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的钱，你再去，这些人算你的，还算我的？”穆婉问的直白。
项上聿勾起嘴角，“你到现在，还分你和我啊？还是，这些人，你将来准备用来对付我？”
“如果怕了，不用出这份钱。”
“这些人，我给你一百个，你都伤不了我分毫。”项上聿自负道。
他有这个自信。
但是，她，却能伤到她。
“所以呢？”
项上聿的目光就如寒冰一样的冷，“下午你选人，我不会去，我给了你很多次选择的机会，这是最后一次，别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或许，不给我机会，对你来说，才是明智的选择。”穆婉回答道，脸也严肃了起来。
饭后，穆婉和博威离开。
包厢里只有思迪和项上聿了。
项上聿无精打采的，望着门口发呆。
“我现在送你回去？”思迪问了一声。
他看项上聿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还是盯着门口，又隐约的，有些莫名的伤感。
“SHANG。”思迪再次喊道。
项上聿缓过神来，看向思迪，“怎么了？”
思迪微笑，“你女朋友很特别，性子看起来特别的野。”
“她从小就不懂事，叛逆期估计要到七老八十。”项上聿幽幽地说道。
思迪被逗笑了，“还不是你宠的。”
项上聿一口，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还是不开心的样子。
“有心事啊？”思迪看出来了。
“你觉得……她，喜欢我吗？”项上聿迷惘地问道。
“嗯……”思迪也认真地思考，“你想听实话吗？”
“废话，我们之间，不是还需要应酬的关系。”
“野马难顺，顺服了，就会非常的忠诚，除了你，谁都不能骑。”思迪说道。
项上聿的眸色有暗沉了几分，“如果她曾经被别人驯服过呢？”
“怪不得，作为旁观者，我看到的，只有她对你的心机，排斥，算计，和防备，抵御。对不起。”思迪抱歉地说道。
“没什么好对不起，你说的都对。”项上聿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看杯中的酒已经被自己喝光了。
思迪给他倒上一小杯，“今天晚上还有其他准备吗？”
“本来想要带她去见斯温的，看来，不用了。”项上聿勾起嘴角，异常邪魅，恢复了平时狂妄嚣张的样子，和思迪碰了碰酒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思迪本来想安慰的，项上聿插断了他的话，“美人？她，算了吧，她在我眼中顶多是一朵奇葩，算不上什么美人，我身边美人多得是，不缺她一个。”
“那就好。女人嘛，本来就是衣服，这件衣服穿着厌烦了，再换一件，一千万美金，你睡一千个美女都可以。”思迪说道。
“这么说，花在她身上好像是挺不值得的，如果她今晚上不把我侍候好，那一千万美金，我还是不付算了，哈哈哈哈哈。”项上聿张狂地笑着。
穆婉正站在门口，什么都听到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空气，眸宇之中，好像静谧的海底深渊，除了漆黑，再无波澜。
“美女啊，你今天晚上可要把你男朋友伺候好，一千万美金，两条人命呢。”博威劝道。
穆婉转过身，朝着电梯走去，冷淡地说道：“他不付这个钱，我也有钱付给你，放心。”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博威微笑着看向手下，瞟向包厢。
手下领命，颔首。
穆婉进了电梯，默然地看着面前的空气，头晕的厉害，犯困。
“你这次是想要两个人，对吧？”博威试探道。
“是。”
“当然，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啊，因为是思迪介绍的，所以，我推荐给你们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其实，还有很多精英，也就一百万美元就能要了，你要不要选选那些？”博威介绍道。
“不用，人不在乎多，再多也没有用，只要两个，足够。”穆婉说道。
“好，好，你们是准备付现金，还是刷卡，还是其他方式？”博威问道。
“人是你的，我不付钱，他们也不会跟着我走，所以，不放心的是我，而不应该是你，对吧？”穆婉会问道。
“是，是，你说的是，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讨好一下你的男朋友，他和思迪是好朋友，非富即贵，何必跟钱过不去，趁年轻，等到老了，只有给别人花钱的份了。”博威继续劝道。
穆婉没有说话。
她和博威不熟，何必说太多暴露自己的性格，想法，也容易得罪人。
邢不霍曾经教过她，尽量沉默，别人就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看不透你，也不容易被设计，被陷害，反而别人对你多一分忌惮。
半小时后，她跟着博威来到了博威的庄园，见到了第一个赶过来的人，吕伯伟。
“我可以和他单独聊聊吗？”穆婉问道。
“请。”博威说了一个字，出去。
房间里面只有吕伯伟和她了。
穆婉坐在了沙发上，问道：“你来黑市多久了？”
“一个月。”吕伯伟不冷不淡地说道。
“一个月里，没有人过来选你？”穆婉问道。
“选我的人，都是有特殊需要的人，首先有特殊需要的人不多，其次，给得起五百万美元的人也不多，最后，我的名声不太好，没有多少人愿意雇佣我，即便我是死士。”吕伯伟说道。
“名声不太好？怎么说？”穆婉问道，看茶几上有葡萄，捡了一个吃。
很甜的奶油葡萄。
“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中途叛变了。这件事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博威应该在介绍的时候，就讲清楚了吧？”吕伯伟反问道。
穆婉扬起笑容，“如果我让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呢？你是做呢，还是听从我的命令呢，比如，杀死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吕伯伟顿了顿，看向穆婉，“首先，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没有错，因为立场不同，看你站在哪个角度上面，你要是找我用来对付你的敌人，我愿意，既然你买了我，我就是你的死士，应该和你站在同一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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