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哪能呢?这可是我丈夫,我怎么可能糟蹋他?”,仿佛那些糟心的事都不是她做的,纪纤云宝贝样的搂着床上的人,偏头义正言辞的对上清风,“本来想让你也帮帮忙,既然你吝啬不肯,那我只能换个法子救他。”
“……你要作甚?”,清风整个凌乱了,这人被雷劈了,这人怎么说变就变的?
而且,还能舔着脸指责他吝啬……
天呐,怎么算不吝啬?
跟着一起发疯,一起糟蹋主子吗?
纪纤云嘴巴弧度咧的很大,反问,“你说呢?他中了那个药,你说我能作甚?”
清风难以置信,站在床边有些呆,“……信你才有鬼。”
“你不信我你还能信谁去?你家主子除了我,可是哪个女的都不会要的哦。啊,你看,他抱住我了……看,他在扯我衣裳……发现没有,他好像有力气了……”
这什么女人!竟然让她看……
清风可是怕长针眼,不忍直视的背过身,冷峻的脸孔上写满了崩溃,“你……你可要言而有信。”
“有,肯定有。那什么,你还不走,你是想留下来看?还是要留下来听?”,某人八爪鱼一样磨人的很,纪纤云就要招架无能,只能仓皇急声赶人。
她是挺放的开,可,还是要脸的。
做这种不可描述之事,旁边搁个活人围观,她还是无法接受。
他可没那个爱好,清风面红耳赤,落荒而逃,还不忘,把门带的好好的。
内间成了私密的二人世界,油灯的光幽暗暖黄,纪纤云也就没了顾忌,愧疚逆流成河,本着赎罪的心,尽可能麻利上阵。
是她误会了人家,跑路,等人家风尘仆仆追来,又给人家下药撂倒,想想,她好个过分啊。
没有任何准备工作,径直契合,她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无尽的甜蜜。
由心头荡漾开来的甜蜜,如蜜糖。
亓凌霄啊亓凌霄,长了如此一个凉薄的模样,竟是个痴情种。
她这辈子也算没白活,捞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一声低哑的呼唤,“纤云?”
低低的,富有磁性的,包含爱意,似乎,又有几分不敢确定,几分焦急。
纪纤云低头靠近,入目的是一双带着迷蒙的眼,想着这货还没清醒,她倒是安心许多,挂着汗水的小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点头,“是我。”
亓凌霄的确还在迷乱中,确切的说,如坠迷梦,入耳的那道熟悉女声就是他梦中的指引。
得到神谕一般,化被动为主动。
这样也……
纪纤云陡然轻松下来,舒畅之余,满满的惊悚。
这货,估计感觉是在梦里,梦里也要霸道,对这项运动也如此热衷,真是没救了。
又过了许久,她发现了更不对劲的,那货跟月圆之夜的狼人一样,突然发疯似的撕扯身上残存衣裳,几个眨眼间就成了和空气直接接触。
紧接着,她身上的也没能幸免。
那货扯不掉就用撕的,张婶的衣裳是粗布,根本不结实,顷刻就以破布的姿态被扔出去。
更恐怖的,是床。
晃悠的幅度变大,吱吱作响,纪纤云不禁担忧起她的承受能力。
平常就够她受的,今天可是磕了药,还是嗑了很多……
各路神佛保佑,要让她看见明天的太阳啊。
清风就在一墙之外,看是看不到,不过,内间的声音可是无孔不入的钻入耳朵。
似乎是越来越……
“阿嚏!”,屋内的纪纤云就打了个喷嚏,哪里想得到是清风想歪了,只当天冷,随手扯了一件破烂衣衫盖一盖。
又在外头踱步了一盏茶功夫,清风终于放弃了。
一来他实在没那么猥琐,二来,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啊。
听着那种声音,不由自主就会有某方面的想法,对他来说,实在大大的折磨。
抬步出了山洞大门,就见那帮土匪一个个揣着手,还在外头等着呢。
见他出来,齐刷刷缩着脖子瞅了瞅,怕怕的,也没人敢言语。
倒是一帮衷心的,各为其主,就算这些人当过绊脚石,清风倒没什么恶感,大发善心的摆摆手,“都回去歇着吧,没你们的事。”
三十多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冯老八仗着胆子陪着小心道,“这位小哥,我们大当家的她?她没事吧?”
“睡下了。”,清风只能敷衍一句,总不能说在里头做那种事吧。
冯老八打心底里不信,吞了吞口水,脊背挺了一挺,仰脸质问,“那位大老爷把我们大当家怎么了?他……你们不会打她吧?还是已经……已经把人打死了?”
说到后来,他本来有些怕怕的脸孔上,浮现了明显的愤怒。
一个带头,其余的人也附和着盯着清风,“我们要见大当家……我们要看着人好好的……”
“我们人多,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跟你们拼了……”
“大当家呢?”
……
清风一脸黑线,反正闲着无事,就当消磨时间了,负手而立提高音量,“都说了,人已经歇下。我们看着像随便打杀人的吗?”
像!
特别想!
长得就冷气森森没有和气样!
众人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没人有胆子说出来罢了。
张婶一脸讨好的向前一步,脸上的皱纹都写着担忧恐惧,“这位小哥,我们大当家她可是跑出来的。您们府上是大户人家,往后哪里容的下她?现在不打杀,是要带回去浸猪笼吗?”
“不会。”
瓷公鸡张季小眼睛咕噜着,“怎么不会?大户人家的人肮脏事做的多呢。小哥,您就跟我们透个底,那位大老爷要怎么处理我们大当家啊。”
“是啊,求求您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告诉我们吧。我们往后早晚给您上三炷香,拜菩萨,给您求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来,咱们给小哥磕头……”
“小哥,我们给您磕头了,您就行行好,通融一下。大当家是我们恩人,她不能有事啊……”
刹那,眼前跪倒一片,清风简直无语问青天。
捏了捏眉心,等到跪着的人停了哀求,他才冷脸睥睨过去,“你们是不是瞎,没看出来我家主子对你们大当家如珠似宝?!真要追究喊打喊杀,怎会费心费力的找到你们这个破地方来?!”
“……”
好像很有道理嘛,众人哑口无言,纷纷扭头看向身边的人。
面面相觑过,之后,众人往一起凑了凑,偷瞄着清风压低声音开始窃窃私语。
“大当家亲口说的啊,说那个老爷当人一套背地里一套,她回去就会被浸猪笼。”
“会不会大当家骗咱们,省得咱们拦着她跑走?”
“那人真要那么好,大当家跑什么啊?”
“也是啊,男人要是好,哪个女人会往外跑?”
“咱大当家哪是一般女人能比的,我看她是个圈不住的。你想啊,哪个女人会乐意带着一帮土匪……”
“嗯,玩儿心重,没准就跑出来了……”
……
众人七嘴八舌过,最终冯老八带头,“咱们进去瞧瞧,要不怎么放心啊!走,反正咱们人多,大当家的命要紧,豁出去了……”
“都说了,他们已经歇下!你们若是冒然闯进去,我可容不得!”
面面相觑过,众人围成一团,开始新一轮嘁嘁喳喳……
清风耳力极好,听的是嘴角一抽一抽,懒理那帮土匪,大步回栓子那屋睡觉。
主子真是倒霉透了,看上那些的女人,为了各处去疯,竟然不惜把丈夫说成个大恶人,也是世间少有。
瞧着清风走了,众人又嘁嘁喳喳一阵,各自散去。
回房的回房,还派出几个去山道上找来福几个回来。
基本上,他们已经倾向于,他们的大当家是个为了到处逍遥无所不用其极的。
默默的,为那位大老爷掬一把辛酸泪,摊上这样的媳妇儿,也是三生不幸了。
内间的纪纤云,不晓得人们已经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也没精力关心,她的一切,从身体到精神,只在为了一件事倾尽全力。
那就是当好解药的同时,要保住小命,绝对不要变为药渣。
娘的,忒累了,还晃得头晕。
嘴里咬着块布,慷慨就义状,避免出声被听去是其一,最重要的,忒难熬了。
坚持就是胜利,暴风雨总会过去的,地狱过去就能上天堂……
搜查刮肚所有鸡汤,也低挡不住越来越薄弱的意志。
天啦撸,不作不会死,自作孽不可活,她作大了,不会就……
尤其是油灯燃尽,屋里归于一团漆黑,更是将她的斗志摧毁殆尽。
满头满身的汗,水里捞出来一般,还有水滴掉落到她汗淋淋的身上,他们俩,不会脱水而死吧?
还好,各种担忧没有一直折磨她。
眼皮越来越沉重,在床的咿呀声中,浮浮沉沉的她,渐渐没了意识,脑袋一歪,昏睡过去。
意识再次回笼,是被憋的。
强烈的窒息感,把她从周公老头子那儿径直拉回黑暗。
睁眼,很黑,不过,世界清净了。
床板闭嘴了,某人粗重的喘息也消失不见。
唯一的不好,她成了人肉褥子,那货趴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她单薄的小身板哪里承受的……起,遂,喘不过气之后,身体求生的本能唤醒了她。
“亓凌霄……醒醒……亓凌霄……”
没反应。
伸出无力还有自由的那只手试图推一推,触碰到身上人的皮肤,刹那,却触电似的收回。
那货的背,怎么那么凉?!
这种认知,瞬时,吓的她头发根都要竖起来,瞳孔猛的一缩,忘了呼吸。
天啦撸,冥王不会被她害死了吧?!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亓凌霄这头牛,一直耕地一直耕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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