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浅瞅了那堆东西一眼,便知道他确实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只是那肉,是什么动物的哪个部位?竟然有点怪异……
墨云浅多瞅了那肉好几眼,还是没有想出来,那血肉模糊的玩意是什么,所以她充分发挥她好奇宝宝的特质,不耻下问:“五爷,你能给我说一下那肉是那个动物的那个部位不?纹理形状有点奇怪。「^追^书^帮^首~发」”
“这…应该是牛肉吧,”北堂骞自己也不太确定,反正这是他命属下找来的,“莫不是这肉有问题?”
墨云浅看了看那通黑狗血,再看看那肉,心下已知这是什么肉,“是,这肉没办法用,这应该是跟这黑狗血来源一处的黑狗肉,即放血还割肉?这是块死肉。且黑狗肉,不能作这救人的药引。”
虽不明白这黑狗肉为何不能用作药引,北堂骞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此时用作救师傅的药缺了药引,他要怎么弥补这药引?
“夫人,我师傅还能拖多久?”
“等不及了,最多半刻钟,不然你就找一处风景秀丽的好山头…”言下之意,便是再不施救,就凉了。
北堂骞心一慌,拿着那肉的手有些颤抖,就连张口说话都带上了颤音:“夫人,需要多少肉?”
墨云浅蹙着眉,这解开献祭所需要的肉的分量是多少她还真的没什么概念,因为当时黑白无常那两个坑货就说了需要有这么一样东西,其他分量什么的均没有提及。
“嗯,最少小酒碗那么大吧。”墨云浅不太确定,但她记得黑白无常说过,解开献祭之所以需要活物的肉,是因为灵魂献祭本身就是一场死局,而活物本身自带未灭的生气与气运,能够分担献祭者因用灵魂交易而造成的反噬。简言之,活物的肉,就是用来当替罪羔羊的。
“之所以需要活物的生肉,是因为要帮你师傅分担业障跟反噬。”墨云浅边处理着他带回来的东西边给他解说,后还加了一句:“所以肉的大小跟分担的多少有那么点关系。”
“洛,你帮忙护住他的心脉,我可不想还没开始他就玩完了。”墨云浅动作利落,眼角的余光看到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出去找活肉的北堂骞皱眉,“五爷,难道你不该出去寻找最后一味药引?”
看着在墨云浅摆弄下气息比之前稍稳的银,北堂骞勾着一抹笑意,坦然道:“我自身便是药引,还用再出去寻么?”
听着北堂骞那略带期待又甘之如饴的声调,墨云浅心中虽感动,但更多的是震撼。想不到,北堂骞还是个至情的男子,既然他甘愿,她倒也乐意。
“既然你一往情深,那便让他承了你的情。”说着墨云浅指了指那还躺在地上被容洛运功护着心脉的银,嘱咐了一句:“你先帮忙把他移到床上去,然后你等我提示,把肉准备好。”
在说后边一句话的时候,墨云浅一双眼睛忍不住在北堂骞的身上溜了一圈,她看着这北堂骞健壮的体格,倒不像是个有多余肉肉的人,等下他要给银剜肉当药引的话,他会剜哪里的肉呢?
还真是让人好奇。
“好了,夫人,还请你快些救人。”北堂骞把银抱起放到床上后,目光焦急,连连催着墨云浅救人。
看着摆好的阵法、召唤来的魂体都已经到位,墨云浅也不拖沓,即克掐诀救人。
只见她掐诀后,先是用匕首把自己的手腕划破,顿时血流如注,很快一只小碗便注满了她的血。看着关键的东西都已经齐全,墨云浅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地按着那只被自己划破了的手腕,秀气的眉头皱的死死的,小嘴海时不时地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看着为了救人而不惜用自己的血液作药引的墨云浅看,容洛那一身的气息更是下降到了零度以下,那周身的寒气重到快要凝结。他心中虽然恼,但看着墨云浅那疼得皱得像是一只小包子一样的脸,他更多的事心疼。
“你来继续护着他的心脉。”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容洛一个闪身便来到墨云浅的身侧,捏起她那只受伤的手,用责怪的目光瞅她一眼,而后从怀中掏出一盒小药膏,快速地把里头的膏药挖出涂抹在墨云浅的伤口上。
一阵清凉盖过了因为创伤而火辣辣地疼得伤口,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极好闻清香,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但为何她跟他这段时间简直能称得上形影不离,但为何她不知道她家将军夫君身上竟然还藏着这等好药?墨云浅好奇地盯着容洛手上的那个小盒子看。
“好了,别看了,这是昨天渊祭给我的。你竟然没有告诉我要救这个人需要你自伤己身还要放出这么多血液。”容洛寒着一张脸盯着明显有些心虚的墨云浅斥责着。
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而且救人这事事关重大,墨云浅惊呼一声:“北堂骞,你快些把最后一味药给准备出来,我要救人了。切记,不管等下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出声,不然到时不但没有帮你把这人从鬼门关拉出来,倒是让我给送进去了阎王殿,到时可就不好玩了。”
看着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床上那人的呼吸也越来越弱,几人都知道,若是再不救人,那银就该选一出风水宝地了……
风水宝地?到底是怎样的地方才能被称之为宝地呢?
鬼知道。
在墨云浅问药的时候,北堂骞很是利索地坐下,从袖中抽出匕首,划开了腿上的衣物,下一瞬,就是用匕首直直地往自己腿上的扎了下去,再手法奇快地把匕首一旋,刹那间,一块红白交错的肉直直地射入墨云浅之前备好的空碟子上,而自己亲手把自己的腿剜了个窟窿的北堂骞除了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外,一双眼睛更是紧紧地盯着墨云浅。
“夫人,辛苦了。”
墨云浅没有在说话,也示意他们不要再出声,便开始了她的救人工作。
在墨云浅的操作下,屋里忽的刮起了阵阵阴风,那些排列好的灯塔忽的自己一个个地亮起,最后除却那些药材跟器具没有动作外,在墨云浅画出来的范围内的每一件东西都漂浮了起来。
之后,墨云浅嘴里不知说着什么,在她每次念叨过后,便有一味药材落入她之前放出来的血碗里,幸好最后墨云浅换了个器皿去装她的那一碗鲜血。这一幕幕,让两个站在一旁观看的男人眼睛都直了,这种神秘的力量,除了银和墨云浅之外,这世界上哪里还能再有一个控制魂魄的能者?
“去,把他的魂魄给我拉出来,让他好好看下自己闹出的好戏。”墨云浅对着空气指挥着,那模样到是胸有成竹,而随着墨云浅的指挥,整个房间里都是若隐若现的层层叠叠的影子。
阴风越来越寒冷,而那躺在床上的银,面色发白,若不是因为他那仍在微弱起伏的胸膛昭示他还活着。看着一切都已经就位妥当,墨云浅回头睨了北堂骞一眼,便把全部心思放在了银的身上。
渐渐地,整个房间的烛火摇摇曳曳,想要熄灭却又顽强挺着的状态下,一个白色的身影渐渐地在墨云浅用异术点燃的一圈灯塔之上。慢慢地,那抹模糊的影子渐渐凝实,最后竟是化成了银的模样。
看着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魂魄状态的银,墨云浅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银,想不到你竟然还想要献祭灵魂来对付我。但现在我告诉你一个不算好的事,就是现在我为你凝魂,把你的献祭解开,那么,从今往后,你的灵魂之上便打下了我墨云浅的标签,以我的血、北堂骞的肉为媒介,你魂魄重归肉兔,还不速速归位?”
最后,墨云浅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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