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feb 07 21:59:20 cst 2015
小刀在胡子那生活的还算滋润,精神恢复得不错,我暗地里问胡子有没有套出什么话来,胡子就苦笑摇头,说小刀自从天坑里出来之后,就两件事,吃饭睡觉,往日里听他说一句话,我都得去庙里烧香,更别提套出什么话了,你说他是不是活得年岁太长,得了老年痴呆了?
我摇了摇头:“你见过能瞬间杀死粽子的老年痴呆吗?我觉得,他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唉,等着吧。”其实对小刀这种状态,我也苦思了很长时间,本来小刀这个人就有心事,往日里跟我们的话就不多,他现在的表现也不算意外。但是有一个规律让我觉得有些蹊跷,那就是陌生。
其实小刀这个人,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把他当成空气,这一点我已经习惯了,对一个人的熟悉分很多种,当你习惯把一个人当成空气的时候,也算是一种熟悉,可是现在的小刀,让我觉得有些陌生,这种感觉很微妙,在印象里,这样的感觉一共出现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娘娘墓里小刀跳进深渊之后,我跟他在罗布泊见面的一刹那让我觉得他非常陌生。
第二次是他进入地下鬼城的无底洞之后,我跟他在天坑重逢之后的陌生。
第三次就是现在,他进入天坑地底那扇奇怪的门之后。
这种陌生是必然的,因为每次小刀跟我的重逢,都会带给我一个巨大的谜团,这就让本来习惯了他的我,又开始从新认识他,从新去整理对他的印象,其实这种陌生,不是他变了,而是他带给我的感觉,使我的思路变了,从某种角度讲,我感到陌生的,很可能也包括了我自己。
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是长生不死,还是九黎天冥两宗掌控的东西?那九个太阳神墓,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看着日出的海天一线,我慢慢闭上眼,一夜没睡了,但始终是无法入睡。南耙子说,倒出鬼手模具的古墓在秦岭岐山的深处,可是我们已有的线索,关于九个太阳神墓的地点,没有一个跟秦岭搭边的,那我的这条线索到底对不对呢?或许在太阳神墓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我不禁又想,这次会不会又是夜猫子的安排,如果是,那我对夜猫子的力量又加深了几分恐惧,他们简直无处不在。不过反过来想想,倒也未必,除了罗布泊的那次夜袭,我从来都触及不到夜猫子,他们的概念离我是那么遥远,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像独眼张和阿秋说的那样神,那我在生活的某些细节方面总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力量,也许,他们把夜猫子想象的太过完美了。
得到大老王的消息后,我们坐上了去陕西的火车,这次阿邦强烈要求要去,无奈只好把他带上了,也不知道胡子给他灌输了什么思想,他总认为要想在东北虎里混出名头,就必须下地去历练历练。不过这也确实是一条捷径,如果我不是因为去了那么多龙潭虎穴,恐怕现在还是个毛头小子。
那个南耙子给了我们一个地址,就在岐山县城,是个裁缝铺子,道上规矩,他不肯留下姓名,只告诉我们,到了裁缝铺子,找一个叫顶针儿的人就行了。
到了岐山县,我们找个旅馆存放了行李,胡子让小刀和阿邦留在旅馆休息,我跟他直接去了裁缝铺子。
这岐山县虽说只是个县城,但名头却十分响亮。岐山是炎帝生息之源,也是周室肇基之地,周文化就是在这里发祥的,《封神榜》里的西岐,大体指的就是这里,什么《黄帝内经》、《周易》等奇书,也是在这里诞生的,并且这里还有“青铜器之乡”、“甲骨文之乡”等诸多美誉,算得上是中华文明发祥地之一。
穿过了几条古街道,我们终于找到了地址上的那个裁缝铺子。
铺子很小,里面挂着很多衣服,虽然局促但非常整洁,最后在一堆衣服后面,我们找到了那个叫顶针儿的人。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不禁愣了一下,这个人的年纪比我想象的要小很多,在我脑海里,早把南耙子定格成一个满目沧桑,行踪诡秘,办事老辣的盗墓贼,而眼前这个顶针儿,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皮肤细腻,齐刘海下一张瓜子脸,眉清目秀,笑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简直就一韩国偶像剧里的欧巴。
“我靠,金秀贤?”胡子粗狂地一笑:“关心,咱们认错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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