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为这个组织制定了严明残酷的纪律和等级分明的制度,十个段位等级极为森严,进阶晋升标准非常严格,每个段位之间待遇相差十分悬殊。低阶段位死士对上一级段位死士必须绝对尊重,对直属上阶段位死士的命令,要绝对服从。违者,严格按照组织纪律和制度给予最严厉的惩处。”卫继侃侃而谈。
卫继的一席话,刘禅、赵云听得触目惊心,十分震惊。
这股躲藏在黑暗里的力量人数虽然不算多,但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久经考验的精英人物,加之结构完整,组织庞大,制度完善,管理严格。这绝对是一股实力强大秘可怕的力量。
“你们平时都是如何活动的?”刘禅问道。
“为了掩人耳目,平时我们表面上都是普通人,比如在活动山庄的成员,白天就是帮司马徽干活的庄客、长工、仆役、佣人、丫鬟等,或者是潜伏在各地的官吏、商贩、店主、管家、家丁等形形色色的普通人。晚上就摇身一变,成为忍者死士,集中进行训练、洗脑,或者去执行各种任务。”
“组织的经费从哪里来呢?”刘禅道。
“据传,司马家族乃是颍川的世家大族,累世官宦公侯,家族富甲一方,富可敌国,经费自然不成问题。最主要的来源就是充当赏金猎人,接受事主的雇佣,完成杀人等任务获取酬金。由各州的分支组织联系、谈价,任务上报总部联络情报堂,定金上交钱粮财政堂,然后由首忍审查定夺,同意的分派任务。不同意接受的,就退还事主。”卫继道。
“忍者成员可以娶妻出嫁成家吗?”刘禅好奇地问道。
卫继情黯然,眼光里闪过一丝落寞,轻声道:“男的三十五岁、女的三十之前不能结婚,对象要经过执法监察堂严格审核,报请长老会商讨审查同意后方可。结婚前成员要发毒誓,绝对不得对妻儿泄露组织秘密,泄露者全家将被处以极刑。”
“难道遇上了心仪的女子或者情郎也不能喜欢,更不能相会了?”刘禅问道。
“是的。如果被发现这种情况,那就要受到最严厉的处分。”卫继答道。
赵云则一直认真地观察着卫继,笑而不言。
刘禅见赵云的举止有些怪异,就好奇地问道:“四叔,你有什么要问的?”
“以吾观之,卫先生应该是有家室之人。”赵云微笑道。
卫继大惊,脸色煞白,急道:“赵大将军,何出此言?”
“直觉而已,别无他意。事已至此,你就竹筒子倒豆子――直来直去,说清楚就可以了。”赵云道。
“卫先生,我四叔说得对,你有啥说啥。我见你是个人才,想让你就留下来帮我培训黑鹰卫,做点有益于老百姓的事情,过上有意义的日子吧。你意下如何?”刘禅笑道。
卫继呆了呆,脸上露出了无比向往的情,垂泪叹道:“卫继先行谢过公子。我何尝不想呢?我做梦都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堂堂正正地娶妻生子,光明正大地为老百姓做事,为复兴大汉尽心尽力而努力。”
“然而,忍者组织纪律严酷,司马徽手段残忍,视我等如同草芥。如果探知吾背叛了组织,投靠了你们,必定会痛下杀手。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杀手也会遁迹而至,执行纪律。”
刘禅道:“无妨,此事不难,必定会有办法解决的。这就是所谓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说完,刘禅扭头看着赵云,笑道:“四叔,您说呢?”
赵云笑道:“斗儿,你说得对。到时,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卫先生你就放心吧。斗儿乃是天下三大雄主之一刘皇叔之世子,保护你乃区区小事。赵云敢在这里说一句大话,我用我的人格和身份担保你平安无事。”
“呵呵。卫先生你都听到了吧。我四叔乃言出必行的天下英雄,必定是一诺千金,他说的就是我说的。我也保证你以后会过上富贵荣华的和日子,你就放一千个心吧。”刘禅抚掌大笑道。
卫继喜出望外,跪在地上,激动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卫继在此谢过公子和大将军,吾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实跟你们全说了吧。”
原来一年前,卫继去襄阳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在大户人家做丫鬟的贾姓女子,此女长得颇象卫继母亲年轻时的样貌,温柔娴淑,善解人意,而且还是个孤儿,一下子把他吸引住了。两人一见钟情,惺惺相惜。
后来,卫继实在是相思难耐,利用多次执行任务的机会,用钱把贾氏赎了出来,安顿在武陵城里,偷偷跑去幽会。
几番往来之后,两人就越过了禁区,再也难舍难分了。
初时,卫继还慑于组织纪律,忐忑不安。但随着贾氏怀孕,卫继的胆子越来越大,沉浸在爱情、亲情和天伦之乐里,难以自拔了。
“卫先生,娶妻生子和天伦之乐都是人之常情。就是那自命清高、高高在上、貌道岸然的司马徽也脱不了俗啊。孟圣曾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你之所为符合圣人之教化和人性需求,”刘禅安慰道。
“司马徽之规定,就是灭人伦毫无人性之举!”刘禅愤愤不平又道。
“是的。司马徽心里想的做的全都是围绕司马家族的利益,何曾为他人着想过呢?你们都只不过是他手里随意使用的廉价工具,用完了就弃之如敝履,没有任何感觉。一句话,司马氏他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冷血动物!”赵云冷冷道。
听到这里,卫继眼圈一红,轻声道:“谁说不是呢?许多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在执行任务的被仇家杀死,司马徽等上忍从来没有哀悼悲伤的情。对任务失败的忍者死士,也是毫不留情地惩罚或者处死,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如同杀一个鸡一般。在组织里,甚至规定不能有私人感情的交往,所以平时兄弟姐妹相互之间,没有什么互动交流,也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每当夜幕降临夜深人静之时,吾便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笼罩全身,挥之不去。黑暗杀戮和孤单寂寞便成为陪伴每一个忍者死士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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