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看着田蕊说：“把死者1月26号到2月3号的电话清单罗列出来，刘晓风带着柳海逐一排查。尤其是1-3号的拨打记录。”
柳海：“为什么？”
刘晓风低语说：“不排除死者在1号就死的可能性，凶手为了掩饰她的死亡时间，所以利用死者的手机，让她多活了两天。”
柳海点头：“哦~”
“胖子、华子。”湛明转头看向两人：“再仔细走访一下死者家的邻居、亲人、前同事。——行动。”
“是。”
***
“这是距离张怡然家最近的两家诊所。”
顾凝转头看了眼，一家是社区的医疗服务中心，规模类似于小型医院，另一家就是普通的诊所，两家店门只隔了一条马路。
“依照张怡然的性格，应该会选择这家，不用挂号，药物便宜。”顾凝说。
湛明表示赞同，解开了安全带：“进去看看。”
“好。”
……
诊所不大，主要以销售药物为准。售货员是两个女人，一个年级偏长，一个年纪看起来和顾凝差不多。
房间里侧有个小间，不过用白布遮挡着，顾凝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年长一点的医师注视了顾凝好半天后，语色冷漠的问：“打胎吗？”
顾凝一愣，懵然的转了头。
医师又问：“怀孕多长时间了？不超过7周的话，可以药物流产，伤害小。”
说话间，已经从货柜里取了一盒药。
湛明见状，急忙掏了证件：“我们是警察！”
“警察？”医师微微色变，十分谨慎的问：“你们有事？”
医师的反应让湛明有些意外，他试探的往里面的小间看了眼，果然医师的脸更加不对劲了。
湛明这才取出了张怡然的照片问：“见过这个女人吗？”
医师一怔，紧张的情绪稍许的缓解，看着照片蹙眉。
这时，年轻一点的医保女孩探了探头后，开口说：“我记得她，当时她的后背被人打的皮开肉绽的，还是我给她上的药呢~”
湛明问：“有她的就医记录吗？”
顾凝补充说：“她叫张怡然，应该会刷医保卡，就医的时间应该是2月1号前后。”
女孩点头，急忙的走到了收银台前：“如果刷医保卡的话，一定会有，我给你们找找。”
湛明问：“你当时有没有问她的伤怎么来的？”
“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女孩啧啧的说：“她其实也很不好意思，刚来的时候还带着口罩，要不是换衣服的时候掉了，我还不一定能认的出来。”
女孩说话间，调出了一月份医疗记录：“出来了，最后一次是1月31号下午5点，因为有些发烧，她还买了一盒布洛芬。”
湛明蹙眉：“隔天没来吗？”
女孩也想了半天：“我想起来了，2月1号我轮休，我让她2号在来上药，结果2号之后她就没在过来过。”
“轮休？”湛明问：“你们这一共有几个人啊？”
女孩还没做声，身后的医师说：“这么点的门诊能有几个人？就我和小刘两个。”
女孩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个意外的表情，不过她很机灵，对两人微微笑了笑后点头说：“就我和王姐两人。”
顾凝想了想：“她来就医的时候，有没有和朋友陪同？”
女孩摇头：“这种事她也不好意思让人知道吧？如果真有聊得来的，让朋友帮忙不就得了，没必要来诊所。”
顾凝点头，余光打量着医师的同时，随口问女孩道：“那她有没有说，她被打了之后，得到了一笔赔偿的事？”
医师似乎嗓子有些干渴，所以轻轻的干咳一声，不过声音很小，并不足以打扰女孩的回答。
女孩拧眉：“不记得了，我和她又不熟，没聊那些。”
“好的，谢谢。”
……
小区外的一家麻辣烫店内，湛明开了两厅可乐：“你应该少吃麻辣烫。”
顾凝抬望着他，咕咚咕咚的喝着饮料的湛明，脖颈上的喉结也在有力的跳动着，顾凝半起了身子，手指轻点着他的喉结。
‘咳咳咳~’
一口可乐咽下同时，湛明忍不住干咳数声，半晌后看她无奈道：“你学坏了你。”
顾凝轻笑：“可乐有腐蚀性，你也应该少喝。”
“行，听老婆大人的。”湛明放下可乐：“张怡然在你店里打工的时候，有交往过什么男朋友之类的吗？”
老婆大人？
称呼到还新鲜，顾凝心头有些微微异样，所以默默摇头。
“没有？”湛明问。
“不是。”顾凝回：“我们不熟，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那她有聊得来的同事吗？”
“她八面玲珑，除我以外，和谁都挺能聊得来的。”
湛明视线微垂，盯着她白皙的脖颈看了半天，最后终是忍不住挪在了她的身畔坐下。
“丫头!”
“唔？”
湛明犹豫一会儿，小声问了句：“我把你骂走那天，你是不是心里很难过？”
顾凝没想到他会旧事重提，静默片刻，郑重的点点头：“恩，挺难过的。”
她的话音一落，就感觉自己腰肢一紧，随后就听着湛明愧疚的说：“你看我多混蛋，嘴上说对你好，不欺负你，转身就忘。”
顾凝想也不想的点头：“是的。”
“哎~”湛明叹气：“我们能不能商量商量，以后万一我们在吵架，你千万别在出国了行吗？我英语不太好。”
顾凝蹙眉：“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吵架？”
“不是不是。”湛明急道：“我是说万一……万一吵架的话。”
顾凝沉道：“我父母就没有教过我吵架的这个技能，我也不是很想学，如果吵架是你的兴趣爱好，我建议你换一个女朋友。”
湛明沉沉的叹了口气，试探的说：“还说不会，吵的这不挺好的？”
额？
顾凝愣怔的转头：“我们刚刚在吵架吗？”
“难道不是吗？”湛明微微低头，眼中璀璨，恍如宇宙，而顾凝，就是宇宙的中心。他看着她郑重道：“顾凝，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把你从人海里搜罗出来，让我放弃你，想都不要想。”
两人对视很久。顾凝试探的说：“你听到了吗？”
湛明将头压低：“你指的是我心跳的声音？”
“额~”顾凝讪讪说：“24号……我的麻辣烫好了~”
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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