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从来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连家里的庄稼都荒废了,而跟随大流到城里务工,希望能够风光一些,将老爹从条件恶劣的村里接到城里来享福。
可是在外打拼了五年多,陈西还是啥也没有两手空空,最后连盘缠都花尽,灰溜溜的回到了村里。
如今,陈西已经二十二岁了,依旧啥也不是。
眼看着炊烟袅袅,混吃等死,陈西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但是陈西自己也没招,形势所迫之下,陈西不得不操持祖传就业——种地!
种地,种地,他讨厌种地,时间长,来钱慢,还容易被人看不起,陈西每日看着锄头,镰刀,耙子,很是懊恼。
“小兔崽子,吃饭了!”
嗷唠一嗓子响起,陈西的老爹,陈重喊了起来,陈西是单亲,家里只有这一个老爹,母亲早逝,老爹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很不容易,因此为了给老爹减轻负担,高中没毕业就不念了,去城里打工,结果混到最后,毛都没混出来,陈西心里倒是觉得很对不起老爹的。
如今回家有十几天了,每次面对老爹的时候,陈西都很羞愧,五年来,他可是一次都没回家过几次,这一次回家,却是回来避难的,唉!
陈重倒是很开心,虽然陈重的身体也不是太好,但是儿子回来,陈重还是打从心眼里高兴,不过陈重看陈西的样子也是有些担忧,他没啥文化,也不懂咋安慰儿子,但是陈重还是决定好好和儿子唠唠,所以,今天中午陈重做了很不错的几道菜,大葱炒鸡蛋,蒜蓉油麦菜,红烧鱼,还有一道糖醋排骨,还有一瓶二锅头的白酒,平日里陈重可是都舍不得吃的。
陈西也是一愣,家里什么条件,陈西当然清楚,老爹今日怎么这么大方?
“坐下吧,小兔崽子,咱爷俩可是从来都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今天来两盅!”
“爸,你身体不好,就别喝了!”陈西劝道,陈父可是有高血压的,不能喝酒。
“嗨,没事!我少喝点,你回来,我高兴!”陈重嘿嘿笑道,陈重老实了一辈子,但是也真的人如其名,沉重了一辈子,没攒下什么钱。
“行吧,少喝点,我给你倒酒吧!”陈西没敢给父亲到多了,只给倒了小半杯的白酒,然后就不给了,看得陈重一阵眼馋,讪讪不已。
陈西不太好酒,不过还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外出务工的这几年,陈西没少碰到不如意的事情,自然这酒也就成了唯一消遣忧愁的东西,虽然举杯消愁愁更愁,但是至少那是清醒之后的事情。
陈父小口的抿了一口酒,虽然只是普通的二锅头而已,但是还是砸吧砸吧嘴,一脸幸福的模样,陈西陪着老爹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入喉,陈西莫名的就想起了愁事,叹了一口气。
“来吃鱼,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鱼了!”陈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巴张了张,随后用筷子夹起了一块大大的鱼肉,给了陈西,看着这一幕,陈西越发的觉得对不住老爹。
“儿子啊!”陈父看着陈西,道:“是爹没用,啥也给不了你了,爹要是有个好出身,有本事的话,也不会让你连学都上不起,你小时候学习好啊,城里人像你这么大的都在上大学呢?你倒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是爹没有!”
酒喝了两口之后,陈父的话匣子也便打开了,满脸都是羞愧的模样,陈西听了越发的觉得惶恐起来,连道:“哎呀,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在儿子眼中,你是最好的爹!爹你放心,儿子才二十二岁,年轻着呢?在说了,种地有什么不好的,儿子城里打工五年,虽然没有混出个名堂来,但是还是见了不少世面的,城里人也不好过,也就是穿得体面点而已,基础设施条件好些罢了,但是衣食住行用,哪一样不得花钱,买菜的钱,就够他们呛的了!要我说,咱们种地,同样能够发财致富!”
陈西可不想让父亲难过自责,连忙说道,不过你别说,当陈西说出了这些话来之后,脑海之中也是灵光一闪。
民以食为天,种地怎么了,谁有本事能够不吃粮食,不吃菜呢?
想到这些,陈西竟然觉得,就算是种地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了。听了陈西说这些,陈重却有些咋舌,原本他是想要安慰开导一下陈西的,这下却完全掉了个,不过,看陈西好像真的好了起来,陈重也是松了一口气,开心的吃喝了起来。
陈西最后没喝酒,只是吃了饭和菜,陈西发觉之前的想法一萌生,有种积极的态度,在促使着陈西快点去做。
这些年,父亲的身体不好,家里的十亩地,几乎已经荒废了大半了,只有三亩地是种着的,其他的都是荒着的。
吃饭之后,休息一会,陈西拿着工具,就上了自家的地,去翻土,干劲十足。
陈西已经想好了,反正事已至此,还不如安安稳稳的落实眼前,眼前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先好好种地了。
陈西看着着荒废的七亩地,往手上吐了口吐沫,然后狠狠的搓了搓,翻起土来。
虽然如今农村也有机械化的形式,但是陈西所在这个村,磨山村,跟特么在北极似的,翻山越岭,越岭翻山,已经不能够说是穷山沟,而应该用与世隔绝来形容更为贴近,想要让大型机械进入,除非移山才可以。
因此,磨山村到现在,各家各户依旧还是以传统的方式来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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