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城主府内,一大早风宇就来了,此时正跟城主喝茶聊天。
看一眼外面太阳已经老高,风宇开口:“城主大人,你说上公主跟项先生怎么还不起床,他们来此应该是有任务才对。”
城主说:“他们车马劳顿,起的晚些可以理解。他们是有任务,今日一早,宫中传来任命。上公主任命为金骑监军上公主,风统领也不再是龙卫统领了,现在是金骑三千指挥长,可随时接管任意三千兵团。不敢打扰上公主,任命状还在我这里呢,这就是为了战争准备的啊,难道寒度又要侵扰了?听说不是吕昌国在发难嘛。”
城主把任命状取出来,给风宇看一眼。
风宇有些不高兴:“小叔是金骑三千指挥长,可以随时接管部队。那就是来接管我的部队啊,我干啥?”
“你随从指挥呗,风指挥长可是金骑,王家直管的。还是国主的义弟,你没法比啊。”
“我没想跟小叔比,就是觉得没法亲自指挥,不舒服。”
俩人正说着,突然门外传来通报:“上公主到。”
二人赶紧起身迎接,楚怜惜伸着胳膊打着哈欠走进来:“都不用多礼,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两三天没这么爽过了。”
“上公主舒适就好”城主说着走上前来递上任命书:“上公主,这是宫中传来任命。我见您未起,不敢打扰,就替您接了。”
“嗯,我知道。这任命状你留着玩吧,把金骑令牌给我就好,我瞅瞅做工啥样。没有先例,我这就是第一个金骑监军上公主令牌,弄难看了我可不干。”
楚怜惜把令牌抓到手里,金骑令牌特有的金镶玉,正面是公主令的模样,反面是监军官的样式。楚怜惜有些不满意:“没什么创意嘛,三种令牌合一而已。风一雷呢,他的比我的好看吗?”
楚怜惜打听着,城主回答:“风大人的令牌,就是金镶玉跟千士指挥长的令面结合,也并无特别之处。”
“那就好,想来还不如我这个,爽了爽了。他去哪了?”
“他跟那位楚先生还有那位胖先生,正在院子里逗我的白毛猴,而项北先生........”
“我去,好兴致。”楚怜惜将城主打断:“老项就不用说了,他准还在睡觉呢。我有数,那家伙一项比我起得懒。我家这谋士是大爷啊,难伺候,就差本上公主亲自陪侍了。”
上公主说完,唤过一名女侍,告诉她:“弄块冰塞项北被窝里去。”
女侍为难,看向城主,城主告诉她:“上公主意思是,去将项先生唤醒,冰塞被窝只是开玩笑。”
“是”女侍松了口气,要是真去弄冰往人家被窝里塞,那自己可不敢干啊,得罪不起这些大人物。
侍女去了不久便回来了:“禀告上公主,项先生不在房内,已是早起。”
“咦,那他去哪了?你有没有去茅房看看?”楚怜惜挺会想。
侍女满脸通红:“没有,我.......”
侍女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就在这时候,院子里响起项北的声音:“来,几位师傅,都放这空旷的地方就行。”
楚怜惜抬头看去,就见项北带着一大群人,一辆马车拉着些铁物卸在院子里。另一边逗猴的三个人也跑去围观。
楚怜惜从桌子上拿起块糕点:“走吧,去瞅瞅。”
三人也走出来,楚怜惜问项北几点起的?难道已经出去采购一趟了?
项北说她废话,很明显自己刚满载归来。告诉她天还未亮自己就出门了,敲开铁匠铺,买了些铁皮。又从这漫雪城的武院中请来了一个低级制器师,造了十根车轴。另外还有东西在制造中,明天才能送来,那个很麻烦。
楚怜惜问弄这些干什么?要造铁的车吗,那马匹拉起来多累?
“有轴承就不累的,我的车可不是用来慢腾腾拉粮,是要快速跑起来。而且我们去的地方,一条鬼路都没有,遍地是石头。木头车不行,容易散架。”
“那车轴不需要另做啊,铁的车轴本来就有。”
“不合适,我这专门给轴承配的。你以为啥车轴都能放进去啊。咱不废话啊,这里有多少人算多少人,准备跟我闭门造车。我们需要五辆运货的平板车,十辆运兵的棚子车。”
“要棚车干啥,全部骑马不好吗?”
“我去,我准备派一百个人呢,哪来那么多军马。我们城内还需要大量马匹帮居民转移呢。”
“我去从别的城请调啊。”
“那不显得没水平了嘛。伟大的上公主你率军战斗,就是要以极差的条件,赢得极大的胜利。你可是金骑监军上公主,不能负了这名头”
“嘿嘿,这话我爱听”楚怜惜知道项北用这棚车,该是还有别的目的。但也不追问了。问他出去时候没人知道吗?怎么就一个人上街了?
“上公主你聊天咋这么跳跃呢?我说车你说我干啥?我出去是没人知道啊,你们都没起,我趁着门口值夜的守卫睡着跑出去的。偷偷出去没有特别用意,就是觉得这样特别好玩。”
楚怜惜一脸受不了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怎么弄了这么个谋士。你赶紧的吧,说这车咋弄?”
项北取出一支笔来,在铁皮上画起来,一边画一边告诉风一雷:“弟啊,这次下料就靠你削铁如泥的本事了。看到这铁皮没有,按照我画的这线给我切割成十五块。其中上面这五块小一些,下面这十块大一些。你先切出来,等会中间还要我切一堆格子进行镂空,好减轻重量。我们这次要装载的东西都不怕露。这么一镂空,比木车还轻呢,我是天才。”
项北一边画一边自吹自擂,风宇说自己帮风一雷来一起切。自己削切铁板也木问题,这个还这么薄,很轻松。
“嗯,小宇同志不错,本来我还不好意思吩咐你。你自己要干那是最好,比我家那俩护卫强,我家俩护卫就是大爷啊,你看他们旁边闲的。”
项北这话说完,城主跟风宇都是憋不住笑起来。项北问他们怎么了?干嘛这德行?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俩人回答没有,没说错。
楚怜惜则是告诉项北:“你老兄抢我台词了,你回来之前,我才说我的谋士是大爷,现在你又说你的护卫是大爷。他们俩现在肯定觉得,咱这帮人有点奇葩。一级级往下反倒一级级大爷。”
项北说自己无所谓,能欺负风一雷就满足了。
楚怜惜同意:“的确如此,还有个一雷给我们欺负,该是知足。”
风一雷郁闷之极,感觉自己遇人不淑,整天跟这么两个家伙在一起混。
项北画完铁皮上的线,转身告诉郝胖:“胖大爷,你来跟我做车棚。这车棚用这细钢筋制作,不用木头,木头棚太重了,这些钢筋焊个架子出来,表面搭油布。”
郝胖走过来:“先生你别叫我大爷,咱家真大爷是冷月,到现在都没见到人。”
“她是高人,不用干活。”
“那我该干啥?”
“你先把这钢筋给我切断,大概半臂之长就好,稍短点长点也无所谓,我要砸到地下,做个模架出来,然后我教你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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