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福突然说起一件事,嗤笑了一声,目光在那中年汉子和那妇人脸上转了转。
“那天中午,我夫君与师父在院中说事儿,我在门外驴车上坐着,我们当时卖的是枇杷羹。”
“却偏有人过来说闲话、一言不合就朝我们做吃食生意的摊子吐口水,还骂骂咧咧的。”
“那时我真恼了,就吵了起来,后来惊动了你们老村长,师父也出来息了那场祸事。”
“如果这位婶子不与那次事情扯上关系,我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同搭个车而已,就有刚才那样的话说出来。”
林小福可不因中年汉子的好话开解而当没发生一样揭过去。
刚才中年汉子的意思,妇人只是无心之说,旁人不会相信,那她突然翻脸就是无理取闹了?
说不得,她得将当初与华家村那胖妇的冲突说明白,让这车上的人听个清楚,以后就算有什么,也有人会明白。
即使道理上占不住脚,却还有人要说,就是私仇报复。
“那天我不在家,村里确实议论了很久这事儿,但多是骂那胖婆娘无理的,到没说你什么,但今天一见,你果然是个泼的!”
妇人脸色已十分难看,语气也变得锐利起来。
“婶子你明白就好,平日里我不得罪人,但若有人找茬,我是绝对不会受欺的,泼又如何?有什么话我都当面说!”
“华家村到了!华家村到了!”
前头的车把式突然语气激动地大声喊了起来。
他赶驴车这么多年,说闲话的、阴阳怪气挤兑人的情况不是没有,他见多了只当没见。
但没想到今天最后一趟车,竟然能遇上吵起来的。
“赵二媳妇,我是华家村华小朝,这婆娘是宋家二房的牛氏,回头你把这事儿和胡猎户说说,或是问问袁家,便明白了。”
下车时,中年汉子突然小声说道。
那妇人却是心中恼怒,下车便快步走了。
“不用,我相信华大叔说的都是真的,相信牛婶子所言确实是无心之失。”林小福见状,便起身朝中年汉子福了福。
“但她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泼的,你上大林村打听便知,若不泼便容易受人欺凌,就如那天在华家村发生的事情。”
“大叔是个明白人,本来也无事,不过就是口角之争罢了,过了就过了吧。”林小福说着,便又福了福,到是守礼得很。
能让一个男子为村里别的妇人辩解至此,若无亲戚关系便是看重村里名声的。
但她不怀疑这男人与那妇人有什么不好的关系,因为他是言辞坦荡地说明了彼此的身份,还要她回去问师父或是袁家人。
是要熟悉华家村的人为他们的人品作证,不让她误会。
话说到这份上,自然当得她的行礼。
中年汉子见她行礼,这才笑了笑,便抱了抱拳,转身下车离开。
“林家丫头,你泼是泼,却也是极懂事的,又能干又知孝道,在花果村也常被人夸的,你不必觉得泼有何不好。”
车把式这时到安慰起林小福来了。
让一个小媳妇承认自己是个泼的,也是不容易,这也关乎名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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