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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甜现在简直无法面对这个人。
难道真有命运之子，上苍眷顾之人！？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异常沉默，马亮好几次拿话头问她，都被她支支吾吾的应付过去。
坐在帐篷里，精神有些恍惚，脑海中不断回想与这个人相识之初的场景，再联想现在，心中感慨万千。
属于她，他们的血战还要继续。
光明女神刚才明确表示，既是没有“唯一性”这个迫在眉睫的威胁，光明和炼狱及深渊的较量，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不过血战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
不再那样的迫切，也不会那样的投入，简单的一句话，从倾尽全力的正面对决变成连绵不断的消耗战。
光明神国需要这样的血战，一作为磨练场，强大和净化自己，二，马亮猜测可能是为了光明的唯一性。
见证了炼狱的“唯一性”，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伟力，才明白何谓真神，什么才是途径和序列的顶点—序列0.
那么，我的唯一性呢？
马亮问自己。
他的唯一性就不能“外求”了。
不能走预置序列0们普遍都在走的路。
只能孤独的、看不到希望和目标的、在新体系内上下求索。
好在他有神笔。
对于自己的唯一性，马亮猜测，很大概率还是要落在“时间锚”上。
也许是这个思考这个问题太过出神，等他察觉四周左右一片寂静的时候，一抬眼，看到三位奇迹都紧张忐忑的等着自己，不禁哑然失笑，就说：“……总之，就是这样了，去还是留，全看你们自己的选择……敖丙的事儿是个特例，既是留下来，想来也不会再遭遇一遍！”
孙行者赶紧说：“令主什么时候走，可要带上俺老孙，炼狱那鬼地方，俺是没胆子再去了，这就回灵界，回花果山。”
马亮点了点头，不予置评，又看向剩下的两人。
“我留下！”，景甜出乎预料的说。
“我也留下！”，K先生也道。
马亮哈哈一笑，赞许的说：“不错，富贵险中求，何况最惊险的部分你们都停过来了，没道理中途放弃。”
孙行者在一旁张了张嘴……
马亮没有理他。
经过这次，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灵界生物，根基都太过“虚妄”，比不得物质界成长起来的基础扎实。
就说眼前的景甜和K先生。
他们那一个不是经历的千辛万苦，克服了无数个艰难险阻，并始终坚定如一，才有的今日！
灵界的奇迹呢？
说起来一个个名头都好吓人。
又是什么真龙海王，又是什么齐天大圣……其实都是虚架子，内在是虚的，或者说驳杂的，遭遇重大外力侵袭，一下子就暴露了绣花枕头的本质。
就说这次，在炼狱意识的侵袭下，反而是理应实力最强的那个序列4最先崩溃瓦解，速度快让他连反应救援的时间都不给。
相比之下，景甜和K先生的表现就让人刮目相看。
那种程度的伟力之下，还能保住本性和灵魂的一线清明，让马亮后来的施救省了很大的麻烦和时间，可见，两人内心的强大和坚定。
一位强者，必然有强者的内心和性情。
空有强者的外在，看似挺能唬人，但遭遇真正的考验，往往是一触即溃。
当下计较已定，各人就开始准备了。
马亮并没有对发生了什么做特别的说明。
怎么才刚刚登陆，位面就破碎了，降维后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完全不知道——废话，都成“纸片”了。
后来又是怎么脱险的，天空中的那张脸是谁，这眼看就要被炼狱转化了，怎么又突然的逆转……
这一切经历是经历了，但就像马亮的高维硬核一样，经历了不一定能感知的到，既是感知到了，也超出了能够理解和解读的范围。
要说惊险和离奇，可能是全天下独一份。
但还是一无所获！
马亮有神笔和神笔的特殊关系，还能以高维硬核的方式保存下来，以待未来。
他们确是过水不留痕，雁去不留声，轻轻挥了一下衣袖，没有带走一点云彩。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禀，禀殿下，拂，拂晓……”
“我问你的名字！”
“……兰芳。”
“你好像很怕我！？”
“殿，殿下，没，没有！”
“行了，你既然要做这个大使，也下去准备吧！”
“是，是！”
哼，光明女神！
马亮看着兰芳仓皇而去的背影，心里冷嗮。
这次回去，要好好查查那个孟尝君。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偏偏就让我给赶上了。
刚才在神殿，女神是只字不提，怎么一登陆炼狱就发生位面崩溃的事儿。
要说这是个局，那么从一开始就是针对他的。
搂草打兔子，一箭双雕，真是好算计。
如果猜测为真，中间肯定也少不了那根“搅屎棍”的影子。
只有那家伙才有可能提前预判到自己的举动，才能在前头提前结网。
好嘛！
连极致、纯粹的光明也变得复杂了。
看来圣墓里的那个东西，作用还是挺大的。
都知道用“美人计”了。
荣耀、至高、纯粹的光明女神都送女了。
说出去，谁信！？
可她就这么做了，做的还很生硬，用什么使者做借口，干脆一点，就说送个有圣女身份的女奴给她，马亮反而会有些不好办。
……
外面，出征炼狱的大军正陆陆续续的返回。
用损失惨重不足以形容。
经此一役，强如光明神国也是元气大伤。
就说祈并者的损失，没有个七八年的缓冲，都不可能恢复。
还有来自灵界和物质界的雇佣军。
血战的残酷要在物质界传开了。
“真人！”
“进来！”
来者是K先生。
正好，刚才人多不方便问，马亮正有事儿找他。
巫妖……
马亮有些好奇，黑袍兜帽下隐藏的到底是不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真人，我感觉到来自途径顶点的松动和缺失……”
马亮点了点头，说：“正要跟你说，控尸人途径的假神……陨落了！”
“陨落！？”，两团紫色的灵魂之火在兜帽内的黑暗中跳跃起来，“真人，我……”
“别想了，是死神途径的假神出的手，不眠者的本质已经被他拿走，你没有任何机会。”
K先生闻言，跳跃起来的灵魂火焰又沉寂下去。
马亮心中暗叹，一步登天，谁不想？
可惜，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要把他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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