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何?嗯?”,脑袋正一团浆糊呢,还让她想,纪纤云怨念的撇撇嘴,咬着手指沉思状。
弹指间,捂嘴惊恐到瞳孔扩大,“皇后会盯上我!如果咱俩关系好,我传递给贾婆子的消息就显得太敷衍了,是不是?她那种老妖,肯定会怀疑我,然后找机会审问我,要是露出破绽就完蛋了。就算侥幸蒙混过关,她也会用解药威胁我,让我做更多的事情。”
还知道怕!
亓凌霄轻哼了哼,沉声蔑视,“明白了?”
“嗯嗯。”,纪纤云啃着手指点点头,杏眼里都是崇拜,“什么叫运筹帷幄高瞻远瞩,我终于看见了,就是冥王殿下你。佩服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应景的,壁虎一样,四肢贴着竹席,趴的规规矩矩。
“油嘴滑舌。”,拍马屁还带表演的,亓凌霄也算开眼了。
“真心的,绝对真心的。”,以示郑重,纪纤云撑着病怏怏的身体爬起来,手指通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好,“皇后让我尽量接近你探听消息,那时候我还想着日子久了,以示我不是废物,应该有点突破才对。今天我才明白,真要那样,我就倒霉了。呵呵,你一定要把捂不热的石头当好,嗯,我对你特别有信心。”
“你折腾什么,快躺下。”,中衣松散,露出一截嫣红的肚兜,亓凌霄只当眼瞎,亲自动手把人按回被子里,“一点小风寒,就是积劳成疾,再病下去,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冥王这厮一贯霸道,不过,这一次,纪纤云倒是毫无怨言,任凭被放倒,“喂,我突然发现,你对我还是挺好的。你以前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呢,害的我还认为你相当恶劣。”
事已至此,亓凌霄也是痛快,“你啊,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没有我让你忌惮着,逢场作戏容易露马脚。”
“没错没错。认定你处处难为我,我自然而然就天天提心掉胆,自然而然就小心翼翼去讨好你。要是心里认定你的冷脸是装出来的,没准,我管不住自己会笑场。天呐,你今天为什么要说出来?继续难为我就好了啊。以后,我把戏演砸怎么办?我要是一不留神忘了在演戏怎么办?”
真相大白了,纪纤云悲怆的想捶床。
冥王那厮罪状罄竹难书的时候,就算演戏,她情绪饱满,入戏很深啊。要是明知道那货在装,就算不笑场,她的情绪也得时刻酝酿。
难道,要时刻脑补,冥王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这玩意,没有臆想症,也不见得脑补的出来啊。
“你对你的小命如此珍惜,不会出差错的,顶多,打起精神,多用点心而已。”
“那我岂不是更累了,苦命的我啊。”,平躺,挺尸,生无可恋脸,“你说你为什么突然跑来告诉我?啊?后悔药有没有?有没有办法把我刚才的记忆抹掉啊?”
“天天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恶人,事情也难进行下去。明里暗里,我自认也没对你做什么太恶劣的事,你怎么就…。。”
剩下的话,亓凌霄咽回去了,亲自做下的,她哪有不清楚的。
怀疑人家、诋毁人家,好多次还是当着面毫不留情面的诋毁的。至于咒骂,暗里无数,被听见的,也有几次。
而且,骂的,还很难听。
往回倒了倒,纪纤云竟然发现,冥王这厮,其实一直对她相当纵容。
本质是好的,心虚愧疚的很,纪纤云还是硬着头皮用表象找回面子,“还不是你一次次难为我,我讨厌处处受限制,你天天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我不讨厌你讨厌谁。”
“你年纪还小,不该要求你那么多的。”,亓凌霄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小丫头做了那么多事,每次都做的很好,好到,他都几乎忘记了,小丫头的真实年纪。
十四岁,又生于冬月,离及笄还有将近一年半,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呢。
每日学学琴棋书画打发时光,哪有这么多惊心动魄的烦事。
年纪小?呸,老娘比你还大几岁呢!
虚岁才二十三,装什么深沉?现代,也就是个组队打游戏的大学生。
纪纤云心里不屑,嘴上得了便宜的顺杆爬,“那你就少要求我一点,能者多劳嘛,你自己干吧。我看你成天跟打了鸡血似的,从早忙到晚,精神一直足的不行。”
能担下来他自然没话讲,不过,心疼归心疼,“又没处给你找个替身,该做的一样也少不了。放心,一两个月而已,不会积劳成疾的。”
“积劳成疾是不至于,不过哪天疯癫了倒是没准。出门就得演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都要分不出什么事真什么是假了,长此以往,不疯才怪。喂,我觉得你特别厉害,天天这么过,竟然没崩溃,脑袋还是如此灵光。阴谋诡计用的跟吃饭一样溜嗦,算计人算计的那叫一个准,拿个板凳出去,都可以摆摊算命挣钱了。”
“我看你风寒似乎好了。”,不管是否言不由衷,夸他总比骂他好,亓凌霄惬意的往后仰,斜斜的窝在床边。
纪纤云摸摸头,憨憨的傻笑,“是啊,你的冰酪功劳一件。啊,记得晚上再跟嬷嬷要一碗给我,巩固病情嘛。”
本来就要好了,又被冥王这厮一吓唬,精神头就回来了。
不过,能多吃一碗冰酪就是赚到。
外边买的没有如此美味,她要是亲自去要,桂嬷嬷有一大波为她好的大道理把她挡回来。
“我平日从不吃这些,连着两次,奶娘会怀疑的。”,亓凌霄毫不犹豫拒绝,之后有些别扭的又补充一句,“嗯,这事不要跟任何人讲。”
要是奶娘知道他特地要了冰酪给小丫头,那后果…。。
就光就事论事,他的一世英名也就没了。
“啊,你这回可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他们都蒙在鼓里最好,免得出纰漏。”,亓凌霄这次很郑重。
纪纤云也没了嬉皮笑脸,连连应声,“知道知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能来真的还是少演戏,尤其是师父,撒欢起来口无遮拦,绝对误事。唉,你要是不告诉我多好,这下我不就成了和你一起骗他们?给奇货堂少堂主治病的事,你骗起师父和顾兄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可没你那本事,每次去看他们,都可没脸了。”
“你骗人的本事不低。”
这评价是很中肯,可是,“骗敌人自然心平气和,可那是师父和顾兄啊。他们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不心虚。”
“如实来,就算你不出面,私下教给师兄,师兄必然在那里守上半年,比起现今只用留下一个月,你觉得师父更满意哪个?其实师兄也想避开,对他也是利大于弊。更重要的,半年的功夫,他们难免松懈下来说漏嘴,把你抖出去,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可是,我以前给你治过病,还给那个带面具的看过,师父他们都知道啊。”
“以后,除非我同意的,你谁都不要治。次数多了,迟早有出岔子的时候。”
纪纤云越听越是一头雾水,“要是有人知道我会医术,后果很严重吗?皇后还知道我懂草药呢,也没如何啊。”
“那是她不知道你医术高超。”
“啊?难道她跟大夫有仇?”
“你外祖,薛太医,医术高明善于解毒,当年被刺杀焚尸,有人跟你说起过吗?”,对丫头是件伤心事,不过,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警示作用。
亓凌霄不得不揭开这个疤。
刺杀?还焚尸?
纪纤云心头就颤了颤,“你…。。不会告诉我,是皇后做的吧?”
“不错。”
“她真跟大夫有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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