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穆羽和眼泪汪汪的姆依可打发离去,杨浩向含笑俏立的娃娃打个手势,并肩向后宅走去,娃娃扭头问道官人,你……明日一早便要启行?这么短的时间,事情能准备得妥当么?“杨浩点头道:”嗯,罗卜快了不洗泥,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啦,有些事只能一边走一边想,一边想一边补充完善,不能在这东京城里继续坐而论道了,官家现在就像屁股底下放了个火炉,急呀。
他拉住娃娃的一只酥滑温软的小手,轻声问道:“‘媚狐窟,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
娃儿嫣然点头:’嗯,都已解决了,奴把要紧事儿都安排给了大鱼、小鱼儿两姐妹,她们机灵乖巧,并不在娃娃之下,在媚狐窟里,除了我原本就是她们最负名气,媚狐窟如今的声望倒有一半是她们帮我挣下耗说到这儿她向杨浩抛了个媚眼儿:“要不然那一天奴家怎会选了她们两个陪我去请官人呢。
想到杨浩不受色诱,在她臀上写字戏弄的旖旎,再想到二人终是成就姻缘,双宿双栖,娃娃脸占便漾出一抹羞喜和得意。
杨浩也笑,娃娃又道:”‘如耍坊,那里奴家也去了一趟,此番拜会柳行首,正式知会了她一声,以后’千金一笑楼,她一家独大,‘媚狐窟,也是需要她的照拂的。“杨浩一呆,失笑道:”你去’如雪坊,?你不是说,绝不踏进‘如雪坊,一步么?“”今时不同往日。“娃娃回眸一笑:”那时节奴家是大名鼎鼎的汴梁第一行首媚狐儿,现如今奴家只是一个名叫吴娃的小女子。第一行首是见不得第一行首的,可吴娃儿却是可以见她柳朵儿的。“杨浩听着她话中的绵绵情意,爱极了她羞笑的妩媚模样,若非正行走于疏朗花丛间,真有种把她抱在膝上,恣意怜爱一番的冲动。
他紧了紧娃娃的玉手,柔声道:”,媚狐窟,不需要你打理了,你以后就帮我打理这个家,虽说让你做些事有点大才小用,呵吼“,还有,妙妙那里和你似乎有点不对付,不要紧,回头我会嘱咐她,有什么事她拿不了主意,就让她向你请教。”
娃儿感觉到他的安慰,只是嫣然一笑,一边前行,一边说道:“官人,沈娆和惜君听说你要离京,都有些依依不舍的。她们已和奴家约好,官人启程之日一起去码头送你,一会儿奴家便让人去知会她们口”
“唔”“娃娃扬起剪剪双眸,偷偷瞟了他一眼,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又吞吞吐吐地道:”她们……她们当初不忿柳朵儿压到了她们头上,鼓动我出头去对付柳行首,彼此算是结下了梁子。她们肯加入’千金一笑楼一是因为受了官人的邀请,二来也是考虑到奴家也在‘一笑楼“彼此有个照拂。如入,杨浩截口笑道:”这一点,你叫她们不要担心,朵儿是个聪明人,识得大体的,而且她有很强的“”唔“,很强的志向,她不会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不会为难她们的,如果她真的这般不识大体,我自会替她们做主。
娃娃道:”她们“,侧不是顾虑这些,只不过”种种变故之后,她们觉得欢场风光不足为恃,已然萌生了退意,若是官人对她们有意“”
杨浩瞪了她一眼道:“胡言乱语。”
吴娃儿讪然道:“不是奴家胡言,她们”“她们虽未明说,其实话里话外,早已对娃娃有所暗示,雪玉双骄才色俱佳、私囊丰厚,而且一向洁身自好,大人若把她们纳进府中,一修三好,未尝不是一桩佳事啊”“杨浩缓步前行,微笑说道:”天下间的美女多了去了,难道只要有心从我的,我都要一一纳入府中?她们再美,我却没有感觉,你我虽因醉酒方结姻缘,其实……若无龙亭湖畔初见你时的惊艳,清吟小筑中强自抑制的心动,我纵醉酒,也难就此纵容。我喜欢了你,便会真心的呵护你,你不必生出那么多心事。
娃娃冰雪聪明,杨浩只是微微一点,她的脸色便微微一变,吃吃地道:’官人,奴家……奴家只是见她们对大人生了情意,又是才色俱佳的好女子,才有心撮合,可不耿“,不敢有邀宠之念,更无与当家主妇结帮对立的心思。”
杨浩展颜一笑:“我知道娃娃最是乖巧温顺,呵呵,开封四大行首,若纳其三,艳福过甚,是要遭天谴舟,众香国中,采撷了那朵最中意的,我心足矣,你不必想的太多。
娃娃眸中漾起一抹温柔,抿抿嘴儿不作声了。
※※※※※※※※※※※※※※※※※※※※※※※※※淤※※※夜深沉,烛影摇红。
杨浩忙碌了一天,又让美人侍奉着沐浴一番,一身清爽地躺在榻上。兴致勃勃的等着行前与爱妾欢爱一番,但如”娃儿却在屏风后面洗呀洗呀,杨浩估计若换了自己恐怕皮都要搓掉三层了,屏风后面的水声还是哗啦不停……“咖”,杨浩打了个盹,睁开眼睛一看,美人还未登榻,不由扬声苦笑道:“娃儿,你再不来,就算二哥不想睡,大哥也要歇下了啊,那时候,嘿嘿,你就等到几个月后再与它相见。”
“谁稀罕”,娃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皱着小瑶鼻儿,神情娇俏可爱。
沐浴之后的肌肤白嫩丨嫩的,眼睛水灵灵的,脸蛋上有抹浴后的红晕,看着杨浩赤裸的胸膛,她的妙眸一转,红嫩的舌尖在唇上带着诱丨惑妩媚的风情在唇瓣上轻轻舔过,杨浩看在眼中,薄余下面便悄悄地支起了一个小帐蓬。
娃儿掩唇偷笑:“哟,杨家二哥不是睡下了么,怎么竟被奴家吵醒了,真是罪过。”
杨浩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天都多晚了,咦,你……怎么又把衣服牢上了?”
“沐浴之后当然要穿衣裳,难道你要人家赤条各地走过来?”娃儿妩媚地了白他一眼,潮红未褪的秀美小脸艳再动人,有几分般少女的淘气。。
杨浩叹息道搞不懂你,马上又要心“夜都深了,你就折腾”“”人家不折腾,难道官人就肯放过了人家?“娃儿向他娇媚地笑,款款走向榻边。杨浩卧在榻土,看着她袅娜的步姿,两只眼睛渐渐亮起来,就连几步路都能走得如此祸国殃民的美人儿竟是他的爱妾,这样的艳福曾几何时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娃娃摇曳生姿地走到榻边,浅笑嫣然地看他,俏人儿娉娉婷婷地立着,一双柔荑却探向一条浅系的窄窄腰身,两根葱白似的兰花玉指轻轻勾住腰间的合欢结儿,一寸一寸地拉开,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睛始终脉脉含情地看着杨浩。
合欢结儿一开,罩在夕头的嫩黄色绯红边的纱罗左右散开,娃娃轻舒玉臂,纱罗衫子缓缓落落到地上,露出那骨肉均称、肉香四溢的曼妙胴体。裹胸的棱形肚兜上绣着鸳鸯戏水,下身的嫩黄裙儿也在她小腰肢的扭动中轻轻滑落,雪色的纱罗裤儿是半透明的,灯光下隐隐透出淡淡的肉色。
杨浩的呼骤急促了些,腾身向榻内挪了挪,娃娃便轻咬薄唇,带着羞媚的笑意,轻轻爬上榻,双膝挪动,猫儿似的向他靠近,呼吸也像猫儿般细细的。
杨浩心头欲火渐燃,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尤物实在是太懂得怎么撩拨男人了,有些女子一旦成了妇人,就不太注意小节了,渐渐的,夫妇之间的闺中情事也就变得索然无味,如果她因为两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沐浴已罢时就那么赤条各地走过来,大大刻唰掀靠登榻,绝不会有如此风情。
如今先有这样曼妙的步姿,含着带怯的宽衣动作,再用这样诱人的模样轻轻爬到他的身边,怎能不叫人性趣盎然?
娃娃很满意他的反应,很享受他带着侵略性的占有目光,她微眯着妩媚的眼睛,柔若无骨的身子轻轻偎进杨浩怀里,一双柔嫩的小手从他结实的胸肌上轻轻掠过,立即带给杨浩一种战栗的感觉。
双手从他宽厚的肩膀绕过去,一双如蛇的玉臂轻轻环住他的脖子,鲜嫩的樱唇便轻轻迎凑上来,两双唇瓣微微一碰,然后一条丁香小舌便渡入了他的口中。呻吟轻喘如麝如兰,一番缠绵的热吻,撩拨的杨浩更加性起,她的身子也开始热起来,肚兜下那双其软如绵、其挺似峰的物事儿顶起柔滑的丝绸,抵触着杨浩的胸膛,在杨浩的爱抚下,她眼波如春水,婉媚欲滴。
”吃吃“地轻笑着,娃娃抽离了杨浩的身子,仍然像只猫儿似的跪伏在那儿,杨浩的手探到了她的颈后,摸到了肚兜细细的系绳,那儿只打了一个活结儿,手指轻轻一扯,绳头松开,娃娃鸳鸯戏水的肚兜落下,一双嫩如豆腐、尖翘如笋的玉丨乳便跃入了他的眼帘。
娃娃嫣然一笑,俯身相就,小嘴像鸟儿一般啄吻着杨浩的胸膛,那一团盈软便结结实实地塞入了杨浩的掌中。杨浩把玩着那一团暖玉,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轻轻摸索,娃娃轻轻蠕动着娇躯,很巧妙地配合着杨浩将她的亵衣一件件解下,直到那娇小玲珑的身子光溜溜地呈现在杨浩面前。
腿子又白又嫩,股间一线酥红,肌肤光滑白皙,充满了紧致的弹性。杨浩有些不耐于这样浅尝辄止的爱抚了,他拉过一个枕头垫高了脑袋,在娃娃臀部轻轻一拍,娃儿便会意地扭转娇躯,将一轮盈盈明月供他赏玩,巧妙的唇舌自他胸膛、小腹一路向下,忽然之间,一口紧凑、一痕湿润、一片火热、一舌灵巧,便把杨浩送入了销魂境界”一※※※※淤※※※※※※※※※※※※※※※洪※※※※※※※※袅袅兮丽人,素颜兮倾城。
柳朵儿白衣如雪,悄立于池边花树下,拢一袖乾坤星月,寂寥独立。
相对于娃娃的活色生香,她的气质总是有些偏于清冷。她的手中正轻轻摩挲着一条腰带,腰带正中镶着一枚走盘珠,一枚硕大的走盘珠。
珍珠分九品,直径五分至一寸之间的为“大品”,有光泽略呈镀金状的为“挡珠”,如果珠形又是正圆的,那便叫走盘珠了,这种珍珠最是难得,一粒价值千金。珍珠在月光下放着熠熠光华,映着她清冷的容颜。
明日杨院使就要离京赶赴江淮了,晚间,她听妙妙派人来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心情登时低落下来。大人要离京了,却没有知会她一声,她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男女之间的感情最是微妙,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杨浩与她的若即若离就变成了渐渐疏远。
他喜欢妙妙,把妙妙要去了他的身边,尽管他对自持不遗余力,但是对妙妙的呵护关爱却甚于对她。
喜欢了吴娃儿,竟然纳了她为妾。想起吴娃儿登门拜访,脸上洋溢的幸福荣光,柳朵儿心中便有些惆怅。
她也是喜欢杨浩的,虽说那种淡淡的情愫谈不上如何的炽烈,但是喜欢就是喜欢,而今,这种喜爱却像是被人抢走了似的。一个是从小侍候她、情同手足的妙妙,一个是险些把她逼入绝境、才艺色相更胜她一筹的娃娃,世事弄人,她们两个居然成了原本大力扶助她的杨浩最亲近的人,而自己反被排除在外,心里总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可是,这不正是她自己的选择么?在此之前,她还一直担心杨浩若是起了把她纳入私宅的念头,却不知该如何拒绝。如今本该松了口气,何以反而患得患失起来。天无二日,“千金一笑楼”却有两位花魁,这是她最不开心的一件事,如今娃娃主动退出,放眼天下,再无人能与之争,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人独立,长发逶迤,身纤如月,更兼月色朦胧,清风徐起,带得那衣带飘飘,纤腰一束,恰似雾中芍药,弱不胜衣。柳朵儿轻抚着这条准备送与杨浩的明珠玉带,有些失落、有些轻松,心意难明。。
如今她的名气越来越大,往来公卿,谈笑鸿儒,身份尊贵,一时无两。这颗价值千金的走盘珠,是一位外地豪绅慕名求见的见面礼,千金难求的一颗极品走盘珠,代价只是她出再小坐片刻,陪一杯茶,这样的风光还有谁人能比?
羡慕她轴做甚么呢?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柳朵儿自嘲地一笑:“嫁作人妇,锁闭深闺,养一双儿女,每日里寂寞期盼着夫君散朝归来,若是因公远行,更是翘首盼望无期,余此再无甚事。那样的日子她不喜欢,那样的寂寞她适应不了。
尤其是现在,她的声名正如日中天,席间,贯见巨贾王公、骚人名士,出入花用比使相千金、皇城里的娘娘也不遑多让,多少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只为搏她一笑而使尽心计,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何等享受?
她预感到她与杨浩之间除了利益关系只会愈走愈远了,不过今日的柳朵儿已不必倚靠他人。腰带,自古以来女子馈之与男人,都喻示着要牵绊住他的身心,表达自己浓浓的情意,而她,却是为了让心中那份朦胧的情愫做一个了结。
明月高照,一池半水例映出天上明月,池边花树上飘下几片落叶,水面上登时荡起几圈涟漪,惊扰了那水底的游鱼,鱼尾一摆,便扑起了几丛水花,此情此景,简直是一哥生动的水墨,柳朵儿的芳心里却已再不起波澜,羽袖一拂,她姗姗而去。
情梦,自今夜无窥※※※※※※※※※※※※※※※※※※※※※※※※※※因着明日就要分离的一对情偶仍在抵死缠绵,一室春光。
已不知梅开几度,本以为凭着自幼习就的一身媚功,可以让自己的男人兴尽驰泄,如一瘫烂泥的娃儿终于弃械投降,放弃了抵抗。
这个坏家伙,哪里是一个人呐,简直就是一具铁打的夯锤,娃娃毫不怀疑,若是想让他完全尽兴,只怕自己三天都爬不起床,可是香舌红唇、青葱玉手,诸般,武艺,都已用尽,如今体绵若酥,她是再无办法了。
官人想要赏玩一榻明月后庭花,她却是拒绝了的,不是她不肯让官人远行之前尽兴,而如,明日官人一走,她也要巧妆打扮,尾随其后,若是明日爬不起床来,那可就糟了。
不得已,她只得微张濡湿的唇瓣,微眯一双朦胧如星月的眸子,腮上香汗淋漓,咬紧了牙关承受他的最后一搏。多年苦练舞艺的胴体娇小柔弱,却有着惊人的弹力和韧性,使她还能勉强承受官人强悍有力的侵入。
此时,腿弯抄在他有力的大手中,一双差堪盈握、纤秀动人的脚儿无力地碰触着他结实的臀股,腴润的小蛮腰已放弃了蛇一般的扭动,饱满的粉臀也再无力上下抛耸,她只能偶尔如研似磨地迎凑几下,然后就放松了全身任由他仝力施为。
这是一个恼人的夏夜,身上的男人已大汗淋漓,她星眸朦胧地看着渐渐凝聚在他胸口的汗珠,忍不住轻轻撑起自己的身子,用那灵巧的舌尖轻轻将那汗珠舔去……她感动于他为自己流出的汗水,享受着他对自己的爱恋痴迷。在她看来,香车宝马、酒朋诗侣,终究是过眼云烟;巨贾王公、骚人墨客,不过是无根浮华,有一个安定的家,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有这样令人销魂的快乐,有对她的守候与期待,她觉得才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幸福各不相同,只要你觉得幸福,那就是幸福了。
天亮了,还是杨浩先醒来。
娃娃本是青楼名伎,常常是夜间欢歌至明月高升,清晨却在甜甜入睡,再加上这一夜缠绵,更加疲倦。而杨浩虽也稍生乏意,却是习惯了早起,到了时辰自然便醒,睁开眼来,只觉清晨空气清凉,窗外三五蝉儿已是高声歌唱起来。
娃儿正甜睡在他的怀中,脸蛋红馥馥的,像一个娇憨的小女孩,杨浩的手扬起来,州要拍在她丰隆的臀部上,瞧见她甜睡的模样,忽又收回了手,他轻轻把娃儿搭在他腰间的手臂、跨在他腿上---------------------------
腿挪开,蹑手蹑脚地下地。
结果,娃娃的身体被他摆弄着没有醒,他把身子一抽离娃娃的怀抱,她却一下子醒了过来。
“啊!官人已经起来了。”娃娃赶紧坐起,拢拢头发,取衣便穿。
“你不用起来了,好生歇着。”
“那怎么成?”娃娃说着,急急穿好亵衣小裤,便起身侍候杨浩洗漱,为他盘髻簪发,穿好白色暗纹提花的锦袍,腹围深金色花纹的抱肚,系紧银环腰带,又取来精丝的皂靴,亲手为他穿上。
“呵呵,我本想去院中打几趟拳,你这样一打扮,我还怎么打拳。”杨浩在她白嫩圆巧舟下巴上摸了一把笑道。
“官人,正是夏天呢,几趟拳打下来,又要一丹的汗,今儿就停了,昨聪 ,昨晚那样癫狂,也不嫌累得慌。”娃娃俏巧地白他一眼,把他往外推: “那甚么吐纳功夫官人不是也要天天练的么,去去去,去树下练练吐纳,奴家打扮停当,便为官人侍弄几道吃食。”
赶了杨浩出门,娃娃甜蜜一笑,这才披上一件细罗的心衣,赤着一双玉足,自去梳妆打扮。今日杨浩远行,阖府上下都早早起来,妙妙、壁宿、穆羽、姆依可等人俱在厅中相候,杨浩吃过了早饭,便在众人簇拥之下,使了从车行叫来的五辆马车,直趋汴河码头。
※※※※※※※※淤※淤※※※※淤※※※※※※※※※※※※此时,距开封十里的瓦子坡,一艘船刮刚靠岸,岸上有许多车马候在那里,踏板搭上船头,一群年轻的姑娘便纷纷走了出来。一个青衣布衫、布帕包头的俊俏姑娘跳到地上,机灵地四下一扫,便向站在岸边扶持她们下来的一个挽裤腿儿的船工问道叶哥儿,这就是开封吗?“叶哥儿说道:”这儿是瓦子坡,距开封还有十来里地,姑娘们先去棚子里吃点东西,然后咱们就往开封城去。“”只剩十来里地了?“那青衣少女俏皮地一扬眉毛,唇角一点美人痣也变得异样妩媚起来: ”我去吃东西,快要饿坏啦。“”典,等等。“”嗯?少女止步,狐疑地看向他。。
叶哥儿讪讪地道:艳“艳儿姑娘,我”我对你说过的事儿,你想的怎么样了?我,我这人勤俭老实,很是顾家,年方二十有二,至今尚未婚配,家中父母双全,两个哥哥做些小本生意,俱是忠善人家,我“”
那姑娘不等他说完,便将一只小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拿来!“那小手五指纤纤,手指修长,肤色白润,指肚透着嫩红色,掌心也是十分温润,掌纹清晰可辨,被阳光一照,那小手透着半透明的肉红色,十分诱人。这样的手掌可不像是个乡下姑娘,只是叶哥儿却不曾注意这些细微之处。
叶哥儿一怔,反问道:”拿什么?“”钱呐!那位艳儿姑娘向他眨眨眼,理直气壮地道: “我家欠了人家一大笔钱的,你只要拿出一百吊钱来,我就嫁做你的老婆。
”一一“一百吊?”叶哥儿面有苦色,他现在一共也只攒了三吊零四百多文钱,一百吊对他来说可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嘻嘻,拿不出来?我去吃饭了,快要饿死了。艳儿姑娘向他调皮地一笑,拔腿便往饭粥棚儿那边跑。
旁边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船夫在痴痴望着姑娘俏丽背影的叶哥儿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达庸啊,别想啦,这样俊俏的姑娘,你是没那伞福份的。别看她是从乡下招募来的姑娘,可这小模样儿,在这批姑娘里面可是最美的。
老哥跟你说,前些天花魁大赛,老哥儿可是去看过了,光论模样,叶榜、花榜、武榜的状元,就没一个比她更俊俏的,她要是好好打扮打扮,我觉着”比那四大行首也差不了多少。那四大行首我是没见过,估摸着这艳儿姑娘比她们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样的俊俏姑娘,就算没有才艺,不懂谈吐,也一样能红起来。
你看着,这姑娘到了开封就得被人开封,用不了多久就艳名高炽,恩客如云啦,你这穷小子,人家看得上?“叶达庸失魂落魄地看着艳儿姑娘的倩影,一脸的不舍。
那老船工揽住他的肩膀向一旁走去: ”人呐,得认命,就咱们这身份,太好的东西是不属于咱们的,真要弄到了手,说不定就是一场灾祸了。别想了,安安份份的过日子。老哥那个守寡的妹子对你不好?
虽说比你大了几岁,可是会疼人嘛。常言说,女大三,抱金砖,你说她比你大七岁,你得抱啥呀?我跟你说,宋古那小子可是看上我妹子了,你要是再不点头,我就撮合他们俩了。
“,艳儿姑娘冲进人堆,抢了碗白粥出来,坐在棚中就着咸菜扒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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