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喝了一口酒,冷冷道:“这么哭,还能哭死董卓么?实在是可笑。”
祖昭道:“兄长所言极是,那你为了不说醒这些人呢?”
曹操听了祖昭言,点点头拍着手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么多的人在这里大哭,从早上哭道天黑,又从天黑哭道天亮,还能哭死董卓不成?”
众人一看,是骁骑校尉曹操,王允见曹操大笑,很是愤怒,问道:“你家世代都是吃的汉朝的俸禄,现在被人弄权,你却不哭反而大笑?”
曹操道:“我不是笑别的,而是笑你们这么多人却没有人能想一条妙计杀了董卓,我曹操虽然没有大才能,可是却愿意去刺杀董卓。”
祖昭闻言,也立刻大声说道:“孟德兄所言,正是我的心声,我也想去刺杀那董卓,只是这董卓总是身穿软猬甲,所以之前许多人行刺都失败了。现在孟德兄屈身与董卓下,就是要寻找机会杀他。不过要刺杀他,确实不容易,除非王大人能舍得你的一件宝贝。”
“烈臣,有什么我能帮助的,但说无妨,就是要了我的老命,只要能除掉董卓,自然也是愿意的。”王允说道。
祖昭说道:“大人,我听说你家有一件宝贝,名为七星刀,能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如若肯舍得,自然不怕他董卓的软猬甲。”
王允惊道:“我府上确实有这么一把宝刀,只是不知道烈臣是如何知道的。”
祖昭呵呵一笑,说道:“这刀是蒲元所打造的,他现在就在我辽东,所以知道。”
王允点点头,将七星刀取了,交给曹操,希望他能将事情扮成。众人饮了好一阵,丛操和祖昭这才离开。祖昭离开之时,悄悄交给王允一封信,说如果他们行刺成功,那么就将信烧掉不要看。若是他们行刺失败,则将信拆开,只要他愿意,则可以继续执行杀掉董卓的计划。
祖昭这心中,说的就是让王允的养女貂蝉去离间吕布和董卓,具体事宜,也尽述信众。董卓拿着祖昭给他的书信,幽幽叹道:“希望我不用再打开这封信。”
且说祖昭和曹操在家中谋划了一阵,两人商议,第二天曹操进去刺杀董卓,而祖昭则带着马匹在外面接应,成或者不成,他们都可以全身而退。不过祖昭再三交代,一定要小心吕布这个人,进去之后必须找借口支开吕布,要不然很难下手。这点曹操也知道,说他自然会小心的。
第二天,曹操暗藏七星刀到了董卓府上,而祖昭则装扮成曹操的车夫在门外等候。待曹操进去之后,祖昭来回子啊地上走动,他的心很是复杂,很希望曹操成功,不过曹操如果失败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是遇见陈宫了,而陈宫自然也就会最终追随自己的。他想过直接去找陈宫的,可是那家伙有点犟,他怕自己直接去的话,很难说动他归头自己,让他见识一下曹操的“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这样的壮志,或许他就会跟着自己了,怎么说也不至于落到最后跟了吕布。
祖昭在外面等了不久,果然见曹操很是慌张的跑了出来,祖昭急忙牵着马上去,问怎么样了。曹操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说道:“失败了,我支开了吕布,眼看董卓背对着我,正要下手的时候,他却在镜子中看见了我,转身问我是要干啥,我只能谎称是献刀,这才逃了出来。看他们的神色,也是知道我是刺杀来的,一定会追出来,我们还是快点逃走微妙。”
祖昭心中一叹,想不到正是如此,董卓还是死不了,那么貂蝉还是要遭殃啊。不过要是没有这一遭,估计貂蝉也不会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了。“兄长快上马,我听到有人叫唤声了。”祖昭急忙说道。
曹操立刻上了马背,两人一怕马背,快速逃出了洛阳城。那董卓和吕布知道曹操神色不对,知道是来刺杀了,立刻带着人追杀出来,可是曹操和祖昭已经逃走,追之不上,于是遂令遍行文书,画影图形,捉拿曹操: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祖昭和曹操一直逃出了洛阳,飞奔谯郡,路经中牟县的时候,祖昭说道:“孟德兄,想必董卓的捉拿我们的榜文已经下发到这里了,我们一定要小心些。”
曹操说道:“这地方的人,不见得会认识我们的,直接通过便是。”谁料曹操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队官兵围了过来,两人喂来得及反应,就被士兵押着去见了县令。
曹操果然狡猾,见了县令之后,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是商人,只是路过这里,不是什么罪犯。那县令一笑,掏出画像说道:“这上面的不是你是谁?”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怎么能认为这就是我呢?”曹操说。
县令哈哈一笑,随后冷冷的说道:“我在洛阳求官的时候就见过你,知道你就是曹孟德,你还撒谎。”说完对着祖昭说道:“你没有在通缉令上,现在却和他在一起,你又是什么人?也是一同刺杀懂丞相的么?”
祖昭哈哈大笑说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姓祖名昭,字烈臣。那老贼祸乱朝纲,危害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今日杀他不成,日后定有人杀了他的。你如今捉了我们,倒是立了大功,少不了加官进爵衣食无忧了。”
县令笑道:“好,有胆识。压下去,明天一早押送京城请赏。”众衙役得令,将曹操和祖昭压到了牢房中。到了牢房之后,曹操很是忧郁的对祖昭说道:“贤弟,你怎么就说出我们的真实身份了呢,这下看来我两也要为国捐躯了。”
祖昭道:“孟德兄莫要着急,我看那县令,是一个忠义之人,定不会将我们押往京城的。我敢和你打赌,等到了夜里,他一定将我们带出去,然后放了我们。”
曹操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多说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倒是希望这次最准,要不然我们两个就亡了。”祖昭哈哈一笑,未知可否。
等到了半夜,果然有几个人将曹操个祖昭押了出去见县令。那县令见了他们,说道:“我听说过你祖烈臣,很是忠义,这字就是卢植大人赐你的。你去刺杀洞丞相,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曹孟德,我听为洞丞相待你不错,你为什么要忘恩负义的杀他?”
曹操听了,此刻倒是不怕,厉声说道:燕雀安知鸿鹄志哉!汝既拿住我,便当解去请赏。何必多问!”
县令听了曹操的话,不由得一愣,又看看祖昭,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似乎很不惧怕。县令默默的看了他们两人一阵,最后屏退左右,对丛操和祖昭说道:“你们两个也不要小看我了。我不是那种一般的小县令。我也希望投身报国,只是没有遇见明主而已。”
祖昭说道:“孟德兄长屈身侍董卓,就是要杀他,想不到如今失败,真是可惜了。如今被你抓住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怨言,之希望你升官之后,能为百姓某些福利。”
县令说道:“我听闻组祖烈臣你很是忠义,又爱护百姓,现在你们勇杀洞贼,虽未能成,可是其志可嘉。你们将去往何处?”
祖昭说道:“我打算回到辽东,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
县令听了,急忙将祖昭和曹操解开,让他们坐下,又赞美了一番,这才说自己是陈宫,名公台,家中父母妻子都在辽东,愿意跟随他们一同谋事。祖昭听了心中亮,原来他的家小就在辽东郡啊,早知道就直接来找他了,免得废这么多的事情。
祖昭,曹操一行三人一直奔走到成皋地方,那时候天色已晚。祖昭说道:“现在天将黑了,我们得找一个地方住下,等到明日白天再行。”
曹操听了祖昭的话,笑着说:“前方不远处,就是我父亲的一个结义兄弟家,他名吕伯奢,我父亲与他相交甚厚,我想今日我虽然被董卓追杀,可是他倒是不会举报我的。”
陈宫闻言,道:“此甚好,那么我们就去他家住宿一宿吧。”
三人一直到了吕伯奢家门外,见里面有灯火,而且有谈论之声,知道是他家人还没有入睡。曹操敲响院中木门,不多时,里面出来一人,是一年轻男子,打开门来,问道:“几位是什么人?来敲我家门有什么事情么?”
曹操说道:“此家人家主人是吕伯奢么?”
那年轻小子说道:“正是家父,不知道阁下是?”
曹操道:“我家父与令尊是结拜兄弟,我自然是令尊的小侄,今夜路过此处,恰逢深夜,别无去处,特来请求借宿一晚,不知道能否可行?”
年轻男子知道是家父的故友之子来访,急忙三三人接入。见得屋中,只见四面或坐或立,倒是有十几个人,其中一白发来着,样貌清癯,很是有神,抬头见到曹操,脸上难掩吃惊之态。
曹操上前拱手作揖,道:“小侄深夜来打扰伯父,实在贸然唐突,也没带什么礼物,请伯父见谅。”
吕伯奢起身握着曹操的手,说道:“原来是小侄来了。我听说董卓到处的捉拿你们,现在你父亲已经逃避到了陈留去了,你好好的在朝中做官,怎么会弄成这样的,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边说边让曹操和祖昭、陈宫坐下。
曹操将自己如何委身动作帐下,又何如和祖昭一起刺杀董卓未成,一路逃跑遇到陈宫等事情说了,最后很是感激的看着陈宫说道:“若不是公台仗义,我和祖烈臣贤弟只怕已经被杀了。”
吕伯奢听了曹操之言,对于陈宫也很是感激,说道:“小侄若不是得使君帮助,曹氏真要灭门了。使君但请宽心坐着,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没有什么问题。”说完他又对着祖昭说道:“我早就听闻辽东烈臣忠勇,现在见了,真是仪表不凡,果然是有胆识之人,你们能来到舍下,真是蓬荜生辉啊,你们先请坐着,我立刻差人做些饭菜。”
“有劳伯父了。”祖昭很是有礼貌的起身行礼,曹操叫吕伯奢为伯父,他自然也就随着曹操叫了。那吕伯奢让祖昭他们稍坐,他带着家人进到后屋去了。
三人坐在那里,一直做了很久才见吕伯奢出来,他手提一个打大葫芦,对曹操他们说道:“家中已经没有酒了,小侄、使君你们宽心坐着,我去打些酒回来,一同痛饮一番。”
祖昭道:“深夜打扰伯父,心中已经愧疚之极,伯父能容我们住宿一宿,已经是感激至极,岂能再让伯父还去远方打酒呢。”
吕伯奢笑道:“你们静坐,不用客气。今日你们来舍下,老夫很是高兴,岂能无酒相陪呢。我这就去了,你们再次休息吧。”说着提着葫芦就出门去,跨上毛驴,匆匆的去了。
见吕伯奢走了,祖昭对曹操说道:“你家伯父真是好客啊。”
曹操笑曰:“父亲和他交好,现在我落难再次,他倒是有些情谊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招没一招的谈论着一些话题,见吕家上下也时有出进,可是从事匆匆而过,不曾与他们打招呼或者坐下来说话。等了好一阵,曹操渐渐坐奈不住了,有些忧心的说道:“伯父去了这么久,家中人又都不与我们谈话,样子很是怪异,该不会是害怕董卓而报官去了吧?”
陈宫道:“若真如此,我等也不要再此等了,当速速离去。”
祖昭摇头说道:“我看未必,我看吕伯父对我们很是热情,不像是会出卖我们的,此去西村只怕路途不近,所以耽搁了些时候吧。”
祖昭话没有说完,就听到里面有嚯嚯的磨刀之声,曹操大惊,拔剑在手,起身说道:“实在是太可疑了,我们还是去听听里面的人在干些什么吧。”
陈宫点头,也拔剑在手,要跟着曹操进去。祖昭急忙制止道:“勿要胡乱动手,等看清楚的再说。”
未等祖昭说完,曹操已经冲到了里面,祖昭心中暗叫不好,抢陈宫之前跟着丛操后面,刚进了门,就听到草堂后面有人在小声的说话,细细一听,是一个男子再说:“将他绑起来杀了。”
曹操闻言,脸色大变,说道:“现在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刚才吕伯奢进来这里许久,一定就是商量要如何杀了我们,而他自己怎么借打酒之言去报官去了,我们好心信任他,他却要出卖我们,真是可恨,我必将他们杀了。”说着就冲了进去。
祖昭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上前要拦住曹操,可是还是迟了一步,一男子出得门来,正被曹操一剑刺死,后面一女子跟着出来,曹操有挥剑要刺,祖昭急忙将他从后面拉住,说道:“孟德兄,事情未明,休要乱杀人啊。”
曹操怒道:“烈臣贤弟,他们都要杀我们了,你还道这天下多好人么,快随我一起将他们全部杀了,好尽快退去。”
两人争执之时,那夫人见到男子被杀死,吓得花容失色,大叫起来。草堂后面立刻就有多个人冲了出来,手中各自拿着绳子和菜刀,见到曹操杀了人,都是脸色一边,惊恐的看着他们。
曹操被祖昭死死拉住,不得脱身,看向陈宫说道:“公台,你还不动手杀了他们,想要被他们反杀么?”
“公台不可,他们未必就是要杀我们,不要滥杀无辜,害了好人啊。”祖昭大声说道。
陈宫手中拿着剑,上前一步,看到妇人和其他男女那惊恐之色,也不忍下手,听到后面有怪异的声音,他闪进去一看,原来里面捆着一头猪,口中暗叫一声:“坏了,曹孟德真是杀错人了,祖烈臣所言甚是,他们是要杀猪招待我们啊。”立刻闪身出来说道:“孟德住手,他们要杀的是猪,不是我等。”
曹操听了,也是一愣,很是不敢相信的问道:“什么?他们要杀的是猪?”
“正是,我们真是错怪好人了。”陈宫很是后悔的说道。
曹操听了,脸色一变,这才将手中的剑缓缓放下,很是愧疚的看着他人。祖昭见曹操放下了手中的剑,这才将他放开。那妇人见状,急忙上来扶着那被杀倒的男子,见到他已经死了,痛苦不已,同时大骂曹操不义,居然这样乱杀人,还说这等无义之人,就应该被抓起来,怪吕伯奢有眼无珠,居然相信他们是什么忠义之人。
听了妇人的话,祖昭和陈宫都是心中愧疚,无言以对,曹操忽然巨手一剑刺砍下,将那女人杀了。陈宫大惊,问道:“适才是错杀,现在为何又要杀?”
曹操道:“他竟敢辱骂我等,说我们和董卓这等贼人一样,不杀她难平心中之愤。现在不杀也杀了,干脆就将他们老小全部杀了,免得他们报官。”说着提剑就要去杀前面的男女,吓得那些人纷纷后退,有的直接吓倒在地上。
祖昭见曹操又要乱杀人,急忙将其拉住,说道:“不得乱杀无辜,否贼她说的没错,我们又和董卓有什么区别。我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妙。陈宫也赞同祖昭言论,拉着曹操出了吕伯奢家,骑上坐骑快速离去。
三人快马急行,不到二里,见前面吕伯奢挎着两壶酒,手上提着一些菜,骑着毛驴缓缓而回,见到祖昭他们要走,不解的问道:“小侄和两位使君为何要离开啊?我已经让家人杀猪招待你们了。快点跟我一起回去,喝酒吃肉,待明天天明再走不迟。”
曹操说道:“我等有罪之人,不敢多做停留,唯恐连累了伯父一家。”
吕伯奢道:“小侄何出此言啊,我和令尊交情匪浅,我又岂是怕是之人呢,还是快随我回去吧。”
曹操不理,只是骑着马向前而去,祖昭和陈宫也和吕伯奢说了一句就跟着曹操去了,那吕伯奢不知他们为何突然要走,一个劲的劝说他们回头。未想曹操忽然调转马头,抽出长剑,大声说道:“来者何人?”未等吕伯奢反应过来,就被曹操一剑砍翻在毛驴之下。
祖昭和陈宫见了,皆是大惊,勒马而回,问道:“先是误杀一人,后有人骂你你有怒而杀了一人,现在他不曾骂你,你却为何要杀他?”
曹操冷冷道:“等他回到家中,发现我们杀了他家两人,必定心中记恨,到时候报官而追我们而来,我们就没有逃路了。我看他们家中那些人已经吓坏,定然手足无措不敢报官,可是这吕伯奢却是稳重之人,自然想起要报官的,所以必须杀了他。”
陈宫怒叹道:“知道他不会谋害我们还将他杀了,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曹操看了陈宫一眼,冷冷说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说完兀自策马而去。陈宫和祖昭相互看了一眼,黯然无语,只能跟着一同向前去。
行到半夜,终于遇到一家客栈,他们敲开客栈的门,要了房间,将马喂饱之后,这才睡去。曹操倒是睡得安慰,可是祖昭却无心安睡,想起曹操所言所行,兀自叹息,在院中走来走去。
“公台半夜不睡,何故在此叹息?”祖昭突然出现在后面问道。
陈宫回头,又是叹了一声,说道:“我本以为曹操是好人,所以弃了官跟着你们,想不到他却是这种狼心狗肺之人,真是瞎了眼睛。”
祖昭也是黯然一叹,说道:“我认识孟德也是很久了,之前见他言行,也是颇有大仁之义,没想今天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愧对良心啊。”
陈宫道:“将军已经救下吕伯奢家多人,素问将军是爱护百姓之人,今日见了,真是如此,陈宫我心中十分佩服。将军现在在辽东为官,如果不嫌弃,我愿意跟着将军一同图谋大业。”
祖昭大喜,说道:“若能得公台相助,真是我最大的荣幸。不若我们现在就离开曹操,一同回辽东,可行?”
陈宫点头,说道:“那曹孟德该如何处置?这等狼心狗肺之人,虽没有道义,却有些能力,他若是今后得势,一定会为祸天下的,何不杀之在走?”
祖昭摇头道:“公台为了国家跟着我们弃官而走,若是现在将曹孟德杀了,也不是什么仁义之举,不如饶他一命。”
陈宫一想,这祖昭还真是有情有义,不忍这样悄悄暗杀曹操,心中更是佩服不已,遂听从曹操的话,跟着祖昭骑上坐骑,连夜离开客栈,直奔辽东而去。两人夜里一直行走,到第二天中午方才到一镇中吃了点东西,休息片刻又继续前行,一连数日,这才回到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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