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惬意的午后,王府后花园一处凉亭内,婉转美妙的琴声传出,令人心醉迷离。
琴声回旋在这风景如画的花园内,荡漾在清澈如泉的湖水上,犹如一次心灵的的洗礼,洗去疲倦与尘埃。
掌声悠悠从花园扇形拱门传来,秦天欣抬起脸颊看去。
琴声戛然而止,秦天欣呆呆的看着对面那充满笑意的年轻男子,依旧是那么让人心生“厌恶”,又那么让人喜欢。
年轻男子微笑着缓步走来,来到自己面前,将自己拥入怀中,可以感觉到他那强劲的心跳,与令人舒服的气息。
“欣儿,我回来了!”他说,像是历尽沧桑后得以解脱的语调。
“你还走吗?”秦天欣哽咽着,心脏猛烈跳动起来,仿佛感觉到下一秒他说出离开的话语。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去他的死绝之战,去他的佣兵!我要陪你一生一世,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情能将我们分开!”
是的,秦天欣听出来了,那语气就是那天对自己说出“黄泉碧落,我必生死相随!”时那誓死不贰的语调一样。
信,秦天欣是那么相信,无声的泪水划过脸颊,秦天欣心满意足的笑了。
渐渐的秦天欣感觉自己怀抱之中的温度越来越冰冷,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他还是那么微笑着看着自己,并没说话。
“项枫,你怎么了?”秦天欣问道。
在他脸上,秦天欣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渐渐他的脸颊变得模糊起来,身体也如波浪似得开始抖动,秦天欣想伸手用力将他抱住,却抱空了,双手直接从他现在已经变得半透明的身体内横穿而过。
“不!你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秦天欣撕心裂肺的呐喊着,可是丝毫没有将他的身影留下,在等他的笑脸完全消失后,秦天欣崩溃了,压抑这么些年的感情,仿佛在这一刻就要释放出来。
“啊!”
她大叫着,释放着心中的不甘!
泛着血丝的双眼,在余光之中看到了什么,那是一滩湖水,感觉是那么熟悉,秦天欣失心的跑到了凉亭的边缘上,纵身跃了下去。
“你等着!我来了!”秦天欣一脸幸福的闭上了眼!
与湖水接触的一瞬间,冰冷的感觉刺透全身,秦天欣猛然睁开了双眼。
只见小茹低着头,满眼通红的看着自己,脸上的泪痕还在,与自己对视中,小茹眼中又再次向外涌动着泪花。
“老爷!小姐醒了!”
小茹发疯的扭头向着门外喊道。
嘭!
房间门被推开,父亲径直如风般走了进来,坐到床上将自己的右手紧紧攥在双手之中。
秦天欣可以感觉到父亲双手颤抖着,温暖的温度是那么熟悉,小茹看了自己一眼后,便退了出去,将门轻轻闭合。
“欣儿!你不要吓父亲!”秦景山沧桑的话语令秦天欣心中一阵酸楚,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欣儿,你怎么了,别哭了,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父亲哪怕舍了性命也会帮你的,你别这样!”秦景山慌张的神情丝毫没有了往日威严。
秦天欣刚想张开嘴说话,却感觉口干舌燥,喉咙犹如几只蚂蚁再走动一般,猛烈的咳嗽起来。
“来人!水!”秦景山向外急促喊道。
话音刚落,小茹便端着一杯茶水进来,走到床边就要准备喂秦天欣喝下,不料被秦景山夺了过去。
“欣儿,来喝水!”秦景山慈祥的神情,充满溺爱的语调细声对着秦天欣说道。
小茹看到如此情况,也不再多说什么,向秦景山施礼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秦天欣望着父亲眼角的皱纹与两鬓苍白的长发,突然在这么一瞬间感觉父亲老了。
“爹爹!任文、任武二位叔叔,是我请求他们做的,你要怪就怪女儿吧!”秦天欣恳求道。
秦景山一阵叹息,感叹自己这个女儿长大了,有些事情自己也做不了主了,心中也是一阵唏嘘,是不是自己把女儿看得太紧?可是自己出发点也是好的,不想要女儿受到任何伤害,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力但眼神执着的女儿,秦景山妥协了!
“早之前背着我出城去救什么人,也是你让他们帮忙的吧,而你过来求父亲帮忙也是你那两位叔叔的主意吧!也只有这两个家伙知道杨老的身份,对付一个佣兵这两个家伙还这么畏手畏脚,需要请杨老帮忙吗?”秦景山虽说在责怪秦天欣,但脸上丝毫没有生气之意,却是一脸溺爱之色。
秦天欣没想到父亲知道的这么多,也就不打算隐瞒了,“爹爹,二位叔叔说,那佣兵不是普通的佣兵,二位叔叔不是制服不了他,而是怕无法让项枫等人全身而退,固才出此政策!”直到现在秦天欣还是想着为任文、任武解说。
秦景山哪能看不出女儿的意思,右手在秦天欣鼻梁上轻捏了一下,以示惩罚,“别为这两个家伙狡辩了,这二人跟随父亲二十余年,可以说是父亲左膀右臂,除了父亲的号令外绝无他念,你这小妮子是被为父宠溺坏了,那两个家伙已经自领二十军棍,回去休息了!”看过女儿眼中又闪过一丝担忧,秦景山摇头道:“别担心!是让小茹执的法。”
听到秦景山这样说秦天换才安心下来,不过静下来后着事情怎么不对?为什么让小茹去执行军棍,不仅仅是让小茹力气小,而且又与二位叔叔关系好,故意放水的吧?秦天欣疑惑的目光看着秦景山,而秦景山像是憋着发笑的冲动看着秦天欣。
两个相视大笑起来。
“咳!咳!咳!”刚才晕厥醒来的秦天欣因这强烈的笑意,都开咳嗽起来。
又喝过像样递过来的茶水后,才渐渐平复起来。
“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对小茹和二位叔叔!”秦天欣一头扎进秦景山的怀中撒起娇来。
秦景山又呵呵笑了起来,“谁让你们这一个个的联合起来糊弄本王!不惩罚惩罚你们,省得以后再给本王捅出什么篓子!”秦景山佯装威严道。
天色渐渐变得暗淡起来,又是一天的黄昏,南阳城向往日一样拉下了夜晚的帷幕。
镇南王府家宴
秦景山做在主位上,下周围分主次坐着秦天欣的几位姨娘和二哥秦天耀、弟弟秦天向,而自己则坐在父亲的右手旁,至少为什么坐在右手旁,父亲一直以来解释是因为自己从小就不好好吃饭,坐在父亲右手旁正好可以给自己夹菜,如果不吃的话就要“教训”自己,可是自己心里清楚,这是父亲一直疼爱自己。
几个姨娘与哥哥弟弟也是对这件事情见怪不怪,把这件事情都当成了常理对待。
“耀儿!你大哥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这孩子都已经两个月没有消息了!”秦景山给秦天欣夹了一筷子菜后,对着正吃饭的秦天耀问道。
大哥秦天荣在去年便去了帝国北部,雪狼军团历练,为这件事情与秦天欣的二姨娘整整吵了几天,最后还是秦景山将二姨娘安抚住,才得以让秦天荣北上前往帝国最北部,驻扎在坚冰长城的雪狼军团历练。
如果将万秦帝国各个军团战力按名次排名一下,雪狼军团无疑是第二。
而二姨娘也是不明白秦天荣为什么非要去那苦寒之地,守着帝国第一军团不去非得跋涉数千公里去那被遗忘之地。
万秦帝国内第一军才当属拱卫京师的“禁卫军”军团。
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你拿着石头朝着禁卫军军营丢过去,肯定会砸到一名贵族!”
没错,整个禁卫军近3万余人全是由帝国内各个贵族子弟构成,也可以称呼“禁卫军”为“贵族军团”!
不过秦天荣压根就没有考虑会去这贵族军团历练,因为他知道这身为帝国战力第一的军团是什么样子,秦天荣可不想一到夜晚就面临着空荡荡的军营发呆,因为除了值班兵员之外,全都浪迹到了中京城最为繁华之地,临到凌晨才慢悠悠的回来。
这些个贵族少爷兵,秦天荣是打从心眼里看不上,更不要提在这里历练一年了。
听到秦景山的询问,秦天耀抬起头来,严峻的星眸望向父亲,挺直修长的身体,神采英拔的面庞下透露着气宇轩昂的神态。
“回父亲,大哥还未带回消息,上次带回消息已经说了要回来了,不会再通过魔法传送阵传消息回来,所以请父亲勿要牵挂!”秦天耀恭恭敬敬的回道。
正在吃饭的二姨娘心急撩火的接住了话题,“耀儿,你大哥也真是的,让他通过魔法传送阵回来偏就是不听,非得跟着大队回来,这得走多久?两个月了还没有消息,真是急死你娘我了!”坐在桌子前便是秦天荣与秦天耀的生母孔清心,与秦天欣的母亲同一年嫁入镇南王府,在这个母凭子贵的传统下,秦天欣的母亲却偏偏有驳常理,深得秦景山的宠爱,而秦天欣好像是女凭母贵,一直以来一直被镇南王秦景山宠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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