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认真反问：“你之前说爱我是认真的吗？”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爱你，非常认真！”湛明沉道：“所以，我更不能花你的钱！”
顾凝坚定说：“既然你爱我，那就要接受我的全部，包括我的钱！因为我除了钱一无所有！我每天都在苦恼怎么花钱，愁的我头发都白了！你帮我花几个怎么了？整天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和我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斤斤计较，湛明，你不要欺人太甚！”
语落，脚下疾步，飞一般的逃之夭夭，独留湛明一人在寒风下凌乱……
***
“10多天前的事谁会记得？至于在山上放火？这更不可能，除非疯了！”
临近山脚下的居民不多，多数都是平房老房子，住的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家，这里有山有水，适合养老，缺点只有一个，生活不太便捷。
湛明和顾凝依次叩响了几个居民的家门，得到的答案都是出奇的一致。
居民说，昨天吃了什么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10天前发生的事情？
两人难掩沮丧，才要开口道谢，居民突然说了一句：“你们要不去问问老张吧。”
“老张是谁？”
“是后山的护林员。”居民随后指了指不远处：“最边上那间板房就是。”
“谢谢。”
……
“谁啊！别敲了！”
不耐烦的声音从房中传出，很快，简易板房的防盗门开了。
一股子脚臭味道瞬间铺面，顾凝忍不住掩住了鼻子。
湛明拧了拧眉心，上下打量一眼老张。身着蓝绿色交汇的迷彩服，带着一个红色的袖套，塔拉着鞋，屹在门口。
他满脸潮红，颇有些恼怒，开口说话时，嘴都打瓢：“你们是不是瞎？没看到游客止步的牌子吗？”
“大白天就开始喝酒啊？”湛明说话间，取出了证件道：“我们是警察！”
老张瞄了眼，一巴掌打到了湛明的手腕上：“这一片老子负责，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滚一边去！”
一语落地，老张‘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湛明愣了片刻，转头看着板房外的摄像头，取了对讲机开口：“柳海，叫两个人下来一趟，这里有人寻衅滋事、妨碍公安执法！”
“收到。”
在骂骂咧咧中，老张被带走了，湛明大敞四开了房门半天，确定没有了任何味道方才进了板房。
板房不大，十分脏乱，一眼望尽，一床一桌一个电脑。满地的凌乱垃圾之类的略略扫过，湛明走到了电脑桌前。
随手触碰了一下满是泥垢的鼠标，屏幕亮起来的瞬间，一段女人的呻吟娇喘声也徐徐播出。
声音又娇又媚又勾人，听口音，还是日本的！湛明只感觉小腹火热，回想昨晚……
湛明急忙转头看向了顾凝，此刻的她，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屏幕，眼睛眨也不眨，表情格外认真。
“好看吗？”
顾凝一愣，红着脸退出了板房。
***
三名死者身体表面有部分损伤，其中面容及手部被着重淋浇了硫酸，凶手的意图明显，似乎不想被人知道死者的身份。
法医解剖后，给予了十分准确的答案，三名被害人均是被凶手的插入要害而亡，其中女性被害人一刀毙命，而那两个男人就比较惨了，身中数刀，即使没有硫酸腐蚀，也早被凶手砍的体无完肤了。
从伤口的深度和受创口来看，凶器应该就是现场发现的军刀，可惜整个刀身被人的用硫酸腐蚀过，上面已经提取不到有效指纹。
至于三名死者的关系，以及现场找到的证物，就要等技术科的报告了。
“根据法医的报告，女死者一刀毙命，两名男死者却身中数刀！很明显，凶手憎恶男人！”刘晓风话音一顿，一溜小跑走到顾凝面前：“姐，我说的对不？”
“你说的是一方面，也许，凶手只是很单纯的憎恶这两个男人而已。”
刘晓风想了想：“恩，有道理！”
“额？”顾凝眨眨眼：“目前的线索太少，我也只是猜测。”
“不！”刘晓风一本正经说：“你的嘴开过光！所以，你说的都对！”
闹哪样？
顾凝不解，反而小声说：“湛队长不是让你问问各个分局报上来的失踪人口吗？”
“哦，这就去问。”刘晓风应了声，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
老张这一觉睡的呼噜声声，穿透力足有120马力，震的警局地板似乎都要飞起。
只是这一觉醒来，房间也明亮了、床也软了、就连温度都上升了。
他愣了很久，慢慢的起身，凌乱的头发炸开，一双通红的眼睛四下打量。
“呦？醒酒了？”
林庆华递给他一杯水。
老张颤颤巍巍的接过：“这是哪？”
林庆华：“欢迎你来到市北分局，因为你的到来，东海今年下了第一场雪，如果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也许你还能赶上下一趟的2路公交车！”
老张：“……”
林庆华帮了一张椅子：“说说吧，监控按的好好的，你为什么给拆了？”
一口水咽下，老张脑袋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听了林庆华的问话，愣了稍许：“警察同志，我就倒卖了几个监控，不至于坐牢吧？”
林庆华冷眼看着他：“知道护林员的职责吗？定期巡查，消除火灾隐患，发现火情及时报告。你呢？定时喝酒睡觉！真要是发生了火灾，我看你第一个跑不了！”
老张挠挠头：“不至于吧，我干了几年了，根本没出啥事啊？”
“恩！”林庆华沉道：“你负责的区域发生了抛尸案，三个人的尸体就在你眼皮子低下被人埋了，这还叫没出啥事？——那人该不会是你杀的吧？”
“什么抛尸？什么尸体？”老张急了，一屁股起身：“警察同志，这可和我没关系啊。我就是喜欢喝个酒，杀人这事我可真的不敢啊，警察同志！”
“你给我坐下！”林庆华吼道：“你不敢？尸体就埋在板房500米处！那林子谁还能比你熟？不是你还有谁！”
“真不是我啊！警察同志！”老张急得跳脚。
“你说不是就不是？证据呢？”林庆华话音一顿：“我警告你，现在只有你自己能帮自己！所以最好仔仔细细给我想清楚这半个月内，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在林子里，半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动静！你要是说不出来，你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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