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理解?让我什么都别当了不就好了吗?”
“你不懂官场的规矩,提拔是他们做出的决定,即便是错了,也不能承认,更加不能将之前的决定推翻,只能在小范围之内做点修正,要不然,组织的威信去哪里了?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规矩一旦坏了,影响的可是很多人。”他说。
“可是这样多难受啊!”她叹道。
他笑道:“是挺难受的。所以,现在就得你来想办法了。”
“我的办法就那一个,可他们又不乐意。”
“好好想想,应该还有其他的吧!我想,可能他们会想办法给你升职称了。”姜毓仁道。
顾小楠一下子惊地从沙发上直直坐起来。
“你做什么了?”她问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说不让我干涉你的事,我就不会干涉。我只是在按照逻辑做了个简单的推理而已。”他说。
“你又什么都知道。”
他低声笑了,说:“那当然,你以为我是谁?不过,他们一定在背地里骂那个当初给你升职的人!”
顾小楠不说话。
她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是错误却不能承认?明明是一个错误,却总是要用更多的错误来遮掩?
姜毓仁说的对,是她该想办法了,眼下的局势,对于她来说真是很不乐观。
要不,干脆去读个博士?
现在她的学历的确太低,不管让她做什么职位,她的条件都很勉强。如果她去读个博士,不单可以缓解目前的压力,也许还能走出另外的一条路,走出另外的一片光明天地。
是啊,为什么她不能早点这么做呢?总是把自己的思路限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拔不出来,而且还如泥淖一般越陷越深。
如果读博士,柳城大学的博士点很少,专业类的就更少了,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去读的人,也多是为了混个文凭。难道她也要混吗?
可是,如果要认真读,就必须离开柳城,至少去大,那样的话,就不得不和姜毓仁分开
顾小楠面前的道路,似乎又开始模糊不清了。
工作方面不平静,家里也没让她省心。
自从她和曹文康分手后,她并没有告诉家里人,自己还和别人有交往。毕竟年纪不小了,又到了年关跟前,家里人总归是会跟她问东问西,甚至还主动介绍的。她又不能把自己和姜毓仁的事说出去,对于家中亲戚介绍的相亲对象,却是束手无策,每次只得以工作忙或者加班之类的理由推脱过去。这么一来,家里人越发着急了。于是,奶奶和外婆都打电话让顾明昌把小楠叫回家,当面跟她说。
毕竟是奶奶和外婆的命令,顾小楠也不敢违抗,只好听话回去。果然,就在奶奶家遇到了一个相亲对象,好不好的,竟然还是她的中学同学,以前的时候就没什么太深的交情,现在谈婚论嫁,更是感觉别扭。看着奶奶那么热心,那么着急的,顾小楠也不好意思给相亲者难堪,也得热情相待。谁知这么一来,奶奶和叔婶、姑姑们以为她对这位很满意,三天两头的约,搞得顾小楠很是无语。
之前和曹文康的事情,家里人就对她有很大的意见,现在这位,她虽没有感觉,却也不讨厌,再加上家里人那么大的压力,她也不得不对人家表现的在意一些。结果,事情越弄越糟。
现在的相亲,很多都是闪婚。见了面了,感觉可以发展的,就继续发展,谈谈条件,差不多可以接受就结婚了。见面后感觉不好的,那绝对不会再继续接触。然后,各自寻访下一次的机会。
因为有了这样的惯例和认识,双方亲戚和介绍人都觉得这件事有门,在两位当事人还没有给任何肯定的意见后,竟然开始谈婚论嫁起来。
顾小楠意识到,事情开始变得麻烦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就说不清楚了。她对那位相亲者也没有什么反感,只是因为有了姜毓仁,她不可能脚踩两条船的。于是,她打算跟那位解释清楚,让他继续寻找适合的结婚对象,不要因为她的缘故耽误了人家。然而,说不清是什么缘故,她跟那位解释的时候,人家竟然跟她发火了,说了一大堆话,也不总听。更加让顾小楠不能接受的是,人家说她是什么不干净的女人、给人做情妇什么的,说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总之,最后的解释就因为对方的那一番言辞而结束了。
顾小楠没想到,自己和姜毓仁的那件事至今仍有如此的影响。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似乎至今仍然处在那件事的阴影之下。
柳城,真的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吗?
如果是在过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尽管知道离开柳城去了其他地方,生活压力和工作压力会大很多,而且几乎也是在拿自己的青春做赌注。可现在呢,她不得不考虑,慎重考虑。
自己和姜毓仁才刚刚开始,她是如此贪恋这样的生活,现在让她放弃,她,舍得吗?
天气越来越冷,数九寒天,大雪纷飞。
她端着热水,坐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
自从顾小楠搬到望月小区,姜毓仁觉得自己的生活真是幸福到了极点,再也不用回到那一咳嗽都能听见回声的房子里。现在,一开门就会有人等着他,和他一起吃饭,陪他看电视聊天,更好的是,晚上还有人暖被窝,最最美妙的是,还能呼风唤雨一番。
人生得意,莫过如此!
搬到望月小区,顾小楠觉得上班远了些,而且,因为他出差或者去鹭园那边住,偌大的房子里就她一个人,每每总有孤寂的感觉。可是,一旦有了这样的感觉,心里就立刻想起他,刚开始的时候,这是个很管用的法子,想着想着,心里也满满的。毕竟到处都有他留下的痕迹,即便他不在身边,却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然而,过了一个星期就不行了,这个法子根本不管用了。
十二月十号,姜毓仁出差了,跟着省长去欧洲四国访问,要去半个月,这件事是早就定下来的。八号的时候,他还在县里检查工作,夜里赶回来,到柳城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顾小楠是夜猫子,按道理不到一点钟是睡不着的,可是,他去各县待了三四天都没回来,她也觉得很无聊。
一直觉得他是个很没趣的人,除了新闻,对其他的东西似乎都不感兴趣。每天只要他在,她就陪着他一起看,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睡一觉,就清醒的不得了,夜里一点钟都不见得能睡着当然,这不完全怪她,和某人摆脱不了关系。
今晚,当他进家门的时候,发现到处一片漆黑,看了下时间,便锁好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现在,她也住在他的那间大的卧室里,可今晚,也许是不知道他要回来,她连卧室的床头灯都关掉了,他的脚差一点就踢在了门框上负伤。
其实,他也想着,是不是给她打个电话说一下,可又想给个突然惊喜。
大晚上回家,只有惊,没有喜,这家伙,难道就不知道等等他?
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可是,看着她沉沉睡着的时候,他又好像很贪恋这样的时光,盯着她的睡脸,怎么都看不够。
她好像皱了皱眉,嘴巴还动了几下,他忍不住笑了。心想,这家伙一定是做梦梦见吃不好吃的东西了。
连洗澡都不想了,这么冷的天,不如抱在一起睡觉。
床虽大,可被窝里被她已经暖的暖暖的,很舒服,一钻进去就想睡觉了。
姜毓仁抱着她,却不忍闭上眼睛。
“你回来了啊?手都冰成这样了”她虽然没有睁着眼,声音听起来也迷迷糊糊的,却似乎还是清醒的。
她说着,将他的两只手抱在自己的怀里。
姜毓仁怔住了,他感觉到她的脚在将他的脚拉到她的那边,把她的脚覆盖在他的上面。
这样的做法,虽说并不能让他的脚暖和起来,可是
他的鼻头,突然一阵酸。三十二年了,除了幼时奶奶给他捂过手脚之外,从没有人这样做过。而奶奶那个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淡淡的,几乎要忘记。
想到此,他将手从她怀里抽出来,抱住她。
顾小楠睁开眼望着他,没说话。
“傻丫头,赶紧睡吧!”他亲了下她的额头,说。
“你吃饭了没?”她问。
“嗯。”
也是,他怎么会饿着肚子回来呢?
“那就睡吧,太晚了。”她说着,脸颊在他的脸上蹭着,完全是一副满足的小猫的模样。
姜毓仁无声地笑了,贴近她的耳朵,轻轻含住,说:“今晚的工作,是不是忘记了?”
她抬眼望着他,见他的眼中笑意深深,才明白他所指为何,不禁伸手捶了他一下,而他的手,已经熟练地从她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直取高地。
他知道她睡觉的习惯:一定要穿睡衣,而且还是上衣裤子一起穿,可是不穿胸罩,她说这是为了防止乳腺癌,可是不管她是什么理由,姜毓仁觉得这个是不错的,给了他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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