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虎子已经呼呼大睡起来,陆静修看了看酣睡的虎子笑了笑,看着窗外的月光,这样的夜色似乎很容易让人伤感。陆静修一扭身干脆在床边打起坐来。
清晨的太阳明媚地照进屋里,阳光洒在每处角落,虎子将头埋进被子又睡起来。陆静修已经在院子活动起来,“吸、吐”,“吸”。又闭上眼睛感受着天地初起的力量,又深吸一口气,非常快活的样子。拉开架势,一个虎扑上去,抬腿一跃,似猿猴一样灵活,双臂一展顺势打出去,呼呼作响,扭身一蹦非常灵敏退到身后两米开外,提气一收,一招白鹤亮翅。
又站在院子边一颗粗梧桐下面,嘭地脚一跺,行于腰间,肩背猛烈地撞在树上。陆静修面色不改,又结结实实地用肩背靠在树上,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
“静修,起来这么早”。
“没,我刚刚起来。行,虎子爹又回到了屋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陆静修回到屋里拍了拍床上的虎子。
“嗯,我再睡会行吗”。虎子眯着眼睛。“别了,老叔来了。虎子立刻来了精神,四顾茫茫。
“哈哈,陆静修笑了笑。“静修,你真讨厌。唉,虎子掀开被子把裤子穿上。
“快起来吧,我先出去了”。“好吧,虎子揉揉眼睛也朝屋走去。
“来,吃馍,静修。“谢谢婶子。陆静修接过馍放在桌上,又起身朝厨房走去。
“虎子洗了把脸,又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走到院子里:咦,还有鸡蛋啊,白面馍馍。虎子没有多想,剥开一个就吃。
“虎子,快去帮静修端一下,就知道吃!虎子娘假装生气地说。“我就来,虎子将嘴塞满馍,屁颠屁颠地跑到厨房。陆静修端着碗出来,虎子接了一碗,两人这才坐在凳子上。
“我爹呢”?虎子看着桌上的饭菜着急地问。“你爹一会回来,咱们先吃”。
“嘿嘿,虎子拿起筷子就吃,毕竟好久没有见过这样可口的早饭了。“快吃,静修,虎子催促到。“没事,我等等叔”。
“静修你快吃,你叔马上就回来了,话刚落,门就被推开。虎子爹一脸兴奋又紧张的样子。“叔,陆静修站起来示意。“爹,去哪里了你?“先吃吧,吃完我再说”。虎子娘递给虎子爹一双筷子,就着白面馍馍几人吃起来。
“好久没见过白面馍馍,爹,咱们有什么喜事吗?有个屁,虎子爹放下筷子:刚刚划分土地了,咱们家里的位置还不错,地之前已经翻了一遍,土也挺厚的。
“什么土地啊,爹?虎子一脸懵的样子。“那就行,虎子娘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挺高兴的样子。对于农村来说,粮食就是生命,而土地就是血液,一大早分到一块肥田,咋能不高兴呢?
虎子拉拉陆静修的衣袖,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意思?陆静修笑了笑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娃他娘,我们先出发了”,虎子爹将锄头,铁耙和水桶分给几人,又分给虎子和陆静修一人一个草帽。“出发!虎子爹喊了一声。两人跟在虎子爹后面走着。“
“咦,静修,这不是咱俩之前种的田啊!虎子放下铁耙问道。虎子爹走过来,踩了踩脚下的土说:以后这块地就是咱们家的了!
“不会吧!爹,虎子有些诧异。虎子是这样,陆静修给虎子解释起来。听完陆静修的话,虎子有些质疑似的看看爹,在得到虎子爹眼神肯定后,虎子露出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虎子,你和静修以后要辛苦一点,你娘以后中午会给你们送来饭的!虎子吞了一口口水幻想着。
虎子和静修轻车熟路,用铁耙先犁开土,然后用瓢在犁好的土地上浇好水,又用铲子平好堆着的土,还是不如年轻人,虎子爹平了一会地就喘了起来,虎子见状扶着爹坐在一旁休息,又解下来头上的草帽给他爹戴上。
“静修,没水了,你去河边舀一点吧”,虎子有些恳求。“嗯,陆静修放下铁耙,提起桶就去了河边。
“也不知道上次的事情该怎样帮虎子解开心结”。走到河边,有几个孩子在嬉戏打闹。陆静修将桶子放在一旁,半蹲着用瓢将河水舀在桶子里。
“哎哟,别泼我了,一位男孩站在河边已经哭了起来,剩下那几个孩子还是不依不饶地给他泼水,笑声不断,“哎呀,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了”。说着就传来的呼救的声音。
“救命啊,快来人啊”,几个孩子不断大喊发出求救。陆静修急忙放下手中的桶跑了过去,河里那个孩子露出来半个脑袋在河里挣扎着,惊恐地拍着水,眼看就要坚持不住。
“来人啊,河边的几个孩子大声叫着,年纪大一些的急忙跑进村寻求帮助。陆静修水性差一些,看着河里渐渐消失的脑袋,立刻将桶里的水倒了出去,借着空桶的浮力划到了那位孩子的旁边。
“快,手给我,那孩子艰难地将小手递给陆静修,陆静修右手使劲一提,那小脑袋露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左手抓着桶子使劲向河边划去,河边这时已经来了几个大人,拿了一根长竹竿戳了过来。陆静修将孩子用力托起来,让他双手抓着竿子,这时河边的几人使劲向回拉,抓着竿子的孩子缓缓向河边渡去。
正当陆静修松了一口气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似乎慢慢向河里坠去。“奇怪,我的脚怎么这么沉?陆静修以为脚缠到了什么东西,用右手在河里摸了起来。“什么也没有?陆静修很疑惑,他使劲摆了摆手上的桶子,只见身子越来越朝下沉。
河水已经默过了他的下巴,陆静修摆摆头,朝水里看去。
“一张苍白的人脸竟悄无声息地漂浮在他身前,直勾勾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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