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下、玉兔东生,丛林中弥漫着一股诡异气息。泰日天宝宝蜷缩在西门庆的黑色卫衣前兜里不停的颤抖,只敢轻轻地发出en的声音。
是啦!它确实委屈得很,今天像发情似的追逐着小野喵。从河边追到树林,从树林追到高粱地。一边死命地狂奔;一边哀怨地狂吠,仿佛这小野喵就是它泰日天宝宝的不共戴天之仇。这一逃一追,不知怎滴就到眼前这诡异的丛林。当然,还搭上了西门庆这样的中二主人。
如果,假设有个重来一次的机会。西门庆一定要用牵引绳把泰日天宝宝绑在树腰上,让它好好练嗓子而不是去锻炼它不知疲惫的小身体去追神马小野喵!咦!算了算了,看看泰日天宝宝那一脸的胆怯可怜样。回家的路就只能让西门庆这个当主人勉为其难的找找看了。
丛林中响彻着各种声音,咕咕、呱呱地乱作一团。在这伸手仅见五指的地方。说实在话,西门庆东西难辨。好在气温还很暖和,暂时没有冻死的可能。肚子还不是很饿,晚饭老爹炮制的五斤酱牛肉还没消化呢!力气西门庆还是有的,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看清前路。
照明还真是个问题,像西门庆这样的中二三好泰日天训练家。一不喝酒,二不抽烟,三不随便泡妞。上哪去找打火机啊!这火源西门庆可不能凭空变出来,真是三文钱难倒西门庆这绝世英才啊!
不过说到钱,倒是有带在身上。六枚汉代五铢钱可是如护身符一般的随身携带。还有!最重要的是西门庆可是管制刀具的携带者!哈哈哈哈!这把钛钢合金的带血槽开刃武士刀洒家可是天天都背在背上的!只怪我们当地的警官太愚蠢!
没过多久,泰日天宝宝突然开始在西门庆的卫衣中骚动了。随着它颤抖的频率愈来愈强烈,西门庆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它的恐惧。是该做出最坏的准备了,快速地将洒家的招牌兵刃从背上拿出。左手紧握刀鞘,右手牢牢把握刀柄。
伴随着泰日天宝宝在卫衣中愈加频繁地骚动和低吼声,西门庆背靠大树愈加警惕地注视着前方。由远及近的步伐声越加明显,西门庆屏住呼吸对着正前方就是大力一刺。只听见“噗”的一声,那向西门庆袭来的“怪物”顺势倒在血泊之中。
洒家居然犯了杀戒了!顿时西门庆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对的,那时的西门庆彻彻底底地呆住了。直到泰日天把西门庆舔的满脸口水,西门庆才回过神来。好吧好吧,洒家就当打了个野怪吧。不然西门庆还要依据大天朝法律给洒家吃个铁豌豆子?
西门庆后怕般的摸摸胸口。嗯嗯是野怪,是野怪。还是它几己撞到西门庆的太刀之下的。不过既然是野怪,总得爆些装备吧!待西门庆查探一番。
那血泊里野怪该是被西门庆恰巧刺破了心张脏,看来洒家还真是洪福齐天哦!看看洒家收获如何。西门庆屏住呼吸,强忍住这一番翻江倒海地吐意蹑手蹑脚地搜寻起来。
一把长刀?哦好的好的。两块放在小布兜里的小石头?这就是传说中的打火石吗?看来西门庆马上可以生火了!真棒!最重要的是一个木匣子。不多时,远远地几声狼叫越来越清晰。看来还是这般谨慎的好,故此西门庆就轻轻地离开了案犯现场。
凭借着光感,在西门庆体力耗尽前。西门庆机缘巧合地看到了一座木屋。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门,进去借宿一晚,这大门就刷地一声敞开了。
四个壮汉左手举着烧的噼里啪啦的火把,右手拿着长刀,怒视着西门庆。看看他们的装束打扮,西门庆便知道这就是洒家表演高超演技的时候了。
西门庆双手将“野怪”的长刀压下,对着四周一长揖朗声道:“鬼谷门下西门庆游学到此,有要事相告。敬请此间主人现身一见!”
为首一青衣男子缓缓地从黑暗的角落走到西门庆的面前,极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西门庆一番,厚重无力的三角鱼泡眼显示出不屑一顾的神色:“鬼谷门下就是你这般货色?左右给本少爷将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料理了!”“诺!”这四个家奴却是一派恶鬼的神色,瞬息之间已经将刀口指向了西门庆。
这时西门庆怀中的泰日天宝宝“嗖”的一声从西门庆的卫衣腾空而起对着前方不善地人们就是一连串地狂吠。“异兽!大家小心!”“异兽?”西门庆茫然地感觉一下泰日天宝宝的位置,将计就计地吹嘘道:“对啊!各位真有眼光!这就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上古异兽金毛吼!”
“什么?这就是金毛吼?”鱼泡男吞咽口水地声音竟如同打了个巨大地饱嗝一般。恰在此时四周的狼嚎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就是在佐证泰日天宝宝就是上古异兽金毛吼一般。“好好好!果然是师出名门!难怪此等异兽对小先生如此依恋。我就代替兄长大人招揽小先生了!”这下鱼泡男是喝退了“四大金刚”对西门庆作揖,生怕西门庆不答应。
西门庆一寻思一跺脚就开始谈待遇了,毕竟西门庆现在可是孤身一人在异界啊!西门庆摸了摸光秃秃地下巴开始故作深沉:“尊兄在何处高就啊?”
鱼泡男对着北方就是抱拳一鞠,听得那人的名字吓得西门庆一跳:“我兄兖州牧曹平东,讳操!”不想阴差阳错之下西门庆居然到了这里!鱼泡男在西门庆走神之际明显的盯上了西门庆腰间的太刀,那双贼眼睛已经死死的将西门庆的刀来回打量了数十个来回了。泰日天宝宝又开始大声狂吠起来,好似在宣称:连铲屎官都是本汪的,少打本汪的主意,本汪才是主角!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在穿越的道路上这一人一狗愈发向神棍看齐了。
??兖州??东郡??太守府??
经过十数天的艰苦跋涉,在终于见识到了由巨石磊就的深灰色厚重古城墙后。西门庆顾不上两腿因过度劳累而产生的肿痛,依旧有一步没一步的向本地最为奢华的建筑群太守府死命奔去。
一路之上因为走路姿势难看不知道被多少路人讥笑过了,没事!没事!洒家要脸干什么!洒家要命啊!终于在西门庆即将肿痛得摔倒在地之前死命到了太守府大门口。
西门庆脸上抽搐得挤出一个杀猪似的微笑:“兵大哥你好!学生是曹将军宗族举荐来投奔曹将军的!”四个黑衣黑甲手持长矛的兵士用极为不屑的眼神看着西门庆。也对,西门庆这般扮相也该是这么个效果。
一旁大柳树下走出个长剑悬腰的看似是众兵士的头领厉声道:“瞎嚷嚷啥?可有举荐文书?”“有有有有”这股从两腿内侧传来疼痛让西门庆差点语无伦次啊!
西门庆急忙将背包解下,这下把熟睡的泰日天给弄醒了!他跳将出来就是对着众人一阵狂吠!这下子那兵头就是呛的一声长剑出鞘一脸怒色地直指西门庆,身后四个兵士也将矛尖举向西门庆。
这么个剑拔弩张的气氛真是让洒家颜面无存啊!就在西门庆即将因胆怯泪奔之前太守府厚重的铜钉实木大门吱得一声打开了,随着一位看似大将的短须青年男人鱼贯而出的一队煞气冲天的长戟兵士。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西门庆顾不得双眸之中要跌未跌的金豆子,俯身轻抚自家泰日天后用一种悲切地语调说道:“学生西门庆身背行囊晓行夜宿长途跋涉十数天,诚惶诚恐地来到曹将军的幕府。希望能在英明神武的主公麾下一展平生所学,为光复大汉荣耀尽绵薄之力。”那一颗颗金豆子恰如其实得随着西门庆的说辞落了下去。
青年男人看到这么一番表演当即转脸对持剑兵头喝到:“武松!你为何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先生!你想将主公求贤若渴的美名践踏在你的脚下吗?”兵头武松弃剑向青年男子跪下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属下不敢!但是这个家伙就不是个好人!公子您一定不要被这个杂碎所欺骗啊!”他的动静又激起了一波尘土,让近旁的西门庆更显落魄。
青年男人对着兵头武松就是一脚,进前几步扶起西门庆并为西门庆扶正衣冠。看看左右还是觉得不妥便问道:“先生是宗族举荐来得?”西门庆急忙献上薄简。青年男人略略看完薄简厉声对兵头武松喝道:“武松还不向先生赔礼谢罪!”兵头武松大怒道:“属下不会向这个杂碎认罪!”青年男人也被武松的言辞气到了:“来人!将武松拖下重打三十军棍!”
武松被袍泽拖了下去,但他满怀仇恨地眼光依旧死死地盯着西门庆。这绝对是要将其生吞活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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