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很是淡然,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眼神仿佛是想要透过他的目光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季清秋的眼神就像是充满了魔力一样,吸引他的目光和她对视。
他紧锁眉头,目光凝视着季清秋,脸上的神色很是冷沉,过了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不是季清秋所预想的结果,以往祁权徽在听到这样的话时,早就把她给厌恶的甩到一边,可是现在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力道非但是没有任何的减退的痕迹,反而还加重了几分力道。
季清秋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眸里面闪过一抹疑惑,抬眼看着他,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时,他却一把拉过她,打开车门把她给塞进后座内,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温柔。
下一秒男人立马就俯身压在她的身上,一双冷眸凝视着她,冷声道,“季清秋,想要让我爱上你?下辈子都不可能。”
季清秋眸色淡了几分,正要开口回答,祁权徽就狠狠的咬住了她的红唇,带着戾气的惩罚。
过了许久,季清秋之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身上的男人才松开,一双深眸的眼眸充满含寒意,冷冷的凝视着她,“季清秋,我早就提醒过你,和沈丘断绝来往,你是怎么做的,嗯?”
他的那一声嗯,从鼻音里面发出来,似乎是在诱导季清秋回答他的问题。
“我……”
她的面色绯红,躺在他的身下,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动弹不得,就连目光也无法回避。
她紧紧的攥着手掌,目光望着祁权徽,眼眸里面满是纠结和无奈。
“沈丘是我公司的客户,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祁总,你还想要怎么样?”
她和沈丘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白天的一切都是季晓若的算计,祁权徽不相信她的话,反而一次又一次的用这个作为借口来对她进行羞辱。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他就算是不爱,又怎么可以这么一次又一次的践踏。
祁总,多么陌生的称呼,结婚两年来,季清秋只有在一些特殊的场合才会改变对他的称呼。
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她的态度坚硬又清冷,要不是这么多年来,知晓她的心意,祁权徽都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说爱他,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她和沈丘之间关系的幌子。
“我把祁氏所有的社交问题交给你处理,你还缺沈丘这么一个客户吗?”
他在说话时,挑着季清秋的下巴,让她所有的神色一丝不差的落入他的眼中。
季清秋拧眉,之前她的公司才刚起步的时候,她拼死拼活的想要拿到祁氏的公关问题处理权,祁家老太爷都同意了,可是却偏偏就卡在了祁权徽的手上。
现在她的公司不不缺业务祁权徽却又愿意把祁家的公关事务交给她处理,简直就是可笑。
“祁氏有专门的公关团队,我想我的小公司无法胜任祁氏的事务处理,祁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季清秋的语气有些粗重,被祁权徽给压在身下根本就动弹不得,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神色真挚。
祁权徽见她承受不住他身上的重力,单手抵在坐垫下方,稍稍支撑起身体的重量。
“沈丘的可以处理,我的就无法胜任?”
他的语气低沉,带着隐忍的怒气,季清秋敛了敛神,看着他的眉眼,实在是无法猜透他的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有很多的话想要问,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担心又再次的激怒到他,所以只能点头。
“那好,我改天到祁氏去交接一下。”
祁权徽这才满意的点头,顺带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动作轻和温柔,让季清秋整个人都怔住,仿佛是做梦一样。
这个时候有个人影从他们的车前走过,季清秋收回思绪,看到一抹粉色,紧蹙眉头。
下一秒祁权徽就从她的身上起身,眼眸里面哪里还有刚才的柔情,换上了以往的冰冷,嘲讽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当真对你动了什么心思?”
季清秋闻言,如梦初醒,刚才祁权徽那么对她,完全是因为知道沈丘在外面看着,才是那么对她,她的手掌攥了攥,随后松开。
“祁总对我到底什么心思,我很清楚,你要演戏,我又怎么有不陪着你的道理。”
祁权徽闻言,眸色猛的一变,冷冷的凝视着季清秋,大有要把她给盯出一个洞的感觉。
季清秋也不避讳,目光与他对视,眼底带着轻松的笑意,丝毫都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看到她的表现,祁权徽感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挫败感。
这个女人刚才的神色明明已经动情,他本想适时抽身,想要看她那失落的神色,可是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的淡定。
祁权徽对她这种风轻云淡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当初她逼走季晓若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淡然,似乎一切对她来说都不是重要。
她当真的爱他吗?不,她只爱她自己,所以才能够做到如此。
祁权徽冷冷的扫了一眼季清秋,深邃的眼眸如同深海一般,神秘而又充满吸引力。
季清秋从他的身上收回目光,见他回到驾驶室去开车,这才松了一口气,把目光转移到窗外,祁权徽丝毫都没有看到她眼底的悲凉和难受。
她从小在季家长大,没有什么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唯独在感情的事情上,她受尽了折磨。
她整个青春年少的美好时光,都用在暗恋祁权徽这件事情上,性格强势能言善道的她,偏偏到了祁权徽的面前就变成了一只笨拙的鸵鸟。
得知季晓若和他在一起之后,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季清秋是不甘心的,可是却也无可奈何,这是祁权徽的选择啊。
她那么努力都没能让祁权徽喜欢上她,反而是一直默默无为的季晓若入了他的眼。
如果季晓若得到他之后知道珍惜,她也不会逼迫她出嫁,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做到那么狠心。
季清秋深吸了一口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已经靠在了兰荷苑的车库内。
祁权徽从后视镜里面看着她,眸色冰冷。
季清秋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泪痕,见祁权徽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神色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立马伸手擦掉泪痕,打开车门下车。
身后祁权徽冷冷的声音响起,“今晚是你排卵期。”
季清秋闻言,身形微微一怔,紧锁眉头,动了动嘴唇,想说季晓若既然回来了,他们之间的那个协议也没必要继续进行下去,可是话到了嘴边,她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淡声道。
“吃了那个药,可能对孩子的质量会有影响。”
祁权徽闻言,脸色猛的一变,又想起了季清秋包里面的安全套,脸色愈发的冷沉。
“这都是你自找的,不管质量如何,只要能怀上,就够了!”
季清秋听到他所说的话,脸色猛的一变,转身怒视着他,讥讽一笑。
“祁权徽,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如果这个时候怀孕,因为药物的作用,孩子的身体不健康,或者是什么地方不健全的话,孩子的人生全都完了。
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句话,难道祁家的股份,比起孩子的健康都还要重要吗?
祁权徽看到她眼眸里面的怒意,还有微带的恨意,眉头紧蹙,想到她下午对李姨说的话,眸色又寒了几分。
“季清秋,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容不得你后悔!”
季清秋闻言,身形猛的一颤,手掌渐渐攥紧,直接漠视了祁权徽的话,转身大步走进屋内。
李姨还没休息,听到脚步声,立马走出来,看到季清秋的神色满是疲倦,连忙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公文包,“小姐,要不我给你煮点宵夜你在休息?今天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长期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受不住的,你有胃病,这样可不行。”
祁权徽从门外进来,就听到李姨对季清秋所说的话。
季清秋现在没有任何的胃口,到现在只要是想到中午的感受,都直犯恶心。
“李姨,你去休息吧,这么晚了,我也不饿。”
李姨见她这么说,刚想劝解,这时祁权徽那特有的冷清声线响起。
“不吃是想演苦肉计?我劝你早点打消这种念头,你就算是病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季清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祁权徽,眸色冷然,“祁总您可放心吧,我可没有季晓若那么好的演技,苦肉计这种东西,我这辈子都不屑使用。”
李姨见季清秋和祁权徽之间又吵了起来,担忧的看着季清秋。
以前她无时无刻都在盼着祁权徽能到这边来,这样季清秋就会开心一些,可是最近祁权徽虽然到这边的字数多了起来,但是季清秋却越来越不开心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季晓若回来的关系,季家对季晓若有收养之恩,但是她却这么对待季清秋,而且季晓若这个人,举止行为都不检点,也不知道祁权徽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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