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两个人共同的。
那一刻,在他眼里的她是最美的,她眼里的他又何尝不是?
青春少年时代萌动的心,如那时漫天飞舞的花瓣一样扑朔迷离,却又梦幻至极。
只是,那个时候的美好,为什么到了如今就这样
方希悠苦笑了。
何必为了这种事去缅怀感伤?
年轻的生命不是用来祭奠过去的。
敏慧和逸飞的婚事,是确定下来了。敏慧明天中午就坐飞机去美国,徐梦华那边也是在全力配合,准备迎接逸飞回家。
是的,覃逸飞要回国了,差不多是在过年的时候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有敏慧和徐梦华一起做工作,这件事就不用她再操心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覃家和叶家和解的事情了。
覃春明没有和她联络,她应该主动来提了。因为叶励锦和她说了,叶首长愿意和覃春明来谈谈那件事。这就是说明叶家这边要主动接触了,有了叶首长的承诺,她就可以和覃春明去谈了。
明天就给覃春明打电话,或者说,明天她直飞京城去和覃春明见面,因为徐梦华说覃春明明天要进京。苏以珩和顾希回来了,她也应该回去看看情况怎么样,和苏以珩商量一下叶敏慧和覃逸飞的婚事,还有,还有那个孩子的事。
她要亲眼看看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孩子一死,她心头的一块石头就算是落了地。
这件事带来的喜悦,足够冲淡曾泉的那番话。
方希悠笑了,起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就走出了卧室。
她要和曾泉说一下明天的事,最好两个人一起回去。他应该是会回去的,毕竟顾希回来了,哪怕只是一两个小时见个面,曾泉也是会去的。
而现在,她和曾泉要做一对正常的夫妻,至少要让别人看起来是正常的。不能再像过去那么执拗了。哪怕,哪怕他们真的很执拗。
她已经不期待他爱她了,爱这东西太奢侈,也,没有用。她以前真的是太傻了,还纠结着什么爱不爱的,太傻了。
也,太无用了。
不出所料,他在客房里。
方希悠走了过去,坐在他床边,看着他。
曾泉在看书,他喜欢看书,从小就这样,习惯养成就不会改了,不管白天多忙,晚上总要看会儿书才睡觉。
见她坐在自己面前,曾泉看了眼,道:“什么事?”
“明天顾希和以珩就回来了,我想去京里看看他们,你,要不要去?”方希悠问道。
“嗯,我和以珩说了要去。”曾泉道。
方希悠一听,他是没想和她一起走的。
可是她也没生气,道:“那我们就一起走吧!看看顾希怎么样,还有,那件事也该了结了。”
“那件事?”曾泉看了她一眼,道,“爸说他会处理。”
“我知道,不过,这种事,我们还是得自己亲眼确定一下,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方希悠道。
“你要看你就去看,我不想看。”曾泉道。
他不想看那个孩子,最好不看,毕竟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孩子,就算是非正常渠道生的,可是也是自己的。人这种动物很奇怪,如果不见,什么借口都能给自己找到,说服自己若无其事。可一旦见了,那就不一样了。他不想让这件事再影响自己,包括心情,那就最好不要再见了。既然死了,就,这样结束了吧!
“嗯,我知道了。”方希悠道,“还有,逸飞那件事,励锦姐已经和我说了,叶首长愿意和覃书记见面谈那件事。明天覃书记也在京里,我会去见他一面,和他说这件事。”
“随便你。”曾泉道。
他现在真的是对她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不生气不高兴,更不发表意见。
这,不是个好现象。
可方希悠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曾泉的不闻不问和不发表意见,反倒是让她轻松了许多。至少她省去了和他争执的时间,两个人的关系也不用被这些事影响了。
“敏慧和逸飞的婚事,要是他们订下来,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吧!”方希悠道,“我们需要覃家的协助,这一点,你必须要清楚。”
“随便你。”曾泉又说了句。
方希悠看着他。
虽然他坐在自己对面,可是这样的冷淡
无所谓!
“我去睡了,你明天安排好时间了跟我说一下,咱们一起回京。”方希悠道。
曾泉没说话,也没看她。
方希悠便起身离开了。
听见房门关上,曾泉扔下书,关上灯,躺了下去。
或许,这才是他们夫妻的正常相处方式吧!
她喜欢决定,那就让她去决定好了。
曾泉和方希悠这边陷入了新一轮的冷战,而苏凡和霍漱清那边,也是丝毫没有改观。
覃东阳来到乌市,霍漱清调整了安排和覃东阳见了面,而苏凡依旧忙着自己的工作。
针对妇联如何结合反家暴法来切实保障妇女儿童的权利,省妇联开始了讨论。三天的准备时间的确是短了点,可苏凡还是加班加点,在法律专家的建议下整理好了自己的议案。
明天就要开会讨论了,苏凡却在办公室里加班到了十一点才离开。一遍遍反复修改,确定无误了,才交给秘书去打印。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整个天空都被浓浓的夜色染黑。
苏凡站在大院里,抬头望着头顶那偶尔点缀的几颗星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李秘书长说今天覃总回来了。”孙敏珺对苏凡道。
“覃总?”苏凡愣住了。
逸飞?
她盯着孙敏珺。
“哦,是覃东阳覃总。”孙敏珺忙说。
苏凡“哦”了声,道:“他们可能在喝酒聊天去了吧!”
说着,苏凡就上了车。
霍漱清几天没回家睡、住办公室的事,孙敏珺也知道了,李聪和家里的仆人都跟她说了。霍漱清这样反常的举动,说明苏凡和霍漱清肯定有了问题。可是苏凡这里一句都没说。
不过,到底怎么了?霍漱清那天还打电话给她说,让她好好协助苏凡什么的。不过,那天就不对劲了,霍漱清不让她跟苏凡说打电话的事。
那么这次,到底是谁惹起来的?谁在生谁的气?就算是生气也不该这么久啊!霍书记已经有五天没有回家住了啊!
到底,怎么了?
孙敏珺不知道。
夫妻矛盾就是这样,特别是霍漱清的性格,更是让这种矛盾变得无法理解。
如同当初他对待孙蔓的态度,不管多少人劝他离了或者亲近一些,他始终都是那副样子,不冷不热,不远不近。
现在和苏凡出了问题,心里憋着气,也是这个样子。
苏凡是不了解这些的,她还没有想太多。他不想回家,那就别回了,反正他工作忙,在办公室住着也有人照顾,不会亏他到哪里去。而且,关键是她自己也一堆的事情,完全没有精力再去顾及他了。想着过两天他可能就回来了,或者她自己去找他,和他谈谈。
就这个时候,覃东阳来了。
关于霍漱清住办公室的事,覃东阳是知道了的。霍漱清的两个贴身秘书,覃东阳那都是关系很近的。霍漱清这边有了什么事,比如和苏凡吵架了啊,心情不好了啊,或者说很忙了啊,覃东阳或多或少都是会知道的。只是,这次霍漱清和苏凡分居,倒是让覃东阳也意外的不行。霍漱清对苏凡,那真是爱到骨子里了的,用那句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来形容真是一点都没错的。这样的夫妻关系,怎么就闹到分居的地步了?他一个省委书记,和老公闹矛盾住办公室,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人知道的啊!为了这件事,霍漱清的大秘书李聪也是心焦的不行,覃东阳来了,他便主动和覃东阳联系,找覃东阳劝劝霍书记。毕竟覃东阳和霍漱清的关系,那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没有避讳的。
“出了什么事?漱清一点都没透露?”覃东阳问李聪。
“是啊,什么都没说,就是不和夫人通话不见面也不回家。”李聪也是很无奈。
“那小苏呢?也没说?”覃东阳问。
“没有,夫人也是只字不提。我和孙小姐也通过气了,她也说是什么都不知道。”李聪道。
“那就奇怪了啊!”覃东阳道。
“是啊,霍书记和夫人可是从不这样的。”李聪道,“覃总,正好您过来了,就帮忙劝劝霍书记吧!这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啊!”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和漱清说说的。”覃东阳道。
电话挂了,覃东阳却挠头了。
这,怎么劝?
漱清那个性格,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劝得了的,主意太正了。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去找二叔出马吧!
覃东阳发愁了,可他身边总是有人才的,有不少人都是想借着覃东阳这层关系和霍漱清搭上关系的。毕竟覃东阳可是霍书记的发小,有了覃东阳的穿针引线,和霍书记相熟,还不容易?
既然是人才,那就是各方各面的人才都有了。覃东阳和身边的几个可信的人说一下这件头疼的事,那马上就有主意来了。
“漱清不是那种人,他对女人啊,没兴趣的。他眼里就盯着他的夫人,其他人都看不见的。”覃东阳一听,便否决了身边人的提议。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了。连皇帝都过不了美人关,霍书记说到底也是个凡人,咱给他找个不一样的,不就成了吗?何况这次还是和夫人生气闹的,换个女人,霍书记也心情好点不是?”提建议的人马上就说。
覃东阳陷入了深思。
当初他也不是说没试过这样的计策,精心培养的人送给霍漱清,还不是一样被他瞧不上?现在又来这一招
覃东阳眉头紧锁。
“要不,把人带来瞧瞧?”覃东阳道。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提建议的人忙说,“您放心,我给您推荐的这个,有才有貌,那就算是香妃再世,也未必能输啊!”
“听你吹的,要是过不了关,你以后也甭在我这里来了。”覃东阳道。
“东哥放心!”
于是,当晚七点钟,覃东阳便在自己建在乌市的一处别院等着霍漱清了。
霍漱清虽然让秘书推掉了晚上的安排,可他准备前往覃东阳家的时候,还是到了晚上八点。给覃东阳打了电话说了下,那覃东阳自然就是等着。
去往覃东阳别院的路上,李聪是满心忐忑,而霍漱清则是身心疲倦。李聪特意让司机从霍漱清家的那边开了过去,可是经过了小区的大门,霍漱清还是没有说进去一下之类的话,车子就直接开了过去。
究竟出了什么事?难道真的无法挽救了吗?
李聪内心忐忑不已。
按照覃东阳说的地点,霍漱清的车子就开进了院子停了下来。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闲一点好好吃个饭啊?”覃东阳在停车处迎接霍漱清,笑着说道。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霍漱清道。
覃东阳笑了,道:“走吧,进去说,边喝边聊。”
霍漱清便跟着覃东阳走进了楼里,道:“你这又是什么时候给你弄的这么一处?神速啊!”
“托你的福。”覃东阳笑道。
两人走进了楼里,的确是没有别的陪客,霍漱清倒是觉得放松了下来。
“我带了新茶给你,品一下怎么样。”覃东阳道。
“好啊,听你安排。”霍漱清道。
覃东阳便领着他穿过一楼大厅,绕过假山来到后院的一座中式小楼里。
“这灯光,也太那个了,弄亮点儿。”霍漱清走进茶室,对覃东阳道。
“要的就是这氛围。来来来,坐。”覃东阳道。
秘书便帮霍漱清脱去外套,拿了出去,霍漱清坐在了沙发上。
一个年轻女子便过来泡茶。
“你这喜好,什么时候能改改?”霍漱清对覃东阳道。
覃东阳看了眼泡茶的女子,笑了,对霍漱清道:“我就这么点爱好,又没你那么大志向,你还不允许我过凡人的日子?”
霍漱清笑了,摇摇头,端起茶杯,道:“我就怕你将来分家产的时候,儿子老婆们分不清楚打起来。”
覃东阳“哈哈”笑了,道:“那我不管,反正到那一天,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们打成什么样子都没事。”
霍漱清笑着,道:“茶不错。”
就在这时,话音刚落,茶室靠阳台一侧的竹帘外,一声琵琶声传来。
霍漱清看向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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