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一散没多久的功夫,杨浩的牢房里又多了一位客人
杨浩的眼罩被除下的时候,他似乎睡的正香,鼾声如雷,萧绰没好气地道:“别装了,你明知道我还会来,装腔作势的做什么?”
杨浩的嘴角很可恶地向上一勾,微笑着张开了眼睛,朕又变成了我,他马上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个朕……似乎有点方寸大乱了乱得好,越乱越好,敌营已乱,我才好趁虚而入
他微笑着道:“娘娘早安,昨天杨某说的事,娘娘打听明白了”
萧绰冷哼一声,单刀直入地道:“你好大的本事,牢里面有你的人?”
杨浩慢条斯理地道:“不止,牢外也有我的人”
萧绰脸色又变,杨浩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巴,二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半晌萧绰沉不住气了:“你……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
杨浩悠然道:“如果今天我还没有活着踏出天牢大门,上京城里就会谣言四起,说……皇后娘娘有喜了,可是娘娘腹中的胎儿,却不是当今皇上的骨肉娘娘一得知有孕的消息,马上就迫不及待的要来杀我,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臣民?如果我的消息抢先传开,娘娘才昭示天下怀了龙子,你说这谣言会不会被人当真呢?
何况,军机枢密之地,朝中大臣署衙办公的时候犯了绞肠痧的事我都能知道,我要找出点足以证明自己说法的证据,还会很为难么?何况你我肌肤相亲一月有余,我要说点娘娘身上很隐秘的东西做为证据也是易如反掌……”
萧绰立即反驳:“你……”
“是啊,我是蒙着眼睛的”
杨浩立即截过了话碴:“一开始的确是的,不过后来就不是了,娘娘这两天来,总是很粗暴地一把就扯掉我的头罩,弄得我的头发都疼了,你怎么不仔细看看,头罩上有没有孔洞呢?”
萧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慌忙拿起头罩,仔细地检查着,杨浩眼中带着挪揄的笑意说道:“娘娘春情上脸、艳若桃花的神情,杨某看得清清楚娘娘温香软玉般的身子,在杨某身上颠颠倒倒,秋波宛转若喜还嗔,几番雨骤风狂,恰似荷……”
“啪”
他的颊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萧绰面红如血,崩溃地叫道:“住口、住口、你……你……你卑鄙、无耻……”
萧绰终于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什么陷阱,这个陷阱竟是她自己挖出来的
这个杨浩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这牢里也有了他的人,可是仅凭有了内应,他显然没有能力就此逃出天牢,所以他一直隐忍着,寻找着最佳的机会,直到……自己被他那个雄狮守候水源,直到自困死境的寓言所打动,为了解除自己的窘境,含羞忍辱地决定向他借种
那时的他,想必真的是感到屈辱羞忿的,可是很显然,他很快就醒悟到这是他的一个机会,是他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于是他不再被动地充当自己的一件工具,而是主动地配合着她直到她珠胎暗结,于是这个陷阱最终形成了……
她自己欢天喜地的跳了进去,现在还能跳得出来吗?
杨浩说道:“娘娘如今该怎么办呢?执意要杀了我?成杀了我之后,你还得服下堕胎药,杀死你腹中的孩子,杀死所有已知道你怀孕的宫人,已确保这个谣言不会对你构成威胁之后呢?如果皇上病体痊愈,或许你还有再做母亲的可能?要不然的话,纡尊降贵,再去找个男人借种?…。
我与娘娘有了合体之缘,最初实是阴差阳错,我知道娘娘不是一个放浪无行的女人,你只是迫于无奈,想着既已有过一次,为了要个儿子,也就无妨再做第二次、第三次……可是如果你再找个男人来借种,哪怕是问你自己的心,你还能做得到心安理得吗?还是说……你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做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杨浩字字句句,如枪似箭,说的萧绰心如刀割,泪流满面,她嘶声叫道:“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她扬起手来就要扇下去,可是看到杨浩的眼睛,满腔的勇气登时如雪狮子遇火,化为了乌有,她已经没有勇气再与他对视了,尽管现在杨浩还被绑在那里只要她扬手一刀,就可以结果了他的性命,可她觉得……自己现在才是那个阶下囚,正等着别人一言决她生死
杨浩放缓了声音,说道:“放了我,放了冬儿、罗克敌他们,我会找到一个借口解释失踪一个多月的原因,来搪塞悠悠世人之口至于你我之间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
萧绰含泪睇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杨浩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因为,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女人、孩子,不会利用他们就算你我今后相同陌路,我做人的原则,不会改变”
萧绰沉默了,他不只是宋国的使者,他还是党项七氏奉为共主的人,夏州李氏遭遇的困境她很清楚,所以她很了解杨浩的潜势力有多大,如果说他能取代夏州李氏,成为西北王,成功的可能是很大的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可以成为一方霸主,甚至可以称王建国、做一国之君建永载史册之功业的人却冒生命之险到上京城来救他的发妻,一个微不足道的民女以他的权势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可他还是来了,毫不迟疑地来了,他说的这句话,应该是可以信赖的
可是,人心是会变的,这世上没有人是一成不变,永远保持相同的想法、相同的信念的,就像她……未嫁时还是个养在深闺、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可是当她被逼到这个位置当她的一举一动牵涉到无数人生死的时候,由不得她不去改变,难道她就喜欢杀人么?
“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萧绰迟疑着说道:“可我相信,人的想法是会随着地位、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我怎知道,十年二十年之后,当你成为一方霸主的时候,当你拥有了庞大的力量,不进则退的时候,你会不会改变主意,以这个秘密要挟我和我……们的儿子,要我契丹帝国附庸于你?”
杨浩盯着她,良久良久,突然说道:“我还有一个大的秘密,对谁都没有讲过”
“嗯?”
杨浩一本正经地道:“其实……我是赵匡胤的儿子”
“啊?”
杨浩很认真的道:“这话说起来话就长了,那时候,官家还使一条蟠龙棍闯荡江湖,在曲阳救了一个被强盗掳劫的少女……”
萧绰动容道:“京娘?”
杨浩道:“不错,原来你也知道呀?话说官家当时义薄云天,打退歹人之后,允诺要把京娘送回永济,为了表白自己没有私心,还与京娘义结兄妹可是……孤男寡女……京娘如花似玉,官家气宇轩昂,路上倒底一时冲动之下,有了男女之情,于是春风一度,珠胎暗结…。
可是官家那时正志在天下,哪会让家室束缚了自己手脚?况且他在曲阳时,对那寺中上香的信徒与和尚们信誓旦旦要送这妙龄少女还乡,决无半点私心杂念,如果这事儿传开,他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所以,官家一咬牙、一狠心,就做了个负心人,在把京娘送回家乡的第二天,就偷偷溜掉了”
萧绰的眼睛越睁越大眸子里闪烁着一串好奇的小星星,似乎连她正被杨浩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都忘记了,杨浩忽然发现,原来八卦之魂深深埋藏在每一个女人的心中,就连萧绰这样的女中巾帼也不例外
“京娘已经有孕在身,可她一个未嫁少女,蓝田种玉,哪敢对人提起?只得匆匆找了个人嫁了,其实呢,这不过是瞒天过海之计,你道我为什么能成为大宋升迁最快的官儿?因为官家知道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想对我有所补偿”
“不对”
萧绰快要被他呼悠瘸了,却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合情理的地方,急忙说道:“你既然是赵匡胤的儿子,那又为什么瞒着他暗中在西北积蓄力量,试图取夏州而代之,自立为王?”
杨浩一脸沉痛地道:“这还用问么?以你的聪明,难道想不到?”
萧绰略一思索,恍然道:“我明白了,你……你才是赵匡胤的长子,可是你的身份就算赵匡胤承认,却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得到满朝文武的信任,不能认祖归宗,不能被立为太子,你心怀怨尤,所以……所以才想自己打下一片江山?”
杨浩很崇拜地看着她,由衷地说道:“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想不佩服你都不成事实上,我所图的不只是西北,我只是要以此为根本,夺回本应该属于我的,中原的一切”
萧绰吃惊地道:“你……你要篡夺宋廷皇位?不对,有点不对劲儿,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萧绰蹙起黛眉,苦苦思索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我正在问你,如果将来你改变主意,用这个秘密胁迫我们母子该怎么办,你忽然扯到你是赵匡胤的儿子上去做什么?”
顺着这个疑问再一想,萧绰忽然发觉他看似合情合理的身世之谜似乎也漏洞重重了
她忽然明白过来,恼怒地道:“你在胡扯抛开你本霸州人氏不谈,就说赵匡胤赵匡胤闯荡天下时,已然娶了妻室,还谈什么因为家室之累不想娶妻?纳一房妾室很困难么?他能把京娘千里送回家乡,再把她送去自己家中有什么为难?如果两情相悦,固然会因为当初的豪杰壮语被人引为笑谈,却也绝对谈不上什么鄙视,他会放任自己喜欢的女子怀着他的骨肉嫁与旁人?,
最为重要的是,你说他是偷偷溜走的?那么二十年过去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能湮灭的都湮灭了,皇家子嗣是何等慎而重之的大事,就凭你片面之辞,他就相信你是他的儿子?就算你拿出令堂的信物来,事关江山社稷,这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相信你是他的骨肉,哪怕仅在半信半疑之间,还会让你几番出生入死,险陷绝境的危险来搏取功名?你还妄言什么取而代之,夺回应属于你的一切,如今宋廷皇权稳定,皇弟、皇子皆在,皆可立为皇储,宋廷皇室不乏继承,就算赵匡胤自个儿在金殿上拍胸脯向群臣保证你是他的亲生儿子,群臣为了皇帝的令誉和皇权的稳定,也一定会誓死拒绝一个私生皇子的出现,你凭什么得到他们的认同,要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杨浩微笑道:“有道理,太有道理了,这件事用在你的身上,是否一样合适?”
萧绰一怔,杨浩缓缓地道:“你担心时过境迁,我的心意改变,那就是至少相信我眼下的为人了?就算不信,如今你的地位表面风光,其实还算不上绝对稳定,如果我说出这件机密,除了害得你身败名裂,如庆王一般的野心家猝然有了有力的借口反你,对我又岂有半点好处?现在的我,于公于私,都没有理由说出这个对我有害无利的借口,不是么?
至于将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能湮灭的都湮灭了,谁会凭我片面之辞,还会想起几十年前一段秘辛中的蛛丝马迹,肯相信契丹皇帝与我有关连?纵有人言,那时皇帝继位久矣,朝中皆是亲信、子嗣亦不匮乏,娘娘的地位已稳如泰山,谁还敢非议?不为皇室利益,就为他们自己打算,文武百官也会誓死拒绝这个无聊传言的影响,对么?”
萧绰神情百变,久久不语
杨浩扭动了一下身子,轻轻笑道:“现在,娘娘可以为我解开束缚了么?”
萧绰立在他身畔,沉吟良久,幽幽说道:“我本以为,当我有了身孕的时候,就是你的最后死期,万没想到,被你将计就计,反是我作茧自缚,你赢了……”
她把牙关一咬,手中刀连连挥动,便将缚过他双手双脚的柔韧牛筋都削断了,
杨浩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睨了眼她珠泪盈盈的柔弱模样,忽地猿臂轻伸,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把她拖到榻上,萧绰一惊,可是手腕被他一按尺关,登时酸软无力,刀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萧绰吃惊地叫道:“你做什么,难道还想胁持我?朕就算与你同归与尽,也不会容得丑闻传于天下,不会再受你胁迫,答应你什么条件”
杨浩目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微笑说道:“公事已经谈完了,不要对我一口一个朕有,成么?赵官家在皇宫里面对家人时,也是自称我的,娘娘,现在你我之间,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关系,放下你的架子好不好?”
萧绰慌了,娇躯都发起抖来:“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杨浩眯起眼睛,一只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部曲线,渐渐滑向丰隆高翘、柔腴圆润的臀部,嘴巴贴近她精致的耳垂,低声说道:“这些日子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现在就想对你做些什么我杨浩还从不曾想过身为一个男子,也有被人**的一天,这个场子若不找回来,我这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的……”
萧绰面红耳赤地挣扎起来:“不可以,我不想再和你有半点关系……”
杨浩蛮横地道:“可是我想,娘娘以女主临朝,统率百万虎狼,北**政,悉决于手能把这样一位娘娘压在身下,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是么?”
萧绰愤怒地捶打起他来,可是杨浩的手突然有力的像是一对铁钳一样,她如何挣脱得开,萧绰突然软了身子,红着脸哀求起来:“不要,现在……现在是白天……”
“白天自有白天的情趣呀,莫非娘娘还要等到晚上?”
说着,杨浩手上一紧,已褪下了她的罗裙,薄而透明的贴身亵衣,完全遮挡不住她玲珑透凸、妖娆动人的**,反而增无限的诱惑,雪白腻滑的**,修长浑圆的双腿,都散发出旖旎香艳的诱人光采…。
衣衫除去,鞋袜除去,榻上出现了一只**的白羊儿,当遮体的衣物尽皆除去时,萧绰反抗的力量也被完全抽尽了,她蜷缩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双白玉如霜,纤巧秀气的天足瑟瑟地发抖
杨浩的目光从她纤巧圆润的足踝、笔挺滑腻的小腿、丰满圆润的大腿一路向上延伸,甜香沁脾,掌下把玩着的圆润娇嫩的臀,滑腻温软,如丝般柔滑娇躯丰若有余,柔若无骨,指尖掌心尽是柔软幼滑、绵绵软软的美妙触感
纵目所及,面前是堆玉砌雪似的一个玉人儿,粉光致致,毫无瑕疵杨浩的目光渐渐炽热起来,他除去自己的衣衫,在她那要害处轻轻一探,萧绰的娇躯就像中箭般地一震,孕后的妇人体温高、易动情,那里竟已是湿热泥泞,花露潺潺
“真的不要么?”
杨浩轻笑,满心快意,多少日的屈辱郁闷在他重掌主动的这一刻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他压住那光彩夺目、雪梨玉瓜一般的臀丘,猛地攻进她完全不设防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道:“男人和女人,就应该男在上,女在下,除非我允许,否则你再不可以扳鞍上马……”
未及几合,萧绰便在他身下喘气吁吁,她忽地想到了什么,突地推搡反抗起来:“不行,不可以,我的孩子……我刚刚有了骨肉,不可以……”
“啊,我竟然忘了,这样的话……那么……只有委曲你了?”
“什么?”
萧绰一呆,随即就是一声尖叫,优雅的颈子像天鹅般高高扬起,散乱的头发猛地甩向肩后,身子僵挺了片刻,然后便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下去,整个身子都酥了
杨浩的下巴垫在她圆润光滑的肩头,挪揄道:“听说越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女人,越喜欢被虐的快感,是不是因为……自己平常总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萧绰已无力回答了,在杨浩的轻轻律动下,她鼻息咻咻,半睁半闭的妩媚双眸中满是盈盈的水波,四肢摊开了,她放松了**,任由他肆意地出入着,随着他每一次的进攻,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她羞愧地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如他所说,在这种近乎**的野蛮下,体验到了一种异样的、加强烈的快感……
杨浩很快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反应,心头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萧绰绝不是一个用**和爱情就能征服的女人,哪怕她在床上对你再如何的柔情万千、依依若水,当她披上衣衫,戴上后冠的时候,都会马上恢复一个统治者的理智,而不被个人情感所左右
然而,一个多月的恩爱缠绵,不可能不在她的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再加上这一刻强势的**,从智计谋略,再到个人情感,从心理到生理,对她的双重击溃,将在她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或许这不能左右她的意志,但那只是明面上的深藏在她潜意识的感觉,将不知不觉地影响到她的决定
杨浩知道,现在他才是真的安全了,而且……他的天地一下子变得广阔了,曾经遥不可及的一切,现在也不再那么遥远了
“此番回到中原,就该是向赵官家摊牌的时候了,他是不可能容许我轻易的窃据西北的,难道我能告诉他就算我不占有西北,那里将来也会出现一个对宋国具敌意和威胁的政权?我唯一的选择,只有强势的离开而今有了与契丹合力对付庆王的盟约,必可牵制宋国可能对我的讨伐
吃干抹净逃出契丹,马不停蹄再逃出大宋,他奶奶的,得罪了当今天下一帝一后,两个最强大国家的统治者,要是还能跑回西北去活蹦乱跳的,我也算是古今天下第一人了,男人活到这个份上,值了”
感觉到胯下那娇媚的身子渐渐已适应了野蛮客人初次的闯入,杨浩放下心思,全身心地投入到眼前的旖艳缠绵之中,如驰骏马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一首已淡忘了许久许久的歌,那一次,是他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的重大时刻,准确地说,那是他的第一夜
他的寝室,他的卧床,电脑里播放着一首苍凉豪迈的歌:“千秋霸业百战成功,边声四起唱大风一马奔腾射雕引弓,天地都在我心中狂沙路万里关山月朦胧,寂寞高手一时俱无踪真情谁与共生死可相从,大事临头……向前冲……开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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