼睛又在想事,她靠上他的肩。
萧珺玦对她微微一笑,搂着她入怀。
“想什么哪,还不睡?”
“虽然知道有奸细,但想要抓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荣昭“嗯”了一声,也帮她想办法,只是她绞尽脑汁想得脸都变形了也没想出来。
萧珺玦看她这表情,笑了笑,“瞧你这样子,还以为你拉屎拉不出来了。”
荣昭一震,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的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鄙?
萧珺玦咬咬舌头,没办法,整日和士兵们在一起,说话自然而然就没那么多忌讳了。
他遮住荣昭的眼睛,“睡觉,孕妇不能多思,你好好睡觉。”
荣昭掰开他的手指,她看着萧珺玦,眼睛里仿佛灌入了整个夜空的星辰,“萧珺玦,你这个样子挺好,真实,我喜欢你和你的兄弟们喝着酒,说着粗话的时候,真的,特别好。”
说完,她把眼睛一闭,紧紧的抱住他,睡觉了。
萧珺玦无声的微笑,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也跟着闭上眼睛。
明天的事明天再烦吧。
第二天萧珺玦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荣昭那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在冲着他傻笑。
萧珺玦吻一吻她的嘴角,“怎么醒的这么早?”
往日里不睡到日晒三竿都不醒的主。
荣昭拄着胳膊肘要坐起来,因为已经六个月了,有些笨拙,萧珺玦忙扶着她。
“你不是想不到方法怎么抓奸细吗?我这倒想到一个,就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你就因为这个所以才醒这么早的?”
荣昭扬起眉,“我是做梦梦到这个法子,然后被自己的机智吓到,给吓醒了。”
早上刚刚醒,萧珺玦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笑起来低沉而性感。他揉了揉荣昭的头顶,“是周公给你托梦了啊?那好,和我说说,梦到什么了?”
荣昭俏俏一笑,道:“咱们不是想游说张少成吗?”
萧珺玦点点头,但还是不懂他的意思。
“其实这种心理或许并不是只有你,难道那面不想吗?说白了,咱们这边这个奸细和钟离是一样的。”
这么一说,萧珺玦就渐渐明白,“你是说,咱们也创造一个对我颇有怨言的人。”
荣昭用力的拍拍他的手,“聪明,若是奸细的话,我不敢说一定,但总有五成的几率吧。”
可能因为她太激动,打的挺用力的,起码对于萧珺玦来说是疼的。他拉起荣昭的手,揉着她的掌心,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试探一下也好。那选谁好哪?”
荣昭趴在萧珺玦耳边嘀咕了一个名字,萧珺玦邪笑的看着她,“你是和他有仇啊?”
“你怎么能说我和他有仇哪?为了你牺牲一下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想好全盘的计划,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就行。”荣昭拍拍胸口,胸有成竹道。
看她这幅自信的样子,萧珺玦最后点点头,他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人,交给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当天夜里,传出了一件不好听的事,说是夜鹰将军闯进王妃的侍女倾城姑娘的房间,企图*,幸好王妃来的及时,才没有做出丑事来。
军中一片哗然,因为王爷三令五申过,不许任何人做欺辱妇女之事。
这下,夜鹰将军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哪。
王爷打仗中,诸位将军将领都在,王爷王妃坐于上位,倾城姑娘跪在王妃身边啼哭不止,而跪在中间的就是夜鹰。
众人都不敢看王爷王妃,他二人皆面色阴沉,特别是王妃,像个要爆炸的小火炉。
“夜鹰,你跟随本王多少年了?”气氛就像是结了冰,萧珺玦终于打破沉默。
夜鹰抬头望一眼他,道:“属下自十二岁就跟着王爷,已经快二十年了。”
“快二十年了,本王记得,自本王第一次打仗的时候,你就跟在本王左右。”萧珺玦再道。
夜鹰道:“是,只要王爷打仗,属下一定跟随。”
“既然你跟随本王多年,应该最清楚本王的纪律,本王的军规第一条就是不得欺辱妇女!”似是按捺不住火气,萧珺玦上前,给了夜鹰一脚,“你是怎么做的?”
荣昭眼睛有微不可查的抽动,若是有人此时好好看看她,一定会看到当王爷踢夜鹰的时候,她眼中的不忍心。
我的王爷,你不用演的这么真吧,我看着都疼。这要是等以后夜鹰向秋水告状,秋水又得怪我了。
刚在心里小小的不忍心之后,荣昭冲着夜鹰厉声道:“夜鹰,本王妃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早知道你是如此的禽兽,我说什么也不会将秋水嫁给你!”
夜鹰摁住被萧珺玦踹了一个窝心脚的地方,从地上爬起来,“王妃,属下是一时蒙了心,酒喝多了,所以才……”
“你们男人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好像这句话将所有人都得罪了,荣昭清清嗓子,道:“分明就是你觊觎倾城的美色,所以才以喝酒为借口,对她侵犯!”
萧珺玦站在夜鹰身边,周身释放的寒气令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夜枭实在想不通夜鹰会做下这种事,目光在王爷和王妃脸上转,想从他们两个身上找到什么破绽。
按说,他是相信自己的兄弟的,别说是因为夜鹰对秋水那份感情,就算没有秋水,夜鹰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若是反过来,是倾城接着夜鹰酒劲勾引他,他倒是相信。
也就只有他敢说话,“王爷,王妃,我相信夜鹰的为人,他绝不是一个乱性的人,恐怕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吧。”
荣昭神色微微一滞,怎么就把夜枭给忘了,真是的,这个时候添什么乱!还让不让人接着演戏了!
倾城猛然回首,哭红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她是气愤的,并不是说因为演戏,而是从内心的气愤,“夜枭将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勾引的他不成?”
她凄然一笑,声音清冷有力,“是,我是青楼出生,但我还没那么下贱,做不出来上赶子勾引爷们的事!”
荣昭狠狠的瞪了一眼夜枭,夜枭此时也知道自己失言,低下头,道:“倾城姑娘见谅,在下并非那个意思。”
荣昭扶着倾城起来在身边坐下,“倾城你放心,你是本王妃的人,只要有本王妃在,没人欺负得了你,什么事都有我给你做主。”
转头斥夜鹰,“你认不认罪!”
夜枭的质疑让荣昭觉得一定要尽快给夜鹰定罪,省的夜枭在这瞎捣乱。
夜鹰低头道:“属下认罪,是属下没有遵从王爷的军规,王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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