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心中悄然计划着要如何将着冷面银枪县令收到自己的麾下,而此刻陈有志和青刍的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上百个回合,却谁也没有落入下风,反而都是精神抖擞,越战越勇,在一旁观看的群众和衙役们,无不惊呼呐喊。
只见陈有志将枪一挑,刺斜里向青刍的喉咙刺去,青刍腰身一转,挥刀格挡,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兵器碰撞之声,同时两人身边发出一道闪亮的光芒。青刍躲过陈有志的攻击,立刻转守为攻,一刀想着陈有志的脑袋斩去。那陈有志却是不慌不忙,一枪举起,挡掉了青刍的进攻。
青刍一记不中,刀锋一转,顺势将刀直直刺入,刀尖距离陈有志心口村许之时,那陈有志却反应够快,突然脚一蹬地,向后跃出一丈多远,同时拖动银枪,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大转身,一招回马枪朝青刍挑了过来。
青刍见了,也不慌张,抽刀格挡,无奈陈有志着一枪力道实在是过大,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青刍不禁被震得后退数步,直到抵到一张桌子的时候,这才稳住了身子。
“原来你居然这等厉害,倒是让我小瞧了。”青刍将刀子一挥,不禁有些佩服的夸耀了一句。可是陈有志似乎不接受他的夸耀,而是依旧一脸的冰冷,幽幽说道:“你杀我兄弟,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各自为主,奉命行事而已。不过我青刍也不惧怕你,我看你枪法很俊,和公孙瓒手下赵子龙有得一拼。我曾经和他交过手,两人大战几百回合难分身负,看来今天你我要分出一个胜负来,只怕也是有些困难。”
“修得枉自猖狂。我曾曾经见过赵子龙的枪法,和他相比,我不想说是谁厉害一筹,可是今天,你却休想要走出这里。”陈有志冷冷的说道。
青刍哈哈一笑,说道:“我你有多少本事就尽皆使出来吧,我倒是真想领教一下你的绝学。”说着,青刍一挥大刀,几步抢上前,狠狠向陈有志砍去。
陈有志拉开弓步,却也是一枪向青刍刺去,他这一招,似乎是毫不防备,而是要和青刍拼命一般,看得众人都是一阵骇然,莫非这陈有志真是急坏了心情,现在只攻不守么。
祖昭心中却明白,其实这正是陈有志的优势所在,他的枪比青刍的大刀要长,两人同时不守只攻的话,自然是他陈有志要占便宜。果然,青刍挥刀猛进之时,见陈有志连守也不守的攻过来,知道他是要利用距离上的优势。
青刍无奈,眼看陈有志的枪立刻就要通捅入自己的喉咙,他只能用刀格挡,一个侧身,枪擦着他的达到从喉咙五寸远处次将出去,他顺势将刀向陈有志削去,随着一阵次次的声向,一连串的火花溅了起来。
陈有志眼看清青刍的刀子就要削到自己的手上,立刻抽回银枪,两手交换,猛一枪再度刺出,青刍飞身闪过,这一枪正此在一根漆红色的柱子上,挡的一声,枪稳稳的插在了柱子上,整个枪头几乎全部没入柱子之中。
“嚯,好厉害的力道。”看的人不禁夸耀起来,能有这等力量之人,只怕能轻松举起几百斤的重物,而且看他那枪,只怕不下七八十斤,可是在他手中,却是舞弄得如此轻松,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壮实的人居然有这等力道,着实惊了众人。
陈有志将手腕一翻,枪随力走,哗啦一声,柱子上被挑出一个巨大的洞,木屑飞了满地,那一根柱子,被枪刺到的地方,却是一团蓬松,屋顶也不禁一阵颤抖,散落下诸多的碎瓦尘埃。
青刍正要转身进攻,陈有志的夫人却在一旁大声的呼叫起来:“够了,都给我住手。”她这一声吆喝,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众人本来看得正夯,现在却突然被叫停,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大家都想看看这两大高手最终对决如何,难不成就这样停了么?实在是心有不甘。
听了县令夫人的话,那清楚收起大刀,不再进攻,而陈有志的银枪也兀自在空中停了下来,侧目回望夫人。只见那妇人右手拿着剪刀,左手抓着一簇自己的头发,说道:“陈有志,你真有替你所谓的沙场兄弟报仇?”
“此仇不共戴天,飞报不可。”陈有志冷冷的说,同时看向青雏。
“那你的亲弟弟被害死了的仇你怎么不报?”夫人大声问道。
“他自己多行不义,当有此报,我又如何报仇?”陈有志说道。
夫人道:“我弟弟,好歹是一县尉,现在被贼人杀死,你也不报仇?”
“他也是不义之徒,居然逼良为娼,你让我找谁报仇?”陈有志说。
夫人冷冷的看着他,点头说道:“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陈有志字命清高,今天,你真的要放过那小狐狸精不成?”
“她本就无罪,何谈放过不放过。夫人,青刍是专门负责保护你的人,今天,我却非杀了他不可。”陈有志冷冷的说。
“你若是之意要杀他,那就先断了我们夫妻之间的缘分吧。”夫人说着,居然当真手中用力,剪刀一合,将一簇头发剪了下来,缓缓松手,丝丝缕缕的黑发在空中徐徐飞落,看得众人无不吃惊。
陈有志心中也是一惊,幽怨的说道:“你为了他,居然要和我断了夫妻缘分?”
“我话既出,自然是当真,既然你心中只有你的所谓沙场兄弟,那么你要我又有何用,你们虽是好几年的夫妻,可是今天缘尽于此,以后再也不相互拖欠。”夫人幽幽说道。
祖昭心中也是不解,这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好女不嫁二夫,她现在年纪也不大,难不成为了这点事情就真要和县令绝了夫妻缘分,实在是太过于想不通。
“世德,我怎么看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啊,那妇人为何一定要和陈县令绝了夫妻之缘分?”祖昭疑惑的问一盘的苏德。
苏德也是摇头,不解的说道:“我也是很不理解,她一直这样威胁陈县令,现在看来,似乎是故意为之一般,难道她是故意要和陈县令断绝夫妻缘分,而陈县令不肯抓陈圆圆,倒是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祖昭也觉得苏德言之有理,莫不是这妇人早就想和陈县令绝了夫妻之缘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她看中了什么其他人,可是却无法修了丈夫,所以借故来了这么一招?
见妇人真的断发绝缘,陈有志眼中也是说不尽的幽怨,他万万没有想到,夫人口中这样说着,她居然真的这么做了,禁不住问道:“夫人,你何必如此,难道你真不想和我再续夫妻之缘么?”
“你我理念不同,倒不如绝了这缘分,各自另外找个好归宿,你做你的清官,我做我的恶人。”妇人幽幽的说。众人都是惊骇,她居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恶人,真是让人费解,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祖昭心中却暗自思量,一定是这妇人心中已经不再喜欢陈有志了,或者她希望嫁一个不择手段飞黄腾达的丈夫,可是陈有志原则问题太强,纵使能力不小,也是一直被上级打压。其实这种心理要是放在现代,也是可以想得通的,一些女人觉得自己的老公不求上进,总是坚守着所谓的原则问题,所以一直得不到提拔。
每当和朋友相聚,知道别人的老公如何如何的升级了,心中又哪能不心痒痒,说不定此刻,她的堂哥其实已经物色好了某位朝中单身大员,要将她嫁给那个人呢,所以才让她离开陈有志,而今天的事情,正好让他找到一个借口。
虽然这只是祖昭一厢情愿的猜想,不过他却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古代也是有贪恋权势的女人的,为了和更有权势的男子在一起,合谋杀了自己的夫君,这样的例子可是不少见。不过古代女子见诸于史传得,多时一些为国为名民的贞烈女子,这种无德之女,自然是很少被人记述下来,因为这是反面教材,社会需要的是歌功颂德,又岂会为这些女子作书立传呢。
而这个妇人,现在说不定就是完美演绎这一幕呢。当然,这只是祖昭一厢情愿的猜想,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只怕是只有县令夫人她自己清楚,不过祖昭对此倒是很感兴趣,他倒是真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以后好好追查一下这个女子的动向,说不定真有其事了,这倒是真的很好玩呢。
“夫人,即使如此,我深表遗憾。我今天这县令之职,始得于你家族的派任,现在既然你我不再是夫妻,那么这县令一职,我也不再做了,从此之后,你我就是路人,而我再也不是这里的县令。”陈有志说着,将银枪往地上一插,身手解去自己的官袍。
见陈有志解去官袍,众人都是大惊,而那些围观的百姓更是直呼不要,让陈有志一定要做他们的县令,他们可不希望他离开这里。祖昭看着跪倒在地上磕头的百姓,心中更是对这陈有志有些敬佩,难得有这么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现在这乱世之中,官员一级一级的搜刮百姓,真正为百姓着想的人,又能有几个呢,谁都是想要谋求自己的权利高深,全心全意为了百姓这等胸怀,祖昭他也自叹不如陈有志。
面色清冷的陈有志此刻脸上也显露出了一丝丝的惆怅之色,对百姓们说道:“我一直想要带你们过上好日子,让你们过上安宁的日子,无奈我陈有志能力不足,现在朝中要我征收重税以修天子西宫,我心中抵触,可是天子之诏,作为臣民的,只有服从。现在我既然已经不是你们的县令,那么我自是不会向你们征收赋税的,希望你能能迎来一个能力不凡的好县令。”
“陈大人,不要啊,我们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好官,你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陈大人,你是我们的县令大人,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们而去啊。”
......
百姓哭哭啼啼的哀嚎着,都不希望陈县令离开。陈有志这么做,他也是不忍看着百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苦挣扎,也许自己离开了,看不见了,心中才没有那么挂念而已。
陈有志和百姓们说了一阵,最终不忍倾听百姓的哀求之声,黯然转首,对青刍说道:“青刍,我今日姑且不杀你,既然你是瑶绘的护卫,希望你以后能保护好她。毕竟我和她夫妻一场,虽然后缘已尽,可是前缘依旧。”
青刍冷哼一声:“看来你陈大人真是有情有义之人。不过今日之斗,你我胜负未分,你若是要就此斗罢,我也不会缠着你,若是你后你我再相遇,到时候我却非要与你一决雌雄。”
陈有志说道:“若是来日再见,你我大战几百回合。今天就此斗罢,我再不是这里的县令,也不管这里的事情,我只是一个百姓,一介路人。可是看到你们要欺压善良,我却也不能坐视不理。”
陈有志的意思很明确,如果青刍执意要带走陈圆圆,那么他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是一定会插手陈圆圆的事情的。青刍冷冷一笑,也不作答,只是将目光看向妇人。
那夫人看看陈有志,又看看陈圆圆和祖昭他们一伙,最终摇头叹息一阵,说道:“既是如此,那今日就先放过这小狐狸精罢”妇人说完,冲着一种衙役说道:“你们现在是县衙衙役,之前是县令的沙场兄弟,现在县令辞职离去,你们是继续留在县衙当差,还是追随前县令而去,随你们选择。”说完徐徐出门,招呼过来属于她自己的侍卫,又招呼了青刍一声,坐上马车,缓缓离去。
青刍得了夫人指令,抱刀向陈有志说道:“县令大人,后会有期。”
“下次再见,我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陈有志横着银枪,面色冷冷。
青刍只是一笑,没有多说话,转身对苏德说道:“你是黄金贼党,我一定会捉拿你交送朝廷的,今夜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明日我即刻会奏鸣朝廷,一路捉拿你。”
苏德呵呵一笑,说道:“能捞你如此挂心,我苏世德倒是很有幸呢。虽然我现在已经脱离黄巾军,可是你既然依旧要捉拿我,那么我随时恭候。”
青刍一笑,继而转脸看着祖昭和马元,说道:“今日不能和二位交手,颇有遗憾,不过你们和黄巾余党在一起,我们一定有对战的机会的。”
“老子随时恭候,就怕你不敢来。”马元大声说道。
“是会有对战的机会的,只要你不那么早扑街的话。”祖昭也嘿嘿笑着说。
“扑街?”青刍皱着眉头问道,显然不知道这一个词是什么意思,别说他不懂,其他人也不动,都是疑惑的看着祖昭,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祖昭心中一阵好笑,回到古代就是好玩啊,现在流行词汇时不时的弄出来那么一两个,搞得对方一头雾水,瞬间就有了一种很有存在感的感觉了。
“就是如果你还没有阵亡的话,我们一定有机会交手的。”祖昭笑着说。他知道,这个青刍其实野心也是不小的,他不会一直乖乖的做一个宫中带刀侍卫那样的人,更不会一直保护着那个妇人,只要机会一旦成熟,那么他就会用自己的能力强力往上怕,倒是一定会是自己的对手,到时候自己想要一统天下,一定会和他交手的。
听了祖昭的解释,青刍嘴角一抽,露出一丝冷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明不明白,也不和祖昭多说话,而是转头看着陈圆圆,说道:“还有你,我是不会翻放过你的。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到时候我可会来找你的。”说完他哈哈一阵大笑,带着刀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客栈的门,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不见了踪影,速度果然快速至极。
陈圆圆惊恐的看着他消失,心中还是一阵阵的害怕,紧紧的偎依在她爷爷身边。祖昭见了,心中甚是怜惜,不禁暗想,要是这小妞子偎依的是自己,那么一定是很爽的事情。她以后既然跟了自己,而马元又如此不近女色,或许在将来,她可以和蔡文姬、冯落雪一起分享他呢,当然,全之虞这个不怎么好看的女王只怕也是一直赖着自己了。想到这些,祖昭屋子一阵暗笑,搞得一旁的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见众人惊奇的看着他,他这才轻咳两声,正色道:“陈大人,可否陪我等喝两杯?”
陈有志看看祖昭等人,冷冷说道:“我看你们三个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可是你,苏世德,你是黄巾余孽,和你一起喝酒,只怕是会污了我的名声。”
面对陈有志的不友善,苏德倒是不生气,而是笑道:“十常侍朋比为奸,天子昏庸无能,天下人心散乱,盗贼四起。我从黄巾举义,只求能消除不仁,还百姓一番安土。现在天子大修宫殿,广征天下赋税,三成修葺宫殿用,七成却进了十常侍囊中,试问县令大人,他们和黄巾乱党相比,只怕是要更要为祸苍生。若是百姓有好日子过,又岂会举旗造乱?起码黄巾军打的的为了百姓正义的号召,百姓为了活命,自然拥戴张角,若是天下没有了十常侍之类的贼人,百姓能安居乐业,那么别说不会出张角这样的人,就是出了,不用朝廷降诏,百姓自己都会将他送交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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